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幽看著手機,師姐又發來了一張飛船上天倒計數時的照片。
師姐是不是慾求不滿啊。
周幽知道不能回她,否則被跟蹤到了信號又要被追上來了,他好不容易才擺脫了她,可不想再次淪入魔爪。「換藥了。」馮盈甜美的嗓音打斷了玩手機的傢伙,女護士沒好氣看著他,腮幫子微鼓,一副我很生氣的樣子。
周幽知道是怎麼回事,昨天自己沒堅持住,不小心睡了她的胸器。「我自己來。」周幽不好意思再麻煩她。
「不行,這是我的工作。」馮盈拒絕,女護士低著身為周幽解開上衣,從這個角能看到裡面一點豐滿。
「你自己脫。」馮盈臉一紅,發現周幽目光亂瞥。
「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周幽問,他發現病房裡幾個病人都對他抱有相當大的戒備,每個人看他的眼光都很奇怪。不過他向來沒心沒肺從不會在意陌生人是怎麼看的。
「明天或者後天應該可以出院了……」馮盈小心換著藥,也不好直接告訴周幽現在他可是人民總院的黑名單,重點看護對象。
「那好,有你照顧多待幾天也算了。」周幽舒展了腰板,正好趁這兩天重新把陰陽元氣修煉好。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馮盈抗議。
「我什麼都沒做啊?」周幽舉起雙手,示意自己可沒摸她的屁股。
「什麼叫我照顧,你把這裡當什麼了?」馮盈嘟著嘴。
周幽笑著說:「我把你當做我妹妹,別誤會。」
「我做你姐姐還差不多。」馮盈哼了聲。
「哦,那我喊你喊盈姐。」
「誰是你姐姐了,不許亂喊。」馮盈瞪了一眼,「我才不要你這種亂來的弟弟。」
咳咳。
煞風景的咳嗽聲打斷了兩個人。
「護士長。」馮盈低下頭。
「換藥情況怎麼樣了?」護士長問。
「差不多可以出院了。」
「嗯。」護士長做著筆記,對馮盈說:「等會江院長和主任會來,你自己注意點影響。」
「是。」馮盈窘迫的想鑽下去。
「這裡是醫院,不是夜總會,你安分點。」護士長又對周幽警告了一聲。
馮盈在護士長身後對周幽做出一個你最好記住的表情。
護士長又檢查了其他病人,那位少年的母親擔心的問道:「我兒子他的病……」
「嗯,你等一下,院長和專家會來看他的。」護士長安慰了幾句。
那位年輕媽媽感謝了一番。
過了一會,果然一群白大褂徑直走進了病房。「院長。」馮盈急忙退到一邊。
那院長和幾個專家來到那位少年的床前,負責檢查了一番,議論著什麼,戴醫生拿出了ct掃瞄報告,滿頭大汗的解釋,就聽到被簇擁在中的花白老者厲聲說道:「太胡來了,你們怎麼做事的,怎麼能讓病人去給病人治療,這裡是醫院,不是精神病院!!怎麼能允許這種胡來的事情,你這主治醫生怎麼搞的,還有負責折床的護士是誰,大會上要嚴厲批評!!」
周幽一聽這聲音有些熟悉。
「看你做的好事。」馮盈苦著臉。
我的確是做了一件好事啊。周幽比她還冤枉呢,不過他只是笑了笑,也沒說什麼,反正終會水落石出,犯不著浪費精力。
戴醫生和護士長接收著院長的訓斥,乖乖的就像學生受到老師批評一樣,表情有些難堪。這老院長完全就不給他們面子在病人面前一頓斥責,不過周幽看來這更多是做給那名患者母親看的,一種要撇清立場的感覺。
「你還不走?那護士長一定會把你拉出來的。」周幽說。
「我有責任。」馮盈搖搖頭。
患者母親看到院長批評醫生和護士也是趕忙出來為她們說話,平心而論,他們也沒有什麼過錯。
「不過江院長,這少年癲癇已經穩定沒有了發作跡象。再留院觀察一段,沒事就能出院了。」一名主任出來解圍。
「我看那少年真會針灸。」戴醫生辯解了一聲。
他不說還好,可是氣炸了江院長。「胡鬧,一個學生隨便扎幾針就能治好嗎,你還說他深刺了啞門穴,這是中醫能做的嗎?要是出事了怎麼辦。這次幸好沒有出事,要是出事了你們擔當得起嗎?」
「馮盈,你還不快過來,聽明白院長的話了嗎?!」護士長回頭嚴肅的說。「以後要看好你的病人,出了事你負責的起嗎!」
不出所料,馮盈果然被拉出來。
院長齊齊回頭,目光看著馮盈。「對不起,是我的錯!」馮盈往前幾步,彎腰認錯。
