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飛回到了原來的位置,黑熊和紫孩兒還在和哪幾個鷹精纏鬥,紫孩兒用他的分身將三個雛鷹妖精包圍在中間,不給他們起飛的機會,所以還是牢牢掌握著主動。而黑熊則憑借他哪強壯的身體,將兩個中年鷹精打的團團轉,他們的利抓對於黑熊來說無法形成強有力的威脅,只能盤旋尋著機會!
見到我歸來,明顯的幾個鷹精的行動受到了影響,黑熊抓住機會將撲至他身前的一隻鷹精抓在手裡,牢牢不放開,當另外一個想援救的時候,他便將手中的鷹精掄起來,用他來對付另外一個的襲擊。
「俞悶,哪個老傢伙呢?」我剛剛落地,就聽見個蔣海燕的聲音,正要尋著她的蹤跡,她自己卻突然出現在我的身邊,已經揭開身上披著的隱身披風。
「它當然跑不掉,它還能從我的手裡討到什麼便宜嗎?現在大概黑白無常已經將他帶走,至於身體,早都灰飛煙滅,化為虛無。該怎麼樣來,還是怎麼樣的回去……!今天可是強對流天氣,不已高飛啊,會被風兒捲走的。」我故意加大了聲音,不單單是說給蔣海燕,也是說過那幾個尚在頑抗的鷹精聽。
幾個鷹精本來見我一個人歸來,已經有些慌亂,我這句話更是加重了他們的疑慮,哪三個年輕的鷹精原本就是在苦苦支撐,此刻已然喪失鬥志,被紫孩兒的分身一擁而上,將他們壓在了身下。
無數雙手,無數雙腳,我很是同情的看了他們最後一眼,料想過會兒能從紫孩兒幾十個分身裡面出來的,肯定已經不是完整的鷹精了。而哪個被黑熊抓在手裡的鷹精,已經變回原形,渾身的毛被舞的到處亂飛,另外一隻見狀,突然扭頭向著遠處飛起。
「他要逃走!」蔣海燕連忙說道。
「不想追了,讓他走!順便可以給范禱鑾捎個話兒,告訴他我們可不是那麼好惹的人。這只可憐的鷹精回去,范大教主大概不會再隨便派出其他的人來圍捕我們了,嘿嘿。」我目送哪只鷹精倉惶逃離,笑嘻嘻的說道。
「黑熊,別玩了,我們還是辦其他的事情要緊?」蔣海燕看黑熊還在將哪已經奄奄一息的鷹精玩弄在手掌中,不免氣道。
黑熊聽美女薄怒,不慌不忙的伸手就掐在了暈頭轉向的鷹精脖子雙目,鐵鉗一樣的手,立刻讓變回原形的鷹精無法呼吸,開始劇烈的扇動翅膀,彈腿試圖做最後的掙扎!可是在黑熊的控制下,他連最後的努力也白費了,很快就雙眼翻白,身體慢慢在黑熊的手中變得僵直。
「嘿,這廝還想跑,哪我就讓你再飛一次!」黑熊說著,掄起鷹精的屍體,咆哮一聲就揮起來,將它拋向了晴空中!不過,它再也不可能飛起來了,如同一塊石頭一樣,做一個拋物線的軌跡後,落到了地上。
紫孩兒的分身現在也已經被收回,在他眾多分身爬過的地面上,留下了一灘鷹精留下的亂毛。我以為他將哪三個給吃掉了,不過仔細一看,就明白了,哪三個鷹精的屍體,已經混入了泥土中,泥肉混為一堆,已經分不清哪是他們的屍體。
死亡,就是這麼的簡單,不管是他們還是我們,當死亡之後,一切都將歸還於塵土!當活著的人再次走過這裡的時候,誰又會知道這裡曾經掩埋過誰?
「別看了,走!」蔣海燕推了一把我,才將我從無邊的惆悵中推醒來。
「俞悶,我們幫你晉陞為天庭的一員,就是希望能夠擺脫這般的命運,你可知道?所以,你的未來和他們肯定是不會相同,也無需為他們惋惜,道路是自己選擇的,修煉不易,如果一部踏錯,千年的寒暑不斷的苦苦修行,都將毀於一旦!俞悶,你現在知道想獲得永恆,是有多麼艱難的一件事情了?千萬年裡面,只有那麼寥寥數十個可以達到那般境界,可即便是這樣,他們還是我們不斷追尋的目標!你,俞悶,已經很幸運了,能夠在這麼短短幾年的時間裡面,走完了別人千年也許都走不完的路,你知道,我其實是多麼羨慕你嗎?」黑熊熱切的眼睛中閃動的是期待的目光,我的心裡卻不由歎口氣,卻不忍心去反駁他的話。
難道他所說的,能夠晉陞為天庭的神仙,就獲得了永恆嗎?那麼和我們戰鬥過的神將,不是還照樣行消神散?可著畢竟是他的一個夢想,我又怎麼能夠去打破它!
