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赤龍答應餘情的條件成為聶鋒的手下後,就對聶鋒一口一個「老闆」的稱呼。聶鋒聽得忒彆扭,但又不知該怎樣跟他交流,況且他對赤龍還心存芥蒂,也就不理會那麼多了。
對於赤龍的問題,聶鋒覺得沒必要瞞他,只要到了美國,赤龍也會知道自己去的目的。聶鋒說:
「美國舊金山的楊家,你應該不陌生。那邊的楊二小姐是我朋友,她好像遇到了些麻煩,所以我要過去一趟。」
聽到「楊家」兩個字,赤龍果然神色一凜。他跟著白梟時,就知道白梟是楊家在東南亞走私的總代理人,因此聽到聶鋒跟楊家扯上了關係,當然是有些吃驚。他還知道聶鋒在美國待了三個月,由此看來聶鋒和楊家的交情非淺。
赤龍說:「老闆,我知道我不該多嘴,但是我有必要奉勸你一句,如果你不想步白梟的後塵,就不要和楊家走得太近!」
不想近都近了,我和他們家二小姐連床都上了,還能遠得了?聶鋒不以為然地笑道:「我有分寸。就算他們想陰我,也不是由得他們想怎樣就怎樣的。」
赤龍沉默了一會,又說:「你以為白梟真的願意去參和毒品?他就是在楊家總是被排擠,逼不得已才跟沃爾茲勾結起來。人只要混進了勾心鬥角的局,就一輩子都出不來了。」
聶鋒見赤龍說得真切,心想他是真心勸自己不要趟這渾水,於是對赤龍稍稍有了兩分信任。他說:「我跟白梟不同。我沒心思混黑道,白梟呢?什麼賺錢、什麼傷天害理他就做什麼,勾心鬥角鬥不過了就吃碗麵反碗底。我完全是為了幫朋友……」
聶鋒發現赤龍的目光有些怪異,心知他已經在懷疑什麼了,乾脆說:「其實那邊的楊二小姐是我老婆,已經訂婚了,我想不管都不行。」
赤龍平時一副酷像,當下難得地笑了笑,就不說話了——
聶鋒回到家已經凌晨一點,林詩雅和餘情卻還等著他,生怕赤龍對他不利。聶鋒人還沒到門口,二美女聽到寶馬車特有的引擎聲,就跑出來開門,只見聶鋒和赤龍一前一後的走著。
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赤龍洗了個蒸氣浴,又換了身7999元的黑色彈性面料西裝,整個人精神煥發許多,再加上高大不俗的身架子,走在聶鋒後邊一副恭敬的模樣,完全就成了聶鋒的貼身保鏢。
「哎,還沒睡啊?」聶鋒知道兩個老婆肯定會等著自己,但還是關心地問了一下。
「你不回來怎麼睡得了?」林詩雅仍舊不放心地瞄了赤龍一眼。她只見過赤龍一次,那次聶鋒一個重拳把赤龍打得退後兩步的情景她永遠不會忘記,後來又聽聶鋒說因為白梟的事,跟赤龍大打過幾場,所以她怎麼也不會相信赤龍肯真心和聶鋒合作,更別提做聶鋒的手下了。
「好了,」聶鋒把手放在二美女的肩上,輕輕地推著,「都去睡吧。赤龍,你睡沙發,反正也就是一晚。」
「好的,老闆。」
聶鋒把二美女都推進自己房間,今晚他可沒心情再玩什麼3p,純粹是擔心赤龍半夜圖謀不軌,讓兩個老婆待在自己身邊是再合適不過了。
「聶鋒,你覺得赤龍怎樣?」餘情換了一件薄如蟬翼的白色睡袍,懶洋洋地躺到了床上。
「我靠,」聶鋒埋怨道,「我還沒得說你。你幹嘛頭腦發熱讓他做我手下?跟他待在一起還得時時提防著,去到美國環境複雜,我哪有心思去整天盯著他?」
餘情若有所思地說:「我看他不像說假話。你的前任女友真的死了,而且赤龍對她的感情是真的。」
聶鋒動了動眉毛,投過一個不相信的眼神:「你怎麼知道?」
「女人的直覺。」
聶鋒覺得餘情這種說法根本不值一提,他無奈地笑笑:「算了,把他帶美國去我也放心,不然留他在這,我就怕對你們不利。」
「他應該能幫你的,」餘情說,「在美國你孤身一人,別以為你那點本事就能應付一切……哼,那個姓楊的狐狸精都不知挖了個什麼坑等你往裡跳,打電話又不接,她就是利用你的心軟把你引過去!」
聶鋒想反駁幾句,卻突然發現進了臥室後林詩雅一直沒說話。「哎,林姐,你怎麼了?」
