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著巴眼等人退去,仍然是擺著剛才的隊形,這是怕冒然散去,巴眼突然反手來襲,那可就樂子大了。
「嫂子神武。」
正當李浩城大吹法螺之際,就見眼睛慢慢遠去的巴眼一行,又慢慢的退了回來。
文昌等人一見此情景,先是詫異,然後龍文就手一揚起道:「戒備。」原來放下的鋼管,又紛紛雙手緊握,已經輕鬆起來的氣氛又恢復了緊張。
巴眼邊退邊叫:「龍文,你這是何意?」
這時龍文眼睛發現巴眼退後的原因,是前方有一群手持圓竹槓的人,緩緩逼向巴眼一夥,以至巴眼重新返回。
龍文一聽巴眼質問,也是反問道:「你是何意?」
「我已經認栽了,你為何還不放我走」巴眼以為攔住他去路的人是龍文青睞的幫手,心裡大罵龍文卑鄙。
其實這時巴眼冤枉龍文了,著手持圓竹槓氣勢洶洶的人群,正是三江會的人馬。
現在情況複雜,龍文也不清楚前因後果,反以為是巴眼耍什麼詭計,立刻戒備著,高聲叫道:「前方什麼人?」
「我是三江會的趙福耀,聽說你們在這裡約戰,想來做個和解人。」說話的正是鷹眼漢子。
「三江會?」龍文滿臉疑問的看向了塗飛等人,見幾個也是滿臉疑惑,知是白問了。現在也不是問這『三江會』來歷的時候,忙是叫道:「先停下來說話。」
耳邊傳來李浩城的嘀咕:「什麼三江會,我看是苦力會,一個個拿著竹槓,明顯就是苦力搬運嘛。」著胖子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倒是給他說個正著。三江會就是一幫苦力。
「我只知道文市有三條江交匯,可沒有聽過什麼三江會的。」塗飛也是皺眉不解。
龍文不管這三江會是不是什麼『苦力會』,現在這情況也管不了三江會是什麼來歷了,於是大聲叫道:「那多謝了,不過我們兩方已經和解了,正準備各自回家,先請三江會的各位讓巴眼他們走。」
龍文話說的很巧妙,也不點破那趙福耀的用意,你大義來,我大義往,不動刀兵解決事情為妙,而且說出了先讓巴眼走的話,先少個敵人再說。
可趙福耀也不是初出江湖之輩,現在之所以改變了原有計劃,以調停人的身份現身,是因為事情出了改變,這就是所謂的計劃跟不上變化了。
他趙福耀要是一個江湖上久負盛名的角色,現在就可以收兵回營了,與計劃不符,強行出頭得不償失。他的苦處就在今天要以此戰揚名文市混混界,人強馬壯拉了出來,一看情形不對,就說『撤』。今後隊伍還帶不帶,威信還要不要。就是傳出去也是笑料。
所以他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今天雖然沒有料道巴眼這麼快就草雞了,文昌的學生竟然不戰而勝,但他趙福耀卻不得不戰。
他高聲道:「可是我見到的實際情況卻並非如此,你方人多,必定是仗著人多欺負人少,逼迫巴眼等人,很是沒有江湖道義,我今天雖然人也不多,但卻是把『江湖道義』四個字看的真。」趙福耀說道這裡,對巴眼道:「巴眼,不要怕,我們合起來也不比他們人少,定能給你討個公道。」
龍文聽的趙福耀這番話語,已經是圖窮匕見了,馬上也按上了刺刀,直接點破了趙福耀的用心,「巴眼,你不要聽他花言巧語,哪有人勸架還帶著傢伙,領著這麼多人的,我看他是想是趁著我們鬥得兩敗俱傷的時候,好趁火打劫,坐收漁翁之利。」
形勢很好笑,巴眼現在成了兩方都要爭取的對象了,就算爭取不到,也要讓他保持中立。
