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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十八少年還有殺人的飛劍 文 / 貪杯戀色好殺人

    「老鬼,當真是你救了我?」許九訝然問道。此刻,他已從狂喜之中稍微鎮定,自藏虛囊中又尋出一件灰布道衣,穿在身上。老鬼雖不是女子,甚至連人也不是,但在老鬼面前赤身**,終歸叫他十分彆扭。慶幸的是,方纔他全身衣服盡皆被震碎,但兩隻藏虛囊卻畢竟是法寶一流,未有受損。

    老鬼頓時洋洋得意道:「那是自然,道爺我最是義薄雲天,廣結善緣,況且你我乃是隊友,道爺我不助你還能助誰?不過,你看你道爺我如今損耗巨大,連形容也淒慘不已,全無往日俊逸不凡之姿,你且速速拿些丹藥來道爺補上一補!」

    許九面色古怪,忽悠然一歎,悵然說道:「老鬼,本來我是被你這頭豬一樣的隊友坑害了,不過,既然又是你將我挽救回來,並且大有進益,收穫不小,我也不好與你計較。不過,如此一來,我雖是大吃了一番苦頭,倒是你卻害了自家,此時一想,你當真是賤格得很呢。」

    「你——」

    老鬼氣得哇哇亂叫。

    許九卻自笑了起來。他心下對老鬼這種豬一樣的行為,自然惱怒得很,自家很是遭了一番罪過,那時的痛苦,以及心中的絕望,此時想起來,仍是渾身顫慄,毛骨悚然。然而,老鬼畢竟是記憶錯失,並非有意害他,初衷也是助他,如今看他又為了救自己不惜損耗自身精氣,看起來少說也虧損了三分之一,可謂是大大得出了一場血,他心下的惱怒不由便減了大半。

    他順手拿起一旁石台上盛放白元丹的玉瓶:「來,這些丹藥全部給你。咦?怎麼一枚白元丹也無?」

    老鬼訕訕道:「方纔你尚未醒轉之時,道爺我虧損巨大,再不補一補便要歸位了,自然要拿丹藥來吃……不過道爺乃是恪守原則的君子,正經的好修士,並未自己開啟你的藏虛囊取用丹藥。」隨即,老鬼又恢復得意,振聲道:「但你何必疼惜,如今有道爺在,你又境界提升了兩層,再煉製靈丹,更是輕鬆自如,還怕沒有白元丹?」

    許九一想,也正是這個道理,當下頷首道:「不錯。」

    他收起了石台上的丹爐以及一應藥材等,又從藏虛囊中取出白元丹,分了老鬼十幾枚解饞,自家一口氣服下十枚。

    他原來只有在修煉時,才會服用白元丹,一次至多三枚,勤儉小心,但此刻卻是發現,修為從攝氣境一層初始攝氣,直接跨越了攝氣境二層真氣淬脈的境界,憑空躍升至第三層**無漏之境後,體內脈絡壯大了至少五倍,真氣滾滾如洪流奔騰,再服用白元丹時,一口氣嚼吃了十枚,也直覺沒甚滋味,恐怕如今他要服用白元丹,少說也要三五十枚,才足夠恢復全部氣息。

    一人一鬼狂嚼一通,老鬼仍舊是話癆個不止,吹噓他如何厲害,施展何等無上手段,力挽狂瀾,拯救倒霉少年修士。經歷過此事之後,許九心性倒是豁達許多,也不與他計較,當即又取出網屏來,接入元網。

    果然,網屏中即刻顯示出六雪的訊息:「許九許九,你用了《寒血刺脈法》了麼?若是有效,我再將後面的部分,配合此法的一些行功要訣,契合此法的一些法術、印訣也發送給你哦。」

    許九心中微暖,面帶微笑,立刻回復道:「六雪,我已運用《寒血刺脈法》,大獲成功!六雪……謝謝你!」

    老鬼在旁冷聲道:「見色忘友的小子,有了女網友,便忘了好隊友。分明是道爺的功勞,卻未見你說半個謝字!唉,道爺我真是命苦哇。」

    許九也不理他,直等了半晌,見六雪並無回復,想必並不在網,便自退出元網,收起網屏,起身道:「老鬼,我們出去吧。」

    「好說,好說。許九,你如今修為提升得迅速,速速出去,先把手裡另外三枚靈丹賣了,最好能換兩頭妖獸來,讓道爺我開一開胃。」

    許九心思一動,道:「老鬼,我此前得罪了黑白會,這些人蛇鼠有道,要查到我頭上不是難事,不知有沒有什麼動作。你且先進藏虛囊,待我出去再說。還有,我出去之後,先要去見小進哥。」

    老鬼也不多話,一頭扎進了藏虛囊。許九整理一番,便在身下石台上一拍,隨即石室上方開一條甬道,有一道石梯在其中,他輕輕一躍上去,拾級而上。

    在他身後,石室四壁上所嵌七十二枚瑩光石忽地齊齊一閃,光華便即黯淡,只是全然失去光輝。滿室漆黑,再無聲息。

    ……

    上方打開,明光降下。

    許九微微一怔。

    河洛城地處北地玄州,每日大日當空時間很少,即便日在中天,也多半為雲層遮蔽,天光黯淡。更何況,他所住的地方,地處河洛城最外圍,是十足的「平民區」,全部都是低矮石屋,不過是零散的散修們有個住處罷了。

