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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十章域亂之子 文 / 有點笨的死神

    苦壇老祖眼光在陸陽身上掃過,最後落在噬魂之上,道:「魂影劍塚,不知你可曾去過?」

    陸陽不知苦壇老祖提起此節是為何意,但還是點了點頭,凝神靜聽下去。

    苦壇老祖望著噬魂,似也未看到陸陽點頭,便繼續說道:「劍塚之內,自虛空而起的劍氣,多半便是來自此物。」

    陸陽面有疑色,問道:「那為何現在距離如此之近,卻反倒沒有感覺呢?」

    苦壇老祖收回目光,轉身看向陸陽,適才面上的凝重神色此時稍稍緩解,輕笑道:「劍塚內,噬滅之氣極重,自是能激發噬魂戾氣。如今,你體內精血煉入噬魂,戾氣被抑。再者」

    苦壇老祖頓了頓,繼續說道:「如此等之物,道行修為若未至一定境界,便難以催發其真正實力。多少年來,前後不下百人,欲要掌控此物,輕者無功而返,重者被此物反噬,神魂煉化,其中不乏道行修為卓絕之輩。」

    陸陽心中吃驚,脊背一涼,竟是出了一身冷汗,急忙問道:「此劍隱於晚輩體內,是否會將晚輩神魂煉化?」

    苦壇老祖輕輕一笑,擺了擺手,道:「小子莫要擔心,此物若是要煉化你的神魂,只怕如今你早已神魂俱散。不過說來也怪,如此不凡之物,竟能被你用精血煉化,供你驅使,實在是怪異。」

    「不過,你亦不用擔心,此物既已煉入你體內精血,自然與你同脈相連,斷斷不會對你有反噬之害。只是,這般凶戾之物,時刻陪伴左右,對你神智多少會有影響,你且要小心應對,不可被戾氣操控。往後,在正道面前,最好不要顯現此物,以免惹來禍事。」

    說話這麼一會兒功夫,陸陽神色連連變幻,不過在得知神魂不會被噬魂煉化後,心中多少有些釋懷,連帶臉上也多了幾分輕鬆。

    轉頭向著苦壇老祖看去,卻見苦壇老祖盯著眼前虛空怔怔出神。

    陸陽亦不打擾,心神一動,便見噬魂劃過一道黑紅相間的光芒,悠忽間,在陸陽身前消失,體內立時便感到一股清寒之氣,沉於丹田,上下緩緩浮動。

    眼見苦壇老祖恍若未覺,便轉頭去查看洞穴。適才注意力一直在噬魂身上,到沒有仔細打量此處,此時轉動間,四下一看,陸陽不覺心中一喜。因為在洞穴深處,分明有輕風吹拂,帶了幾分水汽,落在臉上,有涼颼颼的感覺。

