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明玉帶著商墨和雲溪來到偏廳,那裡已經坐等著兩個南洋商人,上半身緊身合體的上衣,下身有些類似衣裙的褲子,褲口到膝蓋時變窄,塞進皮靴裡,外罩一件披風,披風一邊用一個精美的飾品固定在肩膀上。手機下載請到白色的皮膚隱約可以看見絨毛,金黃色卷卷的頭髮,深刻的五官,藍色的眼睛。
雲溪打量這兩個商人,有點中世紀歐洲那邊人的樣子,畢竟這裡不同於原來自己所在的空間。因為以前接觸的外國人多了去了,相對於商墨的震驚,她還是相當鎮定的。
兩人站起身來,手放在胸前,彎腰行禮,怪聲怪調的說:「尊敬的山莊主人,這就是您說的要看看我們夜明珠的客人嗎?」
鳳明玉點點頭,示意大家坐下:「沒錯,就是她們。這位是雲雀第一商的商家大小姐商墨,另外一位是他的夫郎。把你們的貨給她們看看。」
「好的。」說著,從腳邊搬上一個一尺見方的木箱,木箱很精緻,嵌絲琺琅的雕紋裝飾,不同於中原的風格,令人耳目一新。
商墨不由得坐直了身子,對他們有了一點點期待。
打開箱子,一排五個,共兩排,直徑足有三寸多的夜明珠並排著,打開的瞬間,光華奪目。「這就是我們這次最好的夜明珠,完全一樣的大小,直徑有三點四五,您可滿意?」
商墨面上一喜,拿起夜明珠仔細的相看,而後立刻拍板:「好!很滿意,就它了,全都給我。開個價。」
那兩個商人也是一臉驚喜,沒想到會一下子就賣出去:「尊貴的客人,您都要的話,自然要給您折扣。這樣,這個數。」說著,五指大張比出一個手掌,正反翻了一下。
雲溪看向商墨,是不是有點多了?只要六顆就可以了?
商墨思考了一下,直接砍掉一半,比出一個手掌:「這些。」
那兩個商人一陣猛搖頭:「不行不行!最低再加三個!」
「一個。」
「兩個!不能再少了。我們遠渡重洋,很不容易。」
商墨低頭沉吟,咬咬牙:「就這樣說定了。」說著,從懷裡掏出一打銀票,一把塞給了那兩個商人。
那兩個商人拿了錢,立刻告退。他們還有一些物件,要去奇貨會上再撈一筆。這次可算是大賺了一筆了!
鳳明玉沒有說話,眼神在商墨和雲溪之間來回的打量著,不知道想些什麼。
雲溪拿起夜明珠:「你買太多了。」
「不全給你。這珠子成色不錯,難得的尺寸也好,轉手賣出絕對有賺頭。」商墨興奮極了,他可沒想到能有這麼好的收穫。
雲溪推了推有些興奮過頭的商墨,商墨忙回了神,小心翼翼的合上箱子,對鳳明玉道:「這次多虧鳳少爺幫忙。多謝多謝。」
鳳明玉一笑,低垂下眼簾,淡淡的臉上看不出表情:「不用客氣。既然你們買到了中意的東西,也不枉費我一番牽線搭橋了。」
「對了,奇貨會上肯定還有好東西,咱們一起去看看?」
商墨起身,略帶遺憾的說道:「鳳少爺見諒,帶著這個大箱子可不好在外閒逛,待我們把它安置好,再來請鳳少爺去銅雀樓一聚,以作答謝。」
「哦,說的也是。既然這樣,我也不強留。你們去,至於答謝……就不用了。」鳳明玉站起身,揚聲對外面說道:「來人,送商小姐出去。」
「是。」應聲進來一女弟子,「商小姐,商夫郎請。」
「告辭。」商墨拱手道別,雲溪微微曲身,隨著那名女弟子走了。
待兩人離開,鳳明玉抬腳踹翻了桌子,桌上的茶點瓷器應聲碎了一地。看也不看滿地的狼籍一眼,抬腳從上面踏了過去。
鳳明玉氣呼呼的回了鳳明珠的小樓:「我絕對相信,他們就是衝著夜明珠來的!大可以明說!我怎麼會不幫他,可他倒好,最後事成了,連個解釋也沒有,撇下我就走了!氣死我了!虧我拿他當朋友!」
鳳明玉炮仗似的辟里啪啦一陣訴苦,雙手抱胸一臉委屈憤怒的坐在鳳明珠對面。
鳳明珠難得的撲哧一笑:「好了,別氣了。我查過了,他們確實是為了夜明珠來的。商家莫名其妙的丟了雲雀三皇女指定要的夜明珠,這件事怕是有人故意的和商家過不去,他們不說,想必也是怕被暗地裡的人知道了,橫生枝節。你們剛認識沒兩天,要求人家全然信任你,你不是強人所難麼?」
鳳明玉一聽,驚呼了一聲:「啊,原來是這樣。那……我剛才跟他們說話的時候,口氣有點不好。他會不會生氣不理我了?」
「不會的。以後知道人家為難,就別在這件事上較真了。你也別急,等相處久了,他舉得你可以信任,肯定會告訴你的。不過,你為什麼那麼在乎他?滿共不就見了兩回?」鳳明珠對鳳明玉這麼強烈的在乎感到奇怪,如果不在乎,便不會為了他的欺瞞而生氣了。
鳳明玉想了想:「他跟你很像……又不像。哎呀,說不清楚啦!反正我覺得,他人不錯。」
君九葉在一旁,看著兩兄弟的互動,待鳳明珠勸解了明玉才道:「雲溪這個人啊,說起來,我也覺得他和明珠有些像,特別是他看著天上月亮出神的時候,那週身瀰漫著的似悲傷似懷念的氛圍,跟明珠如出一轍。」
「哦?我怎麼不知道?」明珠淡淡一笑,自己來到這裡將近十七年,所有的一切,沒有與自己那個時代相同的一丁點痕跡。也只有日月星辰了,這些亙古不變的東西可以略微的緩解他的思鄉情緒。也許他們說的對,每次看見月亮,都免不了思念遠在另一個時空的親人,悲傷,懷念什麼的……興許是自己不注意,就把情緒外放了。
鳳明玉撇撇嘴,「你每天晚上望著月亮的時候,我都不敢打擾你。你到底在看什麼啊?」
「沒看什麼。一些回憶而已。」
「怪人!」也不知道人家會擔心!每次那麼望著天空,就像要長了翅膀飛走了似的,所以自己雖然不打擾,也在一邊守著,怕他飛走了,自己可以拉他回來。
鳳明珠一笑,不在言語。雲溪……難道也是和自己一樣的人嗎?應該不會,他看見玻璃和沙發的時候,如果是穿越來的,那他的表現,出了好奇,一點震驚也沒有……呵,想多了,穿越哪裡有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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