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再次擁有知覺的時候,已經是另外一個黎明,清晨的陽光,肆無忌憚的灑在我的身上,從緊閉著的眼睛裡透過一絲絲的溫暖。我感覺自己躺在軟綿綿的床上,柔軟的床,讓人睡著舒服異常,在這種分外疲倦的時候,有這麼一張床,是已經多麼幸福的事情。
我還是感覺渾身沒有力氣,周圍好像也沒有什麼人活動,我的鼻子能夠聞到濃重的醫藥味道,心裡已經明白自己大概被哪個小女孩一家送到醫院裡面來了。這個世界上,還是好心的人多,物慾橫流的年代裡,也許我能碰到這樣的人,算我的幸運。
突然想到自己為什麼現在還這麼虛弱,就想調動我的陰陽之力先將週身巡查一遍,可是當我的意念集中在丹田的時候,卻發覺無論如何都難以崔起我體內的陰陽之力!
別嚇我啊!怎麼連一點點都沒有,似乎……,陰陽之力莫名其妙全部從我的身體裡面消失了一樣。在丹田內,空空如也,這裡原本是兩個陰陽魚旋轉,它們在這裡不停的運動,才會給我提供強大霹靂的陰陽之力。
可是現在,陰陽魚不見了,陰陽之力也從我的身體裡面消失了,我無法讓它們從丹田內出來。
我哭了……
毫無疑問,我再努力它們也不會出現,本來就虛弱的身體,此刻用了一點點精神之後,就已經讓我很疲憊,加上得知自己已經無法重獲陰陽之力,我的心已經沉到太平洋,哪最深最黑的地方。
鳳凰涅盤,並不是人的死亡,而是力量的枯竭!
細細回憶了一番我和范禱鑾的最後一戰,我才恍然大悟,當時自己用出了鳳凰涅盤,而范禱鑾卻將我吞入了肚子裡面,他試圖消化掉我的力量。這也正是他事先曾經說過的,依靠這種辦法,他會將我的部分力量轉化為他的。
他甚至想將黑熊他們,還有自己的那些教徒的力量,都據為己有。
我想到這裡,不禁抿嘴輕笑起來。雖然失去了陰陽之力讓我沮喪不已,可是隱約中,我感到范禱鑾並沒有得逞。自己的鳳凰涅盤破壞了他的身體,讓他疼痛不堪,慌亂中就像逃走,可是我卻已經被他吞下!
最終,似乎他還是想盡辦法將我吐出來,不過,我敢肯定他也已經受到了重創,料想他已經無力再去傷害別人,因為我還是活著的!他連再傷我都已經顧不上,又怎麼有膽量再去碰像黑熊還有紫孩兒這般的強悍妖精?
當時的我,從萬丈空中墜落之際,就失去了知覺。哪個時候,我已經就如現在一樣,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即便是有意識,也不可能在空中控制自己的身體。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我大概是掉入了河流中,竟然沒有死!
想到此處,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是高興,還是難過,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亂七糟的思緒不停的衝撞。過去,現在還有未來,全部擠進了我的腦子,混沌中讓我呼吸都變得有些急迫。
「呃?」情緒的劇變,竟然讓我的身體也發生了變化,突然就想撒尿了!
我連忙掙扎著想坐起來,眼睛也在瞬間睜開,許久沒有接收過光明,剎那間我感覺陽光刺眼,連忙再次閉上。等到適應之後,才又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這裡正如我事先所想的那樣,是醫院,病房內沒有人的走動,我所住的竟然是一個單間。這樣的待遇,我知道是不多的,因為中國大陸目前的醫療條件,還不足以讓普通的病人擁有單獨的病房。
有兩個原因,其一就是送我來的人很有身份,或者比較有錢,所以能夠安排我住在這樣『奢侈』的病房內。還有一種情況,就是我的病情比較嚴重,所以在重症監護室,不過這種可能性比較小,因為這裡連個值守的護士都沒有,還算什麼重症監護室啊!
我睜開了眼睛,眼睛盯著白晃晃的房頂看了半天,才股了些力氣扭頭轉向別的地方,簡潔乾淨的病房,沒有多餘的設備,我的手臂上還在輸液,我勉強挪動大腿,好像能夠移動,於是就試著坐起來。
可是雙臂此刻酸軟無力,無奈之下,我只有想辦法先滑到地上,希望可以藉著落到的瞬間站立起來。沒辦法,尿憋的急,這也算是急中生智?