趙福耀是明白其中奧妙的,巴眼他是肯定要爭取的,因為他的人少。
巴眼對龍文來說則是可有可無,龍文只要在巴眼心中種下一絲對三江會的戒備之心,龍文就算成功了,要想說動巴眼,與他共同對付三江會,龍文自信沒有這樣的本事,就是巴眼主動要和他一起來對抗三江會,他也會敬謝不敏,誰知道巴眼會不會背後捅刀子,在關鍵時刻反戈一擊。
「口裡說不出個道理來,我們手底下見真章。」趙福耀深知多說無益,越快動手就越能掩飾自己的真實意圖。他動手之前還不忘拉攏一下巴眼,「巴眼,我這可是為你打抱不平,你看著辦。」
「想打就打,誰怕誰。」事以至此,龍文也只有迎戰了,但還是要提醒巴眼一句,「巴眼,你可不要上了別人的當,讓人家當了刀使。」
「日,你們要打就打,可別把我扯進來,老子不和你們糾纏。」巴眼也不是傻蛋,三江會出現在這裡,可不真像他趙福耀說的那麼急公好義,是來做什麼調解人的,鬼***才相信。
巴眼邊說邊帶著他的一幫偷兒急忙後撤,空出了一塊地兒好讓著兩班人馬廝殺,但他也不走,只是站在一旁看著,他現在也打起著三江會趙福耀一樣的主意——坐山觀虎鬥。呆會好痛打落水狗,當然,著落水狗最好就是文昌的學生混混。
卻不說巴眼心裡打著誰都知道的小算盤,就在龍文說完後,三江會與文昌的人馬就殺在了一起。
雖然文昌的人多過三江會的不少,幾乎是兩倍,但三江會的人,不管是心理上還是生理上都優於文昌的學生,這就是年齡的優勢,三江會的人都已經成年,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而且平時就以力氣活維持生計,所以人數雖然不佔優勢,但動起手來一點也不落下風,甚至隱隱有壓倒文昌之勢。
在動手的時候,劉雅妮就沒有跟著衝殺出去,她一個姑娘家家的一般是不會參與群架的。身邊五個貌美的小太妹也沒有參與,這樣的場面她們也起不了什麼作用,就是讓她們幾個去,她們也不一定敢,這樣的大場面她們還是第一次看見,新年晚會的那次群毆,她們根本就沒有看到。
劉雅妮手持雙管獵槍,眼睛看著正在廝打的兩幫人,槍卻對著巴眼這邊,眼睛也不時瞟向巴眼這裡,只要這幫子偷兒一有異動,她就會毫不猶豫的開槍。
劉雅妮這邊還有高成帶著七個學生盯著巴眼,這是塗飛剛才交代的,一定要盯緊了巴眼一夥。
兩幫人打得火熱,鋼管對竹槓,敲的梆梆響。世人都喜歡敲竹槓,敲得越響越高興。
可龍文校長一點也不高興,這個從來沒有聽過也沒有見過的三江會,今晚本就不該出現在這裡,要是可以的話,龍文一點也不願意敲這個竹槓。
鋼管雖然是鋼鐵做成的,對付什麼片刀之類的,那是一敲就折,當真是所向披靡,可著圓竹槓可不好敲。龍文是走到其中的苦處,他正拿著鋼管揮向趙福耀,每每都被趙福耀用圓竹槓擋住了,『梆』的響聲過後,龍文都覺得虎口都被震麻了。
龍文看了一下其他人,就見不遠處的姜輝正呲著牙,顯然是同自己一樣,虎口眼睛疼痛不已了,著公子哥平時養尊處優,那裡遇到過這種硬仗。
就在龍文眼睛瞄向他人之時,鷹眼漢子趙福耀眼中精光一閃,瞅準龍文的空檔,高喝一聲:「注意了,你的對手在這裡。」一竹槓敲向了龍文的左肩。
龍文急忙一讓,但還是晚了,竹槓打中了左臂,一陣劇痛讓龍文彷彿這條胳膊眼睛不在自己身上一樣,鋼管頓時揮不起來,幾乎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