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龍文偷襲打翻第七個三江會苦力後,三江會的周永興扶起了他們的會首,滿眼驚懼嘶聲大叫道:「走,我們走。」一時間三江會潰敗如潮水。
趙福耀大聲阻止也擋不住這些並沒有受到多大傷害的苦力們,他們平日裡並不是逞勇鬥狠之人。看來社會不是他們這些人能混的。
「想跑。」文昌眾人好不容易佔了上風,還覺得沒有扒回本來,怎麼能就這麼放過對手。個個拎著鋼管追擊,不時有苦力被鋼管擊中,但逃離的本能讓他們不懼疼痛,更加加快了遠離的步伐。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淒厲的警報聲,顯然是有人報了警,著警車的警報聲,打消了龍文等人繼續追擊的想法,一個個忙是止步,然後瘋一般的總比四散逃跑。
「都到車上去。」李浩城急忙大叫道。
眾人頓時醒悟,慌亂的向停靠的三輛中巴車蜂擁而去。
各色人等一上車,車就開動了,魚貫飛速的駛離了現場,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當因為車輪滾動而起的塵埃剛剛落地之際,警車又呼嘯而來,重新濺起滿地飛塵。
剛剛還在看熱鬧的人們,急匆匆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有的已經關了燈,就像剛才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一樣。
兩輛警車上跳下來十多個身穿臧藍色制服的警察,四處觀望起來,還有幾人滿地尋找著毆鬥的痕跡。
不一會警車就從地上找到了五把匕首及十來根圓竹槓。這些都是剛才毆鬥時被打掉的武器,當然文昌的鋼管也掉了不少,其中就有龍文的那一根。
一名三十來歲的警車跑到一輛吉普警車前報告道:「夏局,現場就在這裡,已發現遺留鬥毆武器,匕首五把、竹槓和鋼管數根。」
「嗯,派人到周圍居民區去調查一下,問一下都是些什麼人在這裡打架。」說話之人是已經升任副局長的夏局長夏陽,今晚是他值班。
「已經安排小王和小張去問了。」這名警察回答道。
不一會派出去調查的兩名警察回來報告了,他們基本上得到的答案是剛才已經睡了,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外面有什麼情況。儘管有些人說這話的時候明顯穿著整齊,鞋帶都沒有解,但怎麼問也沒有得到一點有用的消息。
「算了,收隊。」夏陽發話了,像這樣的火拚他當警察多年也見慣不怪了,一般沒有在現場逮了現行,或是死了人,抑或是參與毆鬥的一方報了案,警察是不會細查的。
但夏陽不滿的嘀咕了一句:「明天就是公捕公判大會,今天就敢干仗,這幫混子,膽子可真大。」
十來個小警察一聽收隊,馬上就上了一輛大中巴,不一會就離開了。
龍文等人現在坐在車中,並不知道警察那邊的情況,大家都很緊張,畢竟都還是些小孩子,對警察有著天生的畏懼,哪個小孩小時候不是被大人恐嚇:「再淘氣,我叫警察來捉你了。」
姜輝突然一拍大腿道:「操,我們都在車上,要是警察追來了,我們不是全軍覆沒了嗎。」
眾皆大驚,李浩城更是準備叫停車,好下車分散逃跑。
龍文先是一驚,不過馬上就鎮定下來,說道:「莫慌,看看後面有沒有警察追來。」
眾人忙是回頭,緊張的看了半天,同時噓了口氣道:「沒有。」
且不提文昌眾混混各自回家,兀自散去。
他們也不知道在一間遊戲室裡面,肖成華滿臉憤怒的道:「這幫沒用的警察,一個都沒有抓到就收隊了。只會浪費納稅人的錢財,操。」說完還恨恨的比劃了一下中指。
次日。文昌眾人無不高興警察昨天沒有追上,樂呵呵的互相吹牛打屁。一連打跑了兩幫強敵,這讓文昌的同學信心高漲,自認文市無敵。
有人馬上就叫囂著要去找昨天那什麼三江會的在比劃比劃,「咱們不是沒有惹過你嗎?你竟敢找上門來找我們的麻煩,一定不能放過你。」
不得就有同學一拍腦袋道:「昨天和我對打的哪個好像經常在我們家哪兒打桌球,據說是個幫人搬運東西的苦力。」
一聽這話,馬上就有人提出:「走,咱們出去尋他去。」
學生為什麼容易組織起來呢?最主要的一個原因是他們每天都在一起,且有年輕氣盛少不更事,一有人號召,其他的人就羊群效應紛紛響應。
當一眾文昌的學生們站起來要往外尋仇的時候,龍文等一干老大出現在了現場,三兩句就打消了眾人的行動。領袖的作用就在這裡,鼓動人的時候,眾皆狂熱;勸說的時候,眾皆冷靜。所以老子說:「聖人不死,大盜不止。」
「文哥,制止他們做什麼,糾出三江會的人,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李浩城第一個不理解。
當然,塗飛及其他人等也是不理解,都看著龍文讓他給出答案。塗飛是不願意在情報不全面的時候就盲目打仗。三江會的麻煩還是要找的,要不然他就不是在外面混出名堂的老混子了。
「我們現在最主要的重心就是要放在外面的工地上,其他的事情先放在一邊,只要別人不來找我們的麻煩,我們就不主動找他們的事,現在賺錢是最重要的事。」龍文說出了原因,說完後一笑道:「再說昨天也算是我們打贏了。」
「對,我贊成龍文的話,我們目前有一個工地,是一個賺錢的好機會,我們不能放過了,其他的事情放一邊,我們就專心賺錢,別人還在混社會的時候,說不定我們已經上岸了。」姜輝是第一個贊成龍文話的,剛才也是出面勸阻的一個。
「嘿,我說三,你們家可是當官的出身,怎麼你就像是鑽道錢眼裡去了。」李浩城抓道機會諷刺姜輝。
「懶得跟你說,沒有利益打個毛,別看那個什麼三江會昨天說得冠冕堂皇,說穿了就是想打到我們出名,可光出名有個屁用,沒有錢手下弟兄們跟你喝西北風去呀?」姜輝反駁著。
姜輝這麼一說眾人可是沒了言語了。眾人都是血氣方剛的青年,孔子說:『戒之在斗』。可混混流氓混社會,怎麼可能少了打鬥?不打架鬥毆怎麼混跡鄉里呀,但現在一個本不該屬於他們的機會放在了他們面前,讓他們有了更早進入成年人世界的機會,他們的『斗』就有了目的,不在是為了面子或是一時之氣而斗了,抑或是路見不平的鬥了。
本來還有著那麼一點點的少年俠氣的混混們,終於一致向金錢看了,只為利益而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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