還真是別說,我竟然成功了!當我的雙腳落地之後,就用身體扛住了床沿,掙扎著站立起來。然後,就該是邁步前進,我很小心的挪動雙手附著了掛著調針的桿子,現在要想到哪裡,還要帶著這麼一個『枴杖』才行,因為它上面掛著的調針一頭還紮在我的手臂上面。
「哎呀!」我突發被什麼東西一絆,打了一個趔趄,跌倒在地。雖然意識到身體下墜,連忙想用手去撐住地面,可是身體卻追不上思維的變化,我還是結結實實『親』了一口地面。顧不得疼痛,我爬在地上扭頭去看自己被什麼東西拉住了。
卻是輸液用的管子,可是更糟糕的是被我這麼一拉,它竟然從輸液瓶子上面脫落下來,同樣像我一樣掉到了地面上。我尋著細細的塑料管往我的手臂上看,卻見失去了外來的壓力,我手臂上紮著的針竟然在往外流血,這一會兒的功夫,已經有一尺來長的塑料管變成了鮮紅色!
看著自己的血外外面流,相信對任何人都是一件足夠恐怖的事情,可是更恐怖的還在後面,我努力想伸手去拔掉我手臂上面的針,卻發覺另外一個手在我跌倒的時候剛好被壓在身體底下,更本沒有力量抽出來!
慘!沒想到我英雄幾天,沒有死在蚩尤手裡,沒有死在黃帝手裡,沒有死在萬丈海底的龍宮,也沒有死在高空墜落,而是死在這溫暖的病房內。
我苦笑一聲,我還這麼的年輕,死的這樣窩囊,確實……,難以去見地府裡面的其他鬼魂。如果要是有鬼問我是怎麼死的,我還真的考慮考慮清楚,如果將事實說給他們,難保不招來嘲笑。雖然,我知道肯定還有比我死的更窩囊的人,可是我的死實在太富有戲劇性了,會笑死人的喜劇。
「啊……,你這個人,怎麼私自移動!床頭不是有呼救按鈕嗎?我剛剛離開兩分鐘,你就從床上爬下來。」一個人推門進來,看到我的樣子之後,先是一陣如一把珍珠落盤的話叮咚而出。
責備歸責備,女孩還是快步走過來將我從地上扶起來,然後麻利的拔掉了我手臂上面的調針。離開我身體的針頭上面激射出一股鮮血,她連看都沒有看一眼,鎮定的拿出酒精棉球在我的針口處擦擦,然後用力的按住。
「你難道不會喊一聲?就這麼等死,想死你也得找個地方,要是在我的病房裡面死了,我可說不清出了,你這不是害人害己嗎?」年輕的女護士處理妥當之後,不依不饒的教訓我道。
是啊,剛才我為什麼沒有叫喊?難道我就那麼想死嗎!仔細想想,我好像不是想死,那麼,就是我忘記了!經歷過的危險太多,而我都是獨自一個人想辦法去解決,現在當再次遇到危險的時候,還是想自己動手,竟然忘記呼救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有別人幫助,就能完成我無法完成的事情。
「我……,好像忘記了!」我不禁汗然說道,平常人遇到危險,首先會想到的是呼救,可是我卻再關鍵時刻忘記那麼做,我能不羞愧一下嘛!再說,什麼就出去兩分鐘,我從睜開眼睛到現在,已經過去有十幾分鐘的時間了,小丫頭,說謊也不打草稿。
「忘記?你不會是我對頭派來故意害我的!我現在正在評高級醫師資格,你最好別在這個時候給我搗亂。乖乖上床躺著,沒我的命令不准下來,還有,要死也要等走出這個病房才行!」這個護士,不對,應該是醫生長得還算美麗,可就是冷冰冰的,就像這醫院一樣沒有人情味。
「咳咳,我也犯不找拿自己的命來害你,我還沒有那麼高尚的情操,為了你的對頭就要獻出自己的小命。哪個……,醫生同志,能不能叫個男護理進來一下?」我說著說著,就覺得下體慢慢漲大,它已經忍無可忍,我只能順應民意,不敢再和這個冷艷的女醫生討論生死難題。
「男護理?這裡就沒有幾個,還都忙著,找一個來估計要半個小時!你說,有什麼事情我會幫你。男女平等,現在都什麼時代了,思想還這麼封建,偏要男護理來照顧。再說,你也就長得一般,難道還怕別人會看上你不成?」女醫生白我一眼,我已經看到她鄙視的目光,可是聽到要找個男護理要半個小時,身體一下就麻木了。
憋半個小時,還不如現在讓我死了算啦!
