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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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勢過重,白濛濛的看不清前方道路,在路過一個山洞時,卞衡安停下來,打算等雨停了再走顧家琪沒意見,她失血嚴重,停下來有大部分原因在她
卞衡安道聲得罪,給她療傷
處理好箭傷,顧家琪吃了點乾糧倒頭就睡;她睡得並不踏實,雨聲雷聲太響,身子有傷不舒服,隱隱約約山體震動,有什麼在急滑動,顧家琪警覺不對,不等她起身,泥石流封住了洞口,黑暗與靜寂同臨
顧家琪左右張望,拿起濕披風蓋滅火堆,山洞並不大,不知氧氣能供她到幾時
卞衡安不在山洞內,他只說暫時到外面馬上回來
應該是去解決生理需要顧家琪一邊轉著雜念,一邊拿起兩根樹幹,到山口邊用力向外鑽,這種方法不成;她又找兩段短木開挖,她不想坐以待斃,但空氣很稀薄,她漸漸因為氧氣不足而昏沉,身體沉重或者,因為傷口裂開,失血過甚而永遠地睡著
她不死心地用手指頭一點點摳著泥巴,暗暗發誓:她要僥倖逃過此難,必要魏景帝以最難看的方式死掉
「阿南」「顧小姐」伴隨著雨水沖涮,兩道聲音交換著叫來叫去,顯示說話人的焦急
很好,她的運氣還不算太糟
顧家琪隱約覺得手指頭被人握住,手臂被拉出暴露在雨中,似乎皮膚都會呼吸,她感覺胸中有些清涼,一點雨光映在她的臉上,有種她活了的感覺
來人把她拖拉出山洞,並用人工呼吸加提供空氣入她肺中
傾盆的大雨沖刷著他們,山邊的閃電時而光耀如白晝,時而安靜如黑夜,雨水沖開她眼上的泥巴,她看清了救人者,她笑一笑:「是你啊,卞公子你又救了我一次謝謝啦」
卞衡安看著她,眼神裡翻湧著一種複雜的深情顧家琪很想裝看不懂,但是,不管一個男人外表如何和善,性格如何溫吞,在某種時候,都會非常地堅定
比如此刻,他抱著顧家琪親吻,用盡他全身的力氣,想要把他心中隱藏的感情全部告訴給她知道,不容她客氣地疏遠,淡漠地無視
「你小時候,我見過你穿著紅緞子,騎在你父親顧照光的肩上,要他快跑快快跑宣同的天空很藍,你的笑聲很響很脆很美麗遠遠地傳到地平線那一頭」
暴雨中,他的聲音低啞而深沉,像飄蕩在憂愁河上的琴聲,幽幽蕩蕩,一聲一絲敲打在她的心上,一種陌生的她不想承認的東西在緩緩升起
「你把我忘了可我記得你永遠都記得」他擦去她臉上的雨水,語調平淡而又情意若許
「人該向前看」顧家琪拒絕道
卞衡安只是一笑,橫抱著她,衝入磅礡大雨中
山區外已被廠衛封鎖,顧家琪的人衝不進山區,只能做到引開廠衛讓他們二人安然遠離不日,他們到涿州兩人整束一,乾爽潔淨,不復當日泥濘狼狽
卞衡安微攙身邊女子,為她擋開往來行人
「木偶,好看的木偶,賣到海外的漂亮木偶,快來看看喲」街市有人大聲叫賣,駐買的人很多,四邊散開的人手裡都有個長木條的木偶
顧家琪沒什麼興趣,卞衡安卻擠到裡頭,買來個塞到她手裡紅漆唐服,油黑烏雲髻,木雕臉漆白,一點細眉小嘴唇,兩粒豆豆眼,顧家琪實在瞧不出這粗糙的東西有哪裡值得人喜歡
正要扔掉,卞衡安攔住她道:「有一次,你打扮得和這娃娃一樣精緻,有人來欺負你,我正擔心,你三兩下把欺負你的人給制服了度很快,我只看到一團火,紅艷艷的漂亮地和火一樣」
顧家琪嗤笑道:「卞公子,請問你幾歲了?」
