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喜歡我義妹就得叫我一聲義兄
趁人不注意,色兒動作敏捷輕盈的如野貓般溜進了呂布的營帳。
「砰」,三桿鐵戟如同打雷般撞在了一起,飛濺起數之不盡的火花,轉瞬又熄滅不見。
呂布揮戟一掃,能斬斷大樹;典韋舉戟遮擋,能截斷洪流……不一會兒,兩人又拼了二十招。「啃哧——」、「啃哧——」……不知不覺,兩人呼吸急促起來,渾身熱氣騰騰,有如火燒,汗水如雨而下。
「刺激,太刺激啦,呂布他娘的真是不錯,本事不是吹的。從來沒有人陪我打的像今天這般盡興,真是酣暢淋漓,好不快哉。」斗了數十回合,典韋覺得對方力大如牛,勢沉招猛,大開大合,一桿畫戟,逼得自己難進分毫,不由在心裡誇道。
此時,他一雙銅鈴眼睜的溜圓,赤紅一片,像頭嗜血的野獸盯著獵物,隨時注意對方的一舉一動。手中雙戟,一前一後,可攻可守。
「這個大老粗有些斤兩啊,能接我數十招依然屹立不退,毫不怯場,雄心勃勃,連我也不得不說聲佩服。」今日棋逢對手,呂布有點意想不到,卻非常興奮激昂:武無第二,能有個跟自己打的旗鼓相當的對手確實不錯,忍不住思忖道,然後,他嘴角微微向上揚起了一個的弧,自信滿滿的道,「典韋,你給我小心了,我現在要使出全力啦,接招。」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放馬過來,我接著呢。」典韋不甘示弱的吼道,「嘿嘿,你用全力,那我也無需保留了,我們全力對全力。」不再只重防守,舉步挺戟進攻。
「橫掃千軍」、「力劈華山」、「直搗黃龍」、「切虎裂屍」、「挑山填海」……「叮叮砰砰」聲絡繹不絕;「哧哧」火花連綿不斷。
附近圍觀的士兵們目不轉睛的注視著場中正激烈打鬥的兩人,下意識的雙手捏拳,神情緊張,一顆顆劇烈跳動的心臟似乎提到嗓子眼了,彷彿他們也參與了進去,那一次次威猛無儔的攻擊都是衝他們來的,不得不提心吊膽、全神貫注的防禦。
呂戰看的心馳目眩時,色兒靈貓一般從帳篷裡竄了出來,走到他身旁,滿臉滿眼裡都帶著興奮之色,輕聲說道:「裡面有個白衣女子,正是我師妹氣兒。」
「她沒事?」呂戰轉頭在她那帶著如小孩子得到了新年禮物一般高興神情的臉龐上看了一眼,問道。
「她沒事,我一進去就見裡面唯一的一張小床上躺著個白衣女子,一眼認出她是我師妹氣兒。見她好像睡著了,我輕聲叫她。她馬上就醒來了,一見是我,開心的不得了……」色兒見他眼神有些深邃的望了自己一眼,臉上一熱,飛快的說道,「她告訴我,昨晚被人生擒打暈後,一早醒來就發現在這裡了,只是一直故裝昏迷……感到有人挺關心她還為她找了不少醫師,但她就是裝睡不醒,以至那人把所有的醫師都轟走了……」
「想保你師妹,你倆必須聽我的。」怕她沒完沒了的說下去,呂戰打斷道。
「那好,只要能保我師妹安全,我什麼都聽你的。」色兒急急說完,臉上飛霞:這話有點不對勁,好像是把自己賣了似的。
「難道他叫你嫁給他你也答應?」站在一旁的何倩憋了她一眼,在心裡說道。
「等下你倆必須按我說的去做,配合我演戲,知道嗎?」如果有個美女對你說「我什麼都聽你的」,你會沒其他想法?呂戰一聽色兒說罷,體內「荷爾蒙」沒由來的猛增,但因為有個「母老虎」在一旁,他不敢造次,「道貌岸然」的道,「你現在再進去告訴你師妹:必須按我說的去做,等會我叫她醒來她就醒來,叫她聰明一點,見機行事。成功與否,在此一舉。」
「嗯。」色兒想了想,點頭道。然後,再次趁人不注意時,溜進了帳篷。
