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兩利的確直衝東佳客棧,且明目張膽挑戰錢英豪。畢竟他已算過今日運勢,竟是平安風順,故而來試試。
方掠至獨立宅院,並未碰及錢英豪,倒是蛇妖女李鳳顏聲音已傳出:「儀兒可取得鮮血了?其實何必走那麼遠?客棧多的是人,抓幾個不就得了?」
宋兩利冷哼,這傢伙果然不知悔改,猛地踹開木門,大步跨入,赫見李鳳顏酥胸半露,正盤坐床上練邪功。
玉采儀呃呃急叫,李鳳顏乍見小煞星,整張臉面已抽變,詫迶:「怎會是你?」
宋兩利道:「不是我,難道會是鬼魂麼?」一勁兒將玉采儀丟往床上。
李鳳顏詫駭縮退,急道:「小神童別誤會,我已改過向善,不敢再亂來了……」
宋兩利冷道:「你卻偷學無上魔功,準備東山再起,且濫殺無辜!」
李鳳顏急道:「沒那回事!」
宋兩利斥道:「玉宋儀被我逮個正著,怎會沒此回事?看你是執迷不悟了!」伸出右手,準備再收拾對方。打從遼國碰上她濫殺小孩事件後,他已對李鳳顏仇深似海,根本不可能縱虎歸山,雖其功夫已廢,下手殺人恐賤忍些,然截破她千百穴道,斬斷無數經脈,自能讓她難以恢復武功,免造殺孽。
李鳳顏見狀大駭,突地衣衫一翻,裸露美妙**,媚邪一笑,「小冤家你殺了我,不覺可惜麼?我可以不想恢復武功,卻願意天天伺候你身邊,若你願意,連同我女兒也一併嫁予你,咱共組家庭如何?」
宋兩利若在以往,必定怦然心動,然自從得知李鳳顏種種,以及受及破功之苦後,對於男歡女愛之事,已甚戒心,怎肯受其誘惑,遂盤算起來,道:「壞人也有天命,我且看看你將死在誰的手中……」腦門突地映出玉東皇一掌擊斃對方情景,終道:「看來你們夫妻倆今世債且有得清算!」立即欺前,伸指截去,喝道:「少在那裡**,搞什麼要我娶你母女,傳出去,我還有臉麼?」
李鳳顏急道:「你選我或她皆可!」
宋兩利道:「可惜我兩個都不要!」一指截中氣海穴,李鳳顏唉呀悶疼,怒道:「你敢再毀我快修復之穴道?」
宋兩利道:「沒辦法,我有此毛病!」突又截往齊門、天突、命門、靈墟、紫宮、天府、百會、天沖、至陽、魂門、湧泉……以及斷其少商、少衝、中沖、少澤、關沖、商沖等諸穴脈,每截一指,李鳳顏即疼叫幾聲。然由於其功力早廢去,故穴道被毀,總感覺直若被揍一拳。待勁道過後,倒也不再疼癢,李鳳顏不知嚴重性,反而呵呵笑起:「小冤家你倒是壞了,想吃盡我的豆腐呢!」
宋兩利笑道:「你還騷得起勁麼?我戡破你一百處穴道,毀去六處穴脈,如若七天修復一穴,你得花上兩年餘,如若百日修復一脈,你得再花上兩年餘,算算若無意外,大約五年才能復功,這且只是初估,若是穴道結成一團,恐得加倍時間,滿意了麼?」
李鳳顏聞言臉色大變:「小畜牲你敢這般殘忍!老娘饒不了你!」掩面哭泣不已。
宋兩利冷道:「以你冤孽,早死有餘辜,留你一命,已是萬幸。我懶得與你周旋!你若執迷不悟,遲早還有報應!對了,別想學什麼無上魔功,錢英豪只教你上半篇,那會越練越糟,變成猩猩事小,若說不出人話才算賠大了,他早把下半篇隱藏,自個找他要吧!」說完但覺錢英豪將趕回,快速溜去。
李鳳顏僵坐床上,腦門一片空白,如若錢英豪藏了私心,自己豈非白練了?且得找機會證實再說。她哪知此全是宋兩利要的詭計,目的即讓她對無上魔功有所疑慮,而不敢任意修練,省去殺人取血之舉。
錢英豪的確感覺東佳客棧有變,快速掠來,誰知宋兩利早已逃開。他方掠入雅房,忽見李鳳顏垂頭喪氣,以及玉采儀被塞於床角,怔道:「宋兩利來過了?」
