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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一章 人 一定要靠自己 文 / 落魄的作家

    第二十一章人,一定要靠自己

    人的潛能到底可以發揮多大,目前來說,還沒能研究出個準確數字,但有一點是眾多研究人員所共認的:人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所暴發出來的力量是自己本身平時的一倍或者兩倍,更有甚者是呈n倍的驚人數字。

    沈偉雄剛才看上去奄奄一息的樣子,但在他提著刀衝向劉光的時候,他全身暴發出來的驚人氣勢,比他之前沒受傷的氣勢還要讓人吃驚。

    當,一個臉上有一條斜斜刀疤的壯漢,橫跨一步,一刀砍向了沈偉雄的刀,平時自以為臂力驚人的他,此時卻是被沈偉雄那一刀砍得手臂發麻,心下暗自吃驚。

    沈偉雄的目標是劉光,所以一刀把那個刀疤壯漢砍退後,他的身體沒有稍停地一步步逼近劉光,血污的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看上去很詭異。

    左右兩邊刮起兩道寒冷的刀風,兩把砍刀無聲無息的分上下偷襲沈偉雄的雙腳和頭部。

    向後退了一步,沈偉雄突然頭上冷汗冒了出來,蓋因這一退,又扯動了傷口,那鑽心的疼痛讓他忍不住的悶哼出聲,氣勢為之一弱。

    奮不顧身的這個社會並不多見,但是趁人之危的大有人在,一旁另一個人見沈偉雄疼得連走路都有點困難,以為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和身一撲,一刀就砍向了沈偉雄的腰部,這一刀如果被砍中,沈偉雄肯定會被攔腰分屍。

    撲,一道血光飛濺,沈偉雄一個側身避過了那個偷襲之人的一刀,回身一刀插進了那個大漢的肚子裡,然後瞪著眼,額頭青筋條條凸起,臉上笑得很是陰森恐怖,把刀旋轉了一下,從那個人的身上抽了出來,刀片刮斷肌肉時所發出的那種特殊聲音,令在場之人聽得一陣惡寒,全身雞皮疙瘩迅速冒起。

    沈戀冰走到沈偉雄的身邊,一把扶住他,把他那搖搖欲墜的身體扶穩,持著那把彎成新月形的斬馬彎刀,秀眸寒光灼灼地盯著周圍的人。

    劉光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身為「天王會」四大堂主之一掌管著「天煞堂」的他,坐上這個位置是靠他兩手兩腳拼出來的,是靠打敗那些竟爭者,一點點爬上來的,手底下也不是軟蟹子。

    脫去外套,從手下手裡接過他的獨門兵器,一把日本武士刀,雙手一握,斜斜向上舉起全身發出一股冷煞的殺氣。

    刷,一刀力劈華山,直接砍向了沈偉雄的頭頂,去勢雷霆萬鈞,大有泰山壓頂之勢。

    沈戀冰眼神一斂,一把將沈偉雄拉到身後,舉刀就架了上去,當,一聲清脆的響聲迴盪場中。

    沈戀冰竟然以一介女流之力扛住了劉光這一劈,而且還不見有絲毫不力的跡象,單這份臂力就讓隱在一旁看熱鬧的鄭國忠暗自咋舌,心想:「看不出這女人身材嬌小玲瓏,想不到還有如此恐怖的臂力。」

    劉光也是詫異了一下,他也想不到沈戀冰能有如此好臂力,但是他知道女人就算臂力再好,也遠遠不及男人的天生神力。

    刷,刷,刷,一連三刀,一刀快過一刀,一刀氣勢勁過一刀,刀刀大開大闔,只要沈戀冰有一刀架不住,就會被劉光直接一刀劈成兩半。三刀,沈戀冰一刀沒有落下的全接了下來,但是她的額頭也隱現汗珠,嘴唇都給她咬破了,但她依然一臉堅毅的盯著劉光,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不過她那持刀的手不經意間輕顫了幾下。

    劉光嘴角的冷笑再次爬到了臉上,沈戀冰剛才的那一絲不著痕跡的變化並沒有逃出他的眼睛,他知道眼前這個女人的臂力並沒有如自己想像中的那樣強悍,而是她在死撐。

    刷,劉光嘴角含著一絲殘酷的冷笑,改劈為橫掃,一刀橫掃向沈戀冰那嬌細的小蠻腰,想把她給一刀兩斷了。既然這小妞不識抬舉,貴哥也下了命令,抓不到活的,帶條屍體回去也行,所以他這一刀是要致沈戀冰於死地,已經用出了他的全力,去勢如虹貫日,大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之勢。