    陸陽心中微亮,如此清新氣息,這洞穴深處,多半還有出口,說不得便是離開之道。

    陸陽也不猶豫,回身看向依舊怔怔出神的苦壇老祖,高聲道:「前輩,這裡似有另外的出口,去看看如何?」

    苦壇老祖恍然抬頭,看向陸陽,口中呃呃了兩聲,隨即,神色內斂,慢慢飄向陸陽所在,道:「老夫還從未到過此處,既有另外通道,當然要去看上一看。」

    說完,週身光華大亮,作勢便欲前行。卻聽陸陽突然問道:「方纔前輩深思許久,卻不知所思何物,是否又與噬魂有關?」

    苦壇老祖聞言停下,望向陸陽,片刻後,緩緩收回,一邊向前飄去,一邊點頭說道:「卻也有些關係,此物沉寂萬年,今日經由你手,再現於世,只怕這方天地將不再太平。」

    陸陽心神一怔,這般大的罪名,卻是萬萬擔當不起,隨即說道:「晚輩將此物放於此處,不帶出去便是。」

    苦壇老祖隨即笑道:「老夫言下之意,說的乃是一種預兆,不單單只是此物。你也不必這般謹慎,該來的終究要來,僅你我之力,也是擋不住的。」

    苦壇老祖聽了許久,突然問道:「你可知域亂之子的傳聞?」

    陸陽搖了搖頭。

    苦壇老祖凝視著前方漆黑一片的虛無,歎氣道:「相傳域亂之子現世之時,域之三界,界外神域,以及其他域鏡,都將洞開,天地將逢大亂。」

    苦壇老祖唏噓了一聲,轉而又道:「不過此傳聞傳下已久,輾轉無數人,早已失了最初的真意,具體如何,不得而知,我們亦不用杞人憂天。」

    苦壇老祖嘴上雖說不管不問,但神色間依舊有憂慮之色。清風吹拂而過,仿若撩過他心底湖面,漣漪在神色間慢慢波動。

    兩人突然靜默了下來,不知不覺竟是已走入到洞穴深處,輕風大了一些,隱隱有森寒之意,氣流拂過,亦帶有幾分清爽。拂動衣衫,呼呼作響。

    苦壇老祖止住身形,道:「看來這裡另有玄機。」

    說完,週身白色亮光大起,登時映的周圍亮堂了幾分。陸陽盯著苦壇老祖一身的光華,不禁失笑。

    苦壇老祖看出陸陽心中所想,語氣怪異的問道:「是不是覺得僅有星魂也還是挺不錯的。」

    陸陽想也不想,急忙點頭,突然,感覺到一道冷氣自背後而起,抬頭一看,正看到苦壇老祖有些氣結的盯著自己,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陸陽察覺氣氛不對,立即明白了怎麼一回事情,當下,急走幾步,嘴中說道:「晚輩去前面探路。」話音剛落,人影已在前方五丈多遠的地方,仔細的四周查看。

    苦壇老祖憋著一臉怨憤,慢慢自後方跟來。

    陸陽看到苦壇老者出現,指著身前的一道細微裂縫,道:「風是從這裡進來的,只是這樣細小的縫隙,晚輩是萬萬過不去的。不知前輩」

    苦壇老祖也湊了過來,盯著那道縫隙看了良久,才轉頭對陸陽說道:「風中濕氣極重,看來這道縫隙之下必有水流通過,仔細找找看看。」

    「前輩所指是否便是這個?」過不多時,陸陽指著身下雜草掩蓋下的一彎碧水,輕言提醒。

    苦壇老祖俯身微微一打量,道:「十之**便是。你且往後,老夫頭前探路。」

    陸陽一怔,疑道:「前輩不走這夾縫中嗎?」

    苦壇老祖正要彎腰入水,聽得陸陽這般一說,立時白了陸陽一眼,喝道:「你真以為老夫就是一個屁啊,哪都能進。這麼小的一道縫,想夾死我啊。」

    苦壇老祖說完,面色頓住,怔了片刻,又喃喃自語道:「老夫好似已經死了啊。」邊想邊伸手捋動鬍鬚,片刻之後,突然抬頭對陸陽說道:「不管如何,老夫也不能像屁一樣,見縫就鑽,這水路老夫是走定了。你小子若是不想被水泡成落湯雞,跟在老夫身後即可。」

    陸陽正在感歎苦壇老祖自言自語、自娛自樂,自顧自玩的不亦樂乎。便見苦壇老祖話音一落,登時彎腰扎進了水中,周圍立時亮起一道白色光暈,四周壓迫而來的潭水,如遇硬物一般,生生被擠了開去。

    陸陽看得驚奇,當下也不猶豫,憋著一口氣,隨著苦壇老祖一頭紮了進去。

    潭水極冷,雖未接觸,但亦能感到侵體的冰寒。周圍更是漆黑一片,苦壇老祖全憑感覺,摸索著前進。

    初時,迅速的往下潛去,未過多久,便藉著水勢向上移動。

    苦壇老祖身輕如煙,力道稍稍一大,便急速的向上飛去。這樣一來,可是苦了陸陽,沒了周圍撐起的亮白護界,潭水登時倒灌而來,方一沾體,立時便感到一陣徹骨的冷寒,直入骨髓。

    好在氣未用盡,還能撐上一時半刻。眼看著前面的苦壇老祖愈來愈遠,最終化作一個光點,在陸陽眼前消失。

    過不多時,陸陽正值奮力上游之際,登時聽得一聲大喝傳來,只是人在水中,除了感覺聲音很大之外,只有滿耳的噪雜之音。

    許是苦壇老祖發覺自己丟了,在呼喚自己,陸陽這般一想,速度更快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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