「我……,我……,嗯,哪個,你還是扶我去一趟廁所!」我的意志終於屈服了身體的需要,近似卑鄙無恥的要求女醫生道。
「什麼?呵呵,不就是想上廁所嘛,我還以為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也是,今天你吊的點滴已經有三瓶子了,不想上廁所才怪,來,讓我扶著你去。」女醫生聽了我的話,絲毫沒有尷尬的神情,還難得一見的展顏微笑。
不過,她即便是笑起來,還是讓我覺得冷冰冰,一個天生不懂得溫柔的女人,我心裡不由歎息一聲,可惜啊!長得這麼美麗,簡直有點暴虐天物。
我勉強再次蹭下床,就將身體的重量全都壓在她的身上了,沒辦法,我很不想讓她以為我是乘機要佔她的便宜,可是腿上沒有多少力量,如果不靠在她的身上,我就要重演之前的跌倒一幕。
透過濃濃的醫藥味道,我還是聞到她身上的香味,這也是因為我太靠近她的緣故,雖然只是淡淡的一絲味道,可還是讓我有些遐想。
「你傻笑什麼?」她差不多就是在背著我前進,見我情不自禁露出的笑容,邊喘氣邊不悅的問道。
「能得美人這麼服侍,我真是三生有幸,不能不幸福的笑笑!」我突兀的說道,話一出口連自己都不由一愣,心裡馬上開始後悔起來,等著這個冷艷女醫生暴跳如雷。
我將腦袋深藏於胸,可是等了半天也沒有見到她劈頭蓋臉的責難,不免好奇的太起頭偷偷去看她。見她好像沒有聽見我剛才說過的話,不過耳垂下的鬢角地方有一抹紅暈,大概是聽見了,竟然出奇的沒有發火,不過我也不敢再惹她,只是被她拖著向洗手間的地方走去。
「我自己進去就可以了!」到了門口之後,我便勉強的說道,此前要她找個男護理,就是因為這個時候,畢竟我不能自己站著,她難道能陪我進去嘛,顯然是不行的。
「你自己進去,能行嘛?我找個人……」女醫生這個時候,不知道是著急還是剛才扶我累,額頭已經微微有些汗水。
看樣子,她還是個熱心的人,雖然表面冷冰冰的樣子,不過人倒是挺好,我現在心裡反倒有些內疚,為我之前的那些種種惡想。
可怕的是這一層樓,似乎並沒有幾個人,乾淨的走道明亮的可以當鏡子照,每個病房都是緊閉著的,看不到什麼別的病人,也見不到一個來往的家屬!我們等了大概有兩分鐘的時間,依舊是如此,而我,已經到了『垂危』的境地。
「謝謝你了,還是讓我自己進去!」我不得不苦笑著說道,
「這裡是高級看護室,平時原本就沒有多說人,醫院派過來的醫護人員也少,竟然看不到有過來上廁所的人。你一個人進去,怎麼能行,看你的樣子,別說站著,就是衣服也拖不了啊。」女醫生也頗為為難的嘮叨道。
「哪……,我總得上廁所?還是讓我試試,應該可以。」我努力一把推開她,扶著了廁所的門,這會兒不知道室哪裡來的一股子勁,我竟然真的能夠站著,強行猛然抬手,就撲了進去。
「撲通」一聲,我的腦袋撞到牆上,倒霉並沒有就此止步,我接著還是兩腿發軟,緩緩的坐倒在了地上。
「來,起來,我幫你,反正死人的也見多了!」女醫生見四下無人,也跟著我進來,將我扶起來之後說道。
這算什麼話嘛,我又不是死人!想必是學醫的人,都會拿著手術刀解剖死屍,女醫生當然也會見到男人的哪東西。可是,我不是死屍,我是個大活人啊!
不管了,我對她說道:「謝謝,看著我的眼睛。」然後一隻手摸索著將病人穿的那種褲子快速退下一點,目光卻盯著她的眼睛,保證她不會去偷看。
被一個美女看著,我竟然憋著尿不出來,當發現這個問題的時候,我的臉上就落出斗大的汗珠。她似乎也發現了我的異狀,竟然想低頭下去看究竟,我這個急啊!
「別看!沒事,沒事……」我連忙招呼她道,還好,生理問題,最終還是得以緩解,聽到哪熟悉的聲音響起,我的哪個高興啊,心裡甜滋滋的,比小學的時候得五朵紅花都來得高興!
