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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29啟程回京 文 / 都了了

    青梅是被劉良安背回來的,據說是不小心摔壞了龐得海小妾的玉墜子,那小妾一生氣就命人打了她二十大板子。就是一個壯漢都不一定能承受得了這板子的威力,青梅那瘦丫頭直接打得就只剩下個半死。

    當紅菊向李孝竹問這是何時發生的事時,李孝竹面色難堪的沒敢看紅菊的臉,吱唔了半天才說是五天前,也就是他們把劉張氏接回來的那天。

    紅菊搖頭歎了口氣沒多說什麼,她已提點過很多次,而且事情的發生也遠超乎她的想像。但好在如今青梅傷勢並沒有開始那麼嚴重,走路倒是可以走,只是頗有些吃力罷了。

    皺了皺眉,紅菊又問:「竹哥兒此番帶青梅回來可是受到了那龐得海的刁難?」

    李孝竹搖頭,「不曾,孝竹此番前去並未見著那龐大財主,青梅的租約是龐夫人給解的,龐夫人倒是寬厚,直接就允了。」

    紅菊聞言便是沒再作聲,龐得海沒有阻攔還真出乎她的意外,至於龐夫人如何她沒見過還真不好評價。

    眼下青梅有傷在身,若是再經一路奔波,紅菊真擔心她這樣下去會好不了。可誰知在提出這個問題後,李孝竹直接言道定要帶著青梅,而青梅更是哭跪在她面前說她一定會好起來不會給他們添亂,求紅菊不要留下她。

    紅菊一陣無言,自己是在關心她,沒想卻被當是個壞心的。看著劉張氏和兩位哥兒那不贊同的眼神,紅菊當下便決定把自己當局外人得了,在這群人眼裡,她就是個心惡的。

    既然青梅已回,行程便是不能再做耽擱了,李孝竹也不管天色是否漸晚,直接與劉良安說道啟程。

    紅菊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外來人,對這裡應是無情的,可真當馬車啟動時,她卻突然覺得有些失落還有些心酸,這個家她住的時日雖然不多,但卻是她穿來的第一站,那種淺淺的存在感彷彿已經印在了心裡,埋藏在了某一個角落。

    路上積雪深厚,再加上車上載了七人,馬車行得很是緩慢,紅菊感覺過了許久才出了吳鎮口。李孝言對這裡似乎很不捨,扒著窗伸頭看向曾住過的地方。

    李孝竹見狀歎了口氣,手輕搭在李孝言的肩上,道:「言弟莫再看了,以後會有機會回來的。」

    李孝言收回視線,坐直身子垂眼道:「雖然在這裡清苦些,可這裡卻是孝言過得最輕鬆的地方。」

    李孝竹聞言閉了閉眼,手卻是握緊了李孝言的手,「別怕,有哥哥在。」

    紅菊聽此不禁瞇了瞇眼,能讓兩位哥兒如此忌諱,這李氏宗家當真是狼窩虎穴嗎?

    想著往日在宗家的情景,劉張氏也不禁僵了臉,但卻是笑著說道:「言哥兒前些日子不是還念叨著想茹姐兒了?茹姐兒現在肯定是在盼著兩位哥兒回去的。這些年沒見茹姐兒,想是肯定是大變樣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夫人長得一個模樣。」

    想起過世的夫人,劉張氏又不禁紅了眼。

    李孝竹面上也不禁有了緬懷之情,而後笑了笑道:「孝茹是個聰慧的,能歌善舞,幼時就有了母親的風采,又跟著祖母身邊受教了這麼多年,想是不一般的。」

    劉張氏忙是附和道:「宗裡哪個嫡女不想侍奉在老夫人身前,可老夫人誰都不要,就單點了茹姐兒,不用說,如今茹姐兒也是有夫人年輕時的風采的。」

    此時前方駕車的劉良安,也接過話道:「何止如此,茹姐兒不僅有夫人年輕時的風采,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呢,前月裡花滿樓賞花會上茹姐兒一首《點唇香》艷冠群芳,現在京都誰家不知咱李家有個茹姐兒。」

    「好啊,好啊,當年夫人就是這般才華橫溢,茹姐兒果真是有夫人當年的風範,也有老爺的那滿腹才華。」劉張氏不禁激動的老淚縱橫。

    李孝竹聞言笑著點了點頭,看那眉眼之間都是盡自豪之色,就彷彿那艷冠群芳的不是茹姐兒而是她。

    只是此時,一道道豪邁急切的聲音打破了他們這絲欣寧。

    「李娘子……李娘子……」

    這聲音,是朱大能,紅菊沒有多想的便對劉良安說道:「停車。」

    劉張氏聞言不禁道:「二娘這是做什麼?怎麼說讓停就停的,一個漢子喊人罷了,難不成還真是喊二娘的?二娘可還有什麼舊識?」

    這幾天紅菊一直都未能出門,朱大能每次去李家也都被劉張氏擋了回去。今日當聽到說要回京都李家時,紅菊就一直憂心著紅薯的事。

    紅薯若能真的種植出來,不可不謂一項民生之計,紅菊原想著她會一直在這裡生活下去,那麼她就有足夠的時間去研究種植。可眼下要回京都,且聽劉良安的意思可能不再回來,紅菊就一直在想著這紅薯種植要怎麼做。

    如今聽到朱大能的聲音,紅菊當下便有了想法。

    忽略掉劉張氏話裡的冷嘲,紅菊徑直對李孝竹道:「此次我們去宗家也不知何時能回,姨娘想問竹哥兒借一樣東西。」

    李孝竹聞言皺眉,「姨娘想用什麼儘管與孝竹說便是,何用談借字。」

    紅菊道:「主要是姨娘想問竹哥兒借蘭田的憑租。」

    李孝竹還未言,劉張氏便不禁冷哼道:「二娘真是好算計,竟然又打上了蘭田的主意,這蘭田是老爺留給言哥兒的,二娘當是想也不能想。」

    看了眼劉張氏,紅菊撂眼道:「我可從來沒打蘭田的主意,田地是用來耕種的而不是用來荒廢的,要那蘭田一直這般荒廢下去,只怕再過兩三年那地就全成流沙了!」

    李孝竹聞言不禁有了驚色,卻是在兩個人的言辭中拿不下主意。

    這時,只聽劉良安道:「老奴覺得董姨娘說的在理,田是用來耕種而不是用來荒廢的,若是一直怕放去,怕也是違背了老爺留下蘭田的初衷。」

    「奴婢,奴婢也覺得蘭田不能荒著。」因有傷半趴在馬車內一角的青梅也小心翼翼的說道。

    李孝竹面色憂慮的看向李孝言,只見李孝言高傲的瞥紅菊一眼道:「反正那地荒著也是荒著,就租給她唄,看她是不是能租出一朵花來。」

    李孝竹不禁暗歎一聲搖了搖頭,問道:「姨娘可是要租給他?」

    紅菊點頭,「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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