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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枯六回鴛鴦驚起水流長扮豬吃虎七 文 / 月攬香

    標題嚴重文不對題,確切說,戰線拉得太長,標題不對應了

    抱歉,請無視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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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福宮知道酈山公主病癒,傳太后口諭,讓海世子夫婦入宮聽戲據說,受邀的還包括東宮、二皇子家眷以及一干命婦

    顧家琪來到宮裡,太后身邊坐著個大肚女人,吳雨婷穿著寬鬆的繫帶高腰裙,也掩不住高隆腹部,她怯生生地起身,先福禮:「見過世子妃」

    李太后鼻尖氣噴哼一聲,吳雨婷卻是不搭理她,一個勁兒地賣好顧家琪:「您坐這兒,這兒景好,聽得清公公,快搬張繡墩」

    「你坐著,別勞神了」顧家琪自己拎了裙擺向太后行禮,腿都沒彎下去,吳雨婷給叫停了:「世子妃快起,就尋常聽個戲,不用行這般大禮太后娘娘不會怪罪的」

    李太后要不是坐鎮景福宮多年夠沉穩,保管給這吃裡扒外拎不清形勢的內侄女一腳丫子

    其他人要笑不笑,李太后借由天家規矩收拾已婚的酈山公主,在京裡可不是什麼聞太后一面倒的囂張勝利沒啥看頭,要看就看現在,吳家姑娘怎麼幫襯自家男人的大房打太后的臉,這才是真正有趣

    東宮太子妃池文秋,不體統地招招手,把小表妹叫到自己身邊坐著

    李太后也沒訓斥誰沒大家規矩,竟由著下面人自己樂鬧,做*惜小輩的慈愛老太太狀

    池文秋挽著表妹的胳膊,親親熱熱地說體己話,這兒這戲啊,專給她酈山公主點的李太后這是要向天下人表態,她真真切切善待忠良之後,也不是惡婆婆,沒有虐待孫媳婦

    顧家琪聽著,隨著她的話頭,問道:「這從何說起?」

    池文秋看她一眼,難掩欣喜,有點興災樂禍的意思,她道:「你這一病啊,都不知道外面事了」

    太子妃從前往後細說,兵部侍郎錢聞道是海世子酈山府的人,這在那天顧家琪公主笄禮上已經明露無遺了年前,朝庭廠衛說錢聞道有謀反嫌疑,也就是在說海世子酈山公主要謀反

    顧家琪手裡的錢財物就是為謀反在聚資

    廠衛靠著內線消息,大肆清洗顧家琪手裡的商舖網

    這可捅了大馬蜂窩

    要知道,顧家琪手裡明面上的生意全是關乎民生的,做善事上的特別是大前年黃河發大水,災民流離失所朝庭賑災款遲遲不到位什麼的,有大半救災物資是酈山府下面的商舖運輸供給的,災後,酈山府又花大把錢財重建災區,建廠造房給災民重創業

    這救了多少人都不說了

    皇帝太后這一殺,好啊,管事殺了,沒關係;這商舖廠子關了,有秦、虞、程三家接手也挺好,問題是,既然是三家在搶,那無法避免地出現分贓不均、爭權奪利、搶佔地盤等糟心事

    大過年節的物資流通就停下來,全堵在要道上,不知道該找誰負責

    這還沒什麼,等三家分好贓,總能疏通好的

    但是,工人夥計領不到工錢,可了不得世人都講究大過年收紅包討吉利,再窮的人家到了過年這天借都要去借三兩銀買個豬頭好拜祖宗

    皇帝偏偏在這時候派人抓殺跟酈山府有關的商舖管事,讓大家領不到錢過年給老婆孩子買衣服買點好吃的;還得擔心明年沒有工作日子怎麼過養不成家

    這大過年的,皇帝家就辦這鬧心事給人添堵,還讓不讓人過年

    這時候,酈山公主那兒安安靜靜的,沒聲響人們奇怪,一打聽,原來小姑娘成親了比沒結婚時慘,三天兩頭被太后叫進宮裡立規矩,婚第二天,太后就給她相公塞女人,還逼著他們必須*房,不然就是不孝,終於把人逼得病倒了

    事情鬧得這麼大,人卻迷糊著,醒不過來,救老爹留的家當

    於是乎,民憤就起來了

    什麼萬民請言書,什麼士子罵昏君檄文,都出來了,嚴重的是黃河受災區那幾個地方,人直接扛著鋤頭鎯頭扁擔問地方官:發大水的時候,你們在哪裡?我們沒米沒衣沒房的時候,朝庭在幹什麼?一天到晚就知道繳稅、繳稅,怎麼不管管我們的死活?

