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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十三章與舊情人重逢--第五十七章 文 / 五蓮山樵

    第四十三章與舊情人重逢

    臨江市裡的幾所大學都陸續放假了,大衛的學校還得兩天。劉欣與江雪兩個人嘗到了甜頭,都決定不回家,跟家裡人打電話說找到了一個還不錯的實踐機會。

    但大衛給她們加了個小任務,兩天之內把那兩個校花給招到他的麾下。

    「她們要是不來怎麼辦?」

    「那你們也走人。」

    兩個小女孩一咬牙,領命而去。

    關於區委書記梁玉成的事情,大衛還沒有著手,上午他就打電話求助於高軍。電話裡的高軍很激動,說她現在做了銷售主管。大衛更是喜出望外,起碼在時間上做起事情來有了更大的自由,不會引起樸老闆的懷疑。接電話的時候,高軍正在上海,大衛說找她有急事,她說她一個小時就能飛過去。

    下午四點一刻,大衛終於在臨江機場的出口看到了高軍的身影。身材頎長,長髮飄逸,上紅下白的著裝在人群裡格外顯眼。她也極早地在接機人群裡找到了大衛。除了一個挎包沒有任何行李。

    看著興高采烈地向自己走來的高軍,大衛的心有點兒疼,還沒等大衛伸開雙臂,高軍就撲了過來,兩個人緊緊地擁抱著對方,似久別的戀人,好久才分開,大衛發現高軍眼裡還閃著晶瑩的淚花。

    出租車在臨江大酒店前寬闊的停車場慢慢停下。兩個人手牽著手走進了酒店大廳。

    「請問兩位訂什麼樣的房間?」

    「雙人標準。」

    「看一下您的證件。」

    大衛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證。

    大衛掏錢被高軍擋了回去。

    「208房間。」

    一位服務小姐走上前領了鑰匙道:「兩位請跟我來。」

    大衛覺得臨江大酒店要比華都稍有氣派。單是走廊裡的佈置就給人不一樣的感覺,兩邊牆壁上的名畫裝潢簡潔卻又溫馨。

    小姐開門後就走了,大衛第一個進去,裡面的佈置讓他眼前一亮,心想,這才像個家!頓覺黎民別墅裡的設計土氣了些。

    大衛正在讚歎之時,高軍扔掉了挎包,一下子從後面摟住了他。像是怕他從此跑了不再回來。高軍的臉與胸都緊貼在大衛的背上。溫熱的肉乎乎地,大衛的心再次疼起來。

    「我一直等著你的電話。」高軍溫柔的身體與聲音像刀紮在大衛的心上。

    大衛慢慢轉過身來,正對了高軍的淚眼,大衛用唇吻幹了她的淚花,鹹鹹的,澀澀的,高軍微閉著眼睛,兩片厚厚的性感的唇微微動著,分明是期待。此時,久積的渴望也在大衛心底燃燒著,讓他的雙唇灼熱異常,他顫顫地吻上了那兩片未施脂粉的紅唇。立即,兩個人如瘋了一樣地吮吸在一起。高軍猛烈地扭動著頭,急促地呼吸著,似要把大衛的骨髓也吸出似的,兩個豐滿的不太受約束的在懷裡跳躍著,頂著她的紅衫,如兩團跳動的火焰。

    大衛突然撤了出來,紅著臉道:「對不起。」

    高軍自己也覺得有個張輝隔在中間,不好過分造次,這一陣熱吻也算是對他這段時間的寬慰了。「你找我好像有特別重要的事情?」

    兩個人過了好一會子才從那種狂熱中漸漸清醒過來。

    高軍的上衣在兩個人熱吻的時候,有一個鈕扣弄開了,從那開縫中,大衛看見了她那遮蓋著她豐滿的胸罩。

    高軍稍一側身,將那枚扣子扣好。

    現在大衛有些不好意思開口。他怕讓高軍有一種被人利用的感覺,很怕傷了兩人的感情。

    見大衛不開口,高軍另起話茬「你想過我嗎?」

    「想,我怎麼能不想?」大衛應該說的是真心話,當在機場裡高軍的身影進入他視野的那一剎那,他就感覺到自己是一直沒有把她放下。

    看來,高軍是誤會了,她以為,大衛讓她來臨江,只是與她相會的一個借口而已,沒想到真的有事求她。而大衛也正是因此而覺得無法開口。

    「你有心事?」

    高軍一雙眼睛似乎會讀心似的,一下子看透了他猶豫的表情裡還藏著沒有說出的東西。

    「我想讓你跟蹤一個人。」

    高軍的眼裡的火焰一下子小了許多。

    「做什麼?」

    「搞到能影響他仕途的東西。」

    大衛的底氣明顯不足。

    「你覺得我很合適,是吧?」

    面對這樣的責問,大衛無言以對。他幾乎不敢正視她清澈的眼睛,羞愧在刺紮著他的心。

    高軍還是用手溫柔地撫摸著大衛的頭髮,吻了吻他的臉。

    「我願為你做一切!」

    大衛費了好大的勁才平靜了自己的心,將梁玉成的情況作了簡單的介紹後,對高軍道:「我給你配一個幫手,你們盡量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更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我自己就能搞定,不需要幫手。」

    高軍已經沒有任何抱怨大衛的意思,這讓大衛心裡好受了許多。

    「晚上你來嗎?」

    大衛點了點頭,表示毫無疑問。

    兩人整好了衣服,在酒店裡吃飯。

    飯後大衛沒有陪她到外面去,現在他不想讓高軍在臨江露臉,尤其是不能兩個人一起露臉。他搭車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他驚奇地發現,屋裡多了兩個mm,正是他要的那兩個校花。王婧,身高一米七二,標準的魔鬼身材,鴨蛋臉,模樣比芝芝小姐要耐看得多,只是沒演那麼多部戲而已。張好,一米六五多,豐滿一些,身材五官,堪稱佳人。

    兩個女孩禮貌地向他鞠了個躬,劉欣搶著介紹:「她們兩個這假期就住這兒了。」

    「明天你得給我們再弄張床來。」江雪似下命令一樣地沖大衛道。

    「你們自己去弄,我還有事。」

    「那錢誰出?」

    「你出!」

    「我出就我出,本小姐就不信弄不了這點小事!」江雪忽然覺得來了表現自己的機會,一口應了下來。

    「今晚就先住我這屋吧,我不回來。」

    王婧與張好有些不好意思地相互看了一下,大衛問:「有問題嗎?」

    「沒問題。」兩個女孩同時搖頭。

    大衛急急地從那個盛錢的箱子裡數了五萬,用舊報紙一裹,裝進一個手提袋裡,直奔臨江大酒店而去。

    第四十四章鬼影惹禍

    大衛騎車走出了小區才想起一件事情,回去換身衣服。

    賀正平曾讓大衛將這次整梁活動可能需要的經費大體計算一下,他出。

    大衛沒有告訴他需要多少錢,包括什麼時候行動。所有具體的安排大衛不會讓賀正平瞭解任何細節。如果有必要的話,他會向他要錢,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不過辦這事的確需要錢,這五萬塊就算是整個活動的經費了。他估計現在高軍手裡不會有很多錢。所以不論高軍如何拒絕,大衛還是讓她收下了。

    在這個大衛看上去更像家的雙人標準房間裡,這對久別了的戀人,纏綿了一夜。

    第二天上午九點,兩人一出酒店,就鑽進了一輛出租,直奔機場。

    進入安檢前,是大衛先抱住了高軍,心中那種疼痛似乎更明顯,他強忍著不讓高軍看到自己眼中的淚花,他覺得自己有點兒像鱷魚。

    當高軍那頎長的身影再也看不見了,他感覺自己的魂也被帶走了似的,回趕的路上,他步行了一小段,他終於可以任淚水自由地在臉上劃落,然後讓江風吹乾。他自己也弄不明白為什麼要對一個曾經甘願沉淪的女人如此癡情。

    手機響了好長時間他才打開,他有些遲鈍地在那個綠色鍵上按了一下。

    「喂,小黃,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沒。」

    「這麼長時間才接電話?沒事吧?」

    「沒事。我很好。」

    「你現在哪裡?」

    「外面。」

    「到我家裡吧,我有事找你。現在。」

    大衛慢慢地將電話移開耳根,眼睛木然地望著遠處。

    「要車嗎?」

    一輛出租非常緩慢地貼著大衛,幾乎要停下來,司機探出頭來問道。

    大衛拉開車門上了車。

    車票二十,大衛給了一張五拾的,那司機要找錢。大衛頭也沒回,擺了擺手,讓那車開走,大衛才進了賀家大院。

    「市長找你。」

    「什麼事?」

    「不清楚。」

    「去市府嗎?」

    「他家。」

    「奇怪了,找我能有啥事?」

    「也許市裡有人盯上咱了。」

    「去了再說吧,又不是什麼龍潭虎穴,他還吃人不成?說不定還是好事。」

    十點半,一輛黑色002號車果然停在了賀正平大院外面。大衛上車後,那車直奔市長家急馳。

    卸花園裡住了不少市裡的頭頭們。這裡的保安很負責。每天都有人筆直地站在崗島上,那臉被曬得油黑油黑的,連汗都不擦一下。真***忠誠。

    汽車經過門口的時候,大衛惡搞地朝那個保安來了句「辛苦了。」

    那保安眼睛都沒眨一下,大衛不解地問司機:「是不是個雕塑?」司機笑著搖了搖頭,好像看出來大衛惡搞的意思。

    今天大衛送高軍,特意穿了紅色t恤,白色旅遊鞋,白色彈力運動褲,看上去既與高軍有情侶情調,又顯得乾淨利落。

    司機引領,出來開門的是一四十上下的中年婦女,大衛覺得不像是這家主人,也就是說,在大衛眼裡,這女人不具備市長夫人的風韻與派頭。

    大衛不假思索地叫了聲姨好,不論是不是市長夫人,根據這年齡,大概叫姨是沒錯的了。

    進到屋裡,大衛才發現,這房子居然是二層。

    「黃老師請先坐會,我去叫瑩瑩。」

    大衛坐在沙發上,不見主人先等著他,覺得這些官宦人家其實是最不懂禮貌,也最不尊重人,既然是請我來,他媽連個人影兒也不見。還得讓老子坐在那兒傻等。

    大衛摸起了茶几上的煙點上一棵,使勁吸了一口,吐出一個大大的煙圈兒,那煙圈兒越散越大,在屋頂時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嗚」一個沉悶如同動物世界裡獅子的叫聲,不知從哪裡發出來。

    大衛凝神聽那聲音的出處,終於在左邊牆根處的一個籠子裡看到了一對嚇人的眼睛。大衛一悚,定睛看時,才看清那竟是一頭藏獒。有人叫它是西藏的一種狗,但這種狗卻比我們普通見到的狗兇猛多了,據說一頭藏獒能戰三條惡狼。幸好那藏獒是關在籠子裡,要不突然出現,大衛定會被它嚇出病來的。

    「嗚嗚」

    那藏獒身披長髮毛,脖子上棕色的毛髮像獅子一樣向前蓬著,說它是一頭小獅子一點不過

    大衛瞪著眼睛與它對視,不想卻在它的眼裡看到了除了自己外另外一個模糊的影子,不對呀,屋裡沒有別人,只他一個人!

    大衛的頭髮都要豎起來了。他想到那可能是那個跟隨了他多年的鬼影!

    大衛坐回原處,不敢再看那頭藏獒的眼睛。

    司機下來了,道:「一會兒就下來。」

    大衛心想,這些人家的小姐就是毛病多。

    大衛很快就聽見了女孩子特有的腳步聲,雖然鋪著地毯,大衛依然聽得出來。大衛並不起身,定定的坐著。一個青春亮麗的女孩站在了大衛的面前,主動伸出一隻手:「我叫申瑩瑩,黃老師你好。」

    大衛心想,讓我等了你半天,還裝什麼淑女!

    不過女孩的姿色倒讓大衛著實驚訝,平日在電視裡看市長,那長相不過平平,怎麼能生出這麼個尤物來?

