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文甩了甩臉上的汗水,現在他的位置是是靠近市外的某一個臨時工地內。:。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這裡竟然連一個人都沒有,就像是知道他會引來很大的麻煩似的,四周只留下一些瓶瓶罐罐和被遺棄了垃圾。
「好,好痛。」埃文小心翼翼的把懷中的少女放到一塊小石墩之上,而後取出手帕擦了擦頭上的汗水。負擔和反噬實在太大了,只是一介凡人的埃文並沒有辦法承受住血脈中那股力量的衝擊,整個人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咳咳。」他痛苦的坐到石墩旁,劇烈的喘息著。
「額?」一陣強烈的痛苦襲來,埃文知道,所謂的「預知」又要開始了……
「唰!」一把短劍劃過,埃文瞬間失去了行動能力。
「很遺憾。」一襲藍色的夜行衣,手持一把銀色短劍,宛如天朝古代的俠客一般的青年用有些可惜的語氣說道:「放下那個魔頭,跟著我去自首。」
理所當然的,埃文選擇了拒絕。
「那真是太遺憾了。」藍光一閃,埃文驚訝的發現原本在自己懷中的小女孩已經不見了蹤影,抬頭一看,那個青年對著他聳了聳肩膀,然後一劍揮出,那個方向是,緊閉著雙眼的芙蘭朵露。
「不!!」……
「哈,哈,哈∼」埃文大口大口的呼著氣,這次的預知讓他想起來了,其實自己只是個無關的人員罷了,他們的目的是那個在石墩之上的小女孩,必須快點離開這裡,必須要快點!讓自己看著一個小女孩落到那群身處黑暗世界的人手中,無論如何都不可以!
「安心,我一定會保護你的。」看著那個小女孩恬靜的睡臉,埃文斬釘截鐵的說道……
奔跑,不斷的奔跑,就像是在被獵犬盯上的野兔一般,埃文狼狽的逃竄著,此時他已經完全顧不上自己處在什麼位置上了,一路上,他血脈裡的特殊能力不斷預知著他的死亡結局,憑著這個能力,作為普通人的埃文奇跡般的暫時躲過了那個青年的追殺。
「逃不掉,該死,為什麼這次會完全逃不掉?」憑著最後一口氣在奔跑的埃文顯得有些氣餒,無論他怎麼跑,都只能暫時的避過眼前的死亡結局,可是……下一秒,就會有新的死亡結局出現。
「得想個辦法。」埃文覺得眼前的事物越發的模糊了,他感覺自己隨時都會倒下的樣子。那把「家族的寶具」真是有夠可怕,對了,上一個使用這把寶具的長輩如何了?是七竅流血而亡還是被炸成了碎片?不過,就算是要死,也一定要先保護好她,快點想2辦法……
精神有些恍惚的埃文並沒有發現在他前進的道路上突然多出了一個摸著腦袋,一臉莫名其妙的青年,所以,非常喜大淚奔的,埃文和那個青年撞到了一起。
「哎呦∼」那個青年發出一聲慘叫,被埃文這一撞,他的後腦勺和後面是大樹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看得出來,他非常的疼。
「喂,你幹什麼啊!都不看路的啊?」那個青年摀住後腦勺,一把攔住了埃文:「我說,撞人了連一句抱歉都不說麼?我……喂,你一身都是血啊?真的沒事麼?要我叫救護車麼?該死!我的手機!我想起來了,他已經死在了學校裡,大叔?不對,老爺爺你等下。」
埃文微微睜開眼睛,撇了他一眼,艱難的開口道:」你不是他,快走,離我遠一點。」
「多麼不可愛的老頭啊。」青年撇了撇嘴巴:「我叫方守,是南天學校的學生啦,不是什麼壞人。嗯,話說這裡是哪裡?我被一個神經病扔到了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找不到回去的路了,老人家……」
「走開!」埃文粗暴的推開方守,朝著方守身後的方向繼續跑去。
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就不要再連累他人了。對於那群殺人不眨眼的殺人鬼來說,一個普通的高中生,完全是可有可無的?