    石屋低矮四閉,便會光線闇弱。

    所以甬道上方落下明光,才會使得許九心中怔然。他迅速一躍,離開甬道,下一刻他身軀驟然定住,足足呆立了半晌。

    他站在空地上。

    原本密室入口的石床已經崩塌成為一塊塊碎石,若非密室的甬道在石床下還有一重機關,怕是要立刻暴露在外。石床周圍,方圓幾丈之內,是傾塌的亂石,除此之外,別無一物。

    他的石屋沒有了。

    他的家,沒有了。

    週遭其餘的一些石屋,卻都安然無恙。

    往來的有一些修士、不是修士的普通人,路過傾塌石屋前的巷道,只是匆匆掠來一瞥,便不會再關注。河洛城每天都有修士隕落,普通人死得更多,破家人亡是家常便飯,不算稀奇。

    這條巷道裡的每一間低矮石屋,都會不停地更換主人。許九的這一間,已經算是維持得長久了。

    「這是我的家!這是我的屋子!這是她留給我的家!這是她留給我的……」許九的臉色變得鐵青,然後蒼白,最後慘淡得毫無血色,身軀搖搖欲墜,有種將在河洛城陰暗刺骨的空氣中跌倒的顫慄。

    巷道的盡頭,飛快掠來一群身影,是六名身穿黑袍,腰纏白絲絛的修士。其中一人肥臉而高大,滿面得色,眼底卻密佈陰沉,飛速馳來。

    黑白會。

    許九的眼睛輕輕地瞇了起來,帶著微縮而凝練得更加刺眼的光,緊抿著的唇慘白卻生冷,喉嚨嘶啞著發聲:「是你們做的?」

    黑白會成員肥臉黑袍人叫做鄭則屈,許九記得。此人面帶陰笑,卻掩飾不住得意,冷厲道:「不錯!這一片區域,都是物生門統轄,我們黑白會受物生門照拂,自然要替物生門辦事。物生門要在此地建一處丹藥售賣店舖,當然要收回這間屋子。昨日,我黑白會已然奉命在屋前刻下一個大大的『拆』字,莫非你不曾見到?」

    許九神色愈加難看。

    物生門。

    河洛城最強五大勢力之一,比之靈寶樓與夜幕組織,絲毫不遜。且靈寶樓以製器為主,這物生門則是以煉丹為主,霸佔河洛城大份額的丹藥市場,巨富無比,十足是一家巨無霸,威風無比。

    傳聞黑白會有河洛城大勢力的背景,未料到竟是物生門!

    而這一片區域,確實是物生門統御,所有居住在此的人,無論修士還是普通人,俱皆要向物生門繳納白元丹。許九記得,撫養自己成長那神秘女子,曾經向物生門繳過一筆不菲的白元丹,足夠他在此住上幾十年。

    況且,物生門會在這種鬼地方開設新的丹藥店舖麼?

    簡直是胡扯!

    分明是黑白會要對付他!

    鄭則屈一步步向許九走來,他的肥臉上肥肉顫動,背後有五名同伴,使得他膽氣壯大,他的手已經按在腰間,隨時可以祭出飛劍法寶,不懼許九以手炮威脅他。

    許九輕輕地微仰起頭,天光淡淡,印入眼簾,他似乎能看到一些迷濛模糊的影子。就在已經不復存在的這間小屋裡,有一個身影朦朧的女子,帶著一個孩子,餵養他,教授他修煉,傳他藏虛囊、飛劍,告訴他這個世道的艱險,提醒他修行的道路困苦而多彩……

    他長長地歎息一聲,那種莫名的惆悵,在心頭積鬱,一寸一寸地侵蝕著心靈,直至他生冷而堅硬地再度發出聲音:「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一件很荒謬的錯事。」

    「錯事?」鄭則屈不置可否,「小朋友,你招惹我黑白會,才是真正的錯誤!我們在破屋子裡沒有搜到半點好處,你且將一應丹藥法寶全部交出,尤其是那桿手炮,再跪下來向我黑白會認罪,或可留得一條性命。」

    「那你就去死吧!」

    許九的聲音還在空氣中迴盪。

    嗤!

    一道閃亮的劍光,已然照耀整個世界,帶著憤怒的殺機。

    鄭則屈肥臉上佈滿驚愕。

    因為他未料到許九敢出劍,更未料到他出劍是如此之迅猛!

    他身後五名黑白會修士,同樣為之震撼。直至一顆肥大的頭顱,被激射的鮮血衝上高空,然後啪嗒一聲,摔落如鑌鐵般堅硬的凍土地面,稀爛成一堆,猶然可辨的面目上凝滯未退的愕然栩栩如生,這股震撼終於達至頂點。

    於是他們憤怒地嘶吼,祭出自家飛劍法寶。

    而許九的飛劍更快,更凶殘!

    因為他更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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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求兩張推薦票否?不給票,道爺就要強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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