    申瑩瑩一米七左右的個兒,一條藍色短裙,將那兩條修長的腿大部分白晰露在外面,白色歇肩衫,這衫的胸部向兩邊各摳出一個月牙兒,將那白晰的乳根露出小小的一部分,分外誘人。大衛的色眼不自覺地在那地方停了足足一秒鐘。

    大衛站起身來,懶懶地在她伸過來的手指上象徵性地握了一下便坐回原處。

    申瑩瑩沒在乎他的冷淡,坐到對面的沙發裡。

    「我想請黃老師陪我去趟阿里。」

    申瑩瑩開門見山。

    「聽說那裡很苦,怕是市長千金吃不消吧?」

    「我正想鍛煉一下自己。」

    「那就不用找人陪了,一個人更能收到鍛煉的效果啊。」

    「可我爸媽不放心,再說,聽說那地方常有野獸出沒,都挺兇猛的,我一個人還真有點害怕呢。」

    「那不去不就得了。何必跟自己過不去?是不是?」大衛朝坐在一邊一直不語的司機師傅道。師傅只是笑了笑,看來給當官的當司機,養成了不輕易說話的習慣,所以對大衛的話也沒有表態。

    「要是沒有點挑戰性的難度,我還不去了呢。」

    「呵呵,那倒也是。」

    「所以我想請你能幫我這個忙。」

    「為什麼要找我?」

    「聽說黃老師武功不錯。而且經驗比我多,可以照顧我。」

    「道聽途說,不足信。」

    「所以今天我要考考你呢。」說著自己先格格地笑了起來。

    「怎麼看?」

    「聽說那裡自然不少藏族的狗,也就是藏獒,要是遇到藏獒襲擊,我們怎麼辦?」

    「殺死它。」

    「你能殺死它嗎?」

    申瑩瑩指著籠子裡的那頭藏獒。大衛只是瞥了一眼那個籠子,他不想再看見那個模糊的鬼影。

    申瑩瑩一直用她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盯著大衛,好像她就是向大衛挑戰的那頭藏獒似的。

    「瑩瑩不可開這種玩笑,傷了人怎麼辦?」

    也許司機是好意,可這越發激起了大衛的好勝心。血在往頭上湧。

    「如果你沒有把握,完全可以不做這樣的嘗試。這頭藏獒很兇猛。它咬人!」

    「咬你不?」

    瑩瑩聽出來大衛在變著招罵她,卻不理會,仍以格格的笑對待大衛的敵視。

    「呵呵,害怕了吧?」

    瑩瑩看著大衛那副認真的樣子笑得更厲害了,緊裹在那件白色衣衫裡的兩個乳子也不住地顫著,真他媽惹火。

    「你把它放出來吧。」

    大衛覺得藏獒也不會有什麼了不起的,頂多也是一條狗而已。

    「那我可真放了啊?」說著,申瑩瑩真地走了籠子跟前,打開了關在上面的鐵環,將藏獒牽了出來。

    大衛警惕地望著那獅子一樣的藏獒,不敢有半點鬆懈,生怕申瑩瑩一不小心鬆了鐵鏈。

    那藏獒相當溫馴地趴在了申瑩瑩的懷裡,申瑩瑩神態自若,這讓她與緊張的大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大衛感到了這個女人不動聲色的狠毒。她太會殺男人的面子了。

    申瑩瑩一邊看著大衛,將藏獒拉到自己的性感的兩腿之間,兩隻纖細白嫩的手在那棕色的長毛上梳理著。那一對眼睛始終盯著坐在對面的大衛。大衛朝它兩眼一瞪。突然那頭本來溫馴的藏獒再次向他發出了嗚嗚的聲音,申瑩瑩立時緊張地摁了一下它,喝道:「花兒,老實點!」

    大衛示威似地朝它做了個鬼臉。那藏獒突然箭一樣從申瑩瑩的兩腿之間射了出來,那根鐵鏈也從申瑩瑩的手裡掙脫出來,直奔大衛。

    大衛頓時失色,身體迅速向沙發外翻出,那飛撲過來的藏獒一下子撞到了沙發上,跌落下來。

    「花兒,回來!」申瑩瑩幾乎要哭出來地大聲喝著那藏獒,花兒卻失去理智似的準備再次向大衛撲去。坐在一邊的司機嚇得趴在地上起不來。

    大衛飛身站到了一邊的空地上,等著花兒再次出擊。

    花兒怒吼一聲,果然撲去,待到花兒到了近前還在空中的時候,大衛飛起一腳,重重地踢在了它的身上,藉著慣力,花兒被摔在前面的牆上,等它從牆上滑下來後,又向大衛發起了第三次襲擊。這次大衛飛身旋起,一個外擺腿,與那藏獒兩力相撞,將花兒踢了回去,落在地上,大衛同時落在原處。那花兒身子動了幾下,再也沒有起來。

    那申瑩瑩早已被這情景嚇得花容失色,站在原地不會動彈。司機也還坐在地上,渾身發抖。

    第四十五章是我讓人打你的嗎

    估計那藏獒已經斷了氣,但大衛的心還在砰砰跳得厲害。他沒有理會站在那裡發著呆的申瑩瑩和癱倒在地一直發抖的司機,回到座裡,從那盒熊貓裡抽出一棵點上,那支煙在他嘴上還不住地抖動著,手也在顫抖。

    好大一陣子,申瑩瑩才回過神來。

    「你踢死了我的花兒?!」

    大衛深深地吸了一口,那煙讓他鎮定了不少。

    「你想殺人?」

    大衛憤怒地瞪著申瑩瑩。

    「我不是故意的,它從來不傷人!」

    「你不是知道它咬人嗎?」

    「我那是嚇唬你的!」

    「我差點都讓它吃了,還說不傷人?」

    「誰也不怨,都怨這該死的藏獒,沒傷著人就好。」

    司機終於從地上爬起來,說著公平話。

    「可我怨你!把我拉到這兒來,差點要了我的命。是想謀害我是不?」

    「黃老師開玩笑了,是瑩瑩真心請你陪她去阿里,才讓我去請你的。」

    「那你得答應陪我去阿里。」

    「老子沒興趣。你這樣的女人太歹毒。」

    說完,將那煙頭重重地摔在煙缸裡,摔門而去。

    回去的路上,那頭藏獒一次次向他撲來的情景依然在眼前晃來晃去。

    他繼而想到了申瑩瑩,真想不到看上去挺漂亮也算善良的一個女孩竟有如此歹毒的心腸。她要是不把那該死的藏獒放出來,我怎麼會受這樣的驚嚇?

    申瑩瑩剛把它牽出來的時候,雖然當時緊張,不過心裡也以為她斷不會真的用那嚇人的野獸與他較量。她竟真的撒了手!

    當他回到家裡躺在床上的時候,腦海裡卻忽然閃現出那頭藏獒眼睛裡的鬼影來。

    莫不是它是沖那鬼影來的?花兒朝他那幾次獅子吼就不太尋常。老人都說狗有靈性,叫起來的聲音能讓你聽出來是對著什麼動靜,俗話說「緊咬人,慢咬賊,不緊不慢咬鬼神。」聽它那不緊不慢的嗚嗚聲,大概是看見了嚇人的鬼影。況且連自己也在那藏獒的眼裡看到了模糊的影子,想來不會有假。

    看來很可能是錯怪瑩瑩了,她一個女孩子是絕對牽不住一頭發怒的普通狗,更何況是藏獒了!

    不過在感情上,大衛還是無法接受這個善於心計的瑩瑩,明明她是那花兒的主人,將它摟在懷裡,當然她不會有什麼危險,而陌生人能一樣嗎?換過來試試?不嚇得她尿褲子才怪呢!所以到現在他也不覺得踢死了那頭藏獒而內疚,踢死了活該!

    他躺在那裡,忽然聞到了一種女人的味道,不是香水,卻很誘人。他想起來昨晚將床讓給了新來的那兩個女生。

    對了,說是讓江雪買床,她也沒有時間啊,當時也是氣話,並不想真的讓她買,不如現在出去辦了。既來之,則安之,總不能讓人家天天在自己的床上睡覺。

    在傢俱城裡,大衛挑了一張一米八寬的雙人床,又配了一張墊子,花去了接近五千塊大洋!啥事還沒辦呢,就花我這麼多錢,這床就便宜那兩個小妮子了,誰讓人家願意給咱當兵呢!

    不過當傢俱城的人幫他弄回去,又安好之後,他才發現還少了幾樣東西,至少那一鋪一蓋還沒有呢?當家真不容易,光操心費力還不算,這錢也要沒完沒了地花。剩下的東西就讓江雪包了,讓她出點血也是應該的。

    中午徹底放假,四個女孩子一起回到了大衛的住處。另外兩個女孩不回家的理由也是在學校裡打工鍛煉,咨詢電話正是大衛的手機。兩個女孩也是怕父母調查,才想了這個辦法。江雪跟劉欣一看到那床比自己的還好,心裡就生出妒忌來。

    「都是床,一樣能睡覺就行。」大衛看出了劉欣的小心眼兒。

    女孩心細,一下子就發現還沒有鋪蓋。

    「沒關係,讓你們江姐買吧。」

    「這錢也我出?」江雪以為那床錢她也得掏。

    「你這可是為我出血呀,什麼血沒出過?就在乎這幾個小錢啦?出這點小錢也是可以滴」

    大衛一語雙關,並拉長了聲調,大衛也不想讓她太吃虧,接著又說:「那床錢我出了,還有意見嗎?」

    江雪被大衛一句話弄得臉通紅,劉欣見大衛有意刺江雪,便出來打圓場:「那我也出一份吧,也不白當了一回姐姐!」

    大衛沒作聲,算是沒意見。

    下午,劉欣、江雪帶著張好、王婧兩個小妹去採購床上用品及她們必需的生活品。大衛閒著沒事,便找了幫裡的幾個小兄弟在臨江城裡四處轉悠,學校放假了,估計張濤那小子不會不出來尋腥。他並沒有問江雪,不過肯定是他無疑,因為他跟江雪那一段也有所耳聞。有一次當著大衛的面江雪拒絕了一個電話,估計就是張濤那小子打的,看來他還想纏著她。

    終於在人群裡大衛發現了張濤。他叫過那幾個兄弟:「你們看見了吧,那個穿紅色t恤的男孩,叫張濤,把他給我弄到城外,告訴他,江雪是我的人,往後不准他再打她的主意。不要見血,我暈血。」

    幾個青年走過去,拍了張濤的肩膀一下,

    「哎呀,不是張濤嗎?」

    「我怎麼不認識你們?「

    「我們可認識你啊,大名鼎鼎的,哥幾個都佩服你要了命了,都想找你做大哥呢,今天正有場好戲,兄弟領你去看看?」

    「在哪?」

    「上了車再說。」

    幾個青年點頭哈腰的樣子並沒有引起張濤的懷疑,倒真以為要拜他為大哥了,很快就跟著他們上了一輛出租車。

    大衛騎車跟進了城外一個廢棄的廠子裡,三個青年圍著,光頭正在踢張濤的肚子,張濤打哪捂哪,不敢還手。

    大衛從車上下來,走到近前才說:「誰讓你們打人了?嗯?」

    光頭停下,退到一邊。

    「他們為啥打你啊?」

    「三哥我不敢了。」

    張濤頭也不敢抬,眼睛偷偷的覷著大衛,擔心大衛會不會突然給他一擊。而大衛卻不緊不慢地道,「別求我呀,又不是我讓他們打你。」轉身問道:「是我讓你們打他的嗎?」

    「不是,是他自己找死。」

    「算了,人家還小,還是我們學校裡的學生呢,再說了,人家的老爸可是臨江城裡的納稅大戶,怎麼敢惹他?」

    大衛說的一點也不假,張濤正是張明義的獨生子,他跟張輝一起去他家的時候,看見牆上有一張張濤的自畫素描,雖然蹩拙一點,但能看出來是張濤。當時大衛只記在心裡,嘴上並沒有說。

    「行了,都走吧,小濤用不用老師陪你做個檢查?」

    「不用,不用。」

    「那回去一瘸一拐的,讓你老爸看見了還不心疼壞了?」

    「我不敢讓他知道。」

    「真是個孝順的孩子。往後誰也不准欺負他,我跟他爸可是老朋友。」

    第四十六章小丫還真管用

    大衛修理張濤,並不僅僅因為他粘著江雪,而是另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他是要給張明義一點顏色看看,讓他知道,不是有了幾個臭錢就可以為所欲為了,更何況他那錢並非就來得乾淨,如果當年政府也興株連九族的話,他家早就斷了根,哪還有他這棵苗苗在這裡耀武揚威?要不是他那混帳的祖宗昧下了那些銀子,他哪有起家的資本?

    尤其讓大衛記恨的是跟張輝去他家的時候,看他那副架勢,居高臨下,真恨得大衛想一下子滅了他。

    教訓他的兒子這只是個開始,大戲還在後邊呢。他知道憑著張明義的處事,他不會善罷甘休的,他等著他向他挑戰的那一天。

    他現在要做的,還是弄錢,這世道誰都知道一個道理,錢不是萬能的,但沒錢卻是萬萬不能的!而且李建中的飯店改造還等著他的錢呢,大話是說出去了,可不能到時候抓了瞎。

    吃晚飯的時候,四個姑娘才回來,還弄了不少吃的,大衛一看不用再起火了,姑娘們七手八腳地將精心挑選的幾樣菜倒出來擺在盤子裡,也湊到了一桌比較豐盛的晚餐,大衛讓她們將冰箱裡的啤酒拿出幾聽,每人一聽,算是為兩個新來的妹妹接風。

    張好與王婧不太能喝酒,一聽沒喝完,臉竟有點兒紅了,大衛曾聽說,喝酒上臉快的女人也來的快,瞅著那兩個mm微紅的臉蛋,大衛也禁不住心猿意馬起來,不過,都收到自己的窩裡了,也不必那麼著急著去吃,早晚都是自己嘴裡的肉,先領她們開開眼也是很好滴。

    大衛尋思著劉欣好幾次沒能跟著出去,心裡正癢著,於是吩咐江雪,今晚在家好好與張好玩著,他要帶劉欣和王婧出去玩玩。聽說現在紅玫瑰有了大變樣,搞成了迪廳,挺熱鬧,其實大衛並不喜歡亂轟轟的地方,他嫌鬧,今晚只是為了讓兩個女孩高興,才來這裡。大衛騎了摩托車,讓劉欣坐在自己的懷裡,王婧坐後,直奔紅玫瑰。老闆張民沒在,看場子的幾個保安倒是認出了大衛,熱情地招呼。紅男綠女們正在震耳欲聾的音樂中發洩著,大衛基本沒有聽清那幾個打招呼的人說了些什麼。

    受了氣氛地感染,兩個女孩立即溶入了瘋了一樣的人群當中。

    那些開胸裸背的女孩用力的向前挺出胯來,極力的讓自己的腹部與對面的男人摩擦著。也有男人從後面兩手摀住了女孩的小屁股摁在自己的兩腿間,做出如醉如癡的神情來。

    除了剛剛進來的這兩個新手,大多數女人的貼在了男人的身上,還有幾對惹火的竟一邊轉悠著身子,一邊接吻,那手還在對方的私秘處抓撓,一個個紅霞飛面,興奮無比。

    看著這熱鬧的景象,大衛估計現在的紅玫瑰一定得賺了不少錢,說起來紅玫瑰也算是他大衛從風浪中搭救上來的一條船,張民也算仁義,暫時他不會也把紅玫瑰給吃了。今晚來的主要目的還是想從張民嘴裡打聽一下在臨江更大的賭場。因為老鄭飯店裡那幾個小子那點油水也不經搾。

