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權力、親情,孰輕孰重
「考慮得怎麼樣?我的耐性可是有限哦!」何富貴舒服地扭了扭脖子,睜開眼睛,冷冷地看著對面的吳鋒國與劉開河。一張手把那個俏麗的少女給摟進懷裡,一雙大手穿過女人的衣服,一把抓在她那並不是很豐滿的**上,狠狠地揉捏了幾下,然後發出一陣邪惡的淫笑聲。
那個少女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檀口輕啟,發出一陣痛苦的呻吟,但是那聲音聽在何富貴耳朵裡,卻是無比的享受。就像餓瘋了的狼,突然聞到血腥味一樣,眼裡發出淫邪的獸性光茫。
劉開河從自己的沉痛沉思中回過神來,那天他雖然受了一腳,受傷很重,但那傷還要不了他的命,不過現在胸口還有一股郁氣未散盡,總感覺堵著什麼東西一樣。
吳鋒國那本飄渺無神的眼睛也因為何富貴的這一句話拉回了焦距,他冷冷地看了一眼志得意滿的何富貴,然後把頭轉到一邊,懶得去看這個人渣。
「好,好,好!」何富貴見吳鋒國與劉開河對自己的話理都不理,不由從嘴裡一連噴出三個冷冷地好字,然後他把臉湊到了吳鋒國面前,用最陰暗的音調笑到:「老吳,你家那丫頭跟嫂子長得還真不賴,你也知道我何某人的個性,我怕一時衝動起來就……」
「你這個畜生,你想怎麼樣?」吳鋒國突然從沙發上站起來,用雙手抓住何富貴的衣領,面目猙獰恐怖,由於休息得不是很好,看上去滿佈血絲的眼睛,此時一怒起來,更顯得恐怖,像是一頭餓極了的野狼。
「別緊張,別緊張,我只是請他們去一個安全的地方做客而已,你也知道,現在明哥一死,外面的世道不是很好,我又想到老吳你暫時也在這裡做客,沒法顧及他們的安全,所以我就自作主張把她們接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先住幾天先,暫時她們還很安全。」何富貴面對吳鋒國那暴怒的表情他根本就無所畏懼,只是淡淡地揮掉吳鋒國抓住自己衣領的雙手。
吳鋒國頹然的坐回沙發上,對自己妻子的感情,相比沈道明對魏夢姻的感情,一點也不差於沈道明,特別是對自己那個任性的獨生女兒,他更是如捧至珍,含在嘴裡怕化了她,捧在手上怕摔著她,對她可是疼愛有加。這也造成了女兒從小的任性枉為,不過這並不影響吳鋒國對她的疼愛。
「何富貴你到底想怎麼樣?」吳鋒國有點有氣無力地問道,這兩天他想了很多,很多,拿親情跟權力相比,孰輕孰重,他心晨已經有底。吳鋒國感到有點慚愧,或許正是因為自己對於權力的癡迷,才導致了疏於對女兒的管教,女兒才會變成今天這種性格。
「我想怎麼樣?嘿嘿,就跟我昨天說的一樣,把你手上管的那片地區交出來由我來管理。」何富貴陰陰地笑道,如果用強硬的手段他也能接管吳鋒國與劉開河兩人所分管的地盤,但是那樣勢必會造成血流成河的局面,死忠於吳鋒國與劉開河的人多的是,用強硬的手段打壓這些人,一定會搞得整個「天王會」陷於內亂之中,那對蟄伏在澳門,只能多年仰望「天王會」鼻息辦事的其他幫派來說,這無疑是一個趁機興風作浪的大好時機,特別是南方來的「少帥俱樂部」更會趁機給「天王會」一個致命的打擊,到那時,儘管自己把「天王會」的所有權力掌握在手中,也會是一個散了架的「天王會」,那要之有何益。
因此,何富貴處心積濾的扣押吳鋒國與劉開河的家人,就是要逼他們就範,然後把自己的人慢慢滲透進他們的隊伍裡。
「老劉,你別這樣看著我,你老婆跟你兒子現在也很安全,只要你配合得好,我保證他們身上不會掉一根頭髮,你可要好好考慮清楚。」何富貴對著劉開河那噬人的眼光,他無所謂的聳聳肩。
何富貴還待說下去的時候,恰好此時他身上手機響了起來,他按下接聽鍵,就聽到那邊傳來一聲急切的聲音:「貴哥,我們發現了沈戀冰跟沈偉雄兩人。」
「真的,在哪?把他們看住了沒有?」何富貴一聽終於有沈道明的一雙兒女的消息,他心裡也是高興不已,那天他們突然發難對沈道明的這棟別墅進行清洗的時候,把能殺的都殺了個精光,唯獨被沈道明的女兒跟兒子給跑掉了,對於沈道明的那個女兒沈戀冰,他可是不敢小看,連繼兩屆的女子柔道冠軍,上一屆亞洲區全能散打比賽女子組冠軍,別看這小丫頭長得跟天仙似的,那雙纖纖玉手只需一秒,就能把一個強壯的男人的脖子給扭斷,這可是一朵帶刺的玫瑰。
