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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八章 最後一搏 文 / 追風往者

    「俞悶,你這麼做,難道不覺得不好意思嗎?」范禱鑾無視我呼之欲出的蓬勃力量,依舊沉著冷峻的問道。

    「你知道我的名字?不過,哪有如何!我怎麼會不好意思,就看你用手段欺騙別人,來提升自己的能力,我就不能不阻止你。更何況,現在還會有很多的人和妖精,要因為你的鼓動失去生命,這,我想應該愧疚的是你才對!」我怒不可洩的的厲聲吼道,這個范禱鑾,到現如今還不肯承認自己的錯誤。

    「我不但知道你的名字,還知道你的一些事情。你不曾經也是天庭的通緝犯嗎?嘿嘿,今天卻搖身一變,成了他們的走狗,果真是見風使舵,善於鑽營啊!你,就像是梁山上的宋江,原本也是不滿朝廷**的聚義英雄,後來卻投靠了朝廷,出賣自己的兄弟,對同時起義的同道也大開殺戒。我覺得你,最像哪個宋江,不知道你自我感覺是如何的?」范禱鑾冷冷盯著我看著說道。

    我平生最討厭的就是《水滸傳》,就是因為裡面的宋江,讓我無法繼續讀下去。看到他,宛如吃進去一個蒼蠅一樣,整天就想吐,令我這麼噁心的人,我怎麼會學他一樣?

    「你想這麼說,那是你的自由,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我並不像你說的那樣。至少,我沒有用自己的兄弟來換官位,而是如果不是他們的要求,我才不會接收天庭的委派,來這裡收拾布理神教。當然,你可以頂著反抗天庭統治的高帽子,哪沒有關係,這都無法改變你實質上騙人欺世的本質!」我也反唇相譏道。

    「既然你這麼執迷不悟,就讓我來送你上西天得了!」范禱鑾面色一轉,手臂變長,變大,像我抓過來!他的兩個手,漲大的如同兩面牆壁一樣,朝我擠壓,我本有機會縱身逃開,但是卻沒有走,反而雙臂撐開,將他要壓我的雙手給撐住!

    好大的力氣,我不禁有些急,連忙將陰陽之力全部集中在自己的手臂上面,並且不斷的開始吸納天地間的陰陽之力,來補充我的損失。范禱鑾的身體,變得出奇怪異,其他的地方都是原樣,惟獨手臂變長,手掌變大!

    他極力的想將我壓扁,但是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且不說我有絕對防禦,更何況陰陽之力是我們這個世界的原力,比純力量的話,他又怎麼可能是我的對手?他的力量,是法力,當轉換成為純物理力量的時候,就會有損失,雖然很強大,但是卻絕對不可能強大到超過我。這也是我開始的時候選擇硬碰硬的原因,當兩個人的實力相當的時候,多半會進入角力的糾纏中。

    范禱鑾不能相信我竟然能夠抵擋住他雙手的靠攏,依舊是憋足了吃奶的力氣,妄圖將我壓住。可是陰陽之力充斥在他的手掌之間,讓它們沒有機會靠攏,當然不能對我形成任何的威脅。

    「覺悟!就你的這點本領,還想和天庭作對,你這不是自討苦吃嗎?哼哼,拉那麼多的人和你一樣,還不承認自己是罪魁禍首。」我依舊有空閒調侃,看他憋足了力氣的樣子,我心裡滿懷喜悅。

    「嘿嘿,這算什麼!嘗嘗我萬蜂覓的滋味……」范禱鑾見無法捏碎我,於是鐵青著臉叫道,隨即他的身體內湧出一團黑色的東西,好像是煙霧一樣,當這股煙霧從他黑色的道袍中出來之後,就朝著我飄過去。

    看著范禱鑾的獰笑,我立刻便知道來的東西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當它們飛臨我的面前的時候,我才看清這股像是煙一樣的東西,竟然是無數只蜜蜂,黑頭的蜜蜂,帶著巨大的「嗡嗡」聲音,朝著我席捲而來。