    「能聯繫你們老闆嗎?我找他有事。」

    那個年輕的保安猶豫了一下,另一個頭目似的卻爽快地應了下來,立即撥通了張民的電話。說了一句將電話遞給了大衛,大衛微微一笑表示感謝。

    「張老闆嗎?對,我是黃大衛,忙啥呢?」

    「玩唄,你幹嘛呢?找我有事吧?」

    廳裡太吵,大衛沒辦法跑到了外面。

    如他所料,那張民果然在賭,而且徵得其他賭徒同意後,向他發出了邀請。張民參加的場子,他覺得值得一去。

    大衛擠進扭腰擺臀的男女們找到了劉欣與王婧,大聲地喊:「玩夠了自己回去!」

    劉欣與王婧頭搖腚晃地大衛也沒看出來是答應還是搖頭,轉身出了迪廳,騎上車就回了住處。

    江雪跟張好還在看電視,大衛道:「兩人都穿了衣服,跟我出賭上一把。」自己去屋裡數了整整三十萬放進了皮箱。

    到了樓下,江雪問:「怎麼坐?」

    大衛道:「一前一後。」

    江雪將皮箱交給張好,自己主動跑到前面,與大衛對坐著,兩個高挺的毫不客氣地頂在大衛的胸上,因為她已將臂向後環了過來,彷彿依然感受著那次沒有進行到底的戰鬥的愉快。

    這裡是臨江最高級的小區,臨江城裡那些最有錢的人多數在這裡有房子,有的還不止一套。

    雖說是大賭,也都是現金交易,不用籌碼。為了表示誠意,大衛將一箱子錢亮出來,道:「今晚我就帶這麼多,輸完為止。」

    「淨說些喪氣的話,賭錢哪有上來說輸的!」

    大衛在臨江城裡也已經小有名氣,大家說話也給他面子。

    一個打扮妖艷的女人給大衛安了把椅子,又給兩個妹妹找座兒,搞得兩個mm好一陣激動。大衛坐下先看了一圈,幾乎每一個牌友都帶了女人,唯獨他有兩個,便覺得有些做大不好意思起來:「兩個妹妹在家無聊,也要跟著出來玩玩。」

    「有就帶來,我們也飽一飽眼福,怕啥?又沒人不讓!」一個胖乎乎的傢伙嘴裡刁著煙,冒出來的青煙都熏得他要睜不開眼了,還斜著眼去瞟著在大衛身邊的張好與江雪胸口處那片潔白。

    大衛打定了主意,今晚是絕對不能贏的,與這些傢伙玩,有的是贏錢的機會。

    大衛一連扔了四把牌。

    「黃老弟你也太小心了,哪有男人的英氣?你看他們那麼小的牌不也跟了好幾圈?別心疼錢,錢是王八蛋,花了咱來賺!」

    「這話也對,那就上。」大衛藉著那傢伙的一句話,在第五把牌一直跟著,有人上到了三萬,大衛依然跟得很緊。

    最後只剩下大衛與對面的一位,那人怎麼也沒想到大衛手裡的牌正好比他的jqk大一級,很有信心地拍上了十萬,然後對大衛道:「老弟,我可是真有牌,不是欺負你新來的,先通報你一聲,也算我仗義。還跟嗎?」

    大衛見箱子裡不過二十萬,見好就收:「那我也得跟哥比一比。」將十萬元推上了桌,然後將牌翻開。

    那人臉上一陣煞白。十萬塊贏來輸去在這裡是常有的事,可大衛剛起牌竟然是贏了他的,便覺得在兄弟們面前失了面子。於是自嘲地道:「黃兄弟贏了是因為有兩個妹妹助陣,我也得加把火,」轉身對邊上的那個妖艷的女人道:「過來,今晚就靠你了。」

    那女人笑著將男人的椅子撤去,大衛正納悶,那女子來到男人身前,竟從他胯下鑽了過去,跪在下面的一張海綿墊子上,男人便坐在女人的腚上。那腚不偏不倚,正衝著大衛。

    大衛雖沒有細看,也能看出那女子根本就沒穿內褲。大衛進而推想,這女人恐怕也不會戴胸罩。

    看了這樣的場面,跟著大衛的兩個女孩有些不知所措,心裡頓生厭惡之感。見那人色色的盯著自己,兩個女孩誰也不敢去看他。

    大衛對這種虐待狂感到很噁心,但不好發作,心想,要治你這樣的鳥人也有辦法,那就是讓你傾家蕩產!只是今晚不能。

    雖然帶來了三十萬,但大衛決計不會輸光,他還要用做來消滅他們的本錢呢。

    對面那人坐了女人的腚以後,果然從大衛身上撈了一把,雖然不多,卻也挽回了面子。那男人一邊收拾著桌面的勝利果實,一隻手在下面那女人高高翅起的兩個臀瓣中間使勁地抹了一把,道:「小丫真管用。」

    大衛小心翼翼地控制著牌局,到起局的時候,他輸掉了十萬出頭。

    這正好是他理想的結果。

    他要放長線,釣大魚。

    出來的時候,大衛打聽張民:「那傢伙是誰?」

    「房產局的劉局長,你不認識?」

    「噢,很nb!」

    「這傢伙可有錢了,揮金如土!」

    「那麼厲害?」

    「有時候一晚上輸幾百萬不眉頭都不皺一下。

    大衛竊喜,終於找到了一條大魚。一條該死的大魚!

    第四十七章為了票子

    能找到劉局長這樣一個既色又狂的傢伙,對大衛來說,就像是飢餓的老虎終於看到了近在咫尺的獵物。

    第二天晚上,大衛將所有的家當都收拾進了那個皮箱,共計三十九萬,憑著他能從別人眼裡看牌的本事,這些足夠。他要讓那個狂妄的傢伙輸得把褲子也得扒下來。

    這次他只帶了江雪一個人來,她畢竟有經驗,從那一晚上的表現來看,江雪絕對是把賭錢的好手,兩個的配合一定會成功。

    遺憾的是,大衛輸輸贏贏地賺了幾把卻始終沒有碰到劉局長。劉局長有大牌時,大衛沒牌或是小牌,而大衛有大牌時,那小子連個小對子都沒有。

    不過大衛依然很有信心,拿他的機會只要一次就很過癮。因為大衛看出來了,那傢伙是個不要命的主兒,每次都是他興風作浪,要不大衛也不可能不到半個小時就贏到四十多萬。

    大衛慢慢地積累著力量,這對他來說也是好事,過早地碰上他,賺不了多少,因為手裡的本錢太少。說不定跟不到底就得退出來。

    正當大衛連本算在一起足有一百的時候,好戲出現了。

    劉局得了個akq,這是一條最大的混龍!那小子居然表情平靜,可見是個老手。

    大衛心中竊喜,你這個該死的可來了。因為大衛手裡的是一條順金,青一色的789!

    「這把老子沒多大牌,不過可要湊個熱鬧。」劉局嘴裡嘟囊著。

    大家知道他的脾氣,有時手裡沒牌也要混上一把,好看別人的熱鬧,因為他手裡有錢,而且那錢還是不用費力就掙來的。

    可沒有幾圈,另外幾個人就將手裡的牌扔進了大堆裡,因為人家看出來,劉局這次不像是混牌,而是真的有了大傢伙。

    劉局也好像是終於逮到了收拾大衛的機會,一看場子裡只有他兩個人下注,別人都退了出去,心裡也正高興著。

    按規矩,現在每次下注不能超過三十萬,所以劉局第一個將注推到了三十萬。他估計大衛手裡應該還能有比一比的錢。

    「劉局,我可也就這三十萬了,再也沒有了。」

    「黃老弟開玩笑了,要是現在就比了也顯不出咱是爺們來。」

    「再不比,我可真的沒有了。」

    「如果你同意,我可以允許你找一樣東西抵一次。」說著,那雙色眼瞄上了大衛身邊的江雪。

    江雪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劉局嘿嘿地笑了笑道:「妹妹介意了?」

    大衛明白他的意思,打頭天晚上,劉局這個色鬼就在打她江雪的主意。

    大衛覺得這倒是個好主意,也正是收拾他的好機會。只是不知道江雪會不會同意。大衛心裡很矛盾,雖然大衛穩操勝券,但也怕傷了江雪的感情。

    江雪知道大衛不好開口,而且也對大衛很有信心,要不他是絕對不會拿自己去當賭注的。

    「該不會是想拿我當賭注吧?」

    江雪的聰明讓大衛為之一振。

    那劉局喜出望外,哈哈大笑起來:「妹妹真是個聰明人,也是個痛快人!一看就不是個小家子氣的。今天咱就算玩個小遊戲,要是我輸了,再拿五十萬,要是黃老弟輸了,就讓江小姐當場脫下她的上衣怎麼樣?不過分吧?」

    大衛正猶豫地看著小雪,不知所措。

    江雪將手在大衛的腿上搖著撒嬌道:「三哥,我看五十萬也行,不就是脫一件衣服嘛,只是不知道你有沒有把握。」

    江雪雖然這樣說,心裡卻明白大衛定能取勝,而故意引那小子上鉤,而且邊說著,故意將上邊的一個衣扣解開,露出一小塊雪白的肌膚來,引得那色鬼直勾勾地看。

    「行不行,一句話。」

    看著江雪露出來的那雪白的肌膚,劉局長有些急不可待。」

    「劉哥,看來三哥是嫌你下少了,萬一輸不划算。不如乾脆一百萬得了!」

    「反正我是贏定了,再加五十萬也無所謂。現在可以了吧?」

    劉局一邊說著,那鳥頭還朝著大伙轉了一圈,是想讓全場的人作個證。

    「到時候劉局長不會賴賬吧?」

    「笑話,咱是爺們!」

    看著大衛猶豫不決的樣子,劉局長已經鐵了心自己是贏定了的,說起話來也擲地有聲。此時他最渴望的事情是讓大衛的馬子當場將那兩個誘人的玉兔現出來,一則滿足了自己的,二來也讓大衛出一次丑。

    大衛聽幫裡人說過,這些有錢人經常拿女人在賭場上取樂,剛來的第二次竟讓他遇上了。哎手裡無錢,英雄氣短呀。

    大衛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側身問江雪:「那就讓你冒一次險?咱可得真脫啊,賭搏場上無戲言!」

    大衛這話也是說給那個呆子聽的,免得他賴賬。

    達成協議後,大衛將僅剩下的那三十萬放在了桌子上,而劉局也果真推上了一百萬!

    「江妹妹不後反悔吧?」

    自從江雪開口說話,劉局那雙色眼就一直沒離開過江雪的臉和胸脯。

    江雪故作緊張,反問道:「劉哥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那劉局以為是江雪怯了,他還以為是江雪在打退堂鼓呢,反而更加堅定了:「老子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從來就不後悔!開牌吧!我就不信你還是豹子不成?」說完將自己的牌翻在桌面上。

    這時劉局倒是將注意力放在了大衛的牌上,生怕他搗了鬼,算計了自己。

    大衛慢慢地將手裡的那三張牌摁在桌上,也生怕被窗外的風掀亂了。

    這可是掙他一百多萬的證據!

    那劉局一看竟是比自己還大的色龍,登時氣得將桌子狠狠地拍了一掌。

    現在,江雪那顆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地,因為剛才劉局長那氣勢是志在必得,誰知道他手裡是什麼樣的牌,她也只不過是憑了對大衛的依賴才敢下那注的。

    大衛自覺得是拿了女人做賭注,贏得並不光彩,更下了決心要讓那小子輸得吐血,也算是為小雪報仇。

    「小雪,這一百萬是你的,不過今晚哥得先借一借,也好做個本,免得老讓你當賭注。」

    江雪感激地看了大衛一看:「什麼你的我的?是咱倆的!」

    江雪起身將桌子上的一大堆錢收拾進了自己的大皮箱裡,繼續看牌。

    全場的本來指望劉局長能贏,也跟著吃回豆腐,卻是乾等了一回,不免覺得掃興。

    大衛估計著手裡的錢已有二百多萬,他瞅一切機會要收拾那個狂妄之徒。

    「蘭蘭,過來,再給我助一助陣。」劉局長故伎重演,讓那個女人坐到他的懷裡,那女子濃妝艷抹,兩個抹了豐乳劑似的飽脹著,露出好大一塊放亮的肉來。劉局故意在她那很短的裙子上放了些錢,那女人還不時地將裙子掀一掀,抖動上面的票子。一掀之下,還露出那潔白的褲衩來,全然沒有了女孩的羞澀。

    這一把大衛已經看清,除了幾個人手裡有幾個小對子外,就數他跟劉局了,大衛手裡是梅花29a,而劉局卻是紅桃kq9。那幾個人頂不住大注,很快就被甩了出去,為了引誘他上鉤,大衛故意將那29亮了出來,並笑笑道:「劉局小心我是金花啊。」

    劉局大喜,心想,已經不能成龍了,頂多是金花,要比我大,只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大衛手裡得有一張梅花a。而這樣的幾率太小了,只要你不是梅花a,你就死定了。

    「現在就剩下咱兩個人了,可不可以加一加注?」

    劉局很想得到大衛的同意。那樣他可以狠狠地殺他一把。

    「那就每次一百萬吧。」大衛鎮定自若。因為他手裡很好就有二百萬,能贏他二百萬。

    這種協議式下注一般只能在還剩下兩人的時候,否則連提都不能提。

    劉局長一心想報那一箭之仇,以為這正是機會,哪裡肯放過?所以他不假思索地上了一百萬。大衛跟,他還上,仍不比牌。因為他斷定大衛的牌大不過他。

    大衛道:「我可只有這一百萬了,跟你比了。」

    「慢!如果我不想跟你比你同意嗎?」

    劉局長臉上露出了淫笑。

    「我就這些了,再不比那不是要白送給你了?」

    「沒關係,我不是欺負你沒錢,二百多萬我都搭進去了,我不差再加二百萬,不知道能不能抵得上江小姐一件內衣?我可是要她當場脫給我的。」

    真是個無恥之徒!大衛的血一下子湧了上來,眼都要紅了。

    「對不起,二百萬太少,除非你再加二百萬。」大衛故意刁難他想讓他退卻,沒想到那傢伙竟以為是大衛膽怯,故意嚇他,再看看大衛擺在桌面上的那兩張小牌,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斷。

    「那請你稍等。蘭蘭,過去拿四百萬來。」

    聽那口氣,大衛以為他家就是銀行,差點心驚出眼珠子來。

    全場的人都靜了下來,只等那個叫蘭蘭的女人取來錢。

    劉局長心裡正美著,他想這次不但能把大衛的錢全贏光,而且還要羞他一番,更得意的是能得到對方女人的一件內褲,那可是戰利品。

    沒有十分鐘的功夫,那女人真的提來了一個很沉的箱子,女人放在桌上打開,全是整齊的紅票子。

    大衛拿起一摞,花拉了一下,面無表情地道:「行!這個箱子也不錯,要是我贏了能不連這個箱子也送我?劉局?」

    「沒問題,你輸了我也送你!」

    大衛道:「謝謝了。」同時亮出了那張梅花a,這次那傢伙臉上連點血色都沒有了!

