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骨小孩果斷而直接地啃上她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
果然,只要是雄的不管大小都不能掉以輕心
「輕點」顧家琪悲憤地怒喊
她嘴一張,那個找不著門路的傢伙,頓時將小舌頭滑進她的嘴裡,靈活又熟練地吮吸
顧家琪驚悚了,還來不及表示震驚,只覺身上小男生用兩隻手胡亂地扯開她的單衣,越摸越下流顧家琪闔牙一咬,排骨小孩吃痛,半仰起頭,生氣地質問:「你幹嘛咬我?」
「你還有理了?」顧家琪心火直冒,一個肘子打過去,再把人直接踢到地上,要不是他身份特殊,她非打死他她在室內轉了圈,抽出棉條長枕芯,下床叭叭揮打,「起來說,誰教你這些的?」
「是你自己說的,學會用舌頭剝桔子皮,就可以玩親親的」排骨小孩倔強地梗著脖子斜頭回喊道
顧家琪也沒多少氣力,打了一會兒,扔下棉芯,指著門窗道:「不說,就給我滾」
「宮女教的,說這樣你就是我的了」排骨小孩不安又委屈地反問,「我這麼做,她們都很高興,你為什麼不喜歡」
「你有沒有長腦子?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啊」顧家琪怎麼忍得住火氣,拎著他的耳朵直吼,他沒事,倒是顧家琪自己,因為吼得太大聲,腦門陣陣發黑,身形搖搖不穩
「你別生氣,我不做了,我再也不做了」排骨小孩急急地扶住她,把她放到床上,手放在她額頭,擔心地問道,「我去叫太醫」
顧家琪緩過勁,拉住他,放低聲音,道:「我沒事,坐好,跟我說說那些人都教了你些什麼東西」
排骨小孩依言披外衣,坐在床前繡璣處,老老實實地說自己日常所學的東西老先生教的四書五經沒問題;六藝教授傳的騎射也沒問題
問題出在那些照顧他日常生活的太監和宮女身上自打兩人決裂後,他就扔掉了所有的絲絨棉枕,但是沒有抱枕他睡不著他動心思自己整個用真人皮做的抱枕,身邊太監不但不阻止,反而鼓動他找年輕姑娘下手
但是人皮抱枕實是不能與真人相提並論,陪睡宮女應勢而生;她們見小皇子對女性身體感興趣,就刻意引導他做些成年人才宜做的事
「這麼說,是你自己喜歡了?」顧家琪淡淡問道
「不喜歡她們都很噁心,又臭又硬,」排骨小孩瞄瞄她,低語道,「不過,她們說這樣做,你會喜歡我就學了」
「你編,繼續編」顧家琪一眼看穿他的小伎倆,分明他想在她身上實踐自己的本事,卻推給別人因為以他的能力,不可能沒聽別人非議蘭妃的安排
排骨小孩癟癟嘴,反瞪她怪道:「都是你不理我,我一個人在宮裡沒趣,蘭妃要玩,我就陪她玩看誰玩得過誰」
想到得意處,他露出一絲難得的笑容
蘭妃送他多少宮女,他就殺多少宮女,還把血淋淋的人皮掛在宮門口,後宮女人們嚇得夜夜噩夢他被送到秦家堡管教,也有這一方面的因素在
「這一年,你就學到這點東西?」
排骨小孩放在膝頭的手,握成拳,微耷頭,道:「石先生分析說,父皇要把我過繼給海陵王,換取南方沿海安寧」
「那你自己是什麼個想法?」
「我會去,」排骨小孩用一種陌生的冰冷語氣說道,「婦人之手無君王;蘭妃心機是有,但眼界太淺海陵王有城府有謀略,幕僚智囊是上上之選;他不是不想造反,只是沒機會我就是他蟄伏、一飛沖天的機會」
「海世子很危險,」顧家琪沉吟後道,「他會想辦法控制你他還有個李家女人生的兒子」