方守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那個急匆匆離去的老頭,可以看得出來,他似乎受了很重的傷,可是竟然連一個可愛的男子高中生都不相信,哎,這世道,不要因為大部分的高中生都是**的集合體,就把他也當成壞人好麼?那個神經病一樣的本子d問了一個非常中二和神經病的問題後就把自己扔到了這邊,瘋瘋癲癲的走了,已經連回去的路都找不到了……
「同學。」突然間聽到有人招呼自己,方守下意識的轉頭一看,是一個身著藍色的緊身衣,像是在拍武俠劇一般盤著長髮的男子。
「大哥,拍片啊?」方守最討厭比他帥的人了,話說最近遇到的人好像真的都是帥哥的樣子,怎麼辦?再沒有女孩子喜歡他的話,方守表示他不知道會不會對那些可愛的男孩子下手……
「嗯?」男子有些不明所以,接著又問道:「對了,你有沒有看到一個抱著小女孩的青年?大概這麼高,嗯,應該是身受重傷的樣子。」
「青年?」方守摸了摸下巴,尋思了一下:「沒有,我只看到一個老頭……」
「這樣啊。」男子打斷方守的話,轉身離去。
「喂,別人的話要好好聽完啊!」……
荊天暗是一個刺客,沒錯,就是那種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的刺客。在三歲的時候,他就覺醒了本命之靈的力量,得到了上面的重點關照,而起又因為本命之靈的特殊性,自三歲起,他就開始學習起殺人的技巧。殺戮,不斷的殺戮,先是一些小雞小鴨,然後是獅子老虎,接著就是一些死刑犯……
果然,天賦異稟的荊天暗並沒有讓上面的人失望,年紀輕輕的他成為上面手中的一把利劍,一把合格的匕首!
當然,如果他沒有遇到那個手持太刀的男子和呂霸娘的話,也許終其一生他都只會是一把殺人工具?
「竟然可以多得過我的追蹤。」荊天暗有些驚疑不定「他到底是誰?真的是像情報上說的那樣麼?一個麻瓜是不可能連續躲過……埃文.d……原來如此,d的意志麼?」
「現在的人啊。」方守長歎一口氣,隨便找了個方向就走了過去,麻,迷路了就要快點離開不是麼?坐在原地等救援什麼的,方守才沒有那麼大的閒工夫啊!這個時候就應該果斷的去找出口不是麼?出口就像是未來一樣,都是需要自己去爭取的!……
埃文無助的躺在地面之上,徒勞的看著一襲藍牙的荊天暗用手中的短劍劃開了芙蘭的咽喉。
「這裡也不行麼?」從幻境中回過神來的埃文看了看四周,不知何時,自己已經陷入了絕境,前面是一條小河,身受重傷的自己是肯定沒有辦法趟過去了,而且水流這麼湍急,一個不小心的話,被衝到下流的自己都不用那些暗部的人出手了……
「我似乎有點小看你了。」埃文身前的小河一陣抖動,荊天暗就這樣從那裡浮了起來,他把玩著手中的銀色小短劍,饒有興趣的說道:「你似乎有感應殺氣的力量?真是奇怪。如果只是這樣的話,你是怎麼一次又一次的從我感應中消失的?還有……原來如此,用生命換取力量麼?真是醜陋。」
「什麼?」埃文低頭一看,水面中,一個身受重傷的老天正抱著一個小女孩,有些狼狽的喘息著。
「這個是?」埃文摸了摸自己的臉,果然,真的有一些本不該存在的皺紋,像是要諷刺他一般,在他摸到皺紋的那一刻,他的右手也已肉眼可見的速度老化,一瞬間就從青年的細嫩肌膚變成了老人家才會有的細瘦小手。
「看來已經活不成了。」荊天暗微微一歎,手中的短劍一抖「你走,我不殺你。」
埃文沒有動,雖然,他有些吃驚於自己的變化,但是,現在那都不重要。他顫顫巍巍的放下芙蘭朵露,像是一個照顧著可愛孫女的老爺爺一般,輕輕的刮了刮她的小鼻子。
「她只是一個孩子。」埃文輕聲說道,時間的流逝越來越快,埃文的身體佝僂了下來:「作為一個年長者,我實在是做不出放著一個小女孩不管,獨自去逃命這種事。」
「哎,這又是何必?」荊天暗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你知道她殺了多少人麼?你知道她惹下了多大的麻煩麼?你知道她造成的地獄要多久才能回復麼?就算她是一個孩子,我也有不得不殺她的理由。」
「我知道。」埃文痛苦的咳嗽了幾下,他從懷中取出那把家族秘傳的匕首,小心的放在芙蘭身邊。
「求求您。」埃文低下腦袋「放過她,那些人的命,就讓我來償還!」
「你在開玩笑麼?」荊天暗皺起眉頭。
「砰!」埃文毫不猶豫的跪了下去,朝著荊天暗的方向,他的聲音越發的嘶啞:「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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