「貴哥,這……這,我們想上前去抓他們的時候,那小妞確實厲害,我們兄弟幾個操著傢伙還不是她的對手,她打倒我們兄弟幾個後,就帶著那小子跑人了,現在都不知道跑哪去了!」電話那頭,那人小心翼翼地說道,生怕何富貴一個不高興,自己小命難保。
何富貴掛下電話的時候,臉色變得很難看,沈戀冰那小妞確實厲害,如果一天不除,對自己的生命就多一天威脅,他已經交代自己的手下,無論如何也要把沈戀冰兩姐弟給搜出來,他就不信,在澳門,自己的眼皮底下,還能讓他們飛了出去不成。
秦天他舅舅以前住的那個垃圾場裡,屋,還是原來的那棟鐵皮屋,只不過人,就已經不是原來的人了,自從上次那件事後,秦天的舅舅就嚇得再也不敢在這裡住下去了,不知搬到哪去了。
出了醫院那檔事,鄭國忠想著在醫院裡邊,不但不安全,還連累了不相干的醫生護士,後來聽從了秦天的提議,把宋風接到了這裡暫時休養。
當夜幕漸漸的籠罩大地的時候,接二連三受到打擊以致損兵折將的南方第一幫派的「少帥俱樂部」的少帥鄭國忠,終於主動出擊,想給敵人點顏色瞧瞧。
一切妥善安排後,鄭國忠帶著「冷血」吳修揚直奔「天王城」,這個規模僅次於蒲京賭場的澳門第二大賭場,並沒有因為其會長沈道明的突然暴病身亡而受影響,還是照常營業,進出賭城的人依然絡繹不絕。
守在賭場外的兩名警察看著進出賭城的人,看著進去之前的那些人是一副自信滿滿眉飛色舞的樣子,等到走出「天王城」的時候,大多都是一臉落魄,一副垂頭喪氣的表情。
賭博,賭博,賭的是錢,博的是運氣,一場豪賭下來,幾家歡喜幾家愁,有人靠賭博興家置業,也有人為賭博傾家蕩產,但兩者的比例是:2:200,從這個比例中我們不難看到,想靠賭博興家的可能幾乎微乎其微,腳踏實地的為生活去打拼才是硬道理。
「我就想不明白,為什麼這些人明明次次來了都是輸,為什麼還是幾乎天天都要來,唉!」一個比較年輕的警察有點看不過去的低聲歎道,要不是澳門的賭博業是一種合法的經營生意,他一定會第一個衝進去抓人,現在他都有點渴望大陸那邊的禁賭政策也快點在澳門實施,那樣就會少了許多為賭而家破人亡的人出來。
「嘿嘿,你沒賭過所以不知道,賭博就跟吸毒一樣,贏的時候總是有種僥倖想多贏的心裡,輸的時候,也抱著一種翻盤的打算,所以等到越輸越多的時候,輸得眼紅了,也就一頭栽下去不可自拔了,年輕人,這個社會上還有許多東西你看起來很明白,但偏偏就有許許多多不明白的人往裡鑽,世道就是這樣了,別抱怨太多。」那個中年警察聽年輕警察在那裡抱怨,不由微微一笑,從兜裡掏出兩根煙,一根拋給那個年輕警察,給自己點上一根,然後瞇起眼睛,兩眼無神地盯著車底。
這是第幾個年頭了,自己都已經忘了,曾幾何時,自己也曾經是一名不折不扣的賭徒,為了還賭債,家裡能賣的都賣光了,能借的也都借遍了。直到有一天,他輸得太多,無法還清債務,賭場裡的人想把他手腳都打斷的時候,這時候,賭場的負責人出現了,阻止了手下的行為,然後把他趕出了賭場,並且從那以後不准他再踏進賭場半步。可是這卻間接的幫了這位中年警察的忙,使他竟慢慢地把賭癮給戒了,他心裡對這位間接幫了自己的大恩打從心眼裡感激,他發誓這一輩子一定要抱答這位恩人,但是還沒等到他報答他,而他卻突然間就暴病身亡了,這個人就是「天王會」的會長—沈道明。
「喂,老唐,你看那兩個剛剛進去的人,我總感覺怪怪的,覺得他們兩個不簡單。」那個一直盯著賭場門口不放的年輕警察,突然用手捅了捅中年警察的手臂,示意他快看。
老唐睜開眼睛,順著年輕警察所指的方向看過去,只看到兩個高大挺拔的背影消失在了「天王城」的大門內,他心裡忍不住一跳,因為他的心裡竟奇怪地升起了一股跟年輕警察一樣的猜想:「這兩個人不簡單。」
看著那兩個背影消失在門內後,老唐的臉上就發自內心的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他腦中有一個怪異的念頭升起:「讓這兩個人進去鬧一鬧,鬧得越大越好,最好能把那殺害沈恩公的王蛋給殺了。」這個瘋狂的想法,連老唐自己都嚇了一跳,一直以來他都認為沈道明是被「天王會」裡的判徒給殺害的,絕不可能無緣無故暴病身亡。
「老唐,我有種強烈的預感,有事情要發生了,我們盯緊點。」年輕警察突然一臉凝重的說道,經過他敏銳的第六感告知,接下來有事情發生,而且還會是大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