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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論語集注
老馮問洪梅還記得楊棒子從銀坊鎮帶回來的一樣東西嗎?
洪梅有點糊塗了,楊棒子從銀坊鎮帶回來的東西多了去了,光奶糖就給了洪梅十幾顆呢。
還是金穎做過敵工和反特工作,對這種事情特別的敏感,馬上想起來了那樣東西,一失聲說了出來:「紙條!」
老馮點點頭說:「對!就是楊棒子從自殺的特務身上搜出來的小紙條,寫滿阿拉伯數字的紙條,你們看看。」
說完老馮從自己那個老五子還給他的文件包裡,拿出了一張草紙,遞給了洪梅她們。
金穎只是聽說並沒有看到那張紙條,洪梅當時也沒見到,也是聽其他人講的,說繳獲的情報被老馮當即封存送到軍區去了,沒想到老馮還留了一手,謄寫了一份,自己留著呢。
老馮解釋說,情報原件送到軍區後,一直沒有回音,估計是和整個軍區機關大搬家有關係,加上老馮又失蹤了些曰子,就是軍區政治部特情科的破譯了情報,也沒那麼快轉回到川口鎮來。
再說了,現在軍區機關搬家搬到哪去了都還沒有個確切的說法呢,所以老馮謄了一份繳獲的情報也是想自己琢磨琢磨,職業習慣而已。
說完這事,老馮又從炕桌上拿起一包香煙,是從胖特務身上搜來的,煙盒上畫了一隻展翅飛翔的白鶴。「一隻鶴!」金穎看著煙盒輕聲喊了出來。
「對!沒錯!一隻鶴,小鬼子產的香煙,專供軍官和有政治背景的商人們享用的。」老馮說完,從裡面抽出兩支捲煙來,示意洪梅她們看看兩根煙有啥不同。
這次洪梅看得很仔細,煙紙、煙絲都差不多,用手摸了摸,手感上覺出不同了!有一隻捲煙是中空的!兩頭有煙絲,但中間是空的,輕輕一捏煙紙就癟了。
老馮微笑著伸出手,像變戲法一樣伸開了手,手心裡一根細細地小小地黑色金屬管,出現在洪梅她們視線裡。
這就是放在香煙中間位置的那東西,老馮把油燈撥亮了些,用手指甲夾起這根小管子,稍一用力,金屬管一分為二,一束白色的紙卷顯露了出來。
拿出紙卷,輕輕地捻開,鋪展了,讓洪梅她們湊近了看看。
洪梅和金穎湊近了一看,上面也是密密麻麻地寫滿了蠅頭小字,全是阿拉伯數字!
金科長把兩張紙條,對照著看了一會,也還是沒有頭緒,對老馮說:「這是密碼情報,不懂字源編碼,沒辦法破譯。」
老馮指了指剛才讓她們看的那本破書,說他要是沒有判斷錯的話,這本《論語集注》就是字源!
但是他下午對照著這本書,想破譯密碼,可忙活了半天,按照尋常的編碼去套數目字,出來的字符壓根就沒法成句,因為這本書是中文和曰文夾雜書寫的。
比如一個字條下,往往是中文的註釋和曰文的註釋全有,如果硬套用數目字代表頁碼、行數、字符這規律去套,結果是上一個字還是中文呢,下一個字就是曰文的一個符號。
越弄越亂,後來老馮思索了半天,認為肯定是破解的方法不對,編碼一定有特別之處,所以就先放下來破譯的事情,找洪梅她們商量下,還是要從審訊特務身上入手,這個特務既然帶著情報也有字源書,那麼編碼他一定知道!
金科長和洪政委也都認同老馮的想法,不過呢,金科長有些擔憂地說那個帶著這本書的特務,已經絕食兩天了,不吃不喝也不說話,閉著眼隨便怎麼折騰都沒反應。
老馮聽說這個新情況,眉頭緊鎖靠在那半晌沒說話。好半天後,突然抬頭問是不是和這個帶字源書的特務一起還有個特務?
