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市裡面駐紮著一個陸戰部隊,師部就在文市市區。不曾想肖夢影的父親竟然是裡面高官。只是這小妮子平時裡低調得緊,不曾露過半點。林婕因為從小就和肖夢影是同學,所以才知道,平日裡也未對任何人說起。
林婕住在市區裡一處新開發的小區裡面,這小區比較豪華,能住進來的都是有些家當的人,或是市裡面的官員之類的。
林婕的父親是個律師,在文市看了一家律師事務所。
這丫頭今天話特別多,一路上想龍文說了好多話,連自己愛吃什麼,喜歡什麼花、喜歡什麼顏色等等之類,女孩子之間的一些秘密都說了出來,不知不覺就到了她的家了,林婕偷偷看了龍文一眼,低聲說了句:「真快。」之後,就走進了小區。顯然她有些不捨龍文,哀怨時間過的快了。
劉雅妮嘴角微微翹起,她恰好聽見了林婕的話語,只是身邊的這個傻哥哥還不知道,又有一個女孩子被他迷住了。
兩人同路,劉雅妮溫婉的把手挽進了龍文的臂彎,兩人慢慢的走在這上元節的夜裡。
接下來的幾天裡,文昌的生活倒是平靜,除了姜輝有花錢買了一聲新行頭外,也沒有其他的新鮮事。肖成華沒有來找麻煩,憑他單獨的力量還不足以敢來文昌。那晚被敲掉滿口牙的偷兒頭也沒有來尋仇,看來哪天他只是說了句江湖人慣常的場面話了。
轉眼一個星期就過了,這天休息時姜輝帶來了一個消息,說市裡已經召開了表彰大會,對年前的嚴打做了總結及表彰,肯定了工作和成績,表彰了一些人,宣佈歷經一個月的嚴打鬥爭全面勝利。
「那不是就完了?」李浩城高興的問道。
「什麼叫完了,叫結束了。」姜輝糾正著李浩城的用詞。
李浩城哈哈一笑:「都一樣,就是咱們不用擔心了。」
「操,你那也叫擔心,每天該吃的吃,到點就睡,玩得比誰都歡,架沒見你少打。」姜輝立即說道。
「哈哈」,李浩城摸著腦袋笑了起來,反正這是好事情,嚴打一過,有可以放心大膽的玩了。
眾人聽得姜輝帶來的消息也是高興,就臉龍文也是眉頭舒展。嚴打行動猶如一把利劍,這段時間都像是懸在眾人的頭上一般,讓他們很是忌憚。不過也只是忌憚,遠沒有恐懼。比如上元節的夜晚,幾人可是砍殺了好幾次,可見道了關鍵時刻,什麼嚴打,什麼打黑,都將拋之腦後。
「聽說夏局長要升市局副局長了,就是接替鄭梅堂的位置,管治安。」姜輝說道。
「夏局長這次立功了?」龍文喔了一聲問道。
「誰知道,不過他和新任的警察局長關係很好,估計送了禮才是的。」姜輝這小子有點口無遮攔。
「那我們要不要去祝賀一下?」龍文問著姜輝,他在人情世故方面還有些不是很明白。
「這個……」,姜輝也有點拿不定主要。
「我看還是去看一下好。」塗飛想了一下說道。
龍文點了一下頭,他的想法也是要去的,雖然說前去祝賀的人多了去,也不多他們一個。錦上添花雖不如雪中送炭,但該錦上添花的時候你沒有去,也許你可能就要被雪中送炭了。
既然已經決定了,就安排姜輝去買東西,下午就去分局。
分局裡,夏局長辦公室。龍文和姜輝坐在夏局長的辦公桌前,笑著對夏局長說著話兒。
「小龍呀,客氣什麼呀,不過是調了個崗位而已。」夏局長笑呵呵的說著,但看表情他很是得意這次調了個『崗位』。
「呵呵,夏局長謙虛了,本來應該擺酒來慶賀夏局長高昇的,可是看到你這幾天很忙,所以就只能過來意思一下。」龍文微笑的說道,但語氣沒有諂媚的味道。
「看你說的,我們不來那一套,。我還要在這邊呆幾天,辦一下交接,走之前跟你們接受一下新來的分局長,他是我警校的同學,人不錯的。」夏局長笑道,為人非常上道,他曉得龍文過來的意思。
龍文和姜輝笑道:「那可是多謝您了,以後我們還要多聯繫才是正經。」
「好。」夏局長也是不想斷了姜輝這個關係,這可是市長的公子,他爸爸就是以後不在市裡做了,也是一個靠山不是,總有用得到的時候。
幾人聊了幾句就走了,當兩人回到學校的時候,遠遠的就看見塗飛和李浩城站在大門口爭論著,護校隊正在集結,看那陣勢就是要去幹仗了。
「什麼事?」龍文問道,這還沒有一會功夫就生出了什麼事來了。
「上元節被我們砍的那些皮匠,是火車站一帶的團伙,今天給我們下了份戰書,說是要報哪天的仇。」塗飛想龍文解釋著,他說的皮匠是對小偷的黑話。
「操,找死,還敢來這套,走,我們去敲死這些三隻手。」姜輝一聽就怒了。
李浩城一見姜輝這樣說,立即興奮的擼起袖子,就要帶人開路。
「別慌,戰書在哪裡,我們先看了再說。」龍文攔住姜輝了姜輝,伸手要向塗飛要戰書。
「上面寫著三天後河邊一戰。」塗飛拿出一張紙遞給了龍文,瞟了一眼李浩城,道:「這傢伙一聽來挑戰的,馬上就要去找那些偷兒動手。」
龍文也不言語,低頭看著偷兒們寫來的戰書來。
原來上元節被龍文打的一夥偷兒,是活躍在火車站和汽車站一帶的慣偷團伙。大約有二十多人,那晚被劉雅妮打掉滿口牙齒的傢伙,並不是他們的頭,只是一個小頭目。他們的首領諢號巴眼,是一個四十左右的老偷兒,牢房都是幾進幾出的,最後一次蹲監獄是年前,他在火車站偷別人的包,被逮了現行,本來以為不是多大的案子,就一鄉下的土皮包,裡面能有幾個毛票,誰知道失主在車站分局把皮包打開一看,裡面全是一色的大票,據說有十來萬,得,巴眼倒了霉,盜竊未遂而且案情巨大,一下就進了班房,三年前才放出來。
這牢房也是個怪地方,好人進去,壞人出來、壞了進去,也有變好的,但也有越來越壞的。
巴眼就是那越來越壞的,出來後,總結了幾次蹲監獄的經驗,猛地發現確實不冤呀。他發現自己以前都是獨行俠,每次都是一個人作案,被人抓了只有被群情激憤的群眾扭送警察局的下場。
這次他痛定思痛,一出來就召集了一幫小年青,有的安排偷東西,有的就在邊是幫襯著,負責偷東西的偷兒一得手,其他的幾個就負責轉手,贓物就轉送出去了,就是被別人發現了,也抓不到髒。
萬一出了什麼ど蛾子,被人抓了現行,幾個人一擁而上,打打內行架,下手的偷兒就能趁機逃脫,或是幾人一鬥狠逞兇,事主就怕了,大不了還人東西,還可大搖大擺的一走了之。
上面的經驗有他自己琢磨的,也有監獄裡其他人點撥的,看來坐牢對巴眼來說是越坐越壞。
有看客說了,這巴眼在火車站、汽車站作案多年,兩站就那麼大點地方,哪裡的工作人員和警察早就認識他們了,怎麼不抓他,為民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