玉采儀吱吱唔唔,恨不能言。李鳳顏則道:「來過了,他毀去找一百處穴道,你看怎麼辦?」
錢英豪詫道:「這小子敢胡亂下手?」伸手探向李鳳顏穴脈,果然散亂不堪,一時不知所措:「如此惡劣手法,平生僅見!」
玉宋儀吱吱唔唔,錢英豪伸手解去她穴道,「你有何意見?」
玉采儀哇哇怒叫:「把他抓來剁成八塊!」
錢英豪道:「我正想為之,可惜抓人不著,他通靈**無人能及!」
玉采儀道:「只要我再去殺人取血,他定會再來,你跟著後面逮人就是。」
錢芵豪道:「倒是好方法……」
李鳳顏道:「逮人事稍後再說,我的傷勢得趕快治,你是否掩藏無上魔功下半篇未傳我?」
錢英豪道:「此功只有一套,哪來下半篇?」
李鳳顏道:「那小妖怪說的!」
錢英豪笑道:「他的話怎能聽:你先養好身子,再慢慢練此功夫,日後必有進展,其他事不必多想!」李鳳顏瞧他曖昧笑容,知道仍被自己**所迷,應是不假,且先練此功夫再說,日後若有意外,再處理不遲,媚邪一笑:「你若藏了私,毀去找這大美女,恐怕得不償失了。」
錢英豪笑道:「怎會怎會!」伸手遊走裸女**,雖是檢查穴脈,多少輕薄幾許!邪**不斷。
李鳳顏若在往昔,早已貼上去,然轉及穴脈受損百餘處,一顆心總難安定,急急追問:「我的傷能好麼?」
錢英豪道:「當然能好,一切包在我身上!」為安撫對方情緒,掩飾幾句,至於無上魔經是否奏功,練了再說。李鳳顏不知狀況,此時唯他是倚靠,聞及答案,暗暗噓氣,道:「好險!你先替我撫通穴道,然後再想辦法逮住那小妖怪,免得他三番兩次壞我好事。」
玉采儀道:「我先去打探他下落,來個甕中捉鰲!」知道兩人準備親熱,找了理由快快遁去。
李鳳顏卻道:「別忘了找碗鮮血回來!」
玉采儀道:「知道啦!」遁去不見。
李鳳顏瞧向錢英豪媚笑道:「如若我功力恢復,必定幫你打天下,且天天伺候你左右。」
錢英豪邪笑道:「在下當然全力以赴!」打從變得獸身後,**竟爾高張,總忍不了妖女挑逗,終又苟合起來,雙方翻雲覆雨,好不激烈。
李鳳顏雖受穴脈之傷,然此只在運氣行血有所作用,如若以常人視之,自無多大影響,故能盡展狐媚之功,伺候得男人無微不至,舒暢連連。
梅開二度後,雙方始癱軟下來,開始計劃如何收拾宋兩利。最後仍決定以玉采儀為餌,以引宋兩利入殼而逮之。玉采儀最是虐喜,總算能威脅這渾小子,若逮著後,必定狠狠教訓一番始甘心。
宋兩利並非省油之燈。他早知錢英豪等人可能詭計,然此事能避開則避開,蹚此渾水實也不值,故盤算下,仍決定找那玉東皇父子出面處理,自省事多多,乘錢英豪回到東佳客棧之際,他已潛往迎春樓荒宅。
雖是午時光景,此處仍陰氣森森,冤魂頗重,宋兩利說道:「冤有頭,債有主,你們要找的是童貫,哪天我把他找來讓你們修理便是!」話方說完,雜草蘆花陰風顫動,幽魂總算有了道謝回應,四散開去,陰氣陡降許多。宋兩利暗歎童貫危害不計其數,想一死難贖其罪,將來有空再替這群苦命冤魂超渡了。
他立即潛往二樓秘室,果然見得玉東皇閉目養傷,不斷練功吐納,以恢復元氣,他原先雖被兒子傷及氣海、丹田等穴,差點廢棄武功,後經苦練修行,終能復功,此次又受重傷,原該斃命,誰知錢英豪卻大力救治,竟將他從鬼門關拉回。錢英豪師承陰陽老怪,而老怪救治醫術可稱武林一絕,在全力救治下,玉東皇、玉天君沉重傷勢不到數天光景,竟也恢復五成之強,實是了得。
乍見宋兩利進門,玉東皇已自驚醒,先前受洗腦門仍管用,未將宋當成火妖修理,反而親切說道:「你幫了大忙,我那媳婦兒張美人已承認是跟我兒好啦!待我傷勢養好,立即前去娶人!」
宋兩利暗自苦笑,若真如此,恐又是另一場紛爭吧!