「我知道,所以,我會混進軍中,歷練自己,掌兵權」
顧家琪手指微點綢被,道:「進陸軍太扎眼,你混海軍,搞海船一定要做得像玩票性質,不求立功,先保命,其他的,等時機,就像你說的,海陵王絕不會尚罷甘休」
排骨小孩其實對這些事沒興趣,他關心剛才的事,他認真又好學地問道:「胡嬤嬤說我是皇位的正統繼承人,我以後會做皇帝,我寵幸你,你該感激涕零才對我知道你跟她們不一樣,你不會謝我,可是也不該這麼生氣啊景帝寵幸蘭妃的時候,蘭妃很舒服,叫得很大聲,其他妃子等不到皇帝摸她們,還找太監幫忙為什麼?我弄痛你了,我學了很久,其他人都不痛——」
顧家琪額頭青筋井字狂突突,耐著性子,說道:「你還沒到年紀,可以幸宮女這種事做多了你永遠不長個兒,就像現在這樣又矮又挫,沒人喜歡」
「幾歲?」
「十七、十八」
「十年很長,我一個人睡不著」排骨小孩的眼睛在黑暗裡顯得亮晶晶,這話什麼意思,你明白的
「那你去找宮女做個夠」顧家琪沒好氣推人,自己捲起被子,睡覺
排骨小孩像蠶蛹一樣,慢慢拱進被窩,小心又小心地把爪子搭到小姑娘背上,見她默許大喜,整個人又貼上去抱住
顧家琪磨磨牙,拍開他,把棉芯塞進他懷裡,喝道:「亂動剁你手」
「這段時間,你是不是都陪著我?」排骨小孩用上哀兵策他一個人要孤身萬里,遠離繁華,漂泊在從來沒有去過的蠻荒之地
顧家琪無奈地嗯一聲,排骨小孩歡喜得立時扔掉棉芯,小身子板微微地靠近她,手腳放得規規矩矩,不過眨眼間,渴睡的孩子,便睡熟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兩人交頸而臥,不知誰緊抱著誰顧家琪黑臉,排骨小孩偷笑,在丫頭進屋服侍前,翻出木窗,一溜煙不見
上午是排骨小孩跟隨先生學習的時間,他既得了御用抱枕的允諾,便乖乖去上課午休後,他方來找顧家琪,正好碰上三月要帶小姐出門看風景,他立即搶過差事,秦家堡他熟,比三月適合做導遊
兩人穿過桃園,登上木樓,遠望
岳風樓,無疑是秦家堡所有樓舍中視野最佳點之一
從此處放眼看,西嶺秀美風貌一覽無遺,茫茫青山,白雲悠悠,**相對,無數青瓦白牆的房屋錯落其中,形成一個天然與人工巧妙結合的兩儀八卦村
秦家堡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牆石城堡,而是整個碧雲山水灣建築群落的統稱這裡居住著秦氏族人中的長輩及重要頭領,是整個家族的中樞
低調而實力雄厚的秦氏一族,當年也只是西嶺山脈附近一個小村莊,演變發展到今日,已成一座規模不小的中等城鎮,有無數族人分散各地,以身為秦家堡人為榮
秦家堡的繁盛不衰,與這個家族奇特的雙族長制有直接關係
比如現任秦家堡主人與其母秦老夫人,共居族長之位,一顯一隱,分居外堡和內堡,各佔兩儀山頭城堡,局外人只道秦老夫人單純地掌管內院女眷,卻不知她其實是秦家堡事務實際決策人之一
像這種奧秘,就只有五皇子這樣有皇室正宗身份並得到秦家堡扶持的人才知道了
他可沒有保密想法,再說他平時也沒人說話,自然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倒便宜顧家琪聽了一籮筐的秦家堡內外堡八卦
繞到樓房後,排骨小孩又指一處,前方山坳茂林,有隱約可見湖水瀲灩的綠光,幾隻丹頂鶴展翅,沖天,或俯水擒魚這裡便是碧雲山水灣得名由來,據說,風水師勘地後,特別囑咐秦家族輩,定要養些鶴、魚,可保此寶地靈氣不失
