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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星公主肖蕾的演技和人氣都節節攀升,試問「天橙娛樂」怎會捨得輕易放人?說肖蕾與藍正雄不和,不願再合作演同一部戲云云都是肖蕾本人的借口,如果她不願演就不演,以她今時今日在影視圈的地位,誰敢逼她?現在卻因為這個借口,肖蕾鬧了好一陣,也為她離開老東家埋下了伏筆。
換作平時,一個二線的演員換東家都會在影視圈引起小小波動,但畢竟「天橙娛樂」是肖蕾出道到現在唯一簽約的公司,為了顧全「天橙」的面子,肖蕾答應不將此事聲張,直到她下一部戲開拍才會公佈她簽約「雅情」的消息。
「天橙娛樂」在圈子裡也有將近30年的歷史,在國內被譽為「娛樂圈的常青樹」,就實力來說「雅情」根本比不上其十分之一,儘管「雅情」有著輝煌的「第一次」。照常理,肖蕾這樣剛紅得兩年的新人是絕不可能主動脫離這棵大樹的。她的目的很明顯,就是為了聶鋒。
「雅情影視」有了如此好的開端,肖蕾早就心動了,她心裡明白,聶鋒拿全副身家去開影視公司,起碼有一大半是為了自己。肖蕾很現實,如果「雅情」的實力不是像今天這樣突飛猛進的話,她是不會放掉原來那棵大樹的;但現在,原先培養她、捧紅她、實力堪稱國內no.1的「天橙娛樂」,她是一天都不願多待了。
所以說,愛情是盲目的。
當肖蕾聽林詩雅說聶鋒也會去日本時,剛才那種對拍廣告不顧一屑的態度沒了,卻而代之的是驚喜的表情:
「阿鋒也去日本?我們也去!」
林詩雅就等這一句,可她還是故作為難的說:「哎呀,又沒什麼事去日本幹嘛?我可是總裁,無緣無故地跑出去玩會給人說閒話;你也是,別人會說:肖蕾耍大牌啊,簽了約不幹活,卻跑到日本旅遊去了!」
「行了行了,」肖蕾還是像小時候那樣,噘著嘴拉起林詩雅的搖了搖,「我接那廣告還不成嗎?」
晚上,林詩雅作為東道主在國際大酒店宴請高橋隆史和他的女秘書,蘇嚴當然也一起去了,但林詩雅卻沒讓肖蕾露臉。娛樂圈裡有不少當紅女明星給老闆陪酒的傳聞,據肖蕾自己說這樣的事也不是沒有,但酒席上頂多讓那女明星多喝幾杯,鬧得大了,除非那老闆的權勢和金錢能罩得住,否則以後雙方面子上都不好看。
但作為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好姐妹,加上肖蕾又跟聶鋒好,林詩雅自然不會讓她做這樣的事。飯桌上,高橋隆史還是白天時那副謙恭的模樣,除了問肖蕾是否答應出演他廣告的女優外,就沒說起關於肖蕾的話題了。高橋隆史喝酒也不太多,一頓飯只吃了一個多小時,席間談得最多的就是他對北海道的美好印象,還有關於他們家傳甜品的發展史。
看得出,高橋隆史是個很有家庭觀念的日本男人,談到他的爺爺、父親時,他言語間滿是敬重;當談到他的妻子和兒子時,眼神裡又充溢著愛護與自豪。連林詩雅這位見多識廣的女強人都嗟歎,像高橋隆史這般既有錢又本分的男人,天下都不知還剩多少!當然前提是高橋話裡的敬重、愛護和自豪都是發自他內心的。
「林小姐,往後的事情就拜託了。我的秘書持有我的全權委託書,廣告的一切適宜就由她代我處理。因為小店開業在即,我不得不回去料理,還請林小姐在小店開業後賞光來訪,我一定會奉上讓您滿意的甜品!」
高橋隆史席間已經提到多次,廣告由他帶來的女秘書代為跟進。高橋在今晚才得知,由於拍攝地不在本國,所以身為「雅情」總裁的林詩雅決定親自前往拍攝地擔任總負責人,他頓時表露出受寵若驚的樣子,一再強調自己是家里長子,必須回去做開業的準備,否則也一定會親自參與廣告製作的。
在散席時高橋又客氣地強調了一遍讓秘書代替自己料理廣告的事,林詩雅被客氣過頭的他弄得很不適應,也忙不迭地答應說:
「高橋先生,請您放心,我們會把您的秘書當成您一樣對待的……不好意思,秘書小姐,能否再告訴我一次,該怎樣稱呼你?」
事實上白天見面時秘書已經自我介紹過一次,只不過高橋隆史作為「雅情」的客戶卻比主人要謙恭上不知多少倍,平時都是要極力討好的客戶,現在卻變成了被討好的對象。這樣的遭遇讓經驗豐富的林詩雅都有些暈乎暈乎的,一見面精力都集中在這個謙恭的日本男人身上了,他身邊的美女倒成了真正的配角,以至於連她的名字都沒記住。
「林小姐,我叫凌小惠,」女秘書職業性地笑著說,「不介意的話,您叫我小惠好了!」
因為先前「雷奔之英魂」的一句話,聶鋒和警界的高層們建立起了一種默認的友好關係,所以「雅情」十幾名員工的簽證也在申請後不到一天的時間得到批准。兩天後,「雅情」攝制組第一次離開了故土,坐上飛往日本的飛機。
而在這一行人中,最引人注目的算是四個美女了。溫柔可人的林詩雅和明星公主肖蕾自不必說,蘇嚴——從出道以來就是一個從沒讓男人佔去半點便宜、卻能將大筆生意攬下的白領美人ol;而說起高橋隆史帶來的凌小惠,與林詩雅和肖蕾相比的漂亮又是另一番味道了。
或許是跟在高橋隆史身邊有些日子,凌小惠不論是走路、說話,甚至是舉手投足間都表現出謙恭的味道。與林詩雅這等走起路來挺胸直腰滿是自信的女性不同,凌小惠與另外兩個美女在一起時總是有意無意地走到偏位上去;她的個子略比林詩雅高一些,當林詩雅說話時,她總會微微地低下頭來,表現出一副認真傾聽的樣子。
凌小惠的五官長得極其細緻,雖不是「長腿mm」的類型,但身材的比例也算是符合當代人的美學了。如果不是同行的林詩雅和肖蕾漂亮得過於拉風,而她又整天像個跟班一樣的話,凌小惠不管走到哪,都應該能惹來一整條街男人的目光才對。
「小惠,你是日本人嗎?」
相處才不到一天,林詩雅終於忍不住問了這一句。
林詩雅研究過各國的女性禮儀,她發現凌小惠舉手投足的姿勢都帶著極其濃厚的「日本風」;而這樣的「日本風」,是只有日本大戶人家才肯花大價錢來培養自家女兒的,一般從小女兒5歲開始,就要送她到師傅那裡接受日本傳統禮儀的熏陶,這種禮儀的熏陶一直要持續到女子20歲成年禮那天為止。不過接下來這位可憐的大戶人家的女孩又要面對極其繁瑣的新娘禮儀培訓……
不管是啟蒙幼女的日本傳統禮儀,還是成年後的新娘禮儀,從實用性方面來看都是非常空洞的。就比如說聶鋒在與德川忠一郎會面的書房裡那個伺候眾人用茶的和服mm,她在幫人開門時必須端端正正地跪在紙門前,身子直著臉卻必須微微低下,如果拉開的紙門位於她的左方,她就必須先用右手將門拉開到一半,再用左手勻速地將紙門推到右邊盡頭。
如果是聶鋒的話,那樣的紙門隨便站著用手一拉就了事,但受過日本傳統禮儀培訓過的女子卻萬萬不能這樣做。因為那些禮儀中多餘的動作被看成是一個日本女子的修養,和對傳統風俗的尊重,這一點對日本男人來說是最重要不過的了!
而大戶人家的女兒要從5歲開始一直遭罪到嫁人……這當然是家長有目的的做法!要知道,「政治婚姻」不僅僅存在與政界中,有錢人家的婚配也不是有得子女們亂來的,那些上層社會的人家把娶媳婦、嫁女兒都當成了一種政治活動,兒子、女兒更是父母手中難得的籌碼!因此也就不難理解,為什麼大戶人家的女兒要從小遭罪了——哪個大戶人家願意娶一個不懂禮儀的女子回家?即使過了門的女方家裡再有錢有勢也好,不懂禮儀的女子在夫家是根本得不到尊重的,相反只會給娘家人丟臉!
面對林詩雅的提問,凌小惠眼裡閃過一絲異色,但卻很快恢復了往日的謙恭;加上她與林詩雅並排坐著,又習慣地垂下眼簾,因此並沒被林詩雅察覺。她禮貌地低聲應到:
「是,林小姐您真聰明,我確實是日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