「啊!」
終於結束了,我的渾身輕鬆,好像又獲得新生一般。
這個女孩,我的心不由一動,她正不知該往哪裡看,扶著我圓溜溜的大眼睛無聊的盯著我的身後。我輕輕的提起褲子,感激的說道:「小……,咳咳,醫生同志,問題順利解決,我們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幸好,這廁所是男女公用的,否則,估計她也不會進來。
我們出去之後,外面依舊沒有看到一個人,她似乎也輕輕的呼出一口氣,大概也是非常緊張,看沒有碰到人,自然會鬆口氣。在她的攙扶下,我步履蹣跚的回到了病房內。
「謝謝!」我再次感激的說道。
「不用客氣,你是我的病人,我就該對你負責。」女醫生現在倒顯得比剛才拘謹許多,難道是剛才兩個人親近過的緣故嗎?
「對了,請問一下,是誰送我到這裡來的呢?我好像是跌到河裡面去了,不知道是什麼人將我救起來的?我得好好感謝一下人家才對。還有,冒昧的問一下,能不能告訴我你的芳名?」我突然想起不是自己走到醫院裡來得,連忙問醫生。
「陳雪,你可以叫我羅醫生。你真夠幸運,遇見蔣蕭何一家人在河邊遊玩,他可是我們這裡出了名的大善人,不但將你送到了醫院,還特定囑咐一定要救活你。這不,我們院長特意將你安排到貴賓接待室,這裡很清淨,一年下來也住不了幾個人。」陳雪淡淡的說道,又恢復到了她平時冷冰冰的表情。
「哪我確實夠幸運,碰到的都是好人,包括你在內。那我的身體……」我苦笑著說道,在這樣的社會裡,能夠接連遇到像他們這樣的人,確實不是很容易。這個世界上的壞人雖然不多,但是好人同樣少,多數都為自己的利益奔忙,不能責備他們壞,但也不能歸類到好人。
「哦,我忘記給你說重點,你現在身體狀態良好,就是虛弱了一點,在這裡養幾天就能恢復。我們醫院的條件還算可以,再加上蔣先生特殊關照過,這兩天給你用的藥,都是大補的,雖然貴,但很適合你。我也正有些奇怪,如果一個人虛弱到像你這樣的地步,身體早都應該有些變化,起碼會瘦的皮包骨頭?可是你倒好,也就剛剛進來的時候臉色不大好,現在已經變得強壯白嫩,我估計你最多需要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完全可以像以前那樣活蹦亂跳。」陳雪眨著美目說道,雖然第一印象並不好,但現在卻感覺這個女孩還不錯。
雖然高傲,但不是因為自己的容貌。
「真……,呵呵,不知道說什麼好,經歷了這樣的波折,讓我對生命多了一絲眷戀。有時候生命很強韌,比如山間石塊中間的小草,生長是多麼的不易,可它們還是頑強的活著。可是,另一方面,譬如突如其來的車禍,疾病,隨時都可以輕易的奪走我們的生命,在哪個時候,生命又是那麼的脆弱不堪。」我躺在床上嘮叨道,望著窗外的縷縷陽光,暗想自己還算是幸福的人。
說完這些話,大概是一時間想的太多,竟然有點睏,以前從來沒有過的疲憊感覺再次襲來,我不得不連連打著哈欠。
「是啊,看不出來你年紀沒多大,感悟倒是不少。好了,我已經給你重新掛好了點滴,你安心休息,我就不打擾了。記得你的床頭有個紅色的按鈕,下次遇到什麼事情,先按下哪個我就知道,別在私自亂動!我知道你是怕麻煩我們,可是如果讓你出了意外,才是我們真正的麻煩,明白了嗎?」陳雪細心的看著藥水瓶子裡面的藥水開始穩定的流入我的手臂,才安心的離去,同時也帶走了這間病房內唯一的生氣。
而我,則躺在床上,病懨懨的繼續開始夢幻之旅。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落西山,睡過這麼一覺之後,感覺精神好多了。這次醒來倒不是上次哪令人尷尬的原因,而是覺得肚子有些餓,細想自己大概已經三天沒有吃東西了,都是靠著這藥水維持,胃裡肯定已經空空如也。
果然如陳雪所言,我的身體恢復的很快,早晨的時候還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現在卻已經能夠雙手撐住坐起來,我相信現在自己已經可以在地上自由行走,雖然還有些蹣跚。再看看手臂上面已經沒有了針,大概是在我熟睡的時候被陳雪取掉的!
