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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六 與真元敵,天意使然 文 / 貪杯戀色好殺人

    此人一言既出,驚攝全場,但許九卻只驚了一瞬,旋即便盡歸怔然,片刻沉默之後,才出聲問道:「凡是送了雪蛤珍珠的,要麼是留下名號,要麼是要留下神念烙印,是吧?」

    他此話正是問那海公子,可憐海公子不過是豪貴子弟的囂狂嘴臉罷了,在甲子區他這樣的人物俯拾皆是,卻不幸撞上了花二郎這尊煞神,被踐踏足下,非但顏面大失,更是好不淒慘,連忙唯唯諾諾應道:「沒錯,這位道友智慧達人,一猜便中!物生門裡流出來的消息,就是要凡進獻雪蛤珍珠者,務必留下名號,以及神念烙印,若那位物生門大小姐選中了你的雪蛤珍珠,立刻引入閨閣相見,據聞她將解面紗,卻是第一遭示人呢!」

    花二郎在旁神色古怪,咧嘴說道:「許九,你不會是也和這廝一樣的念頭,買盡全城雪蛤珠吧?」

    許九心間忽然湧出一陣喜意,面露淺笑說道:「有這個想法。」

    花二郎看傻子似的看著他,奇問道:「雪蛤珍珠雖則不是什麼珍寶貨色,但若要買盡全城雪蛤珠……我自是知道你的身家的,怕是你手中的白元丹不足夠呢。」

    許九笑道:「所幸花道兄你應當比我富裕得多,且替我分擔些如何?」

    花二郎直想狠抽自家一個嘴巴子,暗道二郎爺爺以前少不更事時,也是這甲子區權貴子弟中第一等囂狂霸道的角色,什麼yin私詭測之事也曾幹過,所為者不過取個樂子罷了,若論到挖坑埋人,那是一等一的手段,但自打認識了許九之後,這少年家居然屢屢佔他二郎道爺的便宜,偏生自家連氣也出不得,實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但實不可忍……還得忍!

    許九見他一臉苦se,也收了戲謔之心,微笑道:「二郎你不必擔心,此消息怕是已經廣為流傳,我要買盡全城雪蛤珠,自不可能了。我所說要買盡全城雪蛤珠,是他日見了六雪之後,因為我曾答允過她,將全城的雪蛤珍珠買了送她。至於此次麼……我只需一枚雪蛤珠即可。」

    花二郎這廝當然不缺智慧,但於男女情事上,卻缺一根弦,一時未能想得明白,但寧小茹不同,女子心細如髮,更通此理,凝神微忖度,便失笑道:「原來全城凡是有售雪蛤珍珠的店舖,皆要感謝許九弟弟你了,你倒是替他們攬了好大一筆生意。」

    許九淡笑點頭,花二郎即便再遲鈍,也已經明悟了個中關竅,伸手拍擊許九肩頭,暢然笑道:「原來是這樣!許九,二郎哥哥我對你刮目相看呀,看來那位冷得無趣的物生門妹子,對你倒真個是有一番心意,設下此局,便是專等你呢。」

    許九也不答他,只向店家索購一枚雪蛤珍珠,那店家見他與花二郎皆頗為兇惡,氣勢非凡,顯是不好招惹的角色,豈敢遲疑,忙將店舖中最大最好的一枚雪蛤珍珠獻上,且不願收取半個白元丹。

    許九也不管他,取了一枚真元丹扔給店家。

    花二郎一把將那海公子提將起來,喝問道:「說,得了雪蛤珍珠後,如何交給物生門?」

    海公子顫巍巍道:「物生門那位大小姐,自遣了人,就在物生門最好的那一間店舖前守著,任誰皆可去送交雪蛤珍珠,留了名號和神念烙印後,若是邀天之倖,被那位大小姐選中了,自有物生門通傳你去。」

    「最好的那一間物生門店舖?是大斗偶場那一間?」

    花二郎問道。

    「是是是,便是那一間!」海公子連忙道,「那間店舖,可是物生門利潤最肥厚的一間。據說物生門主夫婦,愛極了這位獨女,早已將那間年利至少十萬枚真元丹的店舖,送與其女兒,作他日的嫁妝呢!」

    花二郎問明白後,甩手將此人扔到一旁,便拉許九道:「快走!此事你雖佔了極大先機,但想必她如此舉動,必然不為她父親所容,故而事不宜遲,你立刻去辦了此事,得了此頭彩,屆時物生門家大業大,面皮再要緊不過,既然放出了此風,即便物生門主也不好強壓食言!」

    許九不必他提醒,已舉步向外,「想必不止是她父親物生門主,還有那位方才臻入歸一境,正自聲勢浩蕩,把握風雲之勢的真元子羽,也容不得此事吧。唔,六雪此舉,是先陷自身於惡境啊。」

