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無人,宮人們早已垂手退出了殿外。
子默駭然望著他,想不到他竟然志在四方:「你真是瘋了。南詔國境之內地勢凶險,號稱「千山立刃」,邊境後更是瘴氣多戾……自古以來,便是漢唐盛世,中原皇室也從未攻入過其境,你若以朝中傾巢兵力南下,以博一勝,突厥安能坐視不問?西南兵力盡空,如何能夠防守其鐵蹄進犯?若是兩面同時用兵,如何能有半分勝算?」
她原本就睿智敏捷過人,此時一口氣說來,竟然是江河萬里,瞭然於心。應天成凝視她半晌,忽然在她鬢旁輕輕一吻,子默心中為戰事憂慮,一時怔仲,竟沒有回應。
他微笑望著她,說:「我可不是瘋了?才會這樣發狂一樣喜歡著你。你知道嗎?三十幾年來,昨夜,是我過的最幸福的一夜……子默,你不知道,我有多麼慶幸得到了你。我要叫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必然會是一個志得意滿的幸福男子,古往今來,再無第二個帝王可以擁有我這樣的幸福……」
其實戎馬倥傯是男人的事,本不該對你說,可是,我要叫天下人都看著,我要叫你知道,你的丈夫,我有什麼樣的抱負,你必然不會後悔自己的選擇。子默,我要給你世間女子都仰望的幸福,我要將這天下都送到你面前來。」
他就此吻了下來,手上一用勁,便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子默一時推不開他的雙手,便低呼了一聲:「這時候了……你還……」她再也說不出話來,雙唇便被他霸道的掠奪攻佔了去。
「不行……不行……人家沒有力氣應付你了……」。她拚命推開他的掠奪,可是他不顧了,他什麼都不顧了,唯有她是真切的,是他渴望已久的,他永遠也不會滿足的掠奪與索取。
「不怕……我輕輕的,我會很小心的……不怕……」他差一點失去,可是奇跡樣奪了回來。他的呼吸急促的拂過她耳畔,有一種奇異的酥癢,她的身體抵在懷中,四處都是他的氣息,都是他的掠奪。
層層紗帳輕輕垂下,鳳床邊的玉簪花的香靜靜的,滿室皆是清逸的香氣。他用力的吮吸著這醉入心扉的花香,滿腔的雄心壯志,就此化作了繞指柔的鍛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