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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五章叛出倒戈 文 / 有點笨的死神

    (略作修改)

    「不要再吵了。」熙瑤秀足一頓,大喝了一聲,葉洛立時止聲。

    成鶴軒有些惱怒的瞪了葉洛一眼,偏過頭去,遲疑片刻,輕聲對熙瑤說道:「熙瑤師妹,人也見了,我們走吧?」

    熙瑤一聽就更不高興了,回道:「我好久沒有見到葉師兄和陸師弟了,方才來了多長時間?你先走吧。」

    熙瑤面色冷冷,抓著陸陽的手臂並無離去之意。

    成鶴軒轉眼瞧見,死死的盯著熙瑤挽著陸陽的雙手,心中如被針扎一般,莫名的湧起一股醋意,眼角肌肉連連跳動,看著熙瑤,極力壓制情緒,低聲道:「此番偷偷帶你前來,若是被門主知道,怕是又要大發雷霆了,熙瑤,還是回去吧。」

    熙瑤聽到門主二字神色微微閃躲,略有猶豫,沉吟片刻。不知為何,用力的在陸陽手臂上掐了一下,轉身飛快的踏上了來時乘坐的小山峰,神情十分失落,幾乎是哽咽著對成鶴軒說道:「走吧。」

    瞧得熙瑤說走即走,葉洛微微抬手,哎了一聲,卻不知自己要說些什麼,最終只得緩緩放下。

    成鶴軒面露得意,掃過陸陽二人,腳尖輕輕一點,飄然而起,穩穩落在熙瑤身側。

    熙瑤黃色衣衫迎風而動,忽然抬頭,凝視著陸陽、葉洛,眼圈一紅,一股濃厚的傷感似被這清風撩起,一顆淚珠滑落臉龐,抬手輕輕一拭,轉身別過頭去。

    看著那道落寞的身影,陸陽突然有種想衝上去把熙瑤拉回來的衝動。

    可最終也只能看著黃色身影如風一般,輕輕離去。卻留下一個謎團在陸陽心中越來越亂,陸陽突然轉身看向葉洛,開口問道:「熙瑤到底是何身份,為什麼感覺好似被囚禁一般。」

    葉洛望著成鶴軒的離去的背影,輕聲道:「熙瑤師妹乃是門主掌上千金,至於為何被看管的如此之嚴,我也不知,若有機會再問熙瑤吧。」

    葉洛攤了攤手,隨後拉著陸陽。

    「走吧,我們就莫要站在這裡惹眼了。」

    葉洛的簡言輕語,對於吊在心中的謎團沒有絲毫幫助。再次抬頭望向那已經遠去的身影,想起成鶴軒酸楚的表情,想起葉洛瞥見那張臉時憤怒的神情。驀然間,陸陽扯著葉洛的手臂用力拉住,問道:「成鶴軒的事情,你總該知道吧?」

