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希望中學的位置可以說是非常偏僻,可以說是深山老林也不為過,雖然有好幾條直接通往外面的大道,但是因為上面某些人的意志,和一些奇奇怪怪的禁令,這裡並沒有什麼商家,所以,從校門出來後,司徒笑竟然一輛計程車也找不到!
「怎麼辦?」從來沒有在節假日之外獨自一人走出東方希望中學的司徒笑一臉迷惘的看著那連綿之下的大馬路,非常無助的抱緊了手中的字典。
就算是節假日換成便裝司徒笑也是字典不離身麼?這種屬性好像在哪裡見過?不過也真為難她這麼一個小女孩了,司徒笑回頭望了一眼東方希望中學的大門,看著那氣派的大門,立馬打消了回去求助的打算,轉身快速的沿著馬路往下邊跑去。
就算是個弱女子,司徒笑也是東方希望中學的一員,肯定是會一些子法術的。跑了一陣子之後她就被一道倩影籠罩在其中,用匪夷所思的速度往下方飛去,不比一般的計程車慢啊,這世界果真非常奇葩。
因為內心的不安定,司徒笑的速度越加越快,甚至已經突破她本來的最好記錄,只在這公路上留下一道道粉紅色的倩影。
一路上,司徒笑看到了不少坑坑窪窪的大坑,還有殘留在地上的死死血跡。她也沒多想,只當是最近時局混亂,一些偷雞摸狗之輩想對那個東方希望中學動手,然後被守衛在這裡的「有關部門」給帶走了吧。別看司徒笑生得文弱,對於裡世界的政治這一塊她可是非常敏感的,東方希望中學對天朝來說有著怎樣特殊的意義根本不用多說,如果西方議會的人想和天朝徹底撕破臉,第一個動手的目標,肯定就是此處了。按理說。這段時間老老實實的呆在學校才是最安全的,但是……
司徒笑不禁想起那封夾雜著血跡的家書,前文就說過。司徒笑出自一個沒落的大家族,雖然現在已經稱不上是大小姐了。但家族中的底蘊還擺在那裡,在這信息發達的二十一世紀裡面,司徒家還沿用著一套特殊的通信手段:通過法術,司徒家可以在生死存亡之際把求救信號傳遞給出門在外的家族成員。就比如司徒笑剛剛收到的那封家書……
司徒家已經沒落,連帶著司徒笑,司徒家的人口還不到三十之數。如果老家真的出了意外,想到那慈祥的爺爺奶奶。埋頭鑽研的父母,一心修煉的兄長,她的內心就更加慌亂了。
「救……」
「嗯!」得虧司徒笑眼尖,她停下腳步。有些奇怪的望著面前的小樹林,她剛才似乎聽到求救聲?應該不可能吧?因為原本是深山老林的緣故,在開了一條大馬路之後,道路兩側還是緊挨著一片片茂密的林子,至少司徒笑就看不清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有人麼?」想了想。還是無法放下心的司徒笑輕輕一躍,跳到最前面的樹幹上方,朝著裡面大聲招呼道:「裡面有人麼?是不是有人在那裡?」
「……」
雖然若有若無,但是司徒笑還是多多少少的聽到了一絲奇怪的聲音,她有些畏懼的瞥了一眼那黑黝黝的叢林。稍微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解下隨身背著的書包,朝著林子裡面竄了過去。
「在哪裡?」也真虧膽子小得要死的司徒笑能夠一個人竄進這黑黝黝的林子裡面,不知到從哪裡吹來的一陣陣陰風,長得奇形怪狀的大樹,就好像隨時會竄出一匹巨熊的可怕氛圍,真是苦了這小女孩了。
「救……命……」
離得近了,司徒笑總算是聽到了那一陣陣求救之聲,她小心翼翼的從一顆顆大樹旁竄過,也真虧得她的身法不差,要不然,在這種密林裡面,除了身經百戰的兵哥哥和靠山吃山的老獵人之外,誰能如此熟練的在這林子裡面上躥下跳的?