「那裡的魚,有仙氣」排骨小孩相信那裡的魚有特別功效,「我們去抓魚,給你補身體」
顧家琪輕笑道:「秦家堡人會抓狂,還是不要刺激老人家了」
「那我們去山腳,那裡還有口湖——」
只聽得花林中陣陣嬉笑聲,突然,一個紅綢系綁的毛皮球從花樹間突圍冒出,眼看就要砸到顧家琪身上,排骨小孩停下說話,剛要動手,又一道紅影縱跳,抓住繡球,少年黑靴踏闌干,紅袍金冠,目如點漆,凌空而立,怔怔地看著在樓道間悠然而笑的姑娘
夏侯雍
花林裡,遊戲的少年男女們三三兩兩簇擁來,少年們分穿紅藍隊衣,各綁兩色頭巾;姑娘們手裡拿風箏,絲綢制的彩色箏尾拖曳在地,絲光在日照下閃閃發亮,靈動又歡悅
二皇子笑道:「夏侯,走啦」
李香凝微偏頭,俏生生地嬌,輕問道:「青青,那是何人?」
「老七帶回來的人,」秦廣陵撇嘴回道,轉臉叫喚,「夏侯,下來,別在我家惹事」
京裡的人與事,就這樣,簡單地,突然而至
南北兩端戰火未解,朝野鬧哄哄,魏景帝在這時候把這批年輕有為的皇子公主臣工送入秦家堡,表面上是為祝賀秦家堡堡主後嗣有望,實際是要秦家堡出面助皇朝平定南方匪亂
一個字,錢
而魏朝五皇子毅,就是這場紛爭談判的籌碼,血雜,眼盲,性惡,一顆注定被放棄的廢棋
顧家琪淡淡瞥過,輕握起身邊男孩沒有溫度的手,走人
排骨小孩從鼻頭輕噴氣,護著她,往樓道走
夏侯雍忽而攔住兩人去路,命令道:「你,像剛才一樣的笑扶著闌干,轉頭對他笑,快笑」
排骨小孩眼皮微上翻,猶如陰風陣陣,冷冷地吹,他躍起,凌空和人對打,找到機會三腳把人踢下樓,手裡拋出三寸長骨釘數枚,叭叭叭幾聲,把人釘死在一樹地上,切點位置恰恰好,正適合拿刀切割
「你的嘴太臭,就從這兒開始好了」排骨小孩手指間微動,銀光刀片迅閃,單薄的身姿,優美,卻無情,纖柔一如最古典的細節完美主義者
眾女拋風箏,捂嘴尖叫,想來她們是親眼見過五皇子活剝人皮的狠色與平淡
黑衣帶盔護衛瞬然現身,接住五皇子放出的凶器,其他護衛微傾身,手掌擺前,示意其他人盡快離開此處
秦廣陵和李香凝相互扶持,跌跌撞撞地跑入花林中;其他人不時回頭張望,滿眼驚疑交加,一面不信,一面又極很想親眼見識見識投身廠都懷抱的五皇子,如何剝人皮
五皇子平平地看過現身的護衛群,淡淡道:「沒有下次」
秦堡護衛沉默地欠身,迅把夏侯雍帶離現場,不見
「我們去抓魚」排骨小孩回身,牽起姑娘的手,心情依舊好地說道
顧家琪抽回手,道:「回去了」
「你不信我?」排骨小孩一怒,就把木樓道踹破一個洞
顧家琪冷看,他卷卷唇邊,自辯道:「我真沒注意到這兒有外人他們是刻意竄出來的,想探你的底,因為你住在內堡最好的院子裡;他們卻住外堡」他不無懊惱道歉,「以後不會了」又堅持道,「你答應的,陪我抓魚不能拖明天」
不長一句話,情緒都變三回
顧家琪微微搖頭,放出幾分疲乏的神情,道:「我累了」
排骨小孩神情放鬆,立即托抱起認定的人肉抱枕兼玩伴,他個頭並不顯,因此,女孩展開的裙擺、絲絛、腰帶結等全拖在地上,走兩步,就踩到絲帶
顧家琪吃吃地笑,排骨小孩沒什麼多餘表情,道:「我會長個兒的」
說完,他腳一蹬,整個人躍起,再尋下一個落腳點,兩人就這樣縱躍到山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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