    葉洛微微一怔,停了下來,回頭看向陸陽,「其實你不問,也有必要給你說一下的。」

    說完,眼光掃過竹林,拉了陸陽尋了一方乾淨之處,盤膝坐下,伸手拍了拍身邊,示意陸陽坐下。

    原來,成鶴軒乃是盧羽生當年外出歷練時帶回的一弟子,天賦出眾,資質不凡,盧羽生甚為喜歡,收在身邊好生教導。

    然而,十多年前,錦瀾聖使聯合極為護法建立魂祭,勢力一時大漲。以成鶴軒的資質,自然被錦瀾聖使看中,便不遺餘力的想要招攬。

    盧羽生本就反對魂影內部組建魂祭,自然也不同意成鶴軒加入。

    然而,盧羽生、青松護法、弘生護法這邊弟子日漸稀薄,後繼乏力,傑出之輩更是少之又少,早已不被魂影中的聖使和護法看中,所得到的資源更是少的可憐。

    成鶴軒為了自己的前途,毅然決然的加入了魂祭。

    本來這也無可厚非,人各有志,不能強求。

    成鶴軒自加入魂祭後,實力突飛猛進,名頭甚響,頗受魂影各位聖使和護法的親睞。

    但是此人手段狠毒,在一次會武時,和青松護法的大弟子於亮切磋,一個不慎竟被其震斷筋脈,廢了一身修為。

    盧羽生自覺有愧於青松護法和於亮,一時衝動便要殺了成鶴軒贖罪,此事也被錦瀾聖使作為把柄,剝去了盧羽生護法一職,降為五星戰魂使。

    聽葉洛娓娓說來,陸陽也唏噓不已。盧羽生本就性情耿直,重情重義,陸陽自然能夠體會得出,當時於亮修為被廢時盧羽生的心情。

    定是諸多悔恨交織,心如死灰,不然也不會要親手殺了成鶴軒。

    陸陽、葉洛二人心有感觸,相互唏噓了一陣。

    葉洛想了想,還是問出了心底最想問的一句話:「明日若是錦瀾聖使邀你加入魂祭,你又會如何?」

    「師父誠心相待,此生絕不會叛出師門,即便我不能加入魂影,師父也永遠都是我陸陽的師父。」陸陽說的極為認真。

    葉洛臉上噙著笑意,重重的拍了下陸陽,道:「就知道你重情重義。」

    「比起幾位師兄我可差得遠呢,你們跟隨師父這麼久,未曾見你們有過半句抱怨,這才是最難得的。」

    葉洛擺了擺手,「我們幾人都是孤兒,師父慈悲收留我們。如成鶴軒所做的忤逆之事,我們是斷斷做不出來的。」

    說完,呼了口氣,慢慢的仰躺在雜草之上。

    陸陽也頭枕雙手,仰望著碧藍的天際,心中情緒翻滾。不管身在何處,人心都是一樣的,有善必有惡,有正必有邪。世間道法萬千,亦不能逃脫分毫。

    葉洛被打開的話匣,一股腦的將自己生平之事,悉數和陸陽講了一遍。直至入夜時分,方才打住。盧羽生和青松護法也是聊了許久,眼見日落西山,夜幕降臨,索性便在林中竹屋住了下來。

    夜色清幽,風吹蟲鳴,一切的躁動都在慢慢平息,寂靜在慢慢籠罩大地。

    然而這樣的寧靜並未維持多久,似是夜半時分,一滴冰涼的露水突然滴落在陸陽臉龐,一股寒意瞬間刺入神經,陸陽登時被驚醒。伸手拭去臉上的露水,起身望向窗外,卻在月影之下見得一黑衣人正衝著自己招手。

    陸陽揉了揉眼,不錯,是在衝著自己招手,並不是幻覺。

    如若所料不差,方纔的露水也是黑衣人所為。細細靜聽,其他幾個房間呼吸均勻,未覺有何異樣。看樣子只有自己一人被驚醒了,想來黑衣人並不打算驚動其他人。不過眼前此人身形極為陌生,陸陽在魂影不曾認識幾人,但覺此人身材頗為高大,更不可能是熙瑤。

    陸陽思索一周,並無任何結果。索性心一橫,足尖一點,隨即躍出窗外,一連兩個跳躍便到了黑衣人身邊。還未及開口詢問,便被黑衣人拉了手臂,輕輕道了一聲「別出聲」,然後腳下一空,便似騰雲駕霧一般,在懸崖之間輾轉騰挪。

    黑衣人拉著一個人每每點在巖壁上,如踩棉絮一般,無任何聲響。一路向下,如履平地,修為之高自是不言而喻。陸陽心道,若是要殺自己,也沒有必要這般折騰。陸陽這麼一想,便也不出聲,任由黑衣人拉著繼續往巖壁之下掠去。

    約有茶盞功夫,陸陽腳下踩實,似是到了巖峰之底。這樣一想,便抬頭向上看去,藉著月光,仍可以看到林間竹屋所在的那方岩石,只是從這裡望去僅有巴掌大小。

    黑衣人鬆開陸陽,雙手背負,警覺的向著四周看了看,方才小聲問道:「你就是陸陽?」

    陸陽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正是,閣下是?」

    黑衣人豎起手掌止住陸陽的詢問,小聲道:「我是誰並不重要,我只問你一句,你是否願意加入魂祭?」

    陸陽一聽,隨即怔了片刻,而後小聲說道:「閣下的身份,晚輩似乎已經知道了。」

    「哦?說來聽聽。」黑衣人聽陸陽這麼一說,饒有興致的盯著陸陽。

    「閣下能在竹屋之外,只驚醒晚輩一人,這份修為便是不弱。要知道竹屋內尚有青松護法和我師父盧羽生,閣下若要輕鬆避開此二人,修為自然在其之上。」

    陸陽頓了頓,抬眼查看黑衣人露在外面的雙眼,古井無波,無絲毫起伏,陸陽暗暗佩服了一聲,繼續說道:「在魂影,修為能遠超輕鬆護法和我師父盧羽生的,怕是也只有四位聖使以及現任門主。」

    「閣下將晚輩帶來此處,開口便問是否願意加入魂祭。此一問雖然表面看去,像是錦瀾聖使詢問,但實則不然。若是錦瀾聖使,明日在大殿內詢問便是,沒有必要夜半將晚輩喚到這荒僻之處,所以閣下絕對不是錦瀾聖使。」

    「眾所周知,魂影四位聖使之中的紫玉聖使、青龍聖使、玄心聖使閉關靜修,不問俗事,自然也不會是他們。所以,晚輩斗膽猜測閣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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