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監獄門口,正好碰上關月幾人,張力幾人也在。關月和青不顧眾人的詫異目光,不顧一切的撲向我,卻被警察所阻。
「洋,你一定要堅持下去,我們相信你……」關月和青異口同聲的說出了相同的心聲,兩張動人的粉臉宛若雨帶梨花,眼裡佈滿了不安的焦急神色。
在這一刻,我的真好感動!好感動!我再一次哭了!我萬萬沒有想到,我深深愛著的人,竟然不如兩個我不愛的人。她們都無條件的相信我,可莫玉呢?就連自己的母親都不相信自己……
是她們沒看清我,或是不夠瞭解我,或者說是太過瞭解我?這種信任不是輕易能獲得的。有不少人終其一生也不能獲得這樣的信任。
莫玉懷疑我,是她愛我不夠深,還是我們之間的距離太近了,彼此之間沒有那種和諧與信任了?或者說,是她太在意我,故而會產生這種多疑的想法?
如果從壞的方面想,換一種說法,是不是關月和青愛我,比莫玉愛我更多一些,更深一些呢?感動之餘,我的心更痛了!
難道選擇莫玉是一種錯誤?我為她付出了一切,似乎她並不怎麼信任我,一再的懷疑我,這種愛能長久嗎?
不可能的!我被自己心靈深處的疑慮嚇了一大跳,怎麼會產生這樣的想法呢?簡直就是莫名其妙,胡思亂想。
「你朋友幾時到?」張力沒有多說什麼,只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從他的眼中,我看到了信任,理解,支持與鼓勵!
「可能已到了,在暗中進行。」我真不知道羅山在搞什麼?以往不論什麼事,他都非常的積極,可是,此次事關我的生死,他為何反而慢吞吞的?
……
我回到了原來的房間,朱海深三人全以陌生的眼光看著我,好似從沒有見過,或不識我一樣。
「我操!你們腦子全進水了?」我想通了,他們雖凶殘!可也沒有什麼好怕的了,我已到了這個處境了,還有什麼可怕的?
既然不再怕他們,語氣自然就囂張得多了。再說了,我真的受不了他們彷彿要吃人的眼光。
「小子,你到底還會些什麼本事?我真服了你了……」黃智力第一個開了口,感慨萬千的說,他們幾人全看走了眼,萬萬沒有想到,我竟有如此大的本事,竟悄聲無息的從守衛森嚴的重犯監獄跑了……
「停!看來不是我撞邪,而是你們遇鬼了。」苦笑一聲,我立刻叫停!這三人還真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他們不知聽誰打胡亂說?相信我真有本事是越獄逃走了。
山不平還大聲嚷嚷說,要跟著我學習莫測之能,或許過不了多久,他們幾人就可輕易的離開這裡了。
聽他們三人說,我昨天離開之後就沒有再回房間,也即是說,我昏迷之後就沒有回到房間。
那麼,一天一夜,我到底在哪裡度過的?朦朧中,那陰森可怖的小房間又是什麼地方?那神秘的一男一女又是什麼人?
另外,我身上的確傷,不過,我卻沒有親眼見過,朦朧中卻是疼痛無比,如果意識是真的,那麼傷又是從何而來?
「停!」這次叫停的可是黃智力三人了,他們暫時接受我的說法,認可那詭異的經歷,卻受不了如此多的疑團困擾。
如此複雜詭秘的事情,宛若一團亂麻,如果找不到頭,一輩子也別想理出頭緒,更別說找出事情的真相。
「白費口舌!」輕歎一聲,我鬱悶的回到床上,不再與他們說話,原本希望他們幫我想想,如此詭異的經歷到底有沒有可能?
或者說一直都一個錯覺?但是,我人卻在監獄外面,這一點又作何解釋呢?難不成是鬼把我拉出去的?而那個女的也是鬼,生前是一個暗戀的鬼,可是,我卻清晰的記得,沒有什麼人暗戀自己,只有自己白癡似的暗戀別人。
「你一直沒有清醒過?」朱海深是三人中腦子稍靈光一點的人,他好似想到了什麼,卻又無法把所有的東西聯繫在一起,只是一些凌亂的片段。
清醒?我在那個陰森的小房間裡的感覺好似也非常的模糊,應該不算是清醒,我模糊的記得,監獄附近沒有那麼陰森的地方。
也就是說,從昨天我昏迷到大約一個小時前這段時間裡,我一直處於一個朦朧的半昏迷狀態中。可是,這又代表了什麼,又說明了什麼呢?
我絕對相信,不可能像某些玄幻小說裡寫的那樣,我昏倒之後有了某種異能,或者說是得了夢遊症。
吃午飯的時候,我奇怪的發現,暗中有人特別注意我,悄悄的找朱海深,希望他和黃智力三人分開,暗中注意誰在監視我。
可是,等他們分散之後,監視我的人彷彿已走了,白忙活一場,回到房裡,三個傢伙嚷著我給他們一人一瓶「青春飛揚」。到時,比賽誰更厲害?
「我靠!你們到底是坐牢,還是在享受啊?」我真的懷疑,他們在這裡是否有不習慣的感覺?又或者說,他是否想過離開這裡,而後好好的做人?
「丫的tb!人生苦短,何必為難自己呢?」朱海深坦然的說,人生一世,就那麼短短的幾十年,該享受的時候,絕不能錯過。一旦機會消逝,不可能再有同樣的機會。
山不平倆人雖是大老粗,卻也十分認同朱海深的說法。他們認為,只要自己覺得開心,住在哪裡都一樣,就算槍插進屁股裡了,只要不後悔曾經的所作所為,又沒有什麼太大的遺憾留下,死去也是快樂的。
在此一刻,我終於明白了一句俗語:尺有所短,寸有所長。不可否認,他們都是粗人,似乎也沒有什麼人性,可是,卻能看透人生,說出這樣極富折理的話,這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至少,我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