    顧家生意網的範圍真是太廣了,近乎一發而動全國

    人們轟轟烈烈地在怒吼:要是酈山家的肯反,他們就跟

    人酈山家的要謀反,早反了,還等著皇帝來編羅罪名大傢伙兒都氣出血性來,罵宮裡那幾個真不是東西

    李太后、魏景帝他們,本打算說這姑娘不是真病,是孝期有孕落胎給整的,想徹底掉顧家姑娘,可惜,誰信啊

    朝庭不得不把仁孝和順的東宮太子推出來,應付亂局

    太子就說:放人,查清楚了,是誣告

    不放人,這魏國經濟都癱瘓,酈山侯府的地位,在物價平定還不到一年,又漲上去了朝庭哪裡經得起這折騰,秦程虞三家也不敢明著接收顧家的產業,外面人都虎視眈眈地盯著:哪個缺德的奸商黑心賊,敢碰下酈山家的東西試試看,咒你們生兒子沒**,下輩子投畜生胎

    伴隨著這咒罵聲,人們還自動自發地組織,發起不買秦程虞三家名下商舖東西的號召

    秦程虞三家的生意一落千丈,商業名譽一落千丈,變成皇帝的走狗,被人憤憤唾棄

    「這秦家啊,交到她手裡,算完了」池文秋眼皮子一抬,正好對著臉色慘白的秦廣陵

    秦廣陵的孕期應該和吳雨婷相差無幾,人卻遠比吳家姑娘消瘦,一把骨頭露出來,眼眶禿顯,瞧著好不嚇人也不知她經受了些什麼,竟比吳雨婷這個被海世子收拾過的女人,虛弱

    池文秋現在可是有當家皇后的氣勢,敢隨意指點商市勢力局面了她道:「想當初,秦堡主當家時,那是一言九鼎,四海臣服,整個商市全都聽他說話,他要救市就救市;他要毀了誰,那誰也起不來這才是關中霸主,頭一份」她輕蔑地哼聲,「現在,落得跟程家、虞家一樣的三流暴發戶貨色,真是丟盡秦家堡臉面」她又歎氣一聲,萬分惋惜狀,「秦堡主怎麼就養了這麼個種」

    顧家琪心裡道:那定是因為她老子不在

    她再度惶急,秦東萊不可能讓自己的心血落到這樣的境地想當初,她和人吃下整個秦家堡,秦東萊也是一派霸主風範,從容有度,斷不能讓女兒如此無計劃任意行事

    「她看起來身體不好,怎麼還出來?」顧家琪隨意問道

    池文秋捂嘴笑道:「阿南啊,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呀」見她確實不懂,說破道,「這不是追著她家相公來的」這是在明示卞衡安與秦廣陵感情不合,卞衡安還在小表妹身上

    顧家琪笑道:「那也不能拿身體開玩笑」

    「誰說不是,」池文秋壓低了聲音,「都說她有人,這孩子還不知道是不是卞家的所以,家裡都不管」

    「不能?」顧家琪再打量秦廣陵,嘴上對旁邊說道,「秦老夫人也不會准她胡來」

    「有李香凝在,你還怕她做不出來?」池文秋輕蔑道,所以說這人一步都不能踏錯李香凝年輕時為爭取自己的感情做了一回糊塗事,一輩子都被人講,不管她日後如何地謹言慎行

    秦廣陵穿過朱廊花盆,來到兩人前面,直溜溜地瞪著顧家琪,道:「我有話和你說」

    東宮太子妃很大度地沒計較這女人的失禮無狀,站起來,扶著宮女的手,找自己婆婆劉皇后說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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