    噗,喀嚓,一道溫熱的血箭噴濺了劉光一臉,一道身影硬生生的被劉光這一刀給砍成了兩截,轟然掉在了地上,內臟,血液流了一地,特別是那白花花的腸子,更是讓人觸目驚心。

    「偉雄!」被沈偉雄一把推倒在地上的沈戀冰終於聲嘶力竭的慘叫出聲,跪爬過去,把只剩半截上半身的沈偉雄摟在懷裡,不顧那令人噁心的血污,抱在懷裡抱得緊緊地。

    沈偉雄死不瞑目地圓睜著雙眼,那眼神有留戀,有不甘,有仇恨,也有擔心,他擔心什麼?他擔心的是自己死後,姐姐沈戀冰的安危。

    劉光一臉不屑地看著跪坐在地上緊緊抱著沈偉雄半截屍體愣愣發呆的沈戀冰,簡直就成了一個血人,劉光他不噁心,還有種興奮的血腥情緒。

    沈戀冰慢慢地站起身,一隻手還緊緊地抱著沈偉雄那半截屍體,另一隻手握著那柄斬馬彎刀,由於用力過,纖嫩的粉手上那指關節已呈蒼白的顏色,她轉過頭,兩眼呈死灰色的盯著劉光,緩緩地轉身,一小步,半步,一步,向著劉光逼近。

    沈戀冰此時的表情別說有多嚇人,就像一具從地獄剛剛爬上來的喪屍,臉色蒼白,眼睛通紅,全身血淋淋的滴著鮮紅,血腥味充斥著這整條街道。

    劉光也被沈戀冰此時的表情嚇得心下一凜,但他隨即就冷靜了下來。

    「***,裝什麼逼啊。」一個「天煞堂」的幫眾,為了給自己壯膽,證明自己沒有被沈戀冰嚇到,他大喝一聲,提刀就砍向沈戀冰。

    哧!這個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傢伙,他那顆頭顱已經從他的脖頸處分離出來滾到了一邊去。

    劉光看得眼睛也忍不住的一跳,他不是被沈戀冰剛才那瞬間殺人的動作給嚇到了,而是被沈戀冰那種就算殺了人也眼神一刻不離他身上的那如死灰般地眼神嚇到了,就像一個死人在盯著自己看一樣,那種感覺真的很不好受,他臉上的肌肉忍不住跳了一下。

    一步,兩步,沈戀冰就像一具喪失生命力的行屍走肉般機械性地向前邁著步伐,但是她的眼睛連眨一下都沒有,還是死死地盯著劉光。

    世界是最可怕的眼神不是凌厲如刀的冷瞪,也不是陰沉如深淵般掃瞄,而是那種明明還是個活人,但是卻用死人般的眼神盯著你看,那種死灰,冰冷,血腥的氣息,真的會讓你被看得心裡直發毛。

    沈戀冰就這樣一路上幹掉了三個試圖阻攔她的人「天煞堂」的幫眾,慢慢地接近了劉光的身邊,現在距離劉光已經不到十步距離了。

    劉光心裡沒來由的一緊,手中那把武士刀橫放於胸前,雙眼如鷹般地留意著沈戀冰的一舉一動,然後瞄了一眼,她手上那半截面目猙獰恐怖的沈偉雄的屍體,那怒睜的眼神,看得劉光心裡還是跳了一下,他殺過很多人,但是還從來沒有看過死在自己手上的屍體是怎麼樣的,現在乍睹還是有點膽顫心驚。

    「還我弟弟命來!」沈戀冰終於說出了這麼長時間來的第一句話,她做出了一個令所有人匪夷所思的動作,竟然把那半截剛才還緊抱在懷裡的沈偉雄的屍體砸向了劉光。

    劉光本來全神慣注地看著沈戀冰手中的刀,只要她的刀一動,他有把握在第一時間內把她的刀給擋開,但是萬萬沒想到,沈戀冰竟然會把剛才還當做寶一樣摟在懷裡的沈偉雄的屍體當作暗器的砸向自己。