玉東皇笑道:「可傳我通靈**?我想瞭解儀妹妹想法!你還是我預定的女婿呢?」想及為學通靈**,和宋兩利於茅山脈有段奇緣,當真笑得開心。
宋兩利道:「我不會通靈**,你該找方虛默學去!」
玉東皇頷首:「也對,他學了我的霸龍神功,怎可不把此法傳子我呢?下次找他算帳!
那你幫我把儀妹妹搶回來,張天師奸相已露,她會喜歡我了!」
宋兩利道:「要摘此事之前,你最好先將李鳳顏給搞定,她已經來到京城,偷偷和妙佛禪師掛勾,想修行無上魔功,準備恢復武功,也好為非作歹。」
玉東皇詫道:「她敢?誰帶她到京城?難道會是我女兒采儀?」
宋兩利道:「正是!她已非淑女,還在當街殺人取血,變成小妖女啦!」
玉東皇暴跳如雷:「可惡賤女人,敢連女兒也教得如此低俗,我非殺了她不可,人在那裡?快帶我去!」跳下床,雙手捏緊,青筋暴脹,活生生想吞掉一個人。
宋兩利道:「你的傷好了幾成?她可有錢英豪撐腰,甚難搞定!」
玉東皇冷斥:「怕什麼,我隨時準備為儀妹妹犧牲,再多錢英豪也不怕!」
說話間,玉天君已步行過來,面色凝重道:「那個妖女膽敢離開仙島,自是不能饒她了!」想及父親好不容易復原,又怎可讓妖女壞了好事,縱使受傷未癒,也得阻止此事。
玉東皇道:「聽著了吧?我父子意向已堅,誰都阻擋不了!」
宋兩利道:「好吧,反正妖女的確心智已失,不修理是不成的了?你倆掂掂自己傷勢,我帶你們去捉妖!」說完掠身穿窗,飛竄而去。
宋兩利憑著感應神通,已探出玉采儀正在烏衣巷附近故作徘徊。想引自己上勾,他可不想上當,轉知玉東皇父子,隨後躲在暗處,準備反過來計算錢芵豪,最好將他打得吐血。從此難以危害武林。
玉東皇、玉天君得知目標,立即左右包抄,掠封烏衣巷。方掠近百丈之際,玉宋儀以為宋兩利潛來,冷虐暍道:「小妖怪,你倒現身了,姑娘跟你沒完沒了!你阻止我取血,我偏要殺了這傢伙!」她原已逮著一小混混,準備演戲時用之,如今要來,逼真數成,然演至一半,忽見宋兩利變成玉天君,嚇得毛髮抽直,詫道:「哥哥?怎會是你?」轉身即逃,誰知另有一人攔來,玉宋儀更詫:「爹?」
玉東皇冷喝:「你幹的好事?也敢在此殺人取血,玉家臉全被你丟光了!」
玉天君冷道:「你敢把那妖女帶出來!」
玉采儀急道:「哥,她是親娘!你怎棄之不顧!」
玉天君怒道:「我沒這種娘!她除了生下我們外,從未幹過一件好事,你還跟她練邪功、學妖法,是不是想變成另外一個妖女?」
玉宋儀道:「我不想變妖女,我只想幫忙她……」
玉東皇冷道:「她已不是以前的善良女人,她是妖女,爹早休了她,且她還是叛國妖女,在遼國和巫九麻鬼混,殺人無數,根本沒資格再進玉家大門,快說,人在哪裡,爹一掌收拾她,永絕後患!」