    第四十八章還得陪我去阿里

    踢死市長家的藏獒的第三天上午,大衛與江雪出去賭了一夜後回來在各自的床上正在睡覺,三個女孩怕影響了他們休息一起出去玩去了。睡夢中大衛聽到有人敲門,大衛翻身坐起,大衛真的想倒下去再睡會兒,可那門又被敲了三下,估計不會是屋裡的幾個,她們都有鑰匙,敲門聲又響了起來,江雪竟還在大睡。好像那人認定了裡面一定有人繼續敲著。大衛下床圾垃著拖鞋,從門鏡裡一看,竟是市長的千金!

    肯定是讓他賠藏獒來了。

    大衛也不讓,敞著門,獨自回屋。

    申瑩瑩也不客氣,不請自入,本身就是個不速之客,也不必等人家客套。她站在客廳裡見還有一女孩在床上睡覺,輕輕地將手裡的坤包放在茶几上,將裙子一攏,坐在沙發上。

    大衛回床上又躺了一會兒,用力搓了幾下臉,才覺得清醒些,頭卻還是有些沉沉的感覺。他伸了個懶腰才起來去洗刷間洗了把臉,回到客廳坐在瑩瑩的斜對面,也不看她,儘管她長得很漂亮,大衛還是忍著不說話。

    「她是誰?」

    瑩瑩小聲問。

    「房客。」

    「好像房客還不少?」

    瑩瑩看見除了大衛的屋裡有床外,另一屋也有一張大床。分明住著人。

    「四個。」

    「都是女的?」

    瑩瑩好奇地笑著問道。

    「是呀,你也來住?沒房子了!」

    申瑩瑩妖嗔地瞅了她一眼:「還生我氣哪?」

    「沒,是我踢死了你們家的藏獒,我能生什麼氣?我還擔心你生氣呢。」

    「你真的認為是我放開了那藏獒?你看我有那麼惡毒嗎?」

    大衛原以為是來讓他賠藏獒的呢,現在看來也不至於,一個市長的千金不會對一隻藏獒那麼計較,畢竟是她請我去的。

    「對不起,那天我是冤枉你了。」

    「我也覺得奇怪,養了五年了,從來沒發生過那種事,真是把我嚇壞了。」

    大衛知道她是擔心那藏獒傷了他,畢竟人命關天。所以他相信她說的是真心話。

    但大衛沒有講出那天他在藏獒眼裡看到的情況,說了即使她不相信,也會嚇著她,畢竟是女孩子,聽不得鬼怪的事情。

    「可能是我朝它做了鬼臉激怒了它吧。」大衛覺得這解釋挺合理。瑩瑩也滿意地笑了,她覺得這話比從她嘴裡說出來更有說服力。

    「那麼還願意陪我去西藏不?」

    瑩瑩臉上的表情就像一個大人要從一個三歲的孩子手裡哄一塊糖吃似的。

    「你就那麼想去阿里?」

    「那是我的一個夢。」

    大衛不知道她說的夢裡到底有啥。

    「那可是個男人聽了都感到恐怖的地方呀,聽說不少人有去無回!」

    「你屬於你說的那些男人嗎?」

    第二次見面,申瑩瑩竟然不改她那種好激將的臭毛病。

    大衛鼻子裡哼了一聲,意思是那也算是男人?

    「你們多少人?」

    「我兩個同學,都是女的,一個司機,到了當地,再找一個嚮導。如果你同意去,我們就是六個人。」

    也就是說,這次去西藏的三個主角都是女的,這對大衛有一定的誘惑力。其實他自己同樣對神秘的西藏阿里充滿了好奇。那裡的神山、聖湖雪域高原一直都是他嚮往的地方,有這麼漂亮的mm作伴,進行這樣一次冒險的旅行應該是人生美事,何樂而不為?

    只是這次遠行,並不是十天半月,將幾個妹妹放在家裡實在是不太忍心。要是帶上她們,又怕她們受不了那裡的高原反應,而且進入阿里恐怕得是爬山吉普,又不是大客車,也盛不下這麼多人。

    既然如此,那麼這四個人怎麼安排?

    「你好像還有顧慮?」

    「我還有四個房客。」

    「既是你的房客,還需要你照顧她的生活?」

    「這都是我的學生。假期沒事可幹怎麼行?」

    「再找一輛車帶上她們去。」

    大衛搖了搖頭,他更擔心她們的身體,他害怕將她們扔在了戈壁灘上,更可怕的是那吃人的沙漠。

    「你能給她們找一份體面的臨時工作嗎?」

    看來這是大衛答應她去阿里的條件之一了,她必須接受。

    「她們能做什麼?」

    「不能委屈了她們就行。」

    「打字能行吧?」

    「不影響到機密吧?」

    「那行,我找我爸的秘書給安排一下,應該沒問題。」

    大衛相信她完全能做得到,畢竟是市長大人的千金,應該是小菜一碟。

    「什麼時間出發?」

    「兩天的準備時間怎麼樣?我們姐妹三個都參加過訓練營。」

    「那咱就後天!」

    彷彿大衛去西藏的心情更加急切。

    現在大衛對這個傲氣跋扈的市長千金竟有了些好感,倒覺得弄死了她的愛犬,有點兒對不起人家,這次去西藏,一定弄一條真正的藏獒送給她,就算扯平了。

    其實能陪申瑩瑩這樣的人物去冒險旅行,對大衛來說也算是美差,也是一種榮耀,臨江市二號人物的千金誰不垂涎欲滴,而偏偏她竟自動送上門來,別人還求之不得呢。他卻還拿了一回架子,竟也沒有推掉,可見自己的魅力還是可以滴。

    現在大衛早不把受了藏獒的驚嚇放在心上,況且那怨不得申小姐,完全是自己惹的禍,但願這次去西藏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剩下的任務就是幫著申小姐購買去阿里的用品,帳篷、必備藥品、氧氣袋、雨具、乾糧。大衛還特別提醒買了一架長焦照相機。聽說,這時節的阿里景象萬千,說不定還有意外的收穫。如果可能的話,還可以搞一個阿里攝影展呢,大衛還擔心萬一在攝影界裡一舉成名了怎麼辦。

    「美吧你,專業攝影家多少年還出不了名呢。」

    「那也不一定,這東西完全是機會,老天給你機會了,你準能成。」

    「那我可要等著你的大作喲?」瑩瑩半鼓勵半諷刺地來了一句。

    「瑩瑩,我聽說新疆的和田出產好玉,咱是不是從那兒轉過去,定能得一塊寶玉回來。」

    「看來你的夢比我還多。」

    大衛第一次在瑩瑩面前害羞地笑了,看著這麼一個黑道頭目在自己面前竟笑得跟個孩子似的,瑩瑩心裡那種滿足與幸福的感覺溢到了那漂亮的臉蛋上,立即霞飛滿面。

    再也想不出要帶什麼來,他們才停止了採購。

    大衛回家後除了囑咐屋裡的幾個「房客」們一些事情,又做了一件他認為重要的事。

    他最不放心那些錢,幾百萬的現金放在家裡顯然不合適,他把它存到了銀行裡,雖然是活期,不過加了特殊的密碼,而且寫了份也許不能活著回來的遺書與那存折一起存了起來。

    遺書中除了將幾百萬的財產作了安排外,還加了一句,如果在我離開這個世界之前還沒有為申小姐弄到一條藏獒,請用剩下的錢辦理此事。最後署名:黃大衛某看某月某日第四十九章霸王上弓

    青龍幫三號人物黃大衛作為貼身保鏢陪市長大人的千金西藏探險的消息在臨江市不脛而走,一時間黃大衛成了臨江的焦點人物,本來那個親眼見了大衛將市長家藏獒兩腳踢死的司機對市長家裡發生的事情守口如瓶,誰想那保姆卻道聽途說之後竟添枝加葉,繪聲繪色地對家人說了幾遍,也弄得全臨江的人婦孺皆知。

    申大小姐飛揚跋扈,是全市出了名的冷美人,不想不但對踢死她的愛犬不生氣,還對黃大衛愛慕有加,不能不讓人對黃大衛更加刮目相看。

    張明義知道了自己的兒子被黃大衛整了之後,心中窩火,正想找個機會還以顏色,現在也不得不因市長這一層而將這傷子之仇擱到一邊,日後再出這口惡氣。

    此時心裡最不安定的當是張輝小姐,別說她曾經見識過才貌出眾的申大小姐的風姿,光人家的身份也讓她知道無法與人匹敵,她完全能夠想像他兩個人會在那幾千里之外的荒山野嶺之中會幹些什麼,即使那申大小姐能顧及門第臉面,守身如玉,也保不住緋聞會在臨江城裡沸沸揚揚。然而她很清楚大衛的脾氣,定了要做的事情,她是不可能阻止他的。

    而在大衛的心裡,此時正有兩個人想見一見,一個是與他有過一次風流的梅子,另一則是小王飯店裡的蘇珊珊,她雖然說不上是傾城傾國,但那一雙神采飛揚的眼睛就夠迷人的,她輕易不笑,一笑之時,兩行貝齒玉一般的潔白,直閃你的眼睛。

    大衛本來想慢慢地與她培養感情,來個水到渠成,誰想到半路殺出個申瑩瑩來,而那瑩瑩小姐偏偏又是那麼任性那麼迷人,讓他這個天生風流的才子無法放棄。誰讓她太有吸引力了呢?一開始大衛說是不去,也就是故意抻著,好顯出自己的風度來。

    現在看來,慢慢地來是不行了,誰知道從西藏回來會是什麼情形?能不能回來還得兩說著呢,不如現在就去找她,此時已是下午三點,或許還在那兒,大衛騎上車就飛奔聚英飯店。

    大衛趕到那裡的時候,蘇珊珊已經換了便裝與幾個姑娘從飯店裡走出來,珊珊腳上一黃色涼鞋,下身是黑色一步裙,上穿白色長袖衫,兩座玉峰在那透明度與下垂性都很好的白色長袖衫底下亭亭玉立。

    大衛直接將車騎到了她的跟前。

    「上車!」

    珊珊還沒弄清怎麼回事,已經被大衛拽著一隻胳膊拉了上來。

    一聲轟鳴,大衛的摩托車駛上了寬闊的街道。

    大衛騎車帶著被他弄懵了的珊珊在臨江市的環城公路上一路飛奔,如一個找不到地兒下蛋的母雞。

    正在大衛的摩托車在公路上急馳的時候,從一個叉路口竄出一輛轎車,差點撞上他,那車「吱」的一聲剎住,司機伸出頭來罵了一聲。

    大衛的摩托立即打了一個旋回來,停在了那轎車跟前,那傢伙還沒等出來,就讓大衛拽開車門,一把撕了下來,那小伙子自恃力大,竟先向大衛一拳打來,大衛頭一閃,一把揪住他的脖子,只一搖,那傢伙便轉了幾個圈。然後一摜,那傢伙便滾出去幾米遠。

    「回去打聽打聽你大爺我是誰!」

    大衛故意指了指車牌號讓另外幾個人看。然後帶上珊珊又飛馳而去。

    大衛本想帶她去華都,可又怕讓梅子碰見,那也太顯得他薄情寡義了,最後車子在臨江大酒店門前停下。這裡是一色的轎車,顯得這輛摩托車有些另類。大衛並不顧這些,只將車頭一鎖,拽了珊珊直奔大廳。

    大衛連身份證都沒顧得上收回來,扔下一千塊放在櫃檯上,也不用小姐引路,兩人徑直去了所開的房間。

    打開房門之後,珊珊幾乎還是被拽了進來。大衛什麼話也不說,一下子就將整個人摟了過來。珊珊並沒躲閃,卻睜著眼睛,看大衛發情的樣子。

    大衛的嘴很準,一下子就噙住了珊珊的小嘴,可她貝齒緊咬,大衛急切中無法進入,大衛只得緩下勁來,慢慢地,輕輕地舔她那紅潤的嘴唇,手在她豐滿的臀上撫摸。

    漸漸地,珊珊閉上了眼睛,大衛真沒想到這個女孩閉著眼睛也是那麼好看,她那因閉眼睛而拉寬了的雙眼皮更具誘惑,只是一般人見不到她這種姿態而已。大衛已經感覺到那緊咬著的牙關也開始鬆開,閃出了一點小縫。大衛繼續在她的性感的紅唇上舔著,忽然覺得裡面鑽出一條小舌來。大衛及時地將它吸入自己的嘴裡。