「是啊,俞悶,你現在獲得的力量,是別人都夢寐以求的。你的運氣……,太好了!每個能夠走到你這一步的都非常不容易,除非有已經成形的神仙來指引,可是你沒有任何憑著,竟然也做到了,難道運氣還不算好嗎?或許,你會說自己差點死了,也遭受了很多波折,可是你要知道,所有人都是像你一樣的努力過,但是成功者卻寥寥無幾啊!」蔣海燕突然也說道,我不由一震,她也應該是個人類,為何說出的話卻顯得如此滄桑?她進入布理神教,也就幾年的時間,難道就已經悟出了這麼深奧的道理嗎?
若是如此,那麼她果真是個天才!
「都別這麼看著我啊!我的臉上沒有花兒……」蔣海燕見我們三個都用崇拜的目光看著她,竟然出奇的顯得羞澀起來,喃喃的說道。
「呵呵,是沒有花兒,對?」黑熊連忙樂呵呵回答,不過卻又低聲的嘀咕道:「不過比花兒還要好看吶。」
「喂,你是不是故意跟我過不去啊?」蔣海燕聞言更是顯得像個小女孩子那般甜澀的薄怒,用她的手在黑熊的背上輕輕捶了幾下,而黑熊只是賊笑不已,並沒有躲避。
也是啊,如果我有他那樣的「虎背熊腰」,也懶得躲,反正就跟撓癢差不多,何必要躲呢?
「咳咳,海燕姐姐,不是我們看你臉上有沒有花兒,哪個話,我和黑熊大哥說出來都不會讓人驚奇,畢竟我們都有很多年的修煉了,可是你說出來,我們能不詫異嘛!黑熊大哥最有資格那麼說,我嘛,當然托老爹老娘的福氣,生下來就已經是個妖精了,省去不少時間去修煉啊。」紫孩兒撇撇嘴說道,想想也是,就連看上去比我年輕幾歲的他,也都是幾百歲的妖精了。
「哼哼,就知道你們看不起人啦!妖精需要那般辛苦,妖精懂得修煉,難道人就不是這樣嗎?當一個人享盡了人世間的榮華富貴之後,他還能去做些什麼?人間的一切,猶如是過眼煙雲,很快都會讓人厭倦,我不知道還有什麼是需要我去追求的。所以,我很羨慕神仙的自由自在,那種遠離了城市喧鬧的飄逸自然,生命對於他們來說,都變得豐富起來,最主要的是哪是很多人都追求不到的東西,所以我才會去追求!也許這個夢太過於遙遠,遙遠到我清醒的知道無法去實現,可是我就要去求這難以完成的任務,你們明白?」蔣海燕癡迷的說著,突然停住了話反問道。
我這個時候,才發覺自己聽得有些癡癡呆呆,再看他們兩個,長大的嘴還沒有來得及合攏,紫孩兒的口水都流出來了!我也同時醒悟到自己現在的狀態也正如他們,連忙閉上嘴巴,嘿嘿一笑掩飾自己剛才的尷尬。
「聽明白了,不過……,哪個……,你的目標實在讓人出乎意料啊!人家是飽暖思淫慾,你嘛,卻是飽暖思修仙,不過我是很佩服你了,一個看似柔軟的女子,卻敢去追求自己明知道無法得到的東西。其實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絕對的,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正如你現在難道就能說完全沒有機會成為一個嘯傲山林的仙女嘛!說不定明天再見到你的時候,就該稱呼你是某某仙子了。好多人,都覺得某一件事情難做,事先就已經肯定自己無法完成,那麼最終肯定會落得個失敗的下場,成果才奇怪吶!可是如果事先就認定你一定能夠成功,那麼開始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成功了一半,不是嗎?」我支吾半天後笑著說道,邊說我也同時醒悟到自己以前缺少的是什麼,我三分之一的生命過去,也只是混得個公司得小職員,不就是因為自己沒有目標,總想自己去做大老闆,沒有這個條件,哪個也不太好,而喪失了追求的勇氣,所以,以前的我,活該就只是個小職員啊!
自怨自艾,會有人看到你的存在嗎?會有人吝惜你嗎?