    慘,這個時候,我還被范禱鑾的兩個大手捏住著,根本無法脫身,如果我現在撤去手中的力量,必然會被他抓個正好,到時候再想跳出來就更是難。

    「啊∼」萬蜂飛近了我的身體,開始狂咬我,雖然有絕對防禦的防護,可是哪又有什麼用處,我竟然感覺到渾身的奇癢疼痛!這些東西,分明被我的絕對防禦擋在外面,難以靠近我的肉身,可是他們卻在咬我的絕對防禦。

    而絕對防禦,又將它們帶毒的撕咬傳遞給我,讓我疼痛不堪!這種奇怪的蜜蜂,竟然能夠讓我的絕對防禦產生戰慄,將痛苦傳遞給我,委實有些讓我不禁心生迷茫。

    在這些蜜蜂的撕咬下,絕對防禦也變得搖搖欲墜,我不能再繼續控制它,雖然我體內的陰陽之力,並沒有出現枯竭的跡象,可是陰陽之力的推進,卻難以挽回不斷被侵蝕的絕對防禦。

    這些蜜蜂,不是普通的蜜蜂,它們在撕咬絕對防禦的時候,會在上面留下毒液,這種毒液,又是具有法力的,竟然阻止了絕對防禦的復員!否則,我只要將我本身的陰陽之力再灌注其內,只要我的陰陽之力存在,絕對防禦就不可能破損。

    可是現在的情況就變得有點複雜了,我的絕對防禦,竟然能被它們的毒液侵蝕,還無法再復員,這樣持續下去,很快它們就能夠到達我的肉身。哪個時候的話,估計不消半分鐘的時間,我就能被這幫蜜蜂給吃掉,它們的數量之多,是我一輩子都數不完的。

    就在我急於想辦法的時候,絕對防禦外面黑漆漆的蜜蜂中間,突然多了一個亮點,逐漸,亮點越來越多,蜜蜂們慢慢開始從包圍著我的周圍脫離。我這個時候才看清楚亮點來自於火精靈齊齊,她化身為火焰,將我周圍那些蜜蜂都燒死,變成了黑點兒落下去了。

    「俞悶,你沒事?」火精靈齊齊關切的問我道,她已經將山脈上披著的那種植物燒盡,而原先飄蕩在這山間的奇怪氣味,已經沒有那麼濃烈。

    「我沒事,如果你要是來的再晚一點兒,我肯定就會有事了!這些毒蜂,竟然能夠吐出腐蝕我防禦的毒液,還真是嚇壞我。對面的哪個傢伙,就是布理神教的教主范禱鑾,看他還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我說著,身體在陰陽之力的變化中,也逐漸的漲大,強行將他的兩個只大手給撐開。

    「嘿嘿,還真有一手,連難得一見的火精靈都幫你!怪不得你如此囂張,不過,我還是有辦法收拾你們,別得意。」范禱鑾見火精靈齊齊出現,破解了他的毒蜂陣,而我的陰陽之力又讓他不能將我怎麼樣,於是就收回了他哪變形的手臂了。

    「說,你還有什麼招式,還有什麼辦法統統都一次用出來!」我朗聲說道,有火精靈齊齊在身邊做側翼,我的心輕鬆不少。不過心裡也有點疑惑,怎麼黑熊和紫孩兒已經蜀山的那些人都還沒有到?

    難道這山中還有其他難以應對的妖精嗎?如果只是布理神教的那些弟子,在外圍強大的攻勢之下,應該現在已經能解決問題了。

    不會他們也遇到了強勁的對手?我要盡快的解決面前的這個范禱鑾,回去看看他們到底是被什麼絆住了。

    「剛剛也只是熱身而已,你既然這麼心急想知道,哪我就給你們想要的東西!」范禱鑾陰惻惻的說道,手中多了一顆黑色的圓球,我能夠感覺到黑球所蘊含的能量,大的驚人,在他的手中不停的旋轉湧動。