    大衛一面兩手撫摸著珊珊的富有彈性的臀瓣,一面用身體摩擦著珊珊胸前兩個玉兔。女孩對性的興趣很快就讓大衛給激發出來。那條香舌在大衛的引導下,靈巧的轉動著,一會兒吐入大衛的嘴裡,一會兒又將大衛的舌頭吸進去,弄得大衛一陣陣熱血沸騰,而且也不再是大衛摟著她,而是她伸出了兩條玉臂摟了大衛的脖子。

    大衛見珊珊已經心旌搖蕩,便放開了她的嘴唇,含住了她那白得幾乎透亮的耳垂。這可是女孩極為敏感的地方,珊珊本是個清純的女孩,哪受過這種刺激,呼吸漸漸急促起來,臉也變得紅潤了許多。

    大衛知道那是湧上來的血,血就是性。

    珊珊的肌膚跟玉一樣的白,從那露出來的脖頸就能看得出,大衛從她開著的領口處向下看,沒有全被罩住的乳根更是白得誘人,再老實的男人也禁不住想吃她一口。

    大衛想在她身上的每一個地方都留下自己的吻痕,當他的熱情的吻走到她脖子底下的時候,珊珊自覺地仰起了頭,珊珊的這一細節讓大衛對自己今天的霸王硬上弓相當有成就感。

    大衛的手伸進了女孩的腰部,將裙子上的拉鏈輕輕拉開,黑色的一步裙滑落下去,但那潔白的大腿卻沒有因為裙子的滑落而全部現出來,因為上面的白衫至少要像超短裙一樣遮住了最陰秘的部位。然而現在透過那薄薄的衣衫,大衛已經能清楚地看見那更為潔白的褲衩。雖然大衛有一套解扣子的絕活,但他卻不想施展,他要慢慢的享受每一分每一秒的快感。

    囫圇吞棗是要不得滴。

    他慢慢解開了第一個扣子,春光乍現,就讓大衛差點噴血。當大衛解開了她所有的鈕扣,將那件白色長袖衫扔在床上的時候,大衛非常自信地斷定,那款普通的乳罩底下一定有一對很不普通的玉兔!

    珊珊依然閉著眼睛立在那裡,沒有半點掩飾,盡可能地展現了一個女孩應有的魅力,雪白的高高地挺立著,透射出讓人難以抵禦的力量,在左邊一個的下方,有一顆小小的黑痣,這正好如一塊寶石上的一丁點兒微不足道的瑕疵,並不影響人們對它的癡迷。大衛的手情不自禁地上去摸了一把之後,竟有些不過癮,便兩手揉搓起來。一陣忘情地撫摸,讓這個初試巫山的小姑娘動情地渾身亂顫。這簡直就是一件無可挑剔的藝術品!大衛心裡讚歎著,目光在珊珊身上的每一寸肌膚上滑過,再也沒有找到半點瑕疵,在他看來,甚至連左下面的那顆黑痣都成了不可或缺的了。

    大衛慢慢地走上前去,將已經半裸的珊珊擁在懷裡,自己那硬棒棒的地方也毫不害羞地頂著人家姑娘的小腹。

    「請小姐為本少爺服務。」大衛俯下頭去小聲地,卻無恥地道。然後那嘴又啃上了姑娘的雙唇。

    珊珊一邊吻著大衛,一邊兩手忙碌地為他寬衣解帶。珊珊似有報復心理,竟連大衛的內褲也給扒了下來,讓大衛裸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雄起的大衛一把將這個膽大妄為的蘇珊珊抱了起來,珊珊的兩條長腿很見機地夾在了大衛的腰上,兩個人的嘴卻還粘在一起。

    大衛將她放在床上後,那腿還是不想鬆開,小嘴瘋狂地在大衛的嘴裡、臉上吮吸著。

    她決計要將自己寶貴的初夜獻給這個曾讓她喜歡卻又害怕的男人。

    此時儘管她是那樣的渴望著,可當大衛將她身上最後一層遮羞布解除之後,她還是很不自然地將兩條腿害羞地蜷了起來,膝蓋併攏在一起,不願讓大衛見到那私處,她緊閉著眼睛不敢睜開,雙臂也緊緊地夾在乳峰的兩側。顯然這些全是徒勞,況且她已經猜出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大衛上了床後跪在她的蜷上去的雙腳邊,只是將那對膝蓋輕輕地一掰,那兩條腿只是作了象徵性的一次抵抗,便被分了開來。大衛的手在那細嫩潤滑的大腿內側感受著那處子的神韻,他閉上眼睛,只憑感覺,彷彿置身於江南名織的綢緞之中。

    大衛的粗魯讓她疼得臉有點兒變形,大衛拿開了她夾在乳峰兩側的手臂,而將自己的兩隻手支在那裡。雖然是處子的,相對要堅挺一些,但仍因地引力的作用,豐滿的還是微微地向外側出一點,恰好摩擦著大衛支撐在兩邊的小臂,大衛舒服,她更舒服。毫無疑問,對蘇珊珊這樣一個沒有過任何愛情經驗的女孩來說,哪怕是與異性有只是一寸肌膚的接觸,她也會動情起來。更何況像今天這種要命的情形!

    當珊珊心底那種渴望強烈地向上噴發的時候,她準備忽略疼痛,她知道,遲早要有這麼一回的,而且這小小的疼痛很快就會為她換來更大的心靈與上的快感,更何況現在騎在她身上的大衛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珊珊咬起銀牙,準備迎接大衛的進攻,那完全是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你來吧,我能忍住!」

    聲音是那麼輕,然而卻是那樣的堅定。

    大衛畢竟是憐香惜玉之輩,當他用力一挺,再次退出之時,他清晰地看見了那上面一點點的殷紅,看著珊珊眉頭緊蹙起來的讓人憐愛的小模樣,他立即停了下來,而將臉俯下去,用嘴去咬住了她少女的高高翹立的紅紅的棗一樣的,他的舌尖靈巧地在的四周打著轉兒,讓珊珊從上到下有一種透入骨髓的快感,珊珊幸福地吁出一口氣。直到她的眉心漸漸展開,他才緩慢地進入。

    疼痛漸漸被那陣陣快感的浪濤所淹沒。

    大衛也放開了膽子,直入桃園深處,在那幽深之處,兩人默默地迎來送往,身下那處子滑嫩的肌膚讓他愈戰愈勇,嬌羞的珊珊忍不住發出了陣陣呻吟,動人的嬌軀矜持地在下面輕輕的扭動,似乎在躲避著他有力的頂撞,因為那種頂撞時的快感讓她這個從未經歷過愛的撫摸的處子來說,實在是難以承受,她幾乎不得不大聲地嚎叫了。

    而大衛這時正如戰場上的勇士,左衝右突,揮槍猛刺,大衛幾乎未用什麼招數,面前這名新兵便成了他的俘虜。

    第五十章醉臥柔懷

    大衛只所以當著蘇珊珊幾個姐妹的面將她帶走,無非是要讓人知道,這個比較出眾的女孩已經屬於他,誰要是敢打她的主意,那就是往他大衛的眼裡揉砂子。

    其實被大衛拽上車子的一剎那,蘇珊珊就已經猜到了大衛要做什麼,只是不敢那麼十分的肯定而已,但她並不想拒絕這個對她用過心計行為卻近乎粗魯的男人,她甚至曾經產生過為他做點什麼的念頭。

    所以說,珊珊是帶著一種興奮與害怕被他帶進臨江大酒店的。自從進入了青春期,珊珊也不止一次地跟別的女孩一樣,做過白馬王子的美夢,那天當她看見大衛與張輝並肩走進聚英的時候,她心中莫名的升起了一股遺憾。而當第二次見面,他主動打聽她的名字的時候,心底裡的希望再次燃了起來,因為她感覺到自己原來以為遙遠的夢似乎離現實更近了一些。

    現在她終於得到了大衛在她身上留下的一個烙印!她感到無比的自豪與滿足。

    大衛第一次對女孩子如此野蠻,但效果很佳,至少他自己這樣認為。

    兩個人幾乎是勾肩搭背地離開房間,走過大廳服務台幾個禮儀小姐的面前,在酒店門前,大衛就像抱一個孩子似的將珊珊抱上了摩托車,放在油箱上。

    珊珊很聽話,任他擺佈。

    下午五點多,飯店裡又開始忙碌起來,大衛慢慢將摩托車停下來,讓珊珊在他臉上來了個香吻。

    小王老闆早就在那裡等候了,見兩個人一對小燕子一樣地飛了回來,趕緊跑上前去獻慇勤。

    「三哥怎麼才回來?想等你請客呢!」

    「讓我請客?為什麼?」

    小王眼睛一瞥蘇珊珊,湊到大衛的跟前一臉壞笑地小聲道:「珊珊可是未成年。」

    「這麼說你是在使用童工了?!」

    「總比姦淫幼女的罪名輕吧?請不請客?」

    「放屁!」

    大衛清楚小王那點小心眼,那意思是你們的關係我可是知道的,我可不能白白讓你吃了我的東西,自己還裝作不知道。他分明是討個人情。

    那幾天跟他們玩牌,在他身上確實也贏了不少錢,也想回敬他一點。

    「就你這破飯店我看也吃不出什麼名堂來,那你就挑個地兒吧。」

    「明明我開著飯店,你卻在別處請我吃飯,你這不是臭我的門頭嗎?」

    「那咱就去城南,那可是我的門頭,總行了吧?」

    「你的飯店?沒聽說你還開著飯店!」

    「城南哪一家不是我的?將來你這家我也得收上來的!」

    「三哥不會那麼狠吧?咱誰跟誰呀?」

    「去不去?」

    「去,當然去,不去白不去!」

    大衛準備帶四個女孩一塊去吃飯,幾天下來,贏了那麼多錢,還沒請她們好好的搓一回呢,這次去西藏要是遇上個好歹,怕是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去哪兒?」江雪最興奮,她早就等著這事了。

    「一品紅。」

    大衛早早地騎了車過去,給李建中帶過去了一百萬,這倒是他在遺囑中早就留出來的一塊。

    李建中並不在乎這飯店以後歸在誰的名下,即使給大衛打工,他也覺得有奔頭。不過一下子接了一百萬,讓小李還是吃了不小的一驚。

    四個女孩打了的來到一品紅的時候,菜已經基本上齊,小王也趕了過來。一見還有四個mm坐在大衛的身邊,那眼珠子差點兒被拉了出來,他本來就是個色鬼,可那個蘇珊珊是他唯一的門臉兒,生怕被自己嚇跑了,所以一直未敢下手,不想卻被大衛生生的摘了去,又不敢說出半個不字,好不心疼,今見了四個出水芙蓉一樣的美人,竟都是大衛的馬子,心中暗罵大衛貪得無厭。但臉上卻還得裝出笑來:「三哥好艷福呀!」

    「呵,她們豈止是美人?還一個個都是小富婆呢,哪一個也身價百萬,誰都能買下你的聚英來。」

    「三哥,別老惦記我那小店不行?我都嚇出汗來了。」

    「切,就你那破店也會讓人惦記?」

    聽了這話,小王才鬆了口氣。

    「婧妹妹要是也想開家飯店的話,三哥倒是可以為你開一家喲。」

    大衛說話的時候,手在桌子底下輕輕的摸著王婧靠在他一邊的大腿。那手指順著大腿根向裡,直到了中間的地方,大衛的手指在裡上面那個敏感的地方只輕輕地一摁,端坐著的婧婧身子微微一顫,讓人精小王看在了眼裡。

    王婧的白淨的小臉兒一下子紅了。

    小王知道發生了什麼,估計這馬子還是個雛兒,便打諢道:「你看,妹妹臉都紅了,是不是覺得沒有為三哥出過力啊?不要緊,先收下了再說,三哥有的是錢。」

    一句話說得王婧的臉跟塊紅布似的。

    大衛左手夾了支香煙,那裊裊的青煙嗆得坐在身邊的張好不得不向外讓了讓,而正在被大衛摸著大腿的王婧,卻不得不老老實實在坐在那兒一動也不敢動。

    王婧是學校這四大美女當中最為出色的一個,大衛聽說當年鞏俐小姐將自己的三圍寄給法國著名服裝設計師時把人家好驚,很不服氣,心想,她哪有王婧的身材啊,每次在校園裡見到王婧,老遠大衛就直勾勾地瞅,直到在自己的視野裡消失。那臉形也比明星漂亮多了,簡直是天生尤物,不可多得。這正是他威脅著讓江雪和劉欣把她弄來的主要原因。在自己屋裡住了幾天,還沒動過她一指頭呢,今天讓她坐在自己的身邊就是要好好地欣賞一番。

    十七歲的王婧清純可愛,身上散發出來的少女的芳香早就讓大衛魂不附體了。他哪是在吸煙,分明是在吸人家身上的香味。同時那手還在人家裙子裡捏著人家的肉肉。他覺得自己越來越下流了,可轉念一想,要是當君子的話與和尚還有什麼分別?豈不是白來世上一遭?