玉采儀急道:「我不能說,她是我親娘,不能說!」
玉東皇怒道:「不教訓你,敢情變成野女人了!」欺身掠來,霸龍仙掌就要劈訓。
玉采儀急逃,叫著:「妙佛師父您快阻止我爹啊!」
妙佛錢芵豪原想躲久些,以便引得宋兩利現身再動手,誰知被此一喊,已藏身不了,終掠閃左巷屋,直擋玉東皇,笑道:「玉東皇忒也狠心收拾漂亮女兒麼?」
玉東皇冷道:「此乃我家務事,你管不著!」霸龍仙掌劈去,竟被錢英豪全數擋回,震得他踉蹌跌退兩步,血氣已顯不穩。
錢英豪滿意一笑,道:「島主功力恢復甚佳,然仍未痊癒,此時的確不便動手!」
玉東皇斥道:「誰管我家務事,我便跟誰拚了!你再不讓開,休怪我下手不留情!」掌勁凝聚極限,準備全力以赴。
玉天君亦凝神戒備,他縱知對方曾出手相助,然皆以利用為目的,根本毋需感激,畢竟真正恩人仍是宋兩利,為了妖女危害,說什麼亦得阻止此事發生。
錢英豪見兩人皆不**舊情,登時哈哈邪笑開來,道:「好個忘恩負義父子,我全力救治你倆,竟換來兵戎相向,人性本惡又見一章,妙哉!既是如此,我且先廢了你倆,然後等你倆改過認命後,再救活,如此方不致枉我功夫了!」話方說完,閃電魔指一運,十指指勁暴出,就要攻擊玉東皇父子,雙方戰況一觸即發。
然宋兩利早埋伏左近屋角,見其發動攻擊,無暇注意他處之際,凝得烈火神掌,相準其背面怒勁即轟,那烈火神掌乃綠龜法王平生絕技,練得十成則能化若三昧真火,無堅不摧,宋兩利雖勉強學個七八成,然威力自也不容忽視,這一劈將下來,任那錢英豪頓有所覺,想抽身防範卻已不及,只能凝功抵擋,怒喝著:「小妖道你敢暗算本座?」
話聲未落,背脊中掌,砰地一響,錢英豪縱使挨得了,然那強烈熱流卻燒得錦袍穿裂,體毛捲曲。
錢英豪自從脫胎換骨,最是注重門面,誰知衣衫被毀,顏面簡直受損,登時厲吼:「你找死麼?」閃電魔指反抽過來,全數怒打宋兩利。他憑著多次對敵經驗,根本毫無忌諱,直殺不斷。
宋兩利當然知曉硬碰硬討不了好處,見人追來,拔腿即奔,且喝道:「老妖怪,你想到相國寺前大跳脫衣舞麼?」他自從受及九龍寶鼎震波搗煉後,腦門感應特別靈敏,對方攻招方位已一清二楚,此時冒著閃電魔指空隙,東掠西跳,錢英豪根本奈何不了,不禁怔急:「你又學了什麼妖功?」
宋兩利呵呵笑道:「天下第一功!再過一時辰,我就能破你獸皮功,到時你死定了!」
錢英豪心**一閃,這一身獸皮唯有蓮花師太素雲飛所發明之螺旋釘曾經破過,莫非這小子已窺其奧妙?不想還好,這一揣想,宋兩利立即有感應,詫道:「你怕螺旋釘?哇哈哈!