「馮盈來實習沒多久還不太懂,以後就會明白了。」護士長很輕巧的轉移了矛頭。
「太失職了。」眾醫生搖頭。
突然,江院長的表情一副凝重的樣子,老人大步走過去。
「院長!」
「江老!」
眾人驚呼,馮盈低下頭,以為院長要發火了。哪裡料,江權看都沒看她,走過她的身旁來到周幽的窗前,眼神嚴肅,緊盯著周幽,然後突然笑道:「你是何老的學生?不是他說你中醫了得,怎麼來我院看病了?我院的醫療服務水平你還滿意嗎?」上次中西醫交流會,江權吃了一個虧一直惦記著,見到周幽又想起了那天的事情不由有些揶揄起來。
周幽看果然是江權,便和善的笑道:「江前輩,精神很不錯啊,剛才訓斥的聲音擲地有聲,中氣很足。不過說長了就有些氣弱虛浮,而且院長剛才走進來看上去大步,但是腳跟無力,有些接不著地氣,是血管硬化的特徵。江前輩,如果願意的話可以敲膽經來預防一下。」
在場的醫生患者全部詫異看著周幽。
本來江院長認識周幽已經讓他們很意外了,現在一見面周幽的發言更讓他們啞口無言。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沒禮貌。」戴醫生連忙訓斥。「江院長,就是這個少年用針灸治的病。」
「是你?」江權一怔。
「我只是看那名少年太痛苦才出手,前輩還請不要介意,畢竟那少年還年輕可為,我也是不太忍心。」周幽解釋。
「聽說你用針深刺了患者啞門穴道?」江權目光凝重。
周幽點頭知道江權無法想拿這個禁忌指責,於是打斷他接下來的話:「他的癲癇如果再發作我可以負責。」
「你負責?你一個病人也能負責?」江權面無表情。
「江前輩在上次大會上應該見過我還以為你能改變看法……」周幽繼續笑。
癲癇那事已經由醫院經過了嚴格的檢查,也看不出任何問題,相反一些原本應該有的癲癇症狀似乎都消失了,江權知道用這個發難徒顯得自己難堪,不過江權還是不太願意相信一個學生能擁有頂級針灸本領。「我沒什麼看法,只是覺得你太年輕太自信了,這不是好事。」江院長不以為意。
「你中的槍傷,這是最好的教訓,以後不要太胡來了。」江院長有必要提醒一下。
敢情他以為自己真的和黑幫火拚弄的傷勢不成,「我可是為警民除害才受的傷,前輩這話可就是有些偏差了。」周幽笑道。
江權不以為然:「不管怎麼樣,既然你來本院治療,本院還是會盡職的,不過這裡是醫院,還請你不要再拿我的病人做你針灸的實驗,這次看在何老的面子上,我就不追究了。」
「那能不能不要追究護士醫生的責任?」周幽不好意思的說。
「他們沒有看好自己的病人,是失職,沒有誰能說情。」江院長冷冷說道,這才看了一眼馮盈,甩手就走。跟在他後面的醫生,護士看著周幽都是頭暈,從剛才對話裡這少年難道真是神醫?
「你怎麼和院長認識?」馮盈好奇的問。
周幽就把中西醫交流會的事情簡短說了一下。
小護士捂著嘴,她的反應在周幽預料之中,也是,一個學生居然能參加專家教授的中西醫座談交流會,換做是誰都覺得這是開玩笑,不過剛才看著周幽和江院長理直氣壯,不卑不亢,馮盈不相信也不行。
那名患者母親聽到周幽的話立刻燃起了希望,著急的問道:「這位同學,我兒子的癲癇真的不會再發作了嗎?」
「不會,不過還需要每天按摩脊背五穴來預防才行。」周幽大致告訴她怎麼做。
那名媽媽感激的熱淚盈眶,連連鞠躬感謝,看得病房其他人心裡發酸,對周幽也是一改之前不好的印象,越看他越是覺得和藹可親,不少病人家屬就跑過來詢問他們親人病情的情況,讓周幽很求救的看著馮盈。
馮盈偷笑。
對了,小護士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來。
「你怎麼知道院長有血管硬化的嗎?」
馮盈表情很神奇,既然周幽的醫術很厲害,那剛才對院長囑咐就是真的咯?不過也太厲害了,一眼就能看出來。
「我編的。」周幽給出了一個殘酷的答案。
馮盈無語。「什麼意思?」
「老年人得血管硬化幾率很高,隨便說的,而且敲膽經的確能預防,不是嗎?」
「……」
馮盈想,以後還是離這個傢伙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