    他忽然想起一樣東西來。

    「你們誰吃過人體宴?」

    都搖頭。

    「不就是把菜全都放在脫光了衣服的女人身上嗎?聽說過。」小王總愛顯示自己的足見多聞。

    「你們說,那些人在吃飯的時候,心裡就不想別的?」大衛問。

    「想歸想,聽說是不能亂動的。」又是小王。

    「怎麼個不亂動法?」

    「吃飯歸吃飯,就是不准拍桌子。」

    大家都哈哈大笑起來。

    小王繼續賣弄他的見聞:「我還聽說有一家館子被叫停還不服氣,說人體只不過是一種盛飯的器具而已。可人家執法部門說了,那好,既然是盛飯的器具,那也得走盛飯器具一樣的流程,先粗洗,再精洗,然後沖洗、消毒,最後在380度下紅外線殺菌!你說絕不絕?不是把人家飯店往死路上逼嗎?」

    看小王邊敘述邊叫冤的表情,好像他就是那家餐館的老闆似的。

    大衛的手從王婧裙子裡抽出來端起酒杯道:「那咱為將來能吃到王老闆做的人體宴乾一杯!」

    現在大衛一邊吃著佳餚,一邊摸著美女的玉體,感覺到自己其實在跟吃人體宴差不了多少,只不過是人體在桌子底下而已,而且別人不能動,只他一個人動,這使他更加嘗到了做霸王的味道真是爽。

    大衛那手在她裙子裡亂摸的時候,王婧雖然臉上表情有了變化,可依然坐得筆直,她生怕旁邊的劉欣看見,事實上,劉欣早就看在了眼裡,但她並不吃醋,自從她與江雪一起租住了大衛的房子,她就沒想過要獨佔大衛,她早就看出來大衛是個風流多情的種,也絕不可能將感情專注到她一個人身上。所以對今晚發生在她身邊的事情她視而不見,只是心裡暗笑王婧那副膽怯的樣子。劉欣倒也想這時候能坐在大衛的身邊,享受一下這種特殊的待遇,但她怕大衛還未在王婧身上盡興,惹得大衛反而厭惡了她,只好默不作聲,老老實實地坐在原地。

    王婧心裡一直緊張著,臉上的紅暈也退不回去,兩個玉兔在那單薄的衣衫下一起一伏,直惹得對面的小王老闆忍不住要多看兩眼。而李建中是個相對本分的人,席間不大說話,那幾個美女又都是大衛的馬子,他絕然不敢造次,只是跟著嘻嘻哈哈地捧個笑場。

    大衛喝了不少的酒,而且快要結束的時候,自己還端起杯子連灌了幾杯,離開桌子時路都走不上來的樣子。

    小王見狀,便讓他將摩托車丟在一品紅,自己開了車送他,王婧也跟著上了車,其他人打的。

    一路上,大衛的身子倒在了王婧的身上,女孩身體的柔軟讓他更加沉醉,他心裡很清楚,他是讓王婧的美貌醉倒了,這點酒哪會醉得了他?王婧生怕他的頭撞到車皮上,一隻手緊緊地將他摟在了懷裡,也顧不得自己那富有彈性的胸脯抵在大衛的身上。大衛偷偷地享受著這來自少女溫柔的摟抱。真希望這車子就這樣永遠地走下去。

    送到樓下,小王就被攆了回去,大衛似醉非醉地道:「你回吧,不用你送。」小王悻悻的鑽進車裡打道回府。

    王婧將醉了的大衛一隻胳膊搭在自己的脖子上,用整個身子攙了大衛上樓。大衛沉重的身體讓她感到很吃力,好在他自己還能走。到了門口,王婧一手架著幾乎趴在自己身上的大衛,一邊掏出鑰匙開門,大衛竟像個賴皮的孩子全做仗了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

    當王婧把他扶上床的時候,王婧沒能站起身來,因為大衛的手沒有鬆開,依然勾著她的脖子。黑暗中,大衛依然看清了王婧那兩個垂下來的少女的玉峰,他的手情不自禁從她的衣服底下伸了過去,讓大衛欣喜的是,不知什麼時候,她的胸罩早就被兩個人的身體磨蹭到了別處去,大衛輕易地將兩個抓在了手裡。

    現在屋裡只有他們兩個人,那些姑娘們還沒回來。王婧的脖子被大衛的臂勾著,在這樣的黑暗中,她也禁不住不往那地方想,而現在一對玉兔已在他的手裡,說不出來心裡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只覺那胸部跳得好厲害,第一次被一個男人如此撫摸,王婧幸福得快要掉出淚來了,她真希望那燈永遠別開,那幾個人暫時別回來,讓他的魔爪在她的胸上多撫摸一會兒。不過她依然掙了幾掙,大衛卻沒有鬆手,於是她便繼續站在那裡讓他撫弄,兩個被他弄得飽脹脹的。

    大衛得寸進尺,一隻手竟伸進了人家的裙子,婧婧一聲不響地站著,任他擺佈,因為她確實不知道這個風情種子到底想怎麼樣。

    大衛從床上慢慢地爬起來,卻讓婧婧坐到了床沿上,將那裙子掀上去一截,也不脫她的小褲衩,大面積地用手在那一帶輕輕地慢慢地摩擦起來。

    黑暗中王婧的小嘴被大衛的雙唇堵了個嚴實,大衛的嘴很快就將她的香舌吸了出來,那手也在她胸上不停地揉著。一會兒雙人換了個姿勢,婧婧仰面朝上與他互吸著香舌,一隻手插進大衛的襠裡,而大衛卻放棄了兩個豐滿的,一個手指繼續在那小褲衩上面的小豆豆上輕輕的揉著,婧婧開始有些受不了,兩條腿緊緊地夾住了大衛的手指,她想跟大衛說讓他動真傢伙,可是卻不好意思說話,只好默默地將大衛褲子上的拉鏈拉開,伸手把裡面的東西掏出來。

    大衛哪能不知道此時女孩的心思?他裝傻罷了。婧婧一手退著自己的褲衩,一手引了大衛進入自己,她明顯有些迫不急待了,因為她的身體在床上坐不住了。兩個人的嘴一直粘在一起,王婧已經不知道是誰在吸著誰。

    大衛輕輕地捅破了她,雖然有輕微的疼痛感,但她卻很高興,不知是由於緊張還是天生如此,大衛覺得很吃緊。而且每當大衛進到一半的時候,她就下身一顫,大衛也同時感覺到了裡面那迎上來的有力的一頂,讓大衛也不禁舒服地一顫。

    大衛藉著酒勁,越來越不像話,竟將床弄得嘎嘎響,婧婧坐在床上也小聲地啊啊地叫著,

    「人呢?不是回來了嗎?怎麼沒開燈呀?」

    「在這兒呢。」婧婧一邊答應著,突然感覺到從大衛身體裡向她的身體裡呼呼地噴了好幾陣子,熱乎乎的,她想,他肯定是射了。

    王婧用力掙脫了大衛從他的屋裡大聲地回答著出來,「他喝醉了,已經躺下了。」

    王婧慶幸還沒有開燈,沒人看到她臉上的緊張的表情,要不是大聲地說話,別人也肯定能聽出來她的緊張。

    當打開電燈後,她才發現自己的胸已經被大衛抓得有些零亂,她抻了抻衣服,若無其事地道:「人喝醉了真沉!」

    什麼都明白了的劉欣向另外兩個姑娘擠了擠眉眼,什麼話也沒說,不過那意思卻很明顯:還裝什麼裝,我們可什麼都看見了。

    第五十一章車禍魅影?

    申瑩瑩真的答應了大衛取道和田的建議,並不是她對玉有什麼濃厚的興趣,而是從那裡走更容易些,路上也可是多見一些民族的風情。

    一輛越野吉普,市府裡一個有著十多年無事故駕駛經歷的老司機,三個姑娘,大衛一行五人,已經滿滿的,都擔心到時候再找一個嚮導恐怕連一條腿都放不下。

    「到時候再說,即使不用嚮導,我們也能到那裡,冷不丁找一個嚮導,說不定還不如照著地圖走呢。」瑩瑩的同學姜月倒不在乎有沒有嚮導。

    剛上路的時候,三個姑娘幾幾查查地說個沒完,非常興奮,都說一個兩個女人在一起就像一千隻鴨子,這三個姑娘在車上不亞於一千五百隻鴨子,不過半日,鴨子的叫聲漸漸沒有了,而是焦燥與不安,「怎麼還沒到呀?」她們總是不停地問,最後連問的力氣也沒有了。大衛一直坐在副駕駛上,偶爾與司機說一句話,免得疲勞的司機睡著了。

    長途跋涉讓姑娘們消受不了,姜月首先頭暈噁心起來,還沒等車停穩,她就哇地一聲吐在了車裡。幾個人手忙腳亂地為她清掃,可那味道卻很久不能散去,此時還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沒辦法,只能讓她到前邊去,大衛坐到後面。

    申瑩瑩本來坐在中間,現在大衛坐在了姜月的位子上,正好與瑩瑩靠在了一起。

    三個人坐在一排上並不寬綽,要是誰也不碰到誰,那種姿勢是相當累人的。保持了一小段時間的距離之後,誰也堅持不了。所以只好任身體隨意的碰撞,吉普車裡是很熱的,大衛早就料到了這點,所以他是穿著大褲衩上車的。現在這麼近與瑩瑩挨在一起,他自然就有機會與她肌膚相親。

    瑩瑩好像並不反感,在搖搖晃晃中,她那小腿的細膩的肌膚不斷的與大衛毛茸茸的小腿輕輕的摩擦,倒讓她有一種異樣的感覺。現在看來三個女孩中只有瑩瑩體質最好,至少還沒有表現出半點暈車的跡象來,但她已經有些疲勞,昏昏欲睡的樣子。

    男人的肩膀總是女人的靠山,瑩瑩未經過同意,擅自將頭靠在了大衛的肩上。漸漸地那柔軟的身體毫無顧忌地倚在了他的身上,儘管好幾次動了邪念,但他極力地控制著,避免出醜。因為旁邊還有一個王蓓蓓,她還瞪著一雙大眼,沒有睡意。趁著王蓓蓓向車外看風景的時候,大衛總忍不住側臉看一看瑩瑩的胸脯,瑩瑩總喜歡穿胸部鏤空的上衣,從那個近乎圓形的開口裡,大衛不但能看見那深深的乳溝,還能看見一邊的乳根潔白的一片,僅這一小片就能引起大衛無限的遐想,弄得他褲衩下面蠢蠢欲動。

    大衛應該感到很幸福了,因為市長千金那豐滿的中的一個,總隨著車身的搖晃而被一次次壓在他的胳膊和胸上,那麻酥酥的感覺實在是微妙至極,他在想像著不吻上這女孩的嘴唇會是什麼樣的滋味。想入非非之後,靠近瑩瑩的左手就會有意無意地在人家的腿上動一動,他想即使瑩瑩感覺出來那也怨不得他,誰讓車子不住地搖晃呢。

    坐在後面不如前面更舒服一些,但現在情形就大不一樣,我是說相對於大衛而言。因為他現在完全有理由將這個臨江的冷美人大方地摟在懷裡,以顯男士對女孩的關愛。

    他試著將手抽了抽,不想瑩瑩卻醒了過來。

    真掃興,怎麼會在這麼關鍵的時候醒了呢?

    大衛好失望,陰謀沒有得逞。

    「對不起,我睡著了。」

    不知道是瑩瑩意識到了大衛的企圖,還是他抽手的時候弄醒了她。

    「我睡了多長時間?把你累壞了吧?」

    「也就十多分鐘吧,沒事兒,我又不是泥捏的!」

    瑩瑩感激地朝他露出了潔白的牙齒,眼裡也沒有人們說的那麼冷。不過,現在大衛倒希望她的目光能給他降一下溫度。車裡實在太熱!

    「王叔,把車門開大一點吧。」

    看來瑩瑩也覺得裡面的溫度過高,有些受不了,大衛也看到她的額頭上明顯地有著細密的汗珠。

    經過半個多月的日夜兼程,汽車終於開進了巴顏喀拉山口,這條青海境內的大山脈,西接可可西裡山脈,是長江與黃河的分水嶺,而黃河的源頭就在崑崙山的支脈巴顏喀拉山北麓的卡日曲河谷一約谷宗列盆地,即使是河谷和盆地,也在海拔4000米以上,所以這裡的寒冷與高原反應已經明顯地提醒著大家,身上那點單薄的衣服不頂事了。到了晚上,那寒氣漸漸逼人,讓人難以忍受,司機早就關了所有的車窗。

    司機打開了遠光燈,那明亮的光束有時會照在一邊的山體上,根本就看不見道路,司機不得不放慢了車速。

    路上很少如大城市裡那種車來車往的情況,很長一段時間你不會看到有一輛車趕上來,而對面也看不見有對頭車的影子,總之,這裡給人的感覺陰森森的。

    當汽車在北坡向下滑動的時候,車上所有的人都感覺是走在了一個黑洞之中,車裡的人都不說話,但大家都沒有睡著,而是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前方,生怕汽車滑出了道路,葬身於這渺無人煙的地方。

    瑩瑩很人道,一直讓仍有噁心感覺的姜月坐在前面,不過這對她來說,也許是好事,因為在這樣一個漆黑的夜晚,有一個男人坐在身邊自然更多了一份安全感。這裡的路段很奇怪,有時候連司機也弄不清到底是上坡還是下坡,因為有一次司機老王明明覺得是下坡,可當他讓汽車滑行的時候,那車卻不走了,所以當他再發現是上坡的時候,也不敢加大了油門,事實證明,那確實是一段下坡。

    老王聽說過吉林有個怪坡,就是這樣,他沒有去過,心想跟這裡也差不多,但現在畢竟是親身經歷,心裡便有些異樣的感覺。當了這麼多年的司機,什麼事情沒碰到過,可這怪坡的現象對他來說的確怪得要命。他真怕那錯覺再厲害些,弄得他把懸崖當成了公路,那可不只他一條性命。

    瑩瑩好像也感覺到了這一點,在上坡的時候,那車走得很順暢,而下坡時卻顯得有些吃力。

    「王叔,這是上坡還是下坡?」

    瑩瑩忍不住問。

    「我也搞不清了。」

    說出這話來之後,司機老王又覺得後悔,要知道,作為一個司機,是車上所有人的主心骨,連他都有些糊塗了的話,那別人豈不是更害怕?