這下你死定了!」心想蓮花師太定在京城附近,若將她引來,豈非兩全其美。
錢英豪更詫:「你敢攝我腦子?」怎肯再想其他,閃電魔指及陰陽掌拚命攻去。
然宋兩利自從學得「五行飛渡術」後,就連陰陽老怪親自現身亦未必能逮著。錢英豪始終未能將他攔下,縱有幾指截中對方,卻仍傷皮不傷身,宋兩利逃得甚是從容。
眼看轉得半圈未見蓮花師太現身,宋兩利不得不掠往京城。喊著禁軍,直道:「妙佛禪師錢英豪這叛國賊已潛回京城啦!」這一喝喊,禁軍高手立即蜂湧而出,畢竟童貫早傳命令,只要妙佛一現身,格殺勿論。
錢英豪縱使武功高強,又怎能對抗千軍萬馬,見得禁軍殺近,冷哼道:「小烏龜,有膽量,你我單挑,專靠卑鄙手段,算何英雄好漢!」
宋兩利笑道:「我非什麼英雄好漢,不過要約鬥可以,明夜三更,東天峰等候大駕!」
暗自竊笑,屆時讓千軍萬箭射死他便是。
錢英豪冷道:「言而無信是龜孫!」閃身掠退。禁軍大事追捕而去。
宋兩利落個輕鬆,暗道:「錢英豪既然怕那「螺旋釘」,說什麼也得找蓮花師太弄得幾支,日後好好收拾他了。」目前得先處理蛇妖女之事,隨又掠回東區烏衣巷。
玉東皇、玉天君仍在。且抓得玉采儀逼供,她始終不肯說出蛇妖女下落,氣得玉東皇差點一掌劈死她。
宋兩利見狀說道:「蛇妖女在東佳客棧,咱快去!否則將被她逃了!」
玉采儀喝道:「小妖道你想害死我娘麼?」
宋兩利道:「就算是你娘,也無法免去她作惡多端的報應!」心**一閃,哇地叫道:「完了,錢英豪已快一步把她救走啦!」
玉東皇冷哼:「可惡!管起我家務事!小神童帶我去抓人!」掠身而去,宋兩利道:「恐追不著了……」仍掠身跟去。
玉天君則解開妹妹禁制,冷道:「你再任性妄為,遲早會害人害己!連那些妖邪之術,你都敢學?」
玉采儀道:「我只是好奇,學了也未必會用!」
玉天君冷道:「我看你一直想用,且想勾引男人試邪功,難道不顧廉恥麼!」
玉采儀的確想過此事,然被提及,臉面頓紅,急道:「我才不敢!」
玉天君喝道:「你是否把海底水晶球給撈上岸了?」
玉采儀窘聲道:「那是至寶,且沉在海底也會發亮,很快就被發現了……」
玉天君喝道:「真是中毒太深,還不快交出來!」
玉采儀道:「在島上,沒帶在身邊。」
玉天君道:「從今以後,不准你離開我身邊二百丈,否則銬了你!」
玉采儀道:「哥你可說錯了,我現在武功比你高,怎可能讓你留下來?」
玉天君冷道:「這是家法,你敢不從,要我聯合爹來收拾你不成?」
玉采儀歎道:「算啦!聽你的就是!」興趣忽來:「哥,宋兩利當真治好爹的瘋癲症了?」
玉天君冷道:「自己不會瞧麼?」
玉采儀道:「看是有點正常,但太正常又似不正常……」
玉天君冷道:「至少爹不會像你,老是迷那妖法,遲早變成妖女!」玉采儀還想再辯,玉天君卻逼著她:「走吧!不把老妖女逮回,仙島威名盡掃落地!」
玉宋儀道:「哥,那是你親生母親,你當真下得了手?」
玉天君怒斥:「鬼叫什麼?難道胡亂生了我們,就可以無法無天?我沒這母親!」
玉采儀道:「事實是改變不了的……」
玉天君再斥可惡,追擊玉采儀,逼得妹妹逃得遠遠,心頭卻在滴血誰又願意親手收拾親生母親,然她卻是罪大惡極到不得不收拾她之地步,尤其見著妹日益沉淪邪法之中,不收拾妖女是不行了。
