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願為連理枝
她的話讓幾個男人包括剛剛轉過身來的尉遲南風都覺得背脊上毛骨悚然;
——雖然死了,卻能和活著一樣陪在他身邊……
身邊養著一具行屍走肉?一個活死人?
南蠻的人,是不是都是變態。
居然認為這樣做是對自己最喜歡人的愛意的表現;
最過份的,他們居然把中原人最風月無邊最浪漫的誓言——比翼鳥,連理枝,詮釋的這麼毛骨悚然;
他們——就是一群心底極為不正常的變態;
宿夜笙吞口口水:
「單單靠兩隻小蟲子就能驅使一個人的身體,能讓他吃飯說話走路,包括做各種表情?」
「什麼小蟲子,那是蠱,是神明賜予我們南蠻人最好的禮物。」
珈藍不悅的糾正,他怎麼可以這麼說她的族人崇敬的蠱神;
少頃她又慢慢說:
「子蠱從人的後腦鑽入,慢慢鑽進腦子裡,將人的腦髓吃掉,
然後充當人的腦子,聽從母蠱發出指令,每一句話,每一個表情,
每一個動作,都是施蠱者的意思,絕對不會出現任何差錯。」
珈藍自顧自的說著,俏麗的臉上滿是自豪的神色;
絲毫沒有看到,她沒說一個字,在場的三個男人臉色便白上一分;
背脊上像是有千萬條蟲子爬過一樣,麻森森,
「吃……吃掉腦髓?」
忽然從那堆高高的奏折之後,顫巍巍的發出一個聲音;
珈藍沒在意是從哪發出的聲音,理所當然的說:
「對啊,不然怎麼樣,吃掉心臟啊?」
「那種蠱只是對自己喜歡和重要的人才有用嗎?下在不相干的人身上會怎樣?」
「唔……這個我還沒想過啦,不過效果應該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