「我還以為你們聽我這樣說,會覺得我傻!俞悶,你不笑話我就好了,還說出那麼一番大道理來,我真的有那麼好嗎?也正是因為那樣,所以我才入了布理神教,我可不是這裡原本的居民,全國各地我都跑的差不多了,有什麼新奇的修煉方法,我都不惜代價去嘗試一番,沒有想到這次還是失敗!」蔣海燕說著,不好意思的看著我們三個。
「怪不得你會說出哪番話來,原來你也是癡心於修煉的人啊!也是,只有你這麼聰慧的人,才能夠在布理神教那種地方,也混個二代弟子的位置。嘿嘿,若不是你的哪個師父和師兄百般打壓你,怕你現在已經是一代弟子,再進一步的話,也能成功也說不定啊!」黑熊也笑著說道。
「切,你還敢取笑我?其實我早都看出用他的這個辦法,不可能達到我希望的哪個境界,只不過是別人手中一顆棋子罷了,所以才會消極怠工,如果要是我一心想在布理神教的話,他們又怎麼能夠阻止得了我?不過范禱鑾這招很厲害呢,能將那麼多人玩弄於他手掌內,況且他的那種方法也很難說是對還是錯,佛祖如果不是有眾多的信徒的話,他會有那般的神法嗎?」蔣海燕白了一眼黑熊說道,我和紫孩兒看在眼裡,不由在一邊偷偷樂。
「是啊!也許他能夠成功,不過謊言總有一天會被揭穿,是不是?他的這一套,和佛教經典不同,純粹的洗腦,讓人都變成白癡,這些人夢醒的時候,就是他走到盡頭的一天!再說了,開始的時候就是基於欺騙起家的,就算是壯大起來,難道還能漂白嗎?看看布理神教的那些教徒,哼哼,能夠清醒過來的,無不是騙子一個。當然,我不是說你,你已經脫離他們了。」我不禁嗤笑道,如果范禱鑾能夠成功,那麼這個天下還真是黑白顛倒了。
「好了?要是我們在這裡繼續理論下去的話,布理神教不會自己倒塌,還是開工繼續幹活去,讓更多的人認識他們的本來面貌才行。相信經過這次之後,范禱鑾不會再派出那些無足輕重的小腳色出來打擾我們了?」紫孩兒聽我們說這番話,已經漸漸顯得有些不耐,打著哈欠說道。
「我們還是要按照原來的計劃行事嗎?這個范禱鑾竟然還能坐的住,我們這麼給他鬧騰,也不見他本人出來。」我問黑熊和蔣海燕道。
「快了?他們現在收徒的工作已經基本陷入停頓,我們可不像那些神將們和他們硬碰,即便他惱火又能拿我們怎麼辦?他捉不到我們,也趕不走我們,又無法將我們都殺死,如果你是他,你現在會怎麼辦呢?」蔣海燕反問我道。
「那麼現在擺在他面前的路就不多了,要麼就是不理睬我們,將弟子全部收在山中,等我們自行離開,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了,布理神教不倒,我們怎麼可能離開呢?要麼他就會找我們決一死戰,如果我是他的的話,現在肯定會著急想找到我們決戰,你們覺得呢?」我思量著說道,不過卻不太敢肯定,范禱鑾的想法如果和普通人一樣的話,他也就做不了布理神教的教主了!
「我想也是,就看他是不是有把握將我們一網打盡,他的那些弟子雖然眾多,可是看起來沒有幾個能是我們的敵手,為今之計,他說不定會親自出馬!一來可以將我們消滅,二來嘛可以挽回些名譽損失,要知道我們這幾天的宣揚,布理神教的那些教徒肯定也略有所聞,人心就是這樣,怎麼可能沒有一點點動搖?」蔣海燕也點頭說道。
「范禱鑾你見過嗎?他到底有多厲害?」黑熊突然扭轉話題問道。
「我已經兩年沒有見過他了,聽說我的師父也是,不知道他現在已經有多麼厲害了呢!兩年之前,布理神教還連現在的十分之一的規模都不到,所以他還經常出現,在教徒中豎立威信。當時他的水平,大概有我過去的師父那樣,我看的不是很準,當時的我還懵懂無知,感覺不出來。再說,即便是見到他,也無法探到他究竟有多麼厲害,因為我的勢力和他相差太遠!」蔣海燕說著如小女孩狀的吐吐舌頭,大概意思是范禱鑾確實不那麼容易對付。
也真難為她了,明知道前途艱險,還執意要跟著我們冒險,想想作為男子漢大丈夫的我,遇到危險卻總是先會想到逃避,原來自己連一個弱女子都不如很多!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現在才明白周易卦的算術確實也存在著真理,從一個人的面容,手相可以推斷一個人人生之路。也就是總結了他們中的一百個,可以演算出類似的一千個乃至上萬個。