    突然,前面猛的出現了一道亮光,不,是兩道,是汽車的兩個眼睛!

    司機老王什麼也看不見,就在老王將要去踩剎車的一剎那,車裡的人全都聽到了一聲尖厲的極其刺耳的剎車聲,老王很清楚那不是自己的車子,而是外面的聲音,然後聽見的是「砰光」,兩輛大車撞在一起的巨大的聲響,繼而是死一樣的寂靜。分明是兩輛車撞在了一起。

    老王的車速並不快,在那一聲尖厲的一聲剎車之後,他也來了個急剎車,一點之下,越野吉普嚓的一聲停了下來,車裡的人都難以控制地將身體撞在了前面。多虧了大衛,要不申小姐是很危險的。

    經驗告訴老王,剛才那震耳欲聾的一陣碰撞聲一定是兩輛車撞在了一起。

    老王亮起了停車信號燈,將車停在那裡,小心翼翼地下了車,他要看一看前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藉著越野吉普那兩道明亮的光束,老王極目向前望去,可是在他的視野裡,連個車的影子都沒有看到,更不見剛才那撞擊在一起的兩輛車,一種莫名的恐怖襲上了老王的心頭。

    奇怪,剛才分明看見有一輛大車向他駛來,那強烈的遠光燈刺得他幾乎什麼都看不見了,現在卻不見那車的蹤影,他向道路兩邊看去,這裡的公路與兩邊的地平基本一個高度,並不存在什麼懸崖,也就是說,並非發生了車禍後滾進了懸崖下面。

    那麼到底是什麼聲音呢?

    他回到車裡問他們:「剛才你們聽到了什麼?」

    「不是發生了車禍嗎?」

    「我也聽到了汽車相撞的聲音!」

    「是什麼車?怎麼樣了?」

    大衛膽子大一些,也下了車,藉著燈光及他的夜視功能向前方及四周張望,什麼也沒有看到,但他確定,在聽到那一聲剎車之後同樣也注意到了那明亮的光束!還有那巨大的撞擊聲!

    「不是剛才前面有一輛車開過來嗎?」

    大衛問道。

    「我只看到了兩束燈光。」

    老王開始沉思起來。

    「那為什麼外面什麼都沒有?哪有這樣的怪事?」

    老王坐回駕駛座,兩手握著方向盤,眉頭緊蹙,給車上的人講了他聽父親講過的一個類似的經歷。

    「那時我父親跟我大爺一起到海邊販魚,是用擔子挑,早上出發,傍晚回返,第二天早上,就能趕上本地的集市,一斤魚就能多賺兩毛錢。五月份正是小黃魚上網的時候,因為這種魚便宜,老百姓買得起,可以賺錢。當他們走到一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麥田的時候,突然聽見了一陣激烈的槍聲,緊接著就是人的吶喊。兩個人嚇得立時扔了挑魚的擔子,鑽進了麥田,連牲口都顧不得牽。可當他們鑽進麥田里後,那聲音卻立即消失得無影無蹤。一切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那後來呢?」

    「後來他們趕快離開了那裡。」

    「有人知道那是怎麼回事嗎?」

    「我父親聽說那裡曾經發生過一次激烈的戰鬥。據說這是當時戰鬥的情景被電磁留下來了。」

    車裡出現了一陣短暫的沉默。

    「也就是說這裡曾經發生過車禍了?」

    王蓓蓓突然明白過來。

    三個姑娘沒一個敢再向車外漆黑的夜裡探頭,她們彷彿覺得這次車禍的遇難者那渾身血淋淋的鬼影正在向車裡張望。

    大衛明顯感覺到申瑩瑩那纖細的手指抓得他更緊了,

    大衛最相信陰魂不散的說法。

    「王師傅,咱們把車開到離這兒遠一些的地方吧。」

    大衛分明是為女孩子們著想。

    王師傅轟的一聲發動了汽車,但現在他加倍的小心,兩眼緊緊地盯著前方,決定不受外界的干擾。

    汽車開出了約有一百多公里之後才停下了,因為這裡路邊有一個比較寬闊的地方,將車停在那裡應該絕對安全。

    大衛想起身到前面去,申瑩瑩卻緊緊地抓住了他的手,大衛只好坐下。

    今夜,他們決定在這裡宿營。

    第五十三章血戰惡狼

    經過了長途跋涉的姑娘們都讓尿憋得不行,女人做事還有個習慣就是一窩蜂地上,一個要解手,其他人也跟著解,當然,這是漆黑的夜晚,又遇到了剛才那怪異的事情,沒有一個姑娘敢下車。只好先讓大衛下去看一看,大衛敷衍了事地看了一下,把頭伸進車裡道:「沒事,下車吧。」幾個姑娘才嘩嘩啦啦地下了車,紛紛跑到吉普車的後邊去,一邊瞪大了眼睛向四周張望著,一邊小解。

    「王師傅以前遇到過這事沒?」趁姑娘不在車上,大衛問司機。

    司機翻了翻嘴唇搖頭道:「沒有。」

    「我也聽說過這類的事情,不過要特殊的環境,特殊的時間,才能留下那音像,就像是被錄下來一樣,而且需要在特殊的情況下這種音像才能放出來。這麼說,這些所有的特殊都讓咱趕上了?」大衛不解地問道,似乎也是在感慨。

    幾個姑娘解完之後,如釋重負地坐回了各自的位子。

    「我說,這荒山野嶺的,要是咱們都睡著了,讓人搶了怎麼辦?是不是咱們輪流值班才行啊?」

    王蓓蓓膽兒最小,想得卻周到,城市裡的混亂讓她處處小心。

    「沒事兒,你們睡吧,我給看著就行。」大衛心想,在這渺無人煙的地界,連個人影都不見,哪來的綠林好漢?即使有,我也不怕,三拳兩腳就打他個稀巴爛。

    「那你不困呀?可別看我們都睡著了,你也呼嚕過去了!」

    姜月早已困得兩個眼皮直打架,尋思著那大衛雖然是個男的,也畢竟是肉長的,不能不睏,便覺得大衛是在糊弄她們。

    「哪能,放心睡吧。」

    司機已經相當疲勞,當然不能讓他輪班,這值勤的任務自然是他的了,除了司機可就他一個男的。

    大衛也的確精力充沛,因為真正在路上住店的時候他卻不能睡,那才是容易出事的地方呢,車裡有不少錢物,更重要的是,在車的後備箱裡,還有一支五連發的單管獵槍!到了藏北高原上那狼群出沒的地方,要是沒了獵槍,那可真有可能成了狼們的午餐。所以每當住店時他就注意著車裡的情況,上了路後他再睡覺。

    劉海洋曾經帶他去一個秘密的地方打過好幾回,大衛天生就是好槍手,練過一回,那槍法就百發百中,讓劉海洋佩服得不得了。這好些日子沒有摸槍了,手正癢著,現在真巴不得在這周圍能遇上幾隻狼,讓他過一過槍癮。

    車裡的空氣在關閉了窗子之後,顯得很沉悶,尤其是現在多少有一點兒高原反應,大衛反正也不想睡,大衛估計那些女孩子現在正懷疑著他,肯定睡不著,還不如自己先下車,在外面溜躂一會兒,等她們睡著了他再上車。

    大衛從車上下來,走進了巴顏喀拉山北麓的黑暗之中,但對能夠夜視的大衛來說,那黑暗並不嚴重,他還能看清遠處那起伏的山巒,山上的松樹,但他並沒有看到莊稼,因為這裡並沒有莊稼,根本就沒有農田,大衛的眼睛畢竟不是望遠鏡,再細的東西他就看不見了,只聽到那呼呼的寒風,無休止地撕扯著高原的夜幕,有時候啪啪作響。

    他想起了那桿槍,於是向車後走去。出發前他特地向司機要求單獨配了一把後備箱的鑰匙,在司機的眼裡,大衛也算個特殊的人物,不知市長交待過沒有,大衛覺得這個武警兵轉業的老司機對他很是禮讓。好像不是大衛給申瑩瑩做保鏢,而是司機給大衛做保姆。因此時時處處將就著大衛。這把鑰匙還是司機親自找人給配的呢。

    打開後備箱後,大衛一伸手就摸到了那光溜溜的槍托,在一邊一個木盒子裡是子彈。一隻手揭開那個裝著強力磁鐵的盒蓋,大衛摸出了五發子彈。

    大衛學什麼東西都講究精,所以在槍法精準的同時,他還專門練習了裝子彈的技術,他完全可以閉著眼睛比別人更加熟練地完成裝彈任務,這是他的絕活。

    打開保險,手指一勾,槍桿啪地彎了下來,大衛閉著眼睛,熟練的將五發子彈壓了進去,然後向上一拍,一切完備。

    可是當他睜開眼睛向遠處瞭望的時候,他卻發現了奇怪的東西。人只要是手裡有了一隻槍,他總會習慣性地四處尋找獵物,即使他不準備開槍,料誰也不會沒有這樣的意識。可這一看,他還真的發現了問題。

    在離他不到百米的地方,有一群小燈籠似的明亮的東西,在黑夜裡輕輕的搖晃。

    一隻,兩隻,三隻……他數了一數,至少有十四隻!莫非是鬼火?

    大衛對鬼真的有一種懼怕,那可是發自心底的懼怕,不過他是個文化人,知道那只不過是死人骨頭裡的磷在燃燒。那是一種微藍的光,正像是鬼火。他正拿不定主意,要是那鬼火靠近了之後,是不是給它一槍,據說這槍是可以辟邪的。

    那光亮真的向這邊走來。仍然那麼大,他估計有棗子那麼大小。是鬼也是些小鬼,他在心裡給自己壯著膽子。

    那光亮越來越近,好像在光亮的周圍還有什麼在晃動!大衛的頭皮一陣發麻!

    當那些小小的亮光距他給有五十米的時候,他已經看清,那根本就不是什麼鬼火,而是狼的眼睛!一群狼正在向他走來!

    他有了躲進車裡的念頭,可是自己手裡正拿著一桿獵槍,突然進去,也許會把裡面的人,尤其是姑娘們給嚇壞了。

    他感覺出自己的手心裡在冒汗。

    現在他終於數清了,不是十四隻小燈籠,而是十六隻,也就是說,現在向他走來的是八隻惡狼,至少。

    大衛從來就沒有這麼害怕過,當那只藏獒在他對面幾米處向他撲來的時候也沒有這麼害怕過。而這群狼現在距他至少還有四十米,他就已經覺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出來了,那只拿槍的手甚至也在抖動。

    大衛極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這種時候最怕慌張,他需要的是鎮定,他一次又一次地告誡著自己,要爭氣,做男子漢!可那手卻還是不住的在抖。

    趁著離狼還有三十米的時候,他閉上了眼睛,努力地做了一個深呼吸,並同時使出了師傅教給他的定心。

    果然有效,心跳很快恢復了原速,手也不再抖動,而且,明顯感覺到了一種戰勝對方的自信。

    在凜冽的寒風中,大衛端起了那桿從未讓他丟過臉的獵槍,但願這次也不會!他心中暗暗祈禱。

    然而,有一個問題卻讓大衛不能沒有顧慮。

    槍裡只有五發子彈!

    而面前卻有八隻狼!

    大衛做了這樣的計算:如果不失手,槍裡的五發子彈可以消滅五隻惡狼,剩下的三隻相當於一隻藏熬!因為他曾聽說,真正的藏熬是在出生之後,一窩裡互相拼咬,最後剩下的那只就是真正的上等貨色,所以人說,一頭藏熬完全可以對付三隻狼。而且是草原上最兇猛的狼!

    出乎大衛意料的是,那八隻狼在離他十幾米的地方停了下來,像狗一樣坐在了那裡。

    也許這狼也跟人一樣會使用心理戰術?它們不立即撲上來,還在等什麼呢?

    對了,一定是看到了他手中的獵槍,那是它們的剋星!

    這種僵持讓大衛感到了十分的不安,如果它們從四面八方向他襲擊的話,那就難辦了,先下手為強!大衛決定不等它們行動,就得開槍,因為他估計這幾個傢伙主動退卻的可能性太小。

    這八隻狼也許是好幾天沒有找到獵物了,眼前的美味正讓它們垂涎欲滴,只是不知道這個青年的肉夠不夠它們分享。

    俗話說擒賊先擒王,不知道這群狼裡誰是首領,大衛的眼睛用力地搜尋著,一條坐在最前面的老狼引起了大衛的注意,一定是它!

    大衛沒有下蹲,但槍口對對準了它的腰部。

    聽有經驗的獵人說,打狼不要打頭,那頭結實得很,最好打軟肋,只要軟肋中彈,它也就不再有什麼攻擊力。

    憑著大衛的精準槍法,他連瞄都免了,將槍托抵在肩上,同時算計著下一槍打哪一個。

    砰!一道火光向那頭狼噴射過去。在呼呼的山風中,那槍聲還是震得山似乎在抖。頭狼應聲倒地。而其他的狼並沒有嚇退,立即做出了進攻的加熱。

    砰!砰!砰!砰!

    火紅的霰彈在黑夜中如流星一樣美麗,巨大整齊的夜幕被撕裂成無數細長的布條!

