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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回由來春夢最易醒保命要緊下 文 / 月攬香

    話表兩枝,池長亭留在大同,走官驛把宣府情況報與太師知曉。

    池太師得信,當即進宮,與李太后這般那般一說,景福宮的懿旨與太醫一起到宣州。李太后聽說侄外孫被歹人所傷,至今未醒,特派太醫院院首為顧家齊診治。

    張德先接下旨意,高呼太后千歲。趁著太醫給小少爺診脈時,和頒旨太監,李太后跟前的紅人楊林逋公公告狀,這池家如何地欺人太甚,如何地囂張跋扈,如何地目無法紀,幹出買兇殺繼子的歹事來。

    「張公公,這話可得三思啊。」楊林逋公公拖長了聲腔道,無憑無據的事,不能憑空捏造。旁的不說,顧照光亡妻李香蓮,她就是自己自盡死的,張德先非告訴顧家少爺那是讓他老子逼死的,鬧得兩父子反目成仇,太后是非常不喜歡這種事發生的。

    張德先憋氣,強調這回是千真萬確,證人多著,就連三歲小娃都知道怎麼回事。

    楊林逋瞇眼瞅瞅顧家新生代,和氣的臉上笑瞇瞇的,問道:「這就是池太師的外孫女麼,長得倒是俊。不知哪家兒郎有這個福氣嘍。」

    張德先面色尷尬,楊林逋顯然是不願搭理池家欺負李家侄外孫的事。這會兒,太醫收針出屋,眾人圍上去探問究竟。太醫道,盡人事看天命。張德先悲痛幾乎落淚,也顧不得再和楊林逋寒暄,衝進去叫著苦命的小少爺云云。

    池長亭湊過來,道:「吳太醫,顧夫人也有傷在身,可否一觀。」

    不待顧照光阻止,楊林逋雙手握拳向北高舉過頂,道:「太后娘娘有口諭,請吳太醫為顧夫人看傷。」

    太后的面子不能駁,顧照光領他們前去,但把池長亭攔在外頭,楊林逋笑呵呵的,勸池長亭不要惱,這看病有吳太醫一人就行了。

    不多會兒,吳太醫背著醫箱走出來,回稟顧夫人腹傷癒合良好,不過近期要禁房事。

    「吳太醫,顧夫人可神智清醒?」池長亭迫不及待地問道,吳太醫點頭,池長亭又問,「她可有受人脅迫?」

    「那倒沒有,顧夫人有話讓老夫轉達,」吳太醫不慌不忙地說道,「顧夫人道她想念太師夫人,問總督大人可否送她進京看望雙親?」

    池長亭立即說,他來護送顧夫人回京。顧照光很客氣地回道:「長亭兄莫急,待溪兒傷癒,顧某自然親送夫人入京。」

    「顧夫人如此想念老夫人,不免傷身,遠山兄若為夫人著想,合該即刻送她回太師府安心養傷。」池長亭堅持。

    顧照光不與他爭辯,轉問太醫:「吳太醫,您看我夫人所傷,能否遠行?」

    吳太醫在兩人臉上瞧了瞧,斂眉收袖,不偏不倚,道:「不才以為,顧夫人宜靜養。」

    楊林逋、吳太醫告辭,回景福宮告稟顧家齊情況。池長亭依舊沒見到伊人面,再送信請池太師定奪。池太師入宮,向皇帝請假,獨女傷重,病床前心念老父,唯恐是最後一面,望陛下體念老臣一番憂女之心。

    皇帝體恤太師,不僅許他半月假期,還賞賜無數珍貴藥材,另派兩名太醫常隨。

    池太師千恩萬謝,領著皇帝口諭到宣州軍營。顧照光先謝皇帝聖恩,再擺宴席招待岳丈,還帶顧家琪作陪,說這就是溪兒的女兒,讓孩子認親。

    池太師少不得要與做父親的寒暄,這孩子多大了叫什麼名兒啊等等。

    如此一番往來,消磨掉半個時辰。顧照光又開始敬酒,邊喝邊問起朝中的事;池太師不耐煩,他只想見女兒。顧照光放下酒杯,唉聲歎氣一番,說他是如何地疼愛池越溪,不敢叫她受一絲委屈,但這回這事做的,實在叫人難說出口。

    池太師便問女兒做了什麼事,顧照光把事情仔仔細細前前後後交待得個遍,一個時辰過去;最末,拿出一摞賬簿,看在這份善款上,二十萬軍士才不追究這狠毒後母虐待繼子一事。

    「賢婿這是何意?」

    顧照光笑笑,道:「回岳丈,這些善款是夫人的嫁妝。」

    池太師神色未變,眼中寒光閃閃,反覆捋鬍子,笑道:「好,好,好。」

    顧照光微笑敬酒,一口抿干,再反倒酒杯,沒有餘滴。池太師眉間神情不由地冷上兩分,甩甩衣袖,叫女婿帶他去看女兒傷勢。

    到醫室後,池太師毫不客氣地揮退顧照光父女,他要與女兒單獨述情。池長亭等親信守備,防人探聽。池太師看到女兒,第一句話就是問她信上所說賬冊藏在何處。

    池越溪很堅決地說道:「沒有旨意,女兒絕不會交出來。」

    「糊塗,」池太師罵了句,「你獨身在此,如何保得住那證物?為父已答應你,必為你周旋,日後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池越溪嗤笑,道:「周旋?這種話我聽夠了,爹,你知不知道這些年我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我是在阿鼻地獄裡煎熬,沒有實質的保證,我什麼也不會說。」

    池太師歎氣兩聲,道:「為父就你一個女兒,怎麼會不為你考慮。只是求聖旨已然不及,顧遠山已把所有的贓銀都栽到我們池家身上了。」

    「不可能,爹,我敢保證,他根本沒有起疑,他也沒機會抹平賬據。」

    「顧遠山自小兵營生,三十歲做上總督,你以為他靠的是什麼?」池太師放緩了語速,「傻閨女啊,他以為李家幼子贖罪為由,把你收集的贓銀當成善款灑用各處。為父不是警告過你,不要妄動的麼,啊?」

    「爹,你根本不知道李家教出一個什麼東西來,我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斷!」池越溪自辯,想起那事,五內俱焚,恨意深深。

    「小不忍,亂大謀。」

    「要不是有人暗中放火,事情怎會到這一步,讓我知道是誰礙事,必要活剁了。」

    「這些以後再說,眼下要緊的是你把證物藏在何處?」

    「爹不是說贓銀已失,還要賬冊何用?」池越溪疑心太師誆她。

    池太師解釋道:「趁這善事之舉未傳開,報與朝庭斷他死罪;你要知道,有賬冊無贓銀,顧氏一門在朝中運作一番,閣老和御史多半以證據不足駁回。現在爭的是時間,懂了嗎?」

    池越溪不甘不願地說出藏匿地,池太師即刻命親信取賬冊,直接快馬送回京裡,無需與他會合。留下皇帝賜藥,池太師出外,這回輪到他對女婿打太極拖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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