「你是不是喜歡她?」忽然,何倩挨近他,問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喜歡?絕對沒有,最多只是好感而已。」呂戰清楚女人都敏感自己的男人跟別的女子走的太近,知道她吃醋了,當即滿臉溫柔的看著她,一往情深的道,「倩兒,我最喜歡的是你,你要相信自己,因為你在我眼裡是最美。」
「哧哧~」聽他又說到這句話,何倩忍俊不禁,點點頭,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看著他道,「難道我這個模樣在你眼裡也是最美?」
「唔,不管何時何地,現在還是未來,你是女兒身,還是女扮男裝,在我心裡都是最美。」呂戰嘴巴上像抹了蜜的道。
「波~」何倩聽的心裡甜滋滋的,也不知說什麼好,便飛快的把紅唇湊到他臉上親了一下。
「呀,噁心。兩個男人也這麼親密,這世界怎麼了?」
剛好這「浪漫」的一幕被正在戰鬥中的呂布看見了,全身頓時起了無數雞皮疙瘩,激靈靈打了個冷顫,手上動作不禁一緩。
「小心,跟我比鬥你還大意,存心讓我麼?」忽然,典韋嚎叫一聲,舞戟搶攻。
這會,他們已經拼了九十來個回合,兀自不相上下,平分秋色。
「誰讓你啦,誰讓你這頭蠻牛了?」呂布怒吼,揮著方天畫戟迎擊:一寸長一寸強,還怕你不成?
「注意,我扔戟吶。」典韋大喊一聲,右手突然高舉,就要把握在手中的鐵戟扔出。
「什麼?」呂布聞言,劍眉一豎,星目大睜,趕緊剎住向前衝去的身形,往一旁閃去,心裡驚道:這個蠻牛如果不出聲提醒,我倒有可能被他偷襲成功,但要是被我躲開了,他只憑一戟絕對不是我的對手。
作為旁觀者的呂戰聽典韋如此一喝,又見他似乎要如此做,覺得他這招非常具有威懾力:想想看,兩個打鬥的人近在咫尺,對方突然把手中利器當飛鏢擲出,絕對令對手防不勝防,擊中目標的幾率絕對很大,就算虛晃一槍,也能給對手造成心理上的壓力。
「典韋,不錯。」他在心裡讚道。
忽然,人影一閃,色兒又悄無聲息的鑽出了帳篷,來到呂戰身邊,小聲道:「我跟師妹說了,她答應了。」
「好。」呂戰點頭。
那方,典韋驀地哈哈大笑道:「呂布,你中計了,兵器,乃性命也,我怎麼會跟你這等高手搏鬥時,把它擲出呢?」
「氣死我也。」呂布感到臉上無光,大叫一聲道,「這回叫你一敗塗地。」雙手舉戟,以倒山之勢向著典韋奔去。
「哎,你們給我住手。」呂戰可不想他們性命相搏,高聲喊道,「切磋就可以了,別動真格的。」
典韋手拿雙戟,氣喘吁吁的跑到呂戰身旁,回頭看著呂布道:「今日天黑了,不打了,你要打的話,典某來日再奉陪。」
見呂布似乎不想罷休,呂戰衝他笑道:「呂奉先,你是不是喜歡我義妹?」
「誰喜歡你義妹?你義妹又是誰?」呂布聽他說話不清不楚的,手中畫戟仍然高舉,但停下了腳步,詫異的道。
「你帳篷裡不是有個白衣女子麼?她就是我義妹。你如果不是喜歡我義妹長的美貌,那留她在這裡幹什麼?」
「你怎麼知道帳篷裡有個女子?」呂布面色有些不自然的道,「她真是你義妹?」
「這裡不方便說。」呂戰走到他面前,感覺他渾身熱氣騰騰的,像剛泡了會熱水澡,小聲道,「借一步說話。」
這下,呂布不得不收起畫戟了,滿腹疑問的跟他到了一個較為偏僻的地方:他是白衣女子義兄,那我應該以禮相待。
見呂戰突然說出這番話來,色兒搞不懂他葫蘆裡買什麼藥,疑惑的望著他與呂布走遠。
「你是不是喜歡我義妹?」呂戰看著他開門見山的道。
「……」呂布一臉愕然,沒有說話。
「男子漢大丈夫,痛快點。你是不是喜歡那個白衣女子?」
「嗯嗯啊啊,你、你怎麼、怎麼知道?」
「如果你喜歡我義妹的話就得叫我一聲義兄。那我馬上幫你叫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