    我目光盯著它看了一會兒,竟然有種被吸嚙的感覺,好像是正在跌入沒有盡頭的深淵中,渾身剎那間變得冰冷。直到我的目光從它哪裡艱難的挪開,才恢復了平靜,可是此刻已經感覺到脊背上面被汗水濕透。

    我猛吸口氣,卻是颼颼的涼氣,讓我十分不安,他怎麼能夠發出那麼強的力量,整個圓珠,絕對不是輕易能夠形成的,如果它要是爆炸開來的話,會毀滅著方圓百里的地方。

    「你想做什麼?」我強裝鎮定的問道。

    「呵呵,知道嗎,我的手上,就是布理神教教徒的信念所彙集成的所有力量,還看得過去?人的念力是非常強大的,只不過平常時候,普通的人都活在庸庸碌碌中,更本體會不到自己的念力到底有多麼強大。實話告訴你們,一個人的念力,就可以推翻這整座大山!而我只是將他們的念力激發出了百分之一,就達到這般的境界。如果我的教徒,布理神教傳遍天下的時候,天庭的玉帝以及眾位神仙又算什麼?哈哈哈……」范禱鑾狂傲的笑道,他卻是有放狂的本領,我能阻止這個瘋子嗎?現在心裡也不由犯嘀咕。

    「如果你將哪個東西放開,它會爆炸,將這裡全部毀掉。到時候,你們布理神教的地方,還有你的那些教徒,都會毀於一旦!」

    「毀滅?沒有什麼是可以真正被毀滅的,包括死亡,這個你知道。對於人來說,早死早解脫,他們只不過又回到了原來的出發點,哪又有什麼錯?至於你我,嘿嘿,你也許會被毀滅,但是我不會,我是永恆的,不滅的不死隻身!我知道你不會相信,但是事實如此,沒有什麼需要隱瞞的。說實在的,你能夠成長的這麼快,擁有如此強的力量,連我都有些驚詫,要知道,我們都是同樣違背了「他們」的設定成長起來的,所以才會被「他們」視為異類打壓。如果讓我做選擇的話,我寧願選擇你而不是那些教徒!一個奇跡的誕生,勝過千百萬平凡。」他說著說著,眼睛就開始緩緩的閉上,然後低下了頭。

    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我的陰陽之力如波濤一樣在體內洶湧澎湃,早已純熟的日之怒顏從我的手臂奔湧而出,宛如天際的一摸流行雨滑過,直奔范禱鑾而去!我不相信一個人還能在這樣的強大力量下逃生,就算是靈魂,也無可能。

    被日之怒顏擊中,就同等於完全的死亡,連鬼魂都不會有。暴烈的陰陽之力,可以扼殺無數「生」的跡象,帶給哪片空間完全的死亡,完全的空無。

    可是,他竟然抬頭,看看我然後輕蔑的笑了一下,隨即手中的黑色能量球開始擴散,迅速瀰漫在我們的四周,速很快,猶若一瞬間的事情一樣!我身體傳來了被撕割一樣的劇痛,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可怕力量,我的陰陽之力造就的絕對防禦,在這種力量的擠壓之下,變得失去了原來的金黃色,轉為醬黑色!

    空間內瀰漫的這種能量,或者是法術形成的,或者如他所述是人的念力形成的,都不是人能夠生存的地方。能量的移動,帶給我的是刀割一般的難忍,而當完全平衡之後,我就發現身體像是僵硬了,被固定在這裡一般。

    「齊齊,你感覺怎麼樣?」我在心裡問道,她已經回到了我的身體內,應該沒有收到什麼傷害,畢竟范禱鑾的哪個黑色能量球,爆發之後形成的這黑色結界,並沒有突破我的絕對防禦。