突然有些再想見見哪個女醫生,於是忐忑一會兒,還是按下了我床頭的紅色按鈕,料想在它的另外一頭,美麗的陳雪也許正在低頭看書,也許正端著一杯清茶品嚐……。
沒多久,門外就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音,可是推門進來的卻不是陳雪,我的心裡竟然有種莫名的失落。有這種感覺,讓我自己也不覺有些吃驚,很少有第一次見到一個女孩便想見對方第二面的衝動,大概源於對方無私的幫助!
當然,這不能歸結到感情上去,只能說是一種感激。
「請問你有什麼事情嗎?」小護士親切的問道,大概只有實物六歲的模樣,粉嘟嘟的臉蛋上還洋溢著青春的氣息,在醫院這種地方,大概很難看到笑臉,可是眼前的這個小護士就是在微笑。
也許因為她還是個涉世未深的孩子!
「咦,羅醫生不在嗎?哦,我是覺得餓了,想吃點東西,不知道能不能麻煩你給我弄點吃的?」我見來的人並不是陳雪,而是一個小護士,於是簡單的說了自己的要求。
「啊,羅醫生已經下班回去了呀!不過她囑咐我你不能多吃,我先給你送點米飯!」
小護士聞言,就輕步的離開,沒多久就給我端來了一份飯菜。勿庸置疑,飯菜的質量還算可以,以前的記憶中,醫院提供最多的就是小米粥,大概我現在住的病房屬於高級的,才能享受到這般特殊的待遇。
然後的整個一個晚上,就再也沒有見到陳雪,夜晚到來,我卻沒有一絲的睏意,細想也是,自己不知道睡了多久,已經打亂了生物鐘。再說,醫院給我提供的藥物都是鹿茸、狐狸丹之類的滋補平,我吃過之後,能不精神矍鑠嘛。
我沒有發現自己原來穿過的衣服,所以也不知道手機是不是還能使用,最差勁的是自己將胡小她們的號碼都存在手機裡面,腦子裡面根本沒有一點映像。
現在沒有陰陽之力,我就和一個普通人差不多,幸好手指上的如意龍鬚還在,不過它這個時候也變得不怎麼聽使喚了,大概我現在的意志力極為低,所以難以正常操縱它,不過相信過幾天恢復之後就可以了。
「齊齊?」夜幕降臨,我看病房內無人,就試著召喚火精靈齊齊,看她是不是還安然無恙。不過心想她應該沒事才對,既然我們是同命異體,我現在還活著,雖然是病懨懨的,想來她也應該沒事才對。
「齊齊!」半響沒有動靜,我再次低聲喚道,這次我放緩了呼吸,試著將自己的精神集中在自己的身體裡面。
「俞悶,什麼事啊?讓我再多睡一會兒,現在困的要命!」火精靈齊齊懶洋洋的聲音回答道,她並沒有從我的身體裡面出來,剛才的話,是直接浮現在我的腦海裡面,卻好像就在耳邊說過的一樣。
「齊齊,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我的力量沒有了,大概是和范禱鑾拼的最後一招的問題!我現在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面,連自由活動的權利都沒有,慘啊!也不知道胡小她們怎麼樣了,現在丟了聯繫方法,我也還不能動身去找她們。」我歎口氣說道,其實我知道自己就是不出聲,她也能夠聽見,可是還是習慣性的嘀咕出來話。
「我還不是和你一樣,虛弱的要命,連離開你的身體都無法做到。還是讓我養一段時間再看,倒霉,原本和你合體之後,感覺自己的火候越來越精純,現在反倒好,變得比以前都不如。我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你沒事就別打擾我,除非萬不得已再叫我,知道了嗎?」火精靈齊齊抱怨道,料想她現在的樣子肯定沮喪十足,我不也是這樣嘛。
「好,不打擾你,讓你清修去!唉,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還真有點不習慣,我的意思是說如果放在從前,現在這點傷算得了什麼,何必要住在醫院白白的耗費時間。現在,有點身不由己的感覺,咳咳,希望這段時間沒有什麼對頭來要我們的小名,否則偶們的苦日子算是正式開始了。」我苦呵呵的說道。
「你就繼續祈禱,我走了!」火精靈齊齊說道,之後就再也沒有聲息了。
「再見!」明知道她已經聽不到,我還是喃喃的說道。
我還想試試佛魔眼是否還能使用,不過卻擔心自己的精神不夠,本來我就是病懨懨的狀態,還是留點精力讓自己快點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