「仲卿,我的字」卞衡安在她身上實踐他性格裡少得可憐的堅持
「難道卞公子要告訴我,你在十來歲的時候,就對丁點大的女童一見鍾情?」顧家琪譏諷道
卞衡安無動於衷,依舊半摟半牽,護著她向前走,繼續說道:「你一個人的時候,總是皺著眉我後來才知道為什麼你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有一回,我在你面前摔跟頭你笑得很痛快,那時候,我在想,你要是能常常這麼笑,我便是天天摔跟頭也願意」
「你不正常」顧家琪總結道
「有段時間,我常去蘇南看你」卞衡安不氣餒,不厭其煩地述說他的心事歷程,「在上元燈會上,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明白,蘇南小院子裡那個文靜憂鬱的女子,不是你」
他停步,靜靜地看進她的眼底,道:「你身上有一團火,任何人無法模仿」
顧家琪轉開眼,卞衡安又轉了個方向,與她相對,他道:「那晚,你站在燈下,鮮活又耀眼,滿街花燈都比不上你一笑,我對自己說,她就是你等待一生的女子我一定要娶到她我會愛護她保護她讓她永遠開心」
「那是你的夢,不是我的」顧家琪直接道
卞衡安不吭聲地護著她繼續走顧家琪又道:「我們不是同類人我們不合適」想想決定下重藥,「你心裡的人,只是你的想像你根本不知道真實的我是怎麼樣的人不要一頭熱,理智一點」
「我不介意告訴所有人,這些天我們在一起我看過你的身體我吻過你如果必要,我會做過火的事你要試試看嗎?」
這個溫吞吞的男人在用世上最溫柔的情話威脅她?顧家琪哭笑不得,正想改用罵人的辦法罵醒他,卞衡安頓步,道:「明天到鄭陽一起去?」
「好」顧家琪鬼使神差地答應,她覺得自己腦子不是被雨淋多了,就是被泥巴糊住,她跟他扯什麼,直接甩了人跟自己人匯合,她還有很多事要做
卻在看到對方臉上那一抹欣悅的笑容時,顧家琪覺得也沒什麼大不了,就當可憐、同情一個苦戀男罷
顧家琪捱著箭傷腿傷,在鄭陽災區發了三天的米面後來想想都覺得自己病得不輕只要她一個命令,有成千上萬的人來疏通這裡混亂,或者整個大魏的物價都會緩和下降,乃至她身上隨便一樣首飾,都足夠重建災區
可是,她覺得和那個眉目舒朗、笑容清雅的男人站在一起,很舒服,生活很簡單,世界很美好
梨花宮的人找到她,顧家齊來接小妹回金陵
卞衡安送她到安全區,用那種不加任何掩飾的愛慕的眼神猶豫地看她,似有千言萬語,卻不知該怎麼勸說她允婚
顧家琪笑,道:「你這人呢,溫溫吞吞,不幹不脆,毛病太多,實在是不合我意不過,你若是肯答應我一件事,我也許會考慮考慮跟你過那種,你希望的平淡日子」
「你說」卞衡安握著她的手反反覆覆地不敢用力
顧家琪竟然覺得他現在這樣子很可愛,她暗啐自己頭腦發昏,道:「只要你答應這輩子只有我一個女人,管好前院後院,不要讓我辛苦,費腦子什麼的——」
「我答應」卞衡安迫不及待地說道,他激動地不可自抑,整個人像是癲癲地叫人看了直想笑他語無倫次地保證,「我從來都沒想過擁有你之後還要別的女人,我院裡兩個小廝,你不喜歡全撤了,我會做飯洗衣服,不用你操心,有什麼事你都找我,我什麼都會」
顧家琪輕輕地噴笑,他們竟然在說這麼傻不拉嘰的話,她一定是在發燒
「阿南」顧家齊冷冷淡淡叫了聲,暗中用掌風逼退接近妹妹的男人,他牽起小妹的手離開
顧家琪回頭沖卞衡安輕輕一笑,道:「忘了剛才的話我開玩笑的不好意思哦」
卞衡安臉上神情頓時凝固,就像從天堂一瞬跌落人間,跌得太疼,疼得忘了做出相應的表情