    說話間,四人飛快出去,至外面街道上,立刻加快速度,逕直往甲子區最繁庶之處奔去,道旁樓台倒退,許九眼前卻依稀只有一道倩影而已。

    不多時,四人已至一處極繁華處,竟是足足八條寬闊皆有百丈的長街交匯一點處,正中一片方圓超過三里之地,矗立一座巍然建築,外繞重重木樓高台,內部卻入目可見高逾三百丈以上的巨石圍牆……

    許九驚愕不已,不必發問,花二郎已道:「此便是大斗偶場!就處於甲子區最顯要地域,也正因如此,此處周圍,便是甲子區最繁華之處,也是河洛城最繁華地段!物生門,還有我們靈寶樓獲益最多的店舖,都在這裡。」

    「大斗偶場?」

    許九心中倏然一驚,忽地想起曾經在河洛城元網中,尤其是「河洛藏」中,零星得見過一些關於「大斗偶場」的記述。

    斗偶,斗偶。

    斗的是真元戰偶!

    這座大斗偶場,似乎便是屬於……真元府所有!

    修士之間,若修為相近,境界相同,便難以論高低,非作過一場不能得出結論。但愈是厲害修士,若非真個有血海深仇,往往越不願意輕易交手,因為一個不慎,便有**殞命,神潰道銷之虞,不為智者所取。

    鬥法凶險,故而,「斗偶」應運而生,雙方分化神念,駕御相同品級的真元戰偶,廝殺一場,各憑手段,論出高低。

    越是精深厲害修士,駕御真元戰偶時,越能顯現出自身修為,往往斗偶結果,便能多少顯現出修士之間真個廝殺的結果。

    自然,若某修士身懷重寶,那便又不一樣,真身相殺時,自會極大影響結果。

    但「斗偶」仍舊漸成修士間十分常見之事,若有了矛盾,倘若不至於飛劍相向,搏個你死我活,那便斗偶一場,分個高下。

    許九不及再多想,已被花二郎飛快拉著往這大斗偶場正南方位而去,不消片刻,就見一條通南大道與兩側兩條長街相匯處,兩側地域,俱皆為一家所佔,門樓高懸,上書「物生門」三字,果是個大氣磅礡,氣息軒昂,門面驚人,在整個河洛城所有各式店舖中,也難有出其右者。

    此處系河洛城最繁華地域,往來修士絡繹不絕,密密麻麻,人群之中,竟九成以上皆是修士,因為一般凡人沒有膽氣也無資格至此。許九一眼掃去,真真是道胎滿地走,攝氣不如狗。

    這間龐大物生門店前,門樓之下,果是擺開了長案,案後有兩名秀衣清美的少女,竟皆有攝氣境三層修為,十分不俗,在逐一收取案前拍成長長隊列的眾多修士上繳的雪蛤珍珠。

    許九詫異不已,花二郎已失色道:「居然已有這麼多人知道此消息,買了大把雪蛤珍珠來?許九,快看那廝,居然一口氣提供了……至少也有一千枚雪蛤珍珠啊!」

    許九也覺心下一緊,雖則心中認定,六雪出此計,目的便是要見到自己提交的雪蛤珍珠,繼而理所當然二人相見……但他不能不心懷憂慮。

    既然他曾如此憂慮,及至靜默百日沉思,叫六雪發了數千訊息卻不得回音,為何六雪不能使出此策……,大約,六雪是在想,無論如何,只看這一遭,看許九是否真的會因為前言,而送上自己的雪蛤珍珠。

    會與不會,皆是天意。

    他正思忖間,腳步已不知不覺向前邁進,忽將前面排著一人撞開,那修士扭頭便怒道:「你這鳥廝,找死麼?」

    「滾!」

    花二郎從旁怒喝,一腳將此人踹開,拉著許九,就橫衝直闖向前,毫無半點遵守秩序的意思,擠開前面眾修士,帶著許九殺向隊列前方。

    所幸的是,物生門大小姐蘭六雪也不過是攝氣境五層修為,她傳出訊息,要將自家真容叫獻出令她滿意的雪蛤珍珠的修士第一個目睹,則眾多前來爭此綵頭者,皆是攝氣境,至多道胎境修士,若更厲害些的修士,便算是前輩高手,斷然拉不下此顏面。

    自然,物生門不好惹也是一個極大的原因。

    眾多修士被沖得東倒西歪,但花二郎這廝硬是霸氣無匹,渾身真氣猛震,挾裹成為一團,將許九、寧小茹、朵朵皆護住,一氣前衝,竟無人能擋,不消片刻,已殺至最前列,抵達那案前。