宋兩利、玉東皇追至東佳客棧。果然未見蛇妖女李鳳顏蹤影,氣得玉東皇怒不可遏,抓得李鳳顏所遺留下來之衣衫,斬碎萬段。
宋兩利歎道:「逃了便麻煩了,她若煉得無上魔功,危害更甚,得想辦法收拾才行!」
玉東皇道:「你不是通靈?探她在何處,一併收拾便是!」
宋兩利道:「找人或許不難,難在找到之後,要如何收拾她,否則又讓她逃了,豈非不斷惡性循環,追個沒完沒了!」
玉東皇喝道:「拚了這條命也要逮她回來!」
宋兩利道:「你先休息休息,先養好傷勢,我且想出良策,再一併前去逮人,如何?」
玉東皇道:「好!」立即想盤坐床上,頓覺嫌棄,改坐椅上,開始調氣養傷。
宋兩利則盤算如何收拾這老怪化身的可惡傢伙。如若能尋得張天師幫忙,或可能迎刃而解,然已鬧得兵戎相見,他豈肯出面?看來得找蓮花師太,以及江南神丐胡天地,聯合他們,或有希望一戰得勝。
正盤算中,玉采儀、玉天君先後趕回。
玉采儀原想逃去,然掛心母親,只好向哥哥妥協,故做順從狀,及至客棧,發現母親果然失蹤,焦切即問:「我娘去了哪?」
宋兩利道:「還問麼?早被錢英豪給逮去!」
玉采儀暗喜,道:「這可好了,你們不救,倒是有人救了!」
宋兩利冷道:「救個啥名堂,錢英豪只不過在利用你們,無上魔功根本治不了穴道被毀毛病!」
玉采儀冷道:「胡扯!他以前也被廢,怎會復原?」
宋兩利道:「那是經過陰陽老怪手術才行!未經手術接回受傷穴脈,任何練功亦屬無效!」
玉采儀終信得三分,道:「怎不早說,否則叫他替娘開刀了。」
宋兩利道:「錢英豪無此本事!」
玉采儀道:「死馬也得當活馬醫!」
宋兩利道:「現在也得找到死馬才行!」
玉采儀笑道:「我覺得娘跟著他較安全。」
玉東皇怒道:「什麼話,一點端莊皆無,還不給我滾回仙島。想在此丟人現眼麼!」
玉采儀急道:「爹怎如此說話,現在全天下都想收拾娘親,只有妙佛禪師護著她,不跟他要跟誰?」
玉東皇大怒,一巴掌摑來,打得玉采儀莫名生疼,玉東皇怒斥:「你娘跟姘頭跑了,你還在此搖旗吶喊,知不知廉恥!」此舉無異讓玉東皇戴綠帽子,他當然氣怒難消。
玉采儀一向任性,怎想得許多,如今被摑耳光,登時滿腹委屈,淚水落下,泣聲道:「都是你們塙的鬼,若非哥廢了娘,她怎會四處求醫!不跟你們好了!」一怒之下,甩頭離去。
玉東皇怒道:「還不回來!」玉采儀逃得更快。
宋兩利乘機說道:「劉通在找你,他在甜水巷、茅山宮!」
玉采儀斥道:「要你管!」飛奔不見。
玉東皇歎道:「反了反了,竟然連我的話都不聽!」原想追去,然又能如何?總不便將她綁一輩子。且先處理蛇妖女之事再說,畢竟讓她跟在身邊,恐諸多不便。
玉天君道:「你要宋儀去找劉通,有何用處?」
宋兩利道:「方虛默在太原城吃過錢英豪的虧,如若發現對方已潛回京城,必定想盡辦法討回面子,如此將對我們有所助益。」
玉天君頷首:「多一人,多一份力量。」
玉東皇冷道:「只要我傷勢復原,何需找幫手。」
宋兩利道:「那兩位快快練功養傷吧!越早復原,越有機會鬥倒錢英豪,我且四處轉轉,探探狀況便回!」說完拜禮而去。
玉東皇、玉天君心情雖悶,然仍知功夫重要,不敢耽擱,立即盤坐練功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