顧家琪仰頭笑,像惡作劇得逞一樣快活
顧家齊眼神晦暗地瞄一眼木在原地的男人,再使個眼色,梨花宮人會意,只待宮主之妹離開,就把人收拾了
顧家琪似無所覺,乖順地和兄長返回金陵,顧家齊親母李香蓮的故里,由李太后出面,這個富庶的魚米之鄉成為福嘉公主與小酈山侯的管地
福嘉公主一副婦人扮相,領著滿門僕人迎接其夫及小姑
顧家琪許久未見這位大公主,粗粗一看,只覺皇家公主長大後都一個模樣,華美柔順,笑起來,角度標準;說話語調不高不低不緩不急,乃至行走步履大小,用尺子丈量,保準步步齊整,整個就是沒人氣,沒有個人思想
見過禮,顧家琪就回自己房
屋物事盡善盡美,看得出,福嘉公主打點得很用心
吸取前回教訓,顧家齊給安排的兩個侍女是梨花宮的高手顧家琪輕笑,自顧自梳洗,看傷口換藥重包紮
顧家齊得信很快趕到小妹房間,不管她掙扎地扯開傷處重看
「誰做的?誰」
顧家琪拉回衣裙,回吼道:「不關你的事,出去」
顧家齊鳳眼微瞇道:「別逼我動手」
「顧家齊,我也告訴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現在,馬上給我滾」
兩兄妹在房間裡大吵,很快就動手動腳拉扯福嘉公主聞訊趕來,看到丈夫壓著小姑,兩人衣衫不整的,臉色白得幾乎暈過去,她還算鎮定,喝退其他人,緩緩勸道:「子澹字,有話好好說你別嚇著小南妹妹」
顧家齊要是聽她勸,兩兄妹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福嘉公主聰明地換了種說法,她道:「子澹,你這樣逼小南妹妹,我們都知你是為小南妹妹好外人卻不知,他們說得難聽,豈不是要逼死小南妹妹?」
顧家齊神色微霽,放開顧家琪,道:「你問問她,身上傷怎麼來的」
說罷,頭也不回地走了
顧家琪整好裙衫,暗罵這地方不能呆了,遲早出事
她見公主還在屋內等話,不想讓她為難,道:「過兩天我就走,公主嫂嫂安心」
福嘉公主揪揪手絹,叫來自己人守住這庭院,掩好門窗,然後到顧家琪前,猛地跪下
顧家琪繫腰帶的動作停頓,她笑不出來,道:「公主嫂嫂這是何意?」
「小南妹妹,你能叫我做嫂嫂,我心裡真正歡喜,我、我,」福嘉公主眼淚汪汪,「小南妹妹,嫂嫂求你看在甥兒的份上,離開子澹離開這裡」
顧家琪剛要答,福嘉又急急道:「嫂嫂知道你是個好姑娘,可是你到哪裡子澹都能找到你他、他,」福嘉顧不得羞怯,吐出秘辛,「他每晚都叫你的名字,小南妹妹,你就救救嫂嫂」
「嫂嫂起來說話,」顧家琪扶她坐到繡墩處說話,「嫂嫂要我如何做,才能安心?」
福嘉公主一副對不起她的憂傷神情,她道:「小南妹妹可有意中人?你、你若嫁了,必能絕子澹心思」
「這,一時半會兒我還真找不到」顧家琪有心無力,又勸道,「嫂嫂莫急,我馬上走,保管讓他找不到人可好?」
福嘉公主咬咬唇,出聲問道:「仲卿,你不鍾意嗎?」
「仲卿,哦,卞衡安」顧家琪抬抬眼眉,沒什麼表示福嘉公主又道:「小南妹妹和仲卿獨處這些天,按禮說就算他卞家的人了仲卿也是極好的,人品性情家世京城裡都是頭一份家中也無長輩,就是親戚也是小南妹妹的熟人這樣的人家打著燈籠也難找,小南妹妹,是哪裡不滿意?」
顧家琪笑笑,打發道:「容我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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