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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章天作被,地為床 文 / 淚雨淋鈴

    天亮的時候,韓越醒了,洞外刺眼的陽光照進洞內,幸好天晴了。

    寒落還沒醒,緊緊抱著他的腰在他懷中熟睡,安詳靜謐。

    韓越用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不燙了,溫趨於正常,韓越放心了。

    不遠處的火堆還沒有燃盡,斷斷續續的冒著白煙。

    韓越沒有打擾她,輕輕將她放在乾草之上,自己起身,走了出去。

    洞外陽光普照,極目遠眺,目光所及之處,白茫茫一片;無數的雪花在輕風中從樹枝上再落下;看不見鳥獸的痕跡,連一聲任何的聲音也沒有,靜的讓人心裡沒底,靜的有點過分。

    更重要的事,大雪封山,路也被白雪掩埋,要走出這裡那就更加艱難了。

    幾乎是一天一夜沒吃東西,韓越已經餓的前胸貼肚皮了,而且還有個病人,要是再不吃東西的話,虛弱的身體別說走出這裡了,撐下去似乎都成了問題。

    到哪去找吃的?

    韓越在雪地上轉了半天,也無計可施。

    他不禁感歎,縱然胸中有絕世奇謀,通天智慧,在一切客觀條件都不具備,或者說都不存在的情況下,一切都是白搭,正如此刻一樣,如果找不到有人的地方,天上掉餡餅,韓越全都無計可施,只能等死了。

    「天晴了。」寒落跛著腳站在洞口,一臉憔悴的看著韓越。

    「是啊,晴了,可是大雪封山,我們必須現在往外走,你還堅持的住嗎?」韓越問。

    「沒事的,我堅持的住,我們馬上走,山中天氣易變,要是繼續下雪,我們就真的走不出去了。」

    韓越找到兩根拄手的木棍,遞給寒落一根,韓越扶著她,兩人慢悠悠的往外走。

    全是白雪,大雪封路,也不知道哪裡是路,也看不清哪裡是東南西北,只能哪裡能走得通往哪裡走。

    韓越扶著寒落深一腳淺一腳,艱難的在這不知何處的山中前行,速慢那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更嚴重的是寒落的腳依然沒有好,不能著地,扶著一個人,偶爾站不穩摔了一兩跤,拍拍身上的雪,繼續扶著寒落往前走。

    就算那十世,也沒有現在這麼身處困境,面對前路一籌莫展,他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還能走多遠,能不能在找到有人的地方之前還能活著站在那裡。

    「沒事,要不要休息一下。」不注意間又摔了一跤,韓越趕緊扶起寒落,關心的道。

    「不用。」寒落依然那麼倔強,拒絕了他的好意。

    「那就在堅持一會,一定會找到有人的地方的。」韓越給她鼓勵打氣。

    寒落沒有搭腔,只是認同的點了點頭。

    一個時辰過去了······

    滿眼依然是雪是山。「我們會走出去的,堅持一下!」韓越抱著巨大的信心對寒落道。

    兩個時辰過去了······

    能看到的地方,除了白茫茫的雪山空無一物。

    「放心,只要我們堅持下去,老天爺是不會虧待我們的。」韓越以巨大的勇氣對寒落道。

    三個時辰過去了······

    雪山似乎永無盡頭,永無止盡的在他們腳下與眼前綿延。

    韓越喘著粗氣道:「相信我,我們會走出去的。」韓越以強烈的信念對寒落道。

    四個時辰過去了······

    「我們不會死在這裡的,我們一定會出去的。」韓越以無限的求生**對寒落道。

    寒落自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在韓越說完之後她都是點點頭。

    五個時辰過去了,六個時辰過去了······

    太陽在西沉,他們不知道走了多遠,似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走不動了,實在走不動了,兩人倒在雪地裡,靜靜的躺著,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我們會不會死在這裡?」寒落打破了沉默。

    「不會的。」這樣的話太假,但是韓越也只能這麼說;現在的他早已沒有了信心了,如果幾個時辰之前他還有那麼一點信心的話,現在的韓越徹底絕望了。

    「這個時候,還用得著這樣的假話嗎?沒有意義了。」寒落說完繼續道。「死在這裡也好,這裡多安靜,這裡多潔白,沒有一絲塵世的味道,也沒有痛苦,沒有了生離死別,喜怒哀樂,靜靜的離去,多好。」寒落說完又問了一句。「你怕嗎?」

    韓越想了想道:「哎,很多事是控制不了的,沒有所謂的怕不怕了。」

    「捨得丟下你的娘子?捨得讓她一個人留在這個世上。」

    「如果真是這樣,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命不由人啊!」韓越輕歎了一聲,緩緩的道。

    「你願意和一個陌生人死在這裡嗎?」忽地寒落很是奇怪的問。

    韓越看了她一眼,隨即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況且我們也不算是陌生人!再說能和這樣一位女子共埋這潔淨的山谷中,也是上輩子的緣分,有什麼好遺憾,有什麼好無奈的呢!」本來韓越已經在等死了,對死亡就沒什好怕的,如今真的要面對這個問題,那就來,他不怕,他真的不怕,而且正如他所說,有這樣一位傾城佳人相伴,遺憾這兩個字已經變得太淡,太淡了。

    寒落嘴角浮起一絲笑意,似乎對韓越的話並沒有多麼在意:「男人都會這麼說嗎?」

    「錯,都要死了,也沒什麼好圖謀的了,說一說又何妨;再者這就要看風流和『風流』的區別了。」韓越道。

    寒落沒有明白韓越的話的意思。「同一個詞還有什麼不一樣的意思嗎?」

    「區別很大,風流其中一個意思就是花心,而另一個意思則是風流倜儻,一代風流人物。」韓越解釋的很簡單。

    「呵呵!」寒落輕笑了一聲,絲毫都感覺不到其中的冰冷。「借口也可以說的如此的理直氣壯,哎,算了,試問這個世界哪個男人不是這樣?」

    「凡事都有例外!」

    「你是在說你嗎?」

    「就看你怎麼理解了!」

    「······」

    「怎麼?」

    「沒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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