洪梅說沒錯,胖特務是在暗洞子口放風被抓的,洞子裡還有一個瘦特務,看樣子是個中國人,二禿龍簡單審問了一下,交待出埋藏的大洋和金元寶,說換條命。
老馮急切地問現在這個瘦特務怎麼樣了?金科長撇了撇嘴說:「有吃有喝的,還老嫌吃的不好,大頭覺一覺能睡到中午!」
「太好了!先撿軟柿子捏!」老馮一激動從炕上坐了起來,抬腿就要下地。洪梅她們好說歹說給勸住了。
當下三人商量好了怎麼審問這個乾巴瘦的特務後,做了分工,老馮呢一會主審,金科長記錄和旁聽,讓大個帶上兩個壯實點的漢子陪審。
洪梅馬上就去找鎮上的幹部,讓他們叫一些鎮子裡的老鄉,最好是老門老戶的,來認認這個特務的臉,老馮懷疑他既然能知道暗道和埋藏的財寶,說不準就是這鎮上出去的人。
這一找三老四少的還真就問出了點名堂!幾位老者都是說看的面慌的,不認識,輪到最後是那位羊肉湯鍋子的掌櫃的,隔著窗戶稜子看了幾眼,說大約摸認得這個人!
這位羊湯館的老闆,沒做了偽軍營長大舅子之前,一直在鎮上最大的酒館裡當跑堂的,後來還是那偽軍營長出錢給盤下了羊肉鋪子,才成了小老闆的。
據他說,鎮子南頭那戶人家姓常,不知道做啥營生的,反正手頭還挺寬裕的,每個月總會讓老傭人去飯館子點幾個菜讓送過去。
這羊肉鋪子的老闆那會就負責給送菜,去過的次數不少,見過他家那個常年不出院子的病兒子,今他隔窗戶見的這個特務,眉眼和瘦乎勁特像老常家那個病歪歪地兒子。
洪梅反覆問確定嗎?小老闆又看了看正在屋裡睡覺的那特務,正好特務翻了個身,後脖根子露出來了,這下小老闆肯定地點了點頭,說沒錯,他記得老常家俺小子後脖根子有塊黑痦子!
有幾次他去送飯菜,趕上天好,老媽子就伺候這小子在院裡曬太陽,給洗洗頭梳梳頭啥的,小老闆見過好幾次脖上的黑痦子,和屋裡這位脖子上的一模一樣。
這下洪梅高興了,搞清楚身份那可就成功一半了,小老闆說這小子他爹媽喊他的小名叫個「長生」,至於大號他還真就不知道了。
送小老闆出去的時候,經過關押著胖臉絕食特務的廂房的時候,正好是戰士給進去送飯,小老闆扭頭看了一眼,愣了一下,過了會嘴裡才說:「像,有點像!」
洪梅急忙問什麼像,小老闆乾笑了兩下,說沒事沒事,看花眼了,急匆匆地出遠門走了。洪梅心裡裝著其他事,也沒太在意小老闆的話,也急急忙忙地上了街找鎮上的幹部去了。
接下來洪梅又走訪了幾戶鎮上的老人,尤其是經歷過37年那次鬼子掃蕩還留在鎮上的老鄉,問了下這戶姓常的人家一些情況。
據老鄉講,這戶人家確實有點神秘,到鎮上年頭也不少了,但很少和鎮上的人來往,就是老媽子和那個看門老頭,出來買個菜買個柴啥的,也從來不多說話。
房主和他們的兒子,好多鎮上的人都沒見過,鎮上的紅白喜事、逢集過節啥的也從來不參與,連他那病兒子啥時候去的城裡都沒人知道,還是37年咱地方政斧查戶口登記人口的時候,才登記說是35年就去保定做生意去了。
37年鬼子來掃蕩,當時鎮上大多數人家都鎖了門逃進山裡了,一共就四戶沒走,就有這個姓常的他家。據傳言說鬼子來到鎮上,當天夜裡就去了老常他家,折騰一宿,天明找鎮上沒走的人去收的屍。
都傳言說鬼子是去挖財寶的,啥也沒挖著,姓常的一家都被殺了,連累隔壁鄰居一家5口也讓鬼子禍害了,所以南趟這兩院子,平時沒人去,都說是凶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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