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一向身材臃腫的我,雖然吳月兒知道我的本事,覺得沒什麼關係,但總覺得有些遺憾——每個少女都夢想著自己的愛人是白馬王子,而且更加重要的是,父母看到胖子臃腫的身材和平凡的相貌,可能讓他們之間更添不少波折。
現在好了,就憑這幅充滿男人氣質的肌肉,父親一定會同意,而且胖子現在的身上雖然流淌著崩裂出來的血液,可卻更顯英雄氣概。
「對了,血!」發了一會兒花癡的吳月兒這才發現我的身上流著血,連忙想給我擦拭一下,但我的傷勢並不重,而且我強悍的體魄連帶恢復能力也非常強,片刻的功夫身上的傷口已經好了,我也放鬆了凝聚的肌肉,恢復了肥胖的樣子。我摟了一下吳月兒的身體讓她放心,然後抱著她來到躺在地上的拳手面前。
此時的拳手因為耗盡了所有的能量,雙眼也失去了光澤。看到我走過來,衝我嘿嘿一笑:「你不用開口了,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可這是我不能說的,到時候你自然就明白了。我只能告訴你,我只是一個能量體,也就是說不存在於真實世界中的,只能在虛幻的世界中生存。死亡對於我來說是一種解脫。」
拳手頓了一頓:「可惜我的力量還是不夠,不然的話就能幫你突破瓶頸了。力量,還是最重要的。」
在最後的感歎中,拳手的身體就這樣在我和吳月兒的面前一點一點活生生的變成了微小的顆粒分解掉了,彷彿是一場遊戲。與此同時,我所處的鬥技場也全部變成了一排排的數據消散在空間裡。
轉瞬之間,我和吳月兒又出現在了小樹林裡,旁邊仍然是石桌和石凳,身上的衣服也沒有一點破損,甚至連我們剛才的姿勢都保持著一模一樣,似乎這一切都是我們的幻想。
然後我們清楚地知道,這不是夢,因為我們的實力都有了大幅的增長。吳月兒一舉衝到了d級中位,而我雖然沒有衝破d級,也穩固了自己境界——畢竟我最近沖得有些太快了,根基不穩。
這到底是什麼人設下的陣法,將我們引入虛幻的世界。可以肯定,這個人對我們沒有惡意——聽月兒對我說起她的經過我就知道,如果這個人想置我們於死地,機會太多了,也根本不必如此大費周章!這根本就像是在刻意的訓練我們。
有誰會這麼做?
雖然想不透,但此人和我們肯定是友非敵。最近和我故弄玄虛的人太多了,我也懶得和他們計較,我找他們太費力氣,反正終究有一天他們會主動找上我的。
雖然看起來和剛才沒什麼兩樣,但實際上我和吳月兒的精神和體力都大為消耗了,身體虛弱。尤其是我,因為超過身體極限使用了40%的力量,此刻甚至連普通人都不如,如果現在來一幫流氓,我和吳月兒只有求救的份了。
現在不是逞英雄的時候,吳月兒平時是不帶保鏢的,可現在不帶也不行了,我和吳月兒兩個人老老實實站在校門口,吳月兒打起了電話。
接電話的是吳月兒的父親吳老大,雖然對於一向不要自己插手生活的女兒突然要找幾個保鏢有些吃驚,可做父親的還是二話不說立刻答應了。雖然平時總是一幅很嚴厲的樣子,但對女兒的疼愛卻是毋庸置疑的。甚至提出了親自和妻子去看看女兒的建議,吳月兒趕緊拒絕。這要是都來了還不一兩百號人!難道帶著這麼多人去吃飯?
吳老大辦事的效率還真不慢,沒有幾分鐘的時間,街面上已經開來了兩輛黑色的轎車。因為吳月兒事先交待過,所以兩輛車並沒有聽在學校門口,而是隔著還有一段距離就停了下來。雖然如此,學校周邊的大多數人還是都認出了這是吳家的車,畢竟總在這塊地面上行走,太熟悉了。
吳月兒面對著別人異樣的眼光也無可奈何,她本來極力打算擺脫黑社會大小姐的位置,但總也無法擺脫,別人看她的眼光總是那麼異樣,似乎只有身邊的胖子不屑一顧。
吳月兒帶著我來到第二輛車旁,兩輛車的周圍站著六個黑西服大漢。我心中搖頭,心想這明擺著告訴別人你們是黑社會,也不知吳月兒的父親到底是怎樣想的?可能是香港黑社會電影的鐵桿fans。
皺了皺眉頭,吳月兒心中也有些矛盾,平常總厭惡這些保鏢,嫌他們礙手礙腳,而且使自己無法像普通人一樣生活,但現在她才感覺到,原來這些保鏢也不是沒有用處,在自己虛弱的時候,他們的到來正好讓自己安心不少。
其實任何事情都有兩面性,吳月兒雖然失去了正常人的生活,可也得到了平常人得不到的好處。
——貌似說顛倒了?
吳月兒沖六名黑西服大漢點了點頭,伸手打開第二輛車的車門:「胖子,上車。雖然一般,至少你不用騎你那輛自行車了。」她的舉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吃了一驚,那六名大漢可知道這位大小姐的脾氣,難伺候得很!今天居然向他們點頭,實在讓他們吃驚,可更令他們不敢相信的是,吳大小姐居然給她身邊那個其貌不揚,一臉疲倦的胖子開車門,真是天大的奇聞!
要知道,吳大小姐除了對自己的父母之外,從來沒有對外人稍加辭色。人不可貌相,這個胖子看來不簡單。
至於站在遠處的同學們,對我更是既羨慕又崇拜,看來我已經十有**將吳魔女拿下了,說不定以後他們可以少受一些磨難了。
這些想法吳月兒當然是不知道的,要不然肯定會當場發飆,將這些人狠狠教訓一頓。
我現在正處於過消耗之後的疲勞期,不但身體無力,頭也昏昏沉沉的,想都沒想就鑽進了車裡,吳月兒跟著進來坐到我的旁邊,六名黑西服大漢也進了各自的車,前面那輛車四個人,我們這輛車兩個,分別佔據了駕駛和副駕駛的位置。
「胖子,你倒是說說張老師現在在哪裡呀?」看我昏昏欲睡,吳月兒趕緊在一旁提醒我,如果沒有我指出方向,她根本就不會知道張心蘭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往東,一千米。」說完我又陷入了神情恍惚的狀態。這是我剛才還沒有進入幻境的時候預測到的,至於現在怎麼樣了,只有天知道!
「聽到沒有,往東,一千米。」吳月兒也知道我的情況,剛才看到我強壯到極點的肌肉在擊敗敵人之後立刻削弱下來,迅速變回了贅肉,就知道我超負荷運用了力量,現在正處於疲勞期,沒精神也很正常。
對於吳月兒不客氣的喝斥,保鏢們早習以為常,倒不怎麼在意,用對講機聯繫了前面的車,兩輛車緩緩駛出了眾人的視線。校園又恢復了平靜,打球的、補習的、談情說愛的,地下世界和黑暗世界在他們的眼裡還是一個很陌生的世界,距離他們也好像很遠。
我「悠閒」地犯著迷糊,吳月兒雖然也很疲勞,畢竟比我強了不少,強打精神注意著路邊過往的人,說不定張心蘭就會從旁邊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