「合我們三人之力,應該問題不大,否則他為何到現在還沒有出現過?我倒是擔心你所說的那些布理神教的客卿們,這幾個鷹精已經不俗,雖然這次我們被我們消滅,可是也不知道范禱鑾手下還有多少這樣的妖精在。如果他對我們的實力沒有把握,應該會再派出此類客卿來試探我們,即使折損幾個客卿,對他來說也無足輕重,反正不管是客卿還是教徒,都是他手裡的棋子,有利用的機會,肯定不會放棄。」黑熊說著有些擔憂的看看蔣海燕,她在我們中是最弱的一環,如果有危險的話,她還需要我們幾個特殊照顧。
「客卿的數量應該不是很多,這只是我的猜測,因為我在山裡很少見到過他們,就像這幾隻鷹精。他們的實力都很強,比起布理神教的教徒來說要厲害的多,布理神教的教徒,也只是范禱鑾和他親近的弟子用來增加力量的。如果范禱鑾真的派出他們,確實會給我們製造不少麻煩。」蔣海燕回答道。
「黑熊大哥,俞悶大哥,海燕姐姐,你們到底準備商量到什麼時候啊?再呆下去,我的肚子又該餓了,總不能吃了又吃!走啦,走……」紫孩兒終於忍不住再次爆發出來,垂頭喪氣的踢著地上的石子,看似已經無聊到及至。
「好,我們就去前面的村子裡面,哪裡還有五六戶人家。上次我們去的時候,哪裡有個姓張的老漢說他的兒子這幾個會回家,我們去看看能不能碰到。解救一個算一個,我們舉手之勞,便可以讓一家人脫離苦海。」蔣海燕聽紫孩兒的抱怨,於是就轉顏笑道,渾身間散發出勃勃的生機,看似已經擺脫了剛才的擔憂情緒。
我們一行三人,不掩藏行跡就向著一座小山坳下面的村子走去。複雜的地形,落後的交通,自然形成了這種小村落,有些甚至就是一家人繁衍若干代之後形成的。
「我們直接這麼進去嗎?怎麼好像一個人都沒有,氣氛是不是不大對勁?」我在距離村子不到五百米的地方停住了,走到這裡之後,陽光正好被遠處的山給擋住,大山拖著長長的影子,我們還有前方的村子都被罩在陰影之中。
走到這裡,我突然心裡感覺隱藏著某種不安,強烈的不安湧動讓我不由止住腳步,但是當我不再移動的時候,這種感覺好像有消失在空氣中了。現在我甚至懷疑剛剛自己的感覺是不是真的曾經有過,或許也僅僅是一個念頭,閃過之後就不再存在。
「怎麼了,俞悶,你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黑熊連忙問道,他們都和我一樣,停住了腳步,看著山坳下面稀稀拉拉的幾戶人家。
「不知道,只是一個念頭,可能是山陰的緣故,這裡照不到太陽。」我苦笑著說道,自己的感覺就是那麼莫名其妙,如果能夠說出理由來,大概就已經成為事實了。
「你怕是多疑了?在這個地方,這個時候太陽就會擋住陽光,還擋住四周的風呢。這樣的村子,你還指望它裡面有多少人,能夠時時刻刻在外面見到人走動嗎?你看看他們那些煙囪,各個都往外冒煙,說明他們這個時候肯定都在做飯或者吃飯,這個時候肯定不會有人會出來。再說,這裡我們也不是第一次來了,早怎麼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蔣海燕半信半疑的說道,她將這裡情景講的合情合理,原本應該是疑點的地方,也說的理所當然,我還能說出什麼反駁的話來?
「哪我們走,也許是俞悶大哥的錯覺,這裡就是有點冷氣,可能是常年不怎麼被太陽照射的緣故。不過確實有些奇怪,這些人怎麼住在背陰的一面,咳咳,住在陽面,豈不是會熱一點。」紫孩兒試圖自圓其說,不過還是沒有說出來個所以然。
「哪我們還是進去,小心一點就好了!」黑熊最後只得叮囑道,帶頭繼續向山下的村子走過去。
想想他們說的也沒錯,而且我現在也已經感覺不到什麼異樣了,於是就跟在後面小心翼翼的潛行。在這樣一個寧謐的山村外,誰知道有我們這樣幾個心懷特殊情緒的人正在悄悄的接近它呢?
沒有歷史的小村落,也許會很快消失,它原本存在的時間就不長,也許每個像這樣的村落,都不會有有悠遠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