    「我沒事,很好。你怎麼樣?」火精靈齊齊從我的妖精鑽出來,賊頭賊腦的看看外面,然後也撓頭不已。

    「我,還沒死,不過誰知道這是個什麼鬼東西,被弄進這裡。你看看能不能出去,我無法移動,好像被固定在這裡。陰陽之力在這裡面完全沒有威力,好像外界已經被這東西給隔絕了一樣,我吸納不到更多的陰陽之力。」我無奈的說道,不管是抬頭還是低頭,看到的地方都是一個樣子,靡靡的黑色,說濃似乎不濃,說淡,它卻讓我無法看到其他東西。

    「那我試試能不能出去!」火精靈齊齊說道,就飄向了絕對防禦的外面,結果,在她剛剛接觸到外面黑色之後,好像被針紮了一下,突然又縮了回來。

    「齊齊,怎麼了?」我連忙問道,她看似好像很痛苦,就像是一個人正在呲牙咧嘴一樣。好像是被什麼灼燒了,可是這基本不可能,只有她燒別人,怎麼會出現被別的東西燒的可能呢?

    「我被什麼東西蟄了一下,身體好難受,外面的哪個,能進入我的身體,讓我疼痛。哇?俞悶,這下糟糕了,好像我們被包在裡面,出去是自尋死路,我們還是呆在這裡好了。」火精靈齊齊說著,又轉回到我身邊,我看見她剛剛接觸到外面的哪部分,好像變得有點而黯淡,不像其他位置是通紅的火焰。

    「你說的好聽,你呆在這裡一年或者十年都一樣,我可受不了!等我成了神仙,也許可以不用吃東西,吃點王母娘娘的蟠桃啊,人參果啊之類的東西,就可以活它個幾百年。可是現在不行,過不了四五天,我就死敲敲了。」我沒聲好氣的說道,這會兒我到感覺不到什麼難受,就是被固定在這裡不能動彈。

    「哪個范禱鑾不知道還活著沒有,他怎麼好像不見出來。」火精靈齊齊知道說錯,就將話題轉移到別的地方去了。

    「他好像中了我的日之怒顏,就是不知道打中沒有,在日之怒顏還沒有到他的身邊的時候,我們就開始被這東西包圍。就看日之怒顏能不能突破這結界,要是不能的話,肯定就沒有傷到哪個傢伙。黑熊他們的情況不知道怎麼樣,這裡也看不到,真是急死人啊!」我愁眉苦臉的說道,要活生生被困在這裡餓死,哪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

    「哈哈哈,想我死嗎?嘿嘿,可惜啊,就差那麼一點點,你就能獲得暫時的勝利,我已經告訴過你,我是不死之身,可是你不相信。一次毀滅,我還是照樣活著,只不過換了一個身份,換了一個地方,就像如來佛祖一樣,我能夠無處不在,無所不有!」身後突然一個聲音響起,好像距離我非常近,我被嚇出一身冷汗,這樣毫無徵兆的摸近我,也正是因為在這種地方,我的感知能力也變得弱了。

    我連忙扭轉身體,看見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站在我的面前,不用看他的面貌,我只是從他的行跡上就能認出他是范禱鑾。這個傢伙,不知道到底有沒有在我的日之怒顏中受傷,但憑著我的自信,感覺他應該會受到損失,不然不會這麼晚才出現。

    回憶當時的情景,日之怒顏發出之後,他才放出哪黑珠的能量,日之怒顏距離他的位置那麼近,應該可以衝破這黑色的怪舞。

    當然,這也許是我一廂情願的事情,誰知道之後發生的事情,靠猜測是無法獲得真正實用的價值。

    「范禱鑾,說說看,我的那些朋友現在怎麼樣了?」我首先問道,因為我看他似乎不急於要我的命。

    「他們,還好,和你一樣不能動而已!不過我收拾了你,就該輪到他們了,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要知道,每個人,都是一個寶藏,包括你,包括我,當過一會兒,我汲取了你的力量,之後就該輪到你死了。其他的人,嘿嘿,誰都逃不掉,他們同樣會給我捐贈自己的全部力量。我的教徒,終於可以收回我應當得到的力量了,真是令人興奮啊!」范禱鑾說著,我看見他臉色漲紅,眼睛透著貪婪的目光,已經不如之前那麼道貌岸然了,可以說原形畢露。

