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璇接過小瓶轉身走進化驗室。不到5分鐘,他從化驗室走了出來。
「包括膽紅素在內的三個指標超標。白血球1個到3個,說明有炎症,可能是尿道炎和糖尿病的綜合症。」江璇說道。
記者強忍住內心的興奮,聲音顫抖地問道:「那就麻煩江醫生幫我開一下了。」
可惜的是,此時的江璇根本就沒有聽到記者興奮的聲音,還以為記者是因為自己得了糖尿病害怕而聲音顫抖呢。
江璇給記者開了三盒消炎藥,兩盒甲諷黴素膠囊,一盒阿奇黴素片。
高興的接過江璇開的藥方,記者跑到藥房抓了藥,包括藥費和檢查費,記者一共花了520多元。
雖然他沒有得病,可是此時他完全沒有被騙的覺悟,而是立即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開始整理今天的第一手錄音和錄像資料。
喬玲失魂落魄地站在父親的墳墓前,看著墓碑上親切慈祥的笑容,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般滾滾而下。
三天的時間,她的眼淚都哭干了。
這三天,白文奇一直默默地處理著喬南歌的後事,胡遐林雖然詫異白文奇的突然出現,可是看喬玲的情緒那麼糟糕,也不好仔細盤問白文奇的底細,只是把他當成了喬玲的一般男朋友。
可是很快胡遐林便發現,白文奇處理起事情來老練而周到,而且對待喬玲,也是體貼入微,簡直比自己做得還好,他對白文奇的態度,也由剛開始的冷眼相對變成了現在的微笑讚許。
「玲兒,不哭了啊,要是你再這樣哭,你爸在地下也不會安心的。」
幾天的時間,喬玲已經慢慢地習慣了白文奇在她的身邊,甚至白文奇對她的稱呼慢慢地從喬玲同學換成了喬玲、阿玲、一直到換成了白文奇前世最習慣的稱謂玲兒,她都沒有發覺。
「我爸爸走了,以後再也沒人會那麼疼我了,我害怕……」不自不覺間,喬玲把自己最柔軟的一面展現了出來,她雙眼無神地看著墓碑,喃喃自語道,瘦削的身子在烈日的照耀下居然也瑟瑟發抖。
白文奇伸手把喬玲攬進了懷中,「你爸走了,你就得堅強起來,學會自己照顧自己,難道你對自己沒有信心麼,難道你非要生活在別人的呵護之下麼,我記得你是一個很要強的女孩子啊。」
喬玲並沒有說話,而是全身軟倒在了白文奇的懷裡,兩眼空洞洞地,直直地看著白文奇,兩行清淚緩緩從眼眶中溢出。
白文奇的心一顫,手掌輕輕地落在喬玲的臉上,幫她揩掉了眼淚,緩緩地說道:「玲兒,我會疼你一輩子的,相信我,好麼?」
喬玲淒楚地看了白文奇一眼,有懷疑、有不屑,「我憑什麼相信你,我知道,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看上我,無非是貪婪我的身體,難道你敢說你不是看上了我的身體。」
說這句話的時候,喬玲情緒有點激動,酥胸劇烈地顫抖著,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美麗的波紋。
不得不說,此時的喬玲雖然只有16歲,可是身體卻已經熟透了,凹凸有致,婀娜多姿。
看著白文奇的兩隻眼睛一眨不眨地瞪著自己的胸脯看,喬玲的嘴唇上翹,眼中的不屑卻更加明顯了。
白文奇苦笑了一下,自己這是怎麼了,好像幾輩子沒見過女人似的。努力地把自己的目光從那圓鼓鼓的胸脯上移開,白文奇的眼睛望向了那無盡的虛空,眸子裡的神色也一下子變得憂鬱起來。
喬玲疑惑地望著自己眼前的這個男孩,他怎麼可能擁有如此憂鬱的眼神呢,自己總是從父親的眼中看到這種神色的,她知道,有些東西,是想偽裝也偽裝不出來的。
第一次,喬玲對白文奇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心理和瞭解他的**。
寧城市西正街派出所裡,所長向天把桌子拍得震天響,「你們這幫飯桶,都三天了,寧城市這麼小一個地方連一個人都找不出來,都在混飯啊。」
向天的面前,十幾個警察一個個被斥得面紅耳赤,抬不起頭來。
「所長,我懷疑是那幾個人妖沒有說實話,或者,那個絡腮鬍根本就不是寧城本地人。」一個小個子警察沉默了半天回答道。
「他們沒說實話?這句話你也好意思說得出來,居然沒法子讓幾個人妖說實話,你還有臉在警局呆下去?再給你們一周的時間,找不到那個絡腮鬍,都別想有好日子過。」向天沒好氣地吼道。
向天之所以如此認真追查絡腮鬍的下落不是沒有理由的,第一,他本來就是一個專業軍人,做事情只講究單刀直入、快刀斬亂麻。第二,剛剛他接到了女兒的電話,說她在國外的錢又用完了,而他女兒留學的費用,一直是皮祖才支付的。
他直覺,這個絡腮鬍要麼是自己的同行,要麼是一個慣犯,無論是那種情況,那人跟高璇有仇這一點是肯定的。
可是,他想破了腦袋,也想不起自己轄區內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個作案高手,而他曾經單獨跟江璇交流過,江璇也說自己沒有仇人,唯一一個仇人就是喬玲,自己跟她有殺父之仇,可是喬玲目前似乎對這件事情毫不知情。
其實江璇的腦海裡也曾經浮現過白文奇的影子,可是想想自己跟他沒有太大的衝突,又搖搖頭否決掉了。
阿波和犀牛五個人無力地*在拘留室的牆邊,此時的他們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對警局可以說是產生了滔天恨意。但是,他們心中更多的卻是無奈和悲哀,自己不就搞了一下同志麼,難道中國現在連這個自由都沒了?
皮祖才對這個絡腮鬍其實並不是很放在心上,只是對他的精明感到好奇而已,想把絡腮鬍找到了為己所用,畢竟現在身邊的智囊太少了,要是他不能為自己所用,那就盡可能地摧毀他,讓一個炸彈埋藏在自己的身邊,隨時都可能引爆,給自己帶來致命危險,那是皮祖才所不樂意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