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永遠圍繞著『夏伊妃』三個字。
夏謙說她的童年,她的喜好厭惡,說夏伊妃從小體弱多病,所以不愛外出久居在家,廚藝是好得沒話說,琴棋書畫都略懂一二。
王爺始終面帶微笑的聽,不覺乏悶,只是越聽,越覺得那不像是再說他娶的人兒。
轉眼夜幕而至,萬家燈火。
飯桌上,酒過三巡,夏謙開始感懷起來,「本以為這樁親事成不了,沒想到王爺情深意重,對伊妃如此,我也知足了!」
吃得好好的,老爹的淚腺就開始運作起來,夏伊妃內心深處歎息一聲,雖然上輩子沒有父母疼愛,這一世還魂到這具軀殼上,有夏謙這樣的爹也值得了。
「好好的說這些做什麼呢~」她淡然笑著,「女兒現在不是很好嗎~」
「是啊……」擦了擦眼角淚漬,夏謙望了納蘭潤一眼,露出個滿足的神情,「有王爺在你身邊,為父也放心了。」
切~感恩的心生出叛逆:自從您老人家被坑五百萬後,女兒我就已經走出溫室獨立自主了好不好!
放在桌上的手忽然感覺溫暖,納蘭潤握著她,露出前所未有的溫和表情對夏謙道,「岳父大人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伊妃的。」
磁性沙啞的聲音從他喉嚨深處溢出,似代表了一種承諾,一句甜蜜的禁錮。
霎那流光在納蘭潤深邃的眼眸中湧動,泛起的是夏伊妃心中難以平靜的漣漪。
手心的溫真實的傳達到她手中,奈何承諾等同於束縛,還是明知虛情假意的束縛,人頓時覺得有些艱難。
勉強對老爹微微一笑,再望回身旁的男人,「謝王爺厚愛。」終究是戲一場。
顯然,今夜真實得讓人有點措手不及了。
晚飯盡歡,夏謙的酒喝得有點多,人也醉了,被趙殷扶回房休息的路上,還念叨著自己的女兒終於幸福,諸如此類的話。
夜深,夏伊妃獨立在雅園的梅院間,望天對月,伊人長歎,沐浴月光的清影,甚是落寞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