    「不是?你準備連你的那些徒子徒孫都要掛掉?他們不是你力量的源泉嘛,你這麼做,豈不是很不厚道。再說,如果他們都死了,誰幫你們弘揚教法,讓你的布理神教傳遍神州啊!」我不禁恥笑道,這個范禱鑾,變得可真夠快。

    「哪有什麼,此一時彼一時,現在他們已經失去利用的價值,難道還能讓他們再繼續跟著我?天庭肯定會派重兵來這裡,我何必要和他們硬碰,再說,南方已經有個離不勝教,我準備換到哪個地方去。嘿嘿,再說,他們也未必就是各個忠實於我,蔣海燕不就是一個例子嗎?他們這些天,吵吵嚷嚷的讓我已經看出他們的本性,根本不足以擔當重任,都是周圍的農民,見識太少,難懂得許多大道理?等天庭的那些狗屁神仙一來,看到的將是這裡什麼都不剩,哈哈哈……」范禱鑾瘋狂的大聲笑道,我聽得心驚肉跳,這個瘋子,看來是早都計算好了的。

    他這招金蟬脫殼果然厲害,不但將我們消滅,還將和自己有關係的教徒都消弭,再到別的地方重新發展,不用幾年照樣能夠做大!

    我已經被氣的沒有反駁的力氣了,只是不甘的瞪著他,如果我死了,就讓我化作厲鬼,纏著這個傢伙,直到讓他痛苦到自殺!

    「瘋子,我還沒有死,你想讓我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我冷笑著說道。

    「是嗎?其實我只要轉動這充滿在你周圍『波奇無念』的力量,就能讓你痛苦的死去!在它開始包圍你的時候,相信你已經感覺到了?嘿嘿,雖然你的這個防禦很奇怪,但是諒你不會沒有感覺。現在它處於靜止狀態,可是只要我控制它,照樣會再次運轉,到時候你將耗盡力量悲慘的死去。不過……,」他說道這裡,停住了話,突然奇怪的看著我。

    「瘋子,不過什麼?」我再次冷笑著問道。

    「不過,我會給你一個痛快,因為我沒有那麼多時間和你耗下去!」范禱鑾說著,縱身向我撲來,分明是一隻蝙蝠,我只見到它尖尖的牙齒露出嘴,雖然恐怖的有些顫抖,但我還是鼓足了勇氣,將全身的陰陽之力提升到了制高點!

    就算是死,也要轟轟烈烈,即便是不能夠殺他,也要全力以赴去傷他,哪怕僅僅是個抓痕,也在所不惜!

    那麼,我該用什麼招式呢?如意龍鬚肯定是派不上什麼用處,因為想讓它出去,到絕對防禦外面是很困難的事情。現在絕對防禦內,我到還能自由轉動,不過,絕對防禦可就像是被固定在這裡,再說無法凝結到足夠強大的陰陽之力,想發動最強的日之怒顏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麼,就讓我自己燃燒!

    用我本身的陰陽之力,與這個該死的范禱鑾同歸於盡!

    燃燒?鳳凰涅盤……

    瞬間,我只覺得渾身真的如置身與火爐之中,陰陽之力在我的意念催動之下,轉變為洶洶得烈火,而我得身體,真的和火精靈齊齊一樣,開始燃燒起來!

    這是黃帝傳授給我的軒轅式中的最後一招:鳳凰涅盤,似乎,它就是為我死亡準備的一樣,當想到它的時候,身體就燃燒起來,烈火發動起來,連自己都無法阻止,已經是離開弓玄的弓箭,只有命中目標,沒有回頭之路!

    范禱鑾碩大的黑影,將我瞬間吞噬了,好像進入了他的肚子一樣!而我已經變成了火焰,唯有一個信念,便是燃燒,再燃燒,放出我體內所有的熱量,讓我在這人間蒸發!