    案後二少女對此似乎恍若未見,其中一名黃裳少女說道:「道友請拿出雪蛤珍珠,留下名號、神念烙印,家主人鑒識後,若道友得中,自會通傳道友。」

    「好。」

    許九聽聞這二少女稱六雪為「家主人」,便知是六雪侍女,語氣不由柔和幾分,將一枚一直攥在掌心的雪蛤珍珠攤於掌心。那黃裳少女便要接過收入已準備好的玉匣,許九再在匣上留下名號、神念烙印即可。

    但許九卻並不如此,他指尖微動,便有真氣如刻刀,在雪蛤珍珠上刻下一個「九」字,同時亦將自家神念烙印鐫刻入其中,認真說道:「將此珠交與你家主人,便說全城的雪蛤珠,她何時要,我何時送她。」

    二侍女皆一怔,旋即旁邊那青衣少女神情漠然拿過許九掌心雪蛤珠,置入一木匣中。黃裳少女性子顯見較活潑些,輕笑道:「這位道友好生奇怪,只送一枚雪蛤珍珠,卻又言稱要送家主人全城的雪蛤珠,卻是何道理呀?」

    許九尚未答話,身後忽傳來冷謔聲音,極盡譏諷:「不過是想標新立異罷了,倒是有些小聰明。但物生門六雪大小姐是何等人物,滿河洛城中,與她年歲相仿修為相當者,真有資格同她一見的,絕不超過一掌之數,況且是得見六雪生來第一次顯現的仙姿芳容?

    河洛城中,六雪的真容,捨我真元靖,誰有資格一見?

    哪裡來的土鱉,早些滾遠去!」

    許九眉心陡然跳動,倏忽回首,就見一名面紅齒白,束髮插玉簪,輕衣招搖,十分瀟灑氣度,顯見出身非凡,天然便有一股雍容氣質的少年模樣修士,被一群修士簇擁,眾星捧月般走來。

    他將手一揮,輕佻笑道:「六雪的初容,唯有我真元靖可見!既然六雪性子活躍,要玩一把取樂,我自隨她便是。你,將我的雪蛤珍珠送上。」

    「是!」

    立刻有一名親隨修士,赫然是道胎境高手,手捧玉函,玉函打開,內中竟是一枚足有拳頭大小,流溢熠熠寶輝的雪蛤珍珠,顯然是極其罕見的珍品,送到青衣黃裳二侍女面前。

    那真元靖則繼續說道:「報上我真元靖名號,六雪自然見我。」說罷,此人忽然一抬手,指向許九,冷se道:「似你這樣的蠢貨,竟不知六雪不過是拿你等取樂罷了!我看你很是不爽快,所以很想虐你一番!拿下此人,廢了真氣,打殘四肢!」

    他末了卻是向眾親隨喝道。

    那一干親隨中,即有一人,面若青年,眸中有yin厲色,渾身忽地一震,勁氣奔流,極為狂暴,赫然是道胎境高手,叉手便五指攝拿,兜天一轉,抓向許九頸項,卻是要將他一把擒拿,鎮壓在地,先蹂躪一番再說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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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重通知一下,《大仙河》九月六ri上架,也就是明天……或者說是今天的白天。這一近四千字的長章,應該就是最後一章公眾章節了。

    我得到消息也比較突然,事實上我今天白天剛好換租住的房子,搬家忙了一天,樓上樓下搬各種重傢伙,忙到很晚開始寫更新,感覺兩胳膊都像已經石化了一樣,動一下都很痛苦……

    關鍵是我新換的地方,暫時還不能住,我得在賓館裡待三天,我正在忍受著逼仄的房間,逼仄的寬帶,和逼仄的碼字空氣……

    總之,白天就上架了。我也懶得專門開個上架感言的單章,感覺沒什麼意思也沒什麼必要。

    我寫得比較慢且艱難,二十八萬字的免費部分,我自忖還算過得去。

    至於上架必須要談的訂閱,老實講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類似「請條件允許的朋友支持正版」這種話感覺講起來很無味啊。因為作者桑苦逼兮兮寫一個月讀者君其實不過是半包普通香煙一瓶尋常啤酒罷了,去網吧下一部島國動作片需要的上網費用都夠了……所以講什麼「條件允許」我覺著很扯淡,至少對大部分讀者而言,當真不存在這個概念。

    當然,環境如此,我也沒興趣抨擊什麼,談什麼道理。不願意支持正版訂閱的朋友,也沒必要對號入座心生不悅。相逢是緣法,不解不會散。

    我要講的就是寫書看書這個事兒,大家將心比心吧。

    人總得生活,活著就是一場最貼近人們真實的修行。

    將人比己,得見自我,將心比心,可證真如。

    ……

    挺多想說的,突然又沒什麼好說的。那就這樣吧。又累又困,碎覺。等我發v章節後,讓我看看到底能撲到一個怎樣的境地!

    以上。

    謝謝。

    by:貪杯戀se好殺人

    凌晨兩點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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