林詩雅眼睛都紅了:「阿鋒,我只是擔心……」
林詩雅在外面總是一副女強人模樣,但回到家,特別是在聶鋒面前就恢復了女人的柔弱本性。聶鋒剛回來那幾天明明說好要待在國內和她們好好地過日子;誰知後來惹出那麼多麻煩事,現在警察那邊的事搞定了,聶鋒又因為楊雪的電話打不通所以要去美國。
比起林詩雅的傷感和擔憂,餘情倒是寬心許多,她安慰道:「林姐,我叫赤龍做聶鋒手下,就是怕到了美國有麻煩啊。這個赤龍簡直是無敵的,他在白梟身邊時白梟根本就是遇神殺神,見佛殺佛,那些精靈小鬼什麼的就更不在話下了。」
聶鋒為了讓林詩雅心裡好過,也打著邊鼓說:「是啊,林姐,今晚赤龍表現不錯,不用擔心的。就算他圖謀不軌,他從來沒有一次打得贏我的,以後也不會,你可以放心!」
事到如今,林詩雅也只好點點頭,把臉埋到聶鋒懷裡,享受著與愛人相擁的幸福時刻。明天聶鋒一走,也不知到什麼時候才回來了。
聶鋒把手放在林詩雅順滑的青絲上撫摸著,另一手把餘情摟過,讓她把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他心道:小妖精,希望你的選擇是沒錯,這次收赤龍算是玩鋪大的,一把過showhand,要麼就贏得風風光光,要麼就要輸得連命都沒有了。
第二天中午12點整,就是nn國際機場飛往美國舊金山直達民航起飛的時刻。赤龍要登機確實有些麻煩,聶鋒先自己通過護照檢閱通道進去了,然後用瞬間移動出來,把赤龍直接帶到已經封好的貨艙裡,囑咐他要一直等到自己來接,否則就不要亂走。
數個小時過去後,飛機抵達舊金山國際機場,把赤龍帶出來也是一番周折。聶鋒擔心機場人員開貨艙取貨會發現赤龍,所以先把他從裡面弄了出來;然後自己通過了入境口,又用瞬間移動折回去把赤龍帶出來。
剛出機場,聶鋒就給楊雪打電話。停在門口的有不少出租車,車主一見聶鋒這個外地人走出來,就紛紛上來攬客。聶鋒不耐煩地看了他們一眼,渾身硬派氣質的赤龍則伸出一條又長又粗壯的手臂將他們欄在外圍。那些想掙外地人錢的司機一見赤龍冷酷的面容,就立刻走開了。
「他媽的,手機註銷了,固定電話也沒了……楊家在舊金山是吃屎的嗎?」聶鋒見來到美國都打不通電話,心火禁不住就上來了。
不管了,先去到再說。聶鋒帶著赤龍來到一個相對僻靜的地方,把手搭在他肩上,兩人瞬間消失,然後突然出現在楊雪的住處。這裡空無一人,其實聶鋒也料到了,楊家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楊雪這時候也不大可能獨自一人住在這裡。聶鋒再次運起瞬間移動,他和赤龍突然出現在了楊家公館門口
「楊家公館」就是楊雪第一次帶聶鋒見楊雄的地方,楊雄住在那裡。這種富人住的莊園,門口當然會有守衛,他們的穿著跟赤龍幾乎一模一樣,只是多了副墨鏡;聶鋒卻依舊一身休閒服外加彈性極好的正品黑白色「喬丹16」。
「聶先生。」兩個黑西裝門神見了聶鋒卻不大驚訝,好像知道他要來一樣。
聶鋒點點頭:「我要見楊先生和楊二小姐。」
「是,我這就帶你進去。」一個門神說。他對著專用頻道的通訊器說了幾句,一輛黑色奔馳車就開了出來。
聶鋒從對方的口氣裡聽不出異樣,就稍稍寬了心。那個守衛幫開了車門,聶鋒剛想跨腳上去,卻被赤龍一語不發地攔住了。聶鋒不知他要幹什麼,只見赤龍自己探身進車廂,把裡邊的每個角落都搜視一遍,又趴在地上往車的地盤看了一下,才說:
「可以了。」
沒這麼緊張吧……難道車裡還會有炸彈?聶鋒不知道赤龍是因為保護人習慣了才做這些動作,還是他天生敏銳的直覺告訴他有必要做這些。聶鋒不想再猜測,一切等見到楊雄和楊雪後就真相大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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