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桌案上抬起頭,納蘭潤無視了他的痛苦,殘酷道,「你查得太片面。」七爺要的是深層剖析……
蘇謹年徹底癱倒,「一個家道中落的老頭有啥好查的。」而且,他還是他的岳父!
冷眼掃過發牢騷的蘇謹年,納蘭潤淡淡道,「查不到明年的軍費就……」
「啊!」某男靈光乍現!「伊嵐是涼國人,二十多年前,我們兩國之間戰事不斷,說不定是潛伏進來的奸細!」
雖然知道他是瞎掰,但還有點道理,沉思過後,納蘭潤吐了兩個字,「繼續。」
蘇將軍苦不堪言,張口繼續發揮想像力,「也許……後來……涼國與我們締結盟約,伊嵐又遇上夏謙,於是棄暗投明……」
繞著,他又給人家繞了個美好大結局。
白了他一眼,納蘭潤送他四個字,「廢話連篇。」
這不都是你讓我說的……蘇謹年愁眉不展,「夏家父女怎麼看都不像是心懷鬼胎的人,別國奸細不大可能,最近幻月教在花都活動如此頻密,搞不好有點聯繫呢~夏謙是做藥材生意的,搞不好他就是妙手天醫呢?」
一股腦兒的胡亂猜,倒還真給他順出一條線來!
人跟開了光似的從椅子上躥起來,不用納蘭潤催促,他自己先知先覺,「我去查!」
風般刮走了。
留待納蘭潤坐在案前深思,說夏伊妃是別國奸細,他自己都不信!可說到那神出鬼沒的幻月教……
如若夏謙真是妙手天醫,假使他與幻月教之間有什麼糾葛,而夏伊妃為了護住自己的爹,那麼以後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也就說得過去了。
畢竟丫頭提醒他的話還算直接,對方明擺著,是在利用她和自己的關係,去達成一些事情。
她怕傷了他,才會把難聽的話說在前面,什麼叫『會做讓他討厭的事』?
其實夏伊妃早就……
想到此,他冷峻的眉峰漸漸舒緩,嘴角摻了一抹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