    在生命攸關的時刻,出現錯誤的判斷,錯的有時候不是一個答案,而是一生的性命。劉光蓄勢已久的一刀,本能的舉刀把那具向自己飛來的沈偉雄的屍體,一刀砍了過去,可憐沈偉雄那本已剩下半截的屍體也得不到完整,再次被劉光一刀給砍成了兩斷,這次沒有了鮮血飛濺而出的場面,但劉光卻是感到腹部一痛,一陣徹骨的寒氣透肌而入,他想都沒想直接向後面仰倒,然後一個急滾,滾了開去。

    饒是劉光反應迅速,腹部也被突然襲用擊的沈戀冰劃開了一道長十幾分分,深有一寸許的傷口,傷口雖然不致命,但也差點要了他的命,此時鮮血沽沽地從他的傷口向外流,臉色蒼白的劉光咬牙切齒道:「把這個賤人給我剁。」

    周圍那些被剛剛一幕嚇傻了的「天煞堂」的幫眾,聽到堂主下了命令,忙紛紛提刀撲向了沈戀冰。

    沈戀冰不能一刀擊殺劉光為弟弟報仇,心中不免有些懊惱,她現在才後悔自己手中拿著的是斬馬彎刀,如果是砍刀,剛才那一刀足以刺穿劉光的腹部,機會只有一次,失去了也就永遠也沒有機會了,現在只能在臨死前殺一個算一個。

    一時間,刀與刀之間互相碰撞發出的叮噹聲音,還有那被沈戀冰砍到的「天煞堂」的幫眾發出的那些慘叫聲,混成一片,場面有說不出的慘烈,那偶爾飛濺向天空的紅色液體,是溫熱的血液。

    沈戀冰不知道自己身上被人砍了幾刀,也不知道自己砍了別人幾刀,有幾個死在自己的刀下,她已經是砍得麻木的本能揮砍。

    劉光瞅準一個沈戀冰後背空門大開的機會,臉上獰笑著,提刀刺了過去,那速之快,就算沈戀冰發覺反應過來也是畢死無疑,因為這是劉光必殺的一刀。

    「對女人不能這麼粗魯,特別是對待漂亮的女人,更加要溫柔點。」一個溫醇的聲音突然響起。

    劉光只覺自己刺出的刀尖一凝,竟似生了根般,被眼前這個看上去長得很英俊,但臉上卻是笑得很邪惡的青年用兩根手指,輕描淡寫般的夾住,無論他如何用力都不能捍動分毫。

    鄭國忠飛起兩腳踢飛了兩名眼看就要把刀砍到沈戀冰身上的「天煞堂」幫眾,當你拉著別人到處去跟人說你很強,很能殺的時候,不如實實在在的殺兩個人給別人看要來得有效。

    鄭國忠就是這樣,他不會浪費時間去跟別春證明他有多強大,一上來就用兩具屍體做了最好的證明。

    「天煞堂」的人也都是一些亡命之徒,平時殺人流血見多了,鄭國忠的這一手只是讓他們稍微一愣,後果是徹底地激發了他們的凶性與血性,紛紛吼叫著,奮不顧身的衝了上來。

    手一鬆,一把將劉光甩開出去,腳下飛快踢起一把砍刀,右手一操,抓在手中,站在那裡威風凜凜,嘴角卻是掛著如死神般的冷笑,殺我兄弟者,一命抵十命。

    「殺人不是像你們這樣殺的,我來教教你們。」鄭國忠手中的刀從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從一個沖得最前人的左肩鎖骨斜向下劃下至他的右下腹處,然後毫不停頓的衝了出去。

    在他身體衝出去的同時,那個被他用刀劃過的「天煞堂」幫眾,突然身體從左肩鎖骨到右下腹的地方,突然分離開來。

    平時「天煞堂」的幫眾好勇鬥狠,個個都是悍不畏死之徒,而且今晚劉光帶出來圍殺沈戀冰兩姐弟這三十幾個人都是「天煞堂」中的精英份子,每人手上少說也有幾十條人命,可以這麼說,這三十幾個人都是殺人如麻的亡命之徒,但他們今晚很不幸的遇上鄭國忠這個比他們更加亡命,更加懂得殺人的惡魔,所以下場只有一個,死!