司徒笑很快的就躥到那聲音的發源地。
「你,你怎麼弄成了這幅模樣?」看到那地上的某人,司徒笑不由得驚呼道,然後快速的從自己的兜裡掏出一份白色的傷藥:「請稍微忍耐一下,我這裡有一些急救藥。」
地上的那人是一個身著著黑色西裝的中年男子,雖然穿得很正規卻完全不像是個商場人士,倒像是在cos黑客帝國或者乾脆是個黑she會那樣的感覺。此時的他似乎是被什麼大型野獸給襲擊了一般,不單單是膝蓋以下的部位已經完全失去蹤影,全身上下還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看起來可怖異常。
司徒笑顫顫巍巍的把藥一點點抹在那中年男子的身上,不可置信的問道:「這是怎麼了?難道說有什麼大型野獸麼?好深的傷口,不行,只能稍微做一點急救措施。如果不快點送到醫院的話……」
司徒笑給的藥非常神奇,原本一直汩汩的流著鮮血的傷口緩緩的停了下來,雖然還是無法把這個中年男子的傷給徹底治癒,但吊住他的最後一口氣,讓他不至於就這麼死去還是可以辦到的。
「七處,八處……二十一處。」司徒笑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怎麼辦,藥膏不夠,叔叔,你還好麼?可以聽到我的話麼?」
「……」中年男子睜開虛弱的眼睛,瞥了司徒笑一眼,嘴巴動了動,卻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傷口太重了!叔叔,請一定要堅持住,我這就帶你到醫院去,現在的話,還是來得及的!」司徒笑一點一點的把中年男子給抬了起來。
「快,快,快跑……」離得近了,司徒笑才聽到這中年男子在說些什麼。
「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不明白中年男子發生了什麼,司徒笑只能不斷的出言寬慰著他:「這裡是東方希望中學的屬地,『有關部門』的人可是一直在這裡巡邏的哦,只要我們跑到林子外面,就不會有事了。」
聽到司徒笑的話,中年男子不由得扯了扯嘴角,用盡全身的力氣,再次告誡道:「離開這……」
「噗!」
中年男子的話並沒有說完,不,應該是說他已經沒有機會說完了才是,司徒笑一臉驚恐之色的望著身邊那四散而起的血霧,那一道道濺到自己身上的鮮血是那麼的炙熱,剛剛還好好的大叔在一瞬間之後竟然就像個氣球一樣爆炸了?
全身上下都沾染上鮮血的司徒笑大聲的尖叫起來:「呀啊啊啊啊啊!」
她這個時候才發現,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從後邊死死的瞪視著她……
另一邊,方守和剛剛的保安大叔正快速沿著大馬路快速移動著。也真虧那保安大叔能跟上方守火力全開的速度,雖然他是一副用生命在奔跑的架勢,但至少可以知道一點,這個大叔,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和方守在速度上一較長短的,怎麼可能會是一個普通人?
「方校長,你還沒跟我說,那個小女生有什麼危險!」快速奔馳中的保安大叔大聲的問道。
「我只是猜的!」方守一邊移動著,一邊看著四周那明顯有著戰鬥痕跡的林子:「怎麼回事?有誰在這裡發生戰鬥麼?」
「不知道。」保安大叔看了看四周,也是一臉的狐疑:「學校那邊有著特殊的防禦結界保護,我平時呆在那裡面也不知道外面發生了啥事,不過這裡應該是由『有關部門』的人管理的才是,怎麼會這樣?」
「該死!看來哲學家說的是真的。」聽到保安大叔的解釋,方守眼中閃過一抹抹焦急之色。
雖然現在距離司徒笑出發不過幾分鐘,但是方守可不能肯定陳楚亮那傢伙還沒有下手,無論怎麼說,現在的情況都是司徒笑的生命危在旦夕,如果自己不快點的話,到最後……
「方校長,看那裡!是那個小女生背的書包!」一旁的保安大叔突然看到那掛在大樹上的黃色書包,趕忙出言提醒道:「肯定在這附近!」
「好!」方守一躍而起,竄到那大樹之上,看了一下之後果然發現一道道腳印,他點了點頭:「我們分頭找,應該就……」
「呀啊啊啊啊!」
林子裡突然傳來一道充滿絕望意外的慘叫聲。
方守一個機靈,也顧不得招呼一旁的保安大叔,再次催動起體內的那股力量。
「規則.第二段!」
笑得異常邪魅的墨鏡男,全身上下都沾滿了鮮血,高聲尖叫著的司徒笑,方守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滾!」
墨鏡男,也就是陳楚亮剛要說什麼,就被方守一腳狠狠的踹了出去。
「轟隆隆~~~」
因為方守那一腳,陳楚亮狠狠的飛了出去,砸倒了一大片的無辜樹木。
「沒事吧?」方守痛苦的皺著眉頭,一而再再而三的使用剛才那種力量,他現在就有一種仰頭噴出一口鮮血的衝動,不過,當務之急並不是這個,而是這個全身都被血給染了一遍的小女孩「司徒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