    隨著我慢慢的燃燒,似乎感覺自己的生命正在一點一滴的消失,從自己的身體裡面逐漸遠去,那是一種精疲力竭的感覺,活著本來就是已經累人的事情,現在,當生命逐漸流逝的時候,突然發覺其實自己輕鬆不少。

    人,活著的話,總會受到軀殼的限制,不能自由,不能隨自己的想像隨便飛翔,不能躲到一個無人可及的地方。

    可是,現在我卻已經徹底的放棄了自己,任由它在流淌,或者,將歸到地府之中,哪裡,還是那麼的美麗。

    傳說中,天堂是個更為美麗的地方,可是,我知道自己沒有哪個福分,去不了那樣的地方。要是能進天堂,現在該有馬車來接我了?可是現在,我什麼都沒有感覺到,只有一味的下墜,墮落……

    ……

    「媽媽,你看,哪裡有個人!」一個稚嫩的童音響起,讓我記起自己幼年時候鄰居家的小女孩,不過她好像很凶,每次打架都撕破我的衣服,要麼輸了之後便哭著回去告狀。而我,不管是輸還是贏,都免不了受責罵!

    後來,她就是我童年的一個惡夢,我對她是敬鬼神而遠之,再後來……,這丫頭竟然出落的異常漂亮!

    「小靈,別亂說,這麼大的河水裡面,怎麼會有人,你怕是看錯了?我們快點過去,你爸爸該著急了。」一個溫柔的女人聲音,我想她大概非常和善,聽聲音就知道她對自己的女兒有多麼疼。

    我的身體輕飄飄的,好像是浮在空中一樣,想動一下,卻沒有移動辦法,一切都彷彿是在夢中一樣,縹緲難以控制。我似乎只是能夠聽到聲音,而這裡的一切,都不是我能控制的東西。

    「媽媽,是真的!你看他就在水邊,快要掉下去了!」小女孩倔強的聲音再次響起,我已經能夠想到她嘟囔著嘴的可愛樣子,不禁有些想笑。

    「真的?在哪裡?」這個母親看樣子拗不過小女孩,已經打算看看。

    「是有個人嘛!」小女孩依舊說著,我想她大概已經豎起手指在給媽媽指哪個躺在水邊的人了。

    「咦,好像是有個人!快點去找你爸爸來幫忙,說不定已經……,好像是從上游漂下來的。」母親善意的騙過孩子,大概不想讓她這麼小就見到死人的模樣。是啊,她那麼小,恐怕還連生死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如果讓她知道死亡就意味著離開父母,不再有好玩的玩具,肯定會被嚇壞的。

    我的身體,好像被輕輕的動了一下,接著就聽見水流的聲音,難道她們兩個剛才對話,說的哪個人是我嗎?

    我不禁有些疑惑,過了一會兒,身邊的聲音噪雜起來,好像跑過來幾個人。然後就是力量很大的手落在我的身上,我的身體傳來強烈的疼痛,我忍不住呻吟了兩聲。

    「他還活著,真是奇跡!」女人的聲音再次響起。

    「快將他先撈起來再說,你打電話給急救中心,知道號碼嗎?」這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大概是哪個小女孩的爸爸,這個女人的丈夫。我很想告訴他,救護中心的號碼是120,可是這會兒,想說話可是卻無法開口,連張嘴的力量都沒有似的。

    旋即想起我不是被范禱鑾化成的哪個蝙蝠給吞進肚子裡面了嗎?怎麼好像我沒有死,鳳凰涅盤的結果,難道不是死亡!

    我努力的想呼吸幾口新鮮空氣,不料內服也同樣傳來了劇烈的疼痛,讓我不敢再多吸入空氣,只能維持最低水平的呼吸。

    神吶,你快點讓醫生來,不然,我真的就要死了!

    想到這裡,沒有防備之下,其實那會兒我根本沒有防備的能力,大手在我的肋下抱了起來,可是那份疼,讓我不由再次陷入了什麼都感覺不到的境地。

    其實這樣最好,省得受那份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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