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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章 一場鬧劇 文 / 馬踏狼煙

    當日文市舉行了公捕公判大會,這樣的大會還是老一套,先是把嚴打這抓住的犯罪嫌疑人,或是那些以前就羈押在看守所的犯罪嫌疑人。統統穿上囚衣,剃光了頭髮,押上大卡車遊街。每人身後都是兩戴著白手套的警察,先是大街小巷遊行一番,以示威懾、教育群眾。

    可這些個被遊街的嫌疑人,本就不是什麼重刑犯,大多都是坐不了幾天就放了傢伙,還有些人是一些陳年老案,好多月都關在看守所裡面,屬於關得發瘋的傢伙,一見了久違的花花世界,一個個的站在卡車上,兩眼四處亂晃,就是想看看這花花世界,再關回去的時候也有個話說。

    倒是生活在看守所外面的人,見這些個在押犯一個個賊眉鼠眼的東瞄西瞅,看稀奇似的的透著樂。恍惚中到有了被圍觀的感覺。

    這都是什麼事情?

    最後這些在押犯不是被警察一陣喝斥『低頭』聲中押到了體育館。哪裡已經人山人海,最主要的領導及犯人都等在了哪裡,這些遊街的不過是些陪斬的。

    梅花黨人並不在其中,他們都在省城關押。文市今天之所以拉出來在押犯,搞這麼一個大會,主要是展示嚴打的成果,借這次嚴打把新抓的犯人從重從快從嚴的判一批,然後在從重從快從嚴的把陳年舊案或是沒有確鑿證據的舊案給接了。

    反正都給送往監獄裡面準沒有錯。至於說又沒有抓錯了的、冤枉了的,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抓了多少,判了多少,這可是實實在在的功勞,陞官及發財都從這裡來,其間走門子、說情、迎來送往不細表,大家都心照不宣。

    在這公捕公判大會上人們認為最有威懾力的就是死刑犯了,那些判了死刑的人,被五花大綁拉上了台前。起著重點威懾犯罪,教育群眾的作用。可這樣能起到多少威懾教育的意義,並不是領導們關心的,他們關心的是電視台的已經架起了攝影機,他們嚴打的成果已經報告到了上級。

    這是一場戲,這戲已經開始,只要演好了,功勞是少不了的。

    台下群眾其實也來看這死刑犯的,只見這死刑犯紅光滿面、面帶笑容,臉上乾乾淨淨的,被人五花大綁押上台前。最後在一句「判處死刑,立即執行」後,這死刑犯腰桿兒挺得筆直,頭高昂著在兩個警察的押送下走了下來。頗有視死如歸的氣概,這時台上和台下群眾的氣氛都達到了。

    但這台上和台下的是不一樣的,只有愛琢磨的人才能體會到。

    至於其他那些在死刑犯之前被宣判,判了幾年徒刑的,都不過是跳起這的前奏。

    死刑犯被押上了車,前往執行的地方。他依然笑著,依然站得直直的。據說他這樣的行為是被允許的,因為他馬上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雖然無人知道他此時此刻的心理活動,但並不能強迫他不笑。

    其他陪斬的犯人也在笑,有的笑是因為解脫,有的是得意,因為今天那個執行死刑的起碼不是他。

    底下應通知而來參加大會,或是跟隨遊行隊伍而來的群眾也在笑。他們本就是來看熱鬧的,不笑不足以顯示熱鬧。

    台上的領導也在笑,大會圓滿結束,不是嗎?那為什麼不笑?

    威懾?教育?都不像,到像是一場鬧劇。

    有人已經跟隨在死刑犯的卡車到執行的位置去繼續圍觀去了。他們想知道會不會出現高喊』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的場景。到時候他們會高聲大叫一聲「好!」。不這樣他們覺得就沒有茶餘飯後炫耀的談資。

    普通的群眾都把這場大會當戲來看,就別提整天提著刀子過活的人們了。當然,也有不少已經做過觸犯法律或正準備觸犯法律的人,幡然悔悟懸崖勒馬的。

    別人是否有觸動不提,反正文昌眾問題學生知道了這大會後,都不像以前那樣一見有風吹草動就心驚肉顫的,都紛紛沒當回事,依然嘻哈逗鬧著。他們是一群麻雀,刑場上了麻雀,已經嚇大了膽子。

    龍文同學一向沉著冷靜,就是怕也不表露在臉上;姜輝本就是個公子哥,他爸爸現在是市長,他會怕這個?

    文昌眾人的大方向已定,現在主要精力要放在賺錢上,這個『賺錢的事情要高調,社團的事情要低調』,這可是蔣天養先生的名言呀。

    文昌外的拆遷工程已經進入到了實質階段。這幾天可把李紅兵給忙壞了,但李紅兵就是喜歡這樣的忙碌,他覺得這樣日子才充實呀。人前人後的蹦躂,也顯得自己是個忙人不是,當時還沒有『窮忙族』一詞,能是忙人就表示你是能幹人,有本事的人。要不別人都閒得發慌,而你就能忙上忙下的賺錢?

    至於隨著時代的發展,而產生了大批的窮忙一族,那可是社會的產物。整日裡忙死忙活、累得吐血,手機打得耳朵疼,上午吃水泡麵,下午吃麵泡水,一個賽過一個窮,那可是悲哀!

    話扯遠了。文昌外的民房下個星期就要開拆了,今日裡龍文和李紅兵坐到了一起來商量拆遷的事情。

    這些天,李紅兵與凌雲公司的李德旺談好了條件,和拆遷戶一接觸,馬上就說動了幾家。李紅兵立即找了一處閒置的倉庫,臨時砌成了房間,暫時安排拆遷戶先住著。

    要說這凌雲公司和梅花黨已經把工作做到了前頭,該談的工作都先談的差不多了,補償條件也算過得去。按面積還房子,還給一筆錢做為補償。

    要說當時的地產商還不算黑,幾年後的那些人才叫黑,官商勾結,強拆致死的事情比比皆是。

    其實,誰也不願意做釘子戶,只要是條件勉強過得去,絕大多數人是不願意鬧事的。

    凌雲公司是先把通知一家家的發,然後一家家的去談條件,最先同意的幾家,都得到了妥善的安排,拆遷工作就越來越順了。

    有新房子住,又有補償金可以拿,人們雖然對那屬於自己的地皮不捨,但仍然是沒有獅子大開口,提一些離譜的要求,人民是很容易滿足的,只要那麼一點點的、還過得去的補償。

    「兵哥,你那遊戲室也要拆嗎?」李浩城問著李紅兵。

    「拆肯定是要拆的,不過要等到二期工程還是三期才開始,不曉得是猴年馬月的事情了。」兵哥其實對拆他那遊戲室有些期待,又有些不捨。

    「要是拆你那遊戲室,你那可得多要幾套房子。」姜輝想了想李紅兵的遊戲室面積還是很大的。李紅兵那是個樓房,面積不小。

    李紅兵眼珠子一轉道:「真換的話,我只要一套房子,其餘的可得要門面,哥哥我還開遊戲室,呵呵。」

    李浩城很是贊同李紅兵的話,「對,門面多好,可以生錢,自己不做生意,還可以租出去,兵哥一下子就成了有產階級了。」眾人都跟笑了起來。

    「兵哥,你確定下個星期就可以開始拆了嗎?」龍文不關心李紅兵能不能成為有產階級,他還是關心工地的事情。

    「先拆了哪幾家,後面就好說話了。」

    龍文想想也是這個道理,凡事先有人做了,後面的人就有樣學樣,「拆舊房子我們可以賺多少?」龍文關心的是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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