    一場沒有任何懸念的屠殺,一分鐘的時間不到,地下已經倒了十幾具殘缺不全的屍體,鄭國忠就像一個殺神般,威風凜凜地站在那裡,眼神帶著一抹妖艷的光芒掃過全場那些所幸還活著的人的臉上。

    全場霎時間變得很清靜,個個都面露駭色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鄭國忠,他們感覺自己現在看到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惡魔,一個在收割他們性命的惡魔。

    哇,沈戀冰看著眼前這如修羅地獄般的現場,到處是鮮紅的血液與黃白混合的內臟,隨處可見殘肢斷骸,她終於忍不住的彎腰吐了起來,吐得全身劇烈顫抖個不停。

    劉光也抖了,因為他想起了一個人,一個傳說中很恐怖很恐怖的人,那個神秘的南方「少帥俱樂部」的那個神秘少帥,他踏足澳門才不到幾天,「天王會」的人死在他手下的已經超過了三位數,這不是人,他是一個惡魔。

    「啊,我跟你拼了!」劉光看見鄭國忠拖著那把砍刀,笑得很詭異地向他慢慢走來,他發出一聲驚恐的吼聲,然後舉刀衝向了鄭國忠,他知道,自己一戰或許還有保命的機會,不戰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詭異的動作再次上演,鄭國忠再次很輕描淡寫的用兩根手指夾住了他砍下來的刀,臉上笑得很是高深莫測。

    劉光連哭的心都有了,他不怕死,也不怕打,但他很怕鄭國忠這種看他的眼神,剛才沈戀冰那種近乎恐怖的眼神都沒有把他嚇到,但鄭國忠這種讓他打從心底感到渾身不自在的笑容,深深的刺激了他的神經,再加上他道聽途說來的關於這位神秘少帥對待敵人的手段是如何的殘酷,他已是未戰先輸了一半,現在覺得自己落在他手裡,肯定是生不如死,一想到這,他就全身冒冷汗,眼神驚懼的望著鄭國忠那張看上去很英俊,但笑得邪惡的笑臉。

    「還我弟弟命來。」沈戀冰見劉光傻愣的站在那裡,一臉驚懼的看著那個很笑得很邪魅的男人,這種報仇的機會她哪裡會放過,拿起一把掉在地上的砍刀,衝了過去。

    噗,刀鋒穿透肌膚的那種聲波傳了開去,沈戀冰雙手握住刀柄,整把刀都插進了劉光的身體裡去,刀體從後面穿了出來,帶出一逢血雨。

    劉光嘴角溢出一股血液,沒有痛苦,沒有不甘,反而有種解脫的笑意,他在心裡慶幸自己終於逃過了這個惡魔的手裡,從沒有哪一刻,他像現在如此渴望死亡。

    臨死前,他感激的看了一眼沈戀冰。

    當劉光的屍體轟然倒地的時候,那些站在周圍戰戰兢兢的「天煞堂」的幫眾,哭叫著四散跑開了,據說後來這些僥倖逃過一劫的「天煞堂」幫眾,有的當晚就被嚇傻了,有不少人得長期住在精神病院裡,還有的從此天天晚上開始做惡夢,有兩個想不開的當晚爬上了澳門最高的大廈,從上面跳了下來。

    「你來了很久?」沈戀冰用剛才看劉光的眼神看著鄭國忠。

    「是的,很久。」

    「你本來有機會救下我弟弟的?但你沒有出手。」

    「你錯了,我根本就沒想過救他,因為我能救得了他一次,也救不了他第二,第三次,既然他自己的實力無法保全自己的性命,那就算被人殺了也沒有什麼可惜的,反正早晚都給被人殺死,只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沈戀冰全身散發出一股沛然的殺氣,她此時有種想找鄭國忠拚命的衝動,因為他的袖手旁觀,自己眼睜睜的看著弟弟在自己眼前被人分屍,但她又找不到一個可以埋怨鄭國忠的理由,是啊,人家就算可救,但不救又咋樣,怪只能怪自己實力不夠。

    「生活就是這麼殘酷,弱肉強食,強者生存,弱者活著生不如死,不如死了痛快,命運女神不會因為你的善良,而主動勾引你,她只會嘲笑你的無能,她欣賞的是那些強到可以隨時隨地把她壓倒在地上強姦她的人,貌似我經常就是這樣做的,所以我活得比別人久點。」

    鄭國忠看了一眼一臉呆滯茫然的沈戀冰,然後轉身就走了出去,走出幾步後,他頭也不回的對著沈戀冰道:「記住,人,一定要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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