    第一槍就讓其他七隻受了驚嚇,所發後面的一連四槍,卻只擊中了三隻。被擊中的惡狼並沒有立即斃命,與那只沒有中彈的一齊向他襲來。

    到了跟前的時候,那狼突然躍起,張著嘴直取大衛的喉嚨。

    相信一旦咬中,準能撕斷人的喉嚨。大衛驚出了一身汗。

    此時大衛的槍裡已經沒了子彈,但它卻仍然可以當作武器,大衛手握著灼熱的槍管,狠命地向狼的頭部砸去,雖然狼頭堅硬,但這用力的一擊,准砸它個腦震盪。

    那隻狼果然被砸中,只可惜有些偏,被打翻在地的狼再次向他撲來,大衛已經無法將那槍桿掄起來,也就不可能產生巨大的力量,不足以對狼構成威脅。大衛只好左閃右挪,讓狼好幾次撲了空。

    大衛依然沒有放棄手裡的武器,那至少可以保持自己與狼的距離,以免被它的利爪撓傷。正當那狼發現就要勝利的時候,向大衛做了最後的一搏,用盡了全力,張著大口,向大衛撲去。可它萬萬沒想到,在跟大衛還有不到一米的時候,大衛將手裡的那條槍管重重地捅進了它的嘴裡。穿腦而出。狼還沒有落地,那槍桿就被大衛唰地抽了出來,槍管上帶著紅紅白白的東西。他準備迎擊其他敵人。三條受傷的惡狼漸漸失去了戰鬥力,當那三條狼騰空而起的時候,大衛也將身子向高空中旋了起來,啪啪啪,腳點蓮花,三條狼在空中如折了翅的鷹突然墜地。

    現在還有三隻狼,它們沒有受到任何打擊。它們一直像狗一樣坐在那裡靜觀著這場慘烈的搏鬥。它們是更加危險的敵人。

    五條狼相繼斃命,其他三條感到了面前這個人的可怕。

    大衛緊握著沒了子彈的槍,時刻準備著這三個危險的傢伙的進攻。

    當第一聲槍響之後,車裡的人全部被驚醒了,可三個女孩誰也不敢下車,只有司機從腳下摸起了一把藏刀,打開車燈,一下子竄了出去,他好像猜出了正在發生的事情。

    當司機站在大衛身邊的時候,那條狼已經沒了氣。但他並沒有發現,因為對他來說,現在外面是漆黑一片,他甚至連還活著的三條狼的藍幽幽的眼睛也沒有看到!

    「快拿子彈來!」大衛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面前的三隻狼,不知為什麼,這三條狼一直沒有出擊。

    後備箱一直開著,王師傅很容易找到子彈。大衛並沒有去接子彈,而是仍是警惕的姿勢握著槍管站在那裡,擺著與狼開戰的架勢。可是,那三頭狼在王師傅向子彈箱裡摸索的時候,就已經轉身朝相反的方向離去。

    「狼死絕地,看來這兒也不是停留的地方,必須馬上離開。

    「吃了狼肉,一輩子不生痘。」王師傅說,「我從來還沒吃過這東西呢,味道一定美得很。」說著,從地上提起那隻,重重地摔進了後備箱。

    「上車走吧。」

    王師傅上前拽了大衛一把,大衛卻如木樁一樣牢牢立在那裡,一動沒動。

    第五十四章

    帳篷裡的

    與惡狼對峙之時,大衛的精神高度緊張,再加上最後旋起身體的時候用力過猛,右大腿突然抽筋。向他撲去的那三隻狼被他用腳上的猛力擊打之後失去了戰鬥力,可當他落地之後,卻發現另外三隻正虎視眈眈地看著他!他感覺出了身體的不對勁兒,兩腿剛一挪動,右大腿根部劇烈地疼痛。

    「小黃,你怎麼了?」王師傅奇怪地問,他以為被撲上來的惡狼咬成了重傷。

    直到那三隻狼遠去了,消失在黑夜裡,大衛才告訴他是腿抽筋了。

    王師傅接過那桿槍,將大衛扶上了車,三個姑娘依然抱成一團,處在驚恐之中。

    「是狼嗎?」

    申瑩瑩一邊問著,一邊察看大衛身上是不是有傷。

    「沒事,就是腿有點兒抽筋。

    「多少隻?」王蓓蓓瞪大了好奇的眼睛問道。

    「八隻,打死了五隻。」

    大衛輕描淡寫了剛才那場激烈的戰鬥,應該說是搏鬥。簡直是一場生死攸關的搏鬥!

    三個女孩子臉上同時現出了驚訝的表情。

    「老王弄到車上一隻,外面還有四隻。要不要全帶上?」

    「狼也是國家保護動物,打死那麼多?」

    姜月插嘴。

    「那你想讓狼吃了我是不是?」

    大衛說話時瞪了她一眼,嚇得這個小美女趕緊閉上了嘴巴。

    汽車沿著被山洪沖得有些不像樣子的公路繼續前行,老王說了,死了狼的地方就成了絕地,不能久留。只是不知道那活著的三隻狼會不會沿途糾集狼群一直跟著,聽說這狼可是挺記仇的。尤其是這種迎面打擊,所以他覺得那離去的三隻狼不像是真正的退卻。

    坐在車上,每當車子被顛起來的時候,大衛的大腿就一陣撕裂般的疼。真想停下來讓人給揉一揉。當然是讓小姐們揉。

    汽車快到達瑪多的地方,他們停了下來,天還不亮,幾個人手忙腳亂地支起了兩個帳篷,男女分居。

    這裡居然有水稻,要不是那剛剛經過的雪山高原,幾個人還真以為到了江南。

    老王忙乎著剝狼皮,他要給大家烤狼肉。

    大衛的腿還在疼著,那是一種難以忍受的痛苦,每走一步,都要掉下汗珠子來。他只好讓女孩們動手了。走進她們的帳篷時,三個人已經躺下了,看樣子是想睡一大覺。

    大衛沒等人讓,自己在一邊先坐下來。

    「誰來幫我揉一揉腿,疼得實在受不了拉。」

    三個人沒有一個人吭聲都直挺挺地躺著。

    「都是些忘恩負義的傢伙,人家可是為保護咱們受的傷。」

    還是姜月有情有義,大衛想。

    大衛起身向自己的帳篷走,姜月跟在後面。

    「那我可有一個條件。」

    「多少錢?」

    「除子錢,你腦子裡還會有別的不?」

    「那是什麼條件?」

    「讓我用一用你們的帳篷。」

    「幹什麼?」

    「洗澡!」

    大衛朝正在剝狼皮的王師傅看了看,道:

    「只要王師傅同意,我沒意見。」

    現在的大衛恨不得先給她按摩他都答應。

    姜月走到王師傅身邊,甜甜地道:

    「王叔,你看我能不能用一用你們的帳篷,就一小會兒,我可好多天沒洗澡子。」

    「用吧,你跟他打聲招呼,別讓他隨便出入就行。」

    說著王師傅壞壞地笑了,這麼多日王師傅還是頭一次跟姑娘們開這樣的玩笑。

    姜月回來走到大衛跟前的時候,將粉拳在他面前一握,得意地「耶」了一聲,並高興地吩咐道:「快幫我燒水。」

    那個塑料大桶裝得滿滿的一桶水,姜月把水壺放在桶邊,大衛將那桶傾斜那水便嘩嘩地倒進子燒水壺裡,姜月蹲著,從她的寬寬的領口裡,大衛看見子那圓圓白白的兩團。

    「滿了,再倒都倒地上去了!」

    大衛只顧去看姜月的一對,竟忘了正在往壺裡倒著水呢。溢出來的水灑了一地,姜月趕緊提壺跑到王師傅身邊,架上去燒。

    「麻煩你再給我兌點冷水!」

    大衛從汽車上取了那個專門供女孩們洗澡用的大鐵盆,拿到帳篷裡,又提了大塑料桶倒上水。

    「用人真不容易!」

    大衛滿腹牢騷地道。

    「幹這麼點活就發起牢騷了?那總不能讓我自己去提了大桶倒水吧?就沒有點憐香惜玉的風度?」

    「現在我腿確實疼得厲害,站都站不住。」

    「那待會看我妙手回春!保準讓你像頭牛犢子似的活蹦亂跳。」

    王師傅早已將狼皮剝下,把狼架子架到了火上去烤。

    不一會兒,那邊便飄過一陣肉香來。

    架子上的壺壺剛剛有了點動靜,姜月就等不及了,將壺取了下來,往帳篷裡走的時候還對站在外面的大衛道:「不許偷看啊!」

    大衛倒覺得這句話好像是在有意提醒他別忘了偷看似的,隨口應道:「一定照你的意思辦。」

    大衛並沒有遠處去,說不定這丫頭什麼時候還會吩咐他,再讓他給她倒水什麼的。

    果然不出所料,只聽她在裡面嘩啦了一陣子後叫道:「水太涼,再給燒壺吧。」大衛無可奈何地又倒上水去燒。

    姜月嘩啦啦全都倒了進去,結果又太熱。大衛只好再進去倒冷水。

    「真麻煩你了。」姜月似乎有些歉意。

    「應該的,交換勞動嘛。」

    「用不用我給你搓背?」

    「去你的。淨想賺人家的便宜!出去等著,洗完了我會叫你。」

    那聲音極溫柔,大衛聽起來覺得是在暗示他什麼。

    帳篷裡傳出來一陣陣的澆水聲,那水從她的柳肩上流下來經過了那高高的胸脯再滑到平滑的小腹上,最後自然到了那裡。大衛聽著那細碎的嘩嘩的水聲,不禁想入非非起來。

    「行了,幫我把水倒了吧。」

    大衛儼然成了姜月的僕人。出來進去地伺候著她。只可惜他進去的時候,姜月早就穿好了衣服,雖然只是一件睡裙。

    「現在可以了吧?」大衛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好,躺下吧。」

    大衛將那早已充滿了氣的墊子放在地下,老老實實地趴在上面,就等著姜月為他按摩。

    姜月走過去,站在大衛的一側,抬起一隻腳就去踩。

    「錯了,是這條腿!」

    「怎麼不早說?」

    姜月又將腿換過來。

    「你不用腳好不好?」

    「我見那些體育老師給訓練的學生治腿抽筋就是用腳踩。」

    「不行,太疼了,先用手輕一點兒。」

    「哎,伺候人真難!」說著,姜月蹲下身來,兩隻纖手在大衛的大腿上揉起來。

    當姜月那手在他敏感的腿根揉搓的時候,大衛感到了一陣陣的酥麻,附近的器官也漸漸硬起來。心裡自罵道:「好個沒出息的色鬼,連這點定力也沒有!」

    揉了一陣後,姜月道:「你翻過來,我給揉揉這面。」

    大衛很聽話地將身子翻了過來。姜月的手將一伸,竟碰到了那硬硬的,手刷地收了回來,同時心跳臉熱。但她沒做聲,只是小心翼翼地將手從下向上摸去,生怕不小心再碰到那裡。大衛頭枕著枕頭和雙臂,看著姜月跪在那裡給他按摩,頓覺無比的性福,最讓他心蕩神搖的是那對隨著她雙手的運動而一顫一顫地,更加誘人,任是太監也會動心的。

    「稍稍再向上一點,那裡最難受。」

    姜月的手試探著向上移了移。大衛閉著眼睛,感覺那小手已經到了那要命的地方,只差半寸!

    暈!大衛的心也跟著呼呼地跳起來。更要命的是姜月的手竟有好幾次無意間碰到了那裡,她沒有像上次那樣躲閃,黑暗中大衛在大帳篷裡又支起了一架小帳篷。只是姜月看不見,但她完全能憑著一次次有意無意的觸摸想像得出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情形。

    「你敢不敢再向上一點?」

    大衛有意試探她。

    「有什麼不敢?淨壞心眼!」

    「那你試試。」

    「再不正經不給你揉了?讓你疼得不也走路,看你還敢胡思亂想!」

    「我哪胡思亂想了?」

    「啊唷!」姜月突然朝那地方狠勁地一把,讓大衛既疼又爽。

    「再來一下!」

    「去你的!我要走了。」姜月停下手來,做出要走的樣子。

    「別,我老實地聽你的。」

    大衛立即起身拽住了姜月的胳膊,姜月竟順勢倒在了大衛的懷裡。一陣皂香和女人體香混合的氣味沁入了大衛的心肺。

    「別,別這樣,讓人看見。」

    姜月在大衛的懷裡喃喃而語,那那聲音說不出是拒絕還是迎合,因為大衛的手伸進了她顫悠悠的懷裡,但她那小嘴很快就被大衛的雙唇封得嚴嚴實實的,大衛聞到了那種綠箭口香糖的味道。

    那條香舌立即就被大衛吸了出來,雖然姜月有些笨拙,但大衛覺得挺有味,短短的不到一分鐘的功夫,姜月已經成為一個老手,兩個人的舌頭糾纏在了一起,不可開交。大衛餓了好些日子終於找到了一個獵物,他貪婪地吮吸著姜月嘴裡的口水,大手在她胸上用力地抓著,原來剛洗完澡的姜月沒有戴乳罩,睡裙底下那一對玉峰在他的手上彈來彈去,煞是讓人性起,大衛忍不住將手伸到了下面,那裡竟也一覽無餘,連褲衩也沒穿!當大衛的手指剛到那密密層層的森林的時候,姜月突然拿手擋住了他,因為姜月忽然想起,這幾天正延上排卵期,這可不是兒戲。大衛想繼續,姜月卻愣是從他懷裡掙脫,跑出了他的帳篷。

    第五十五章車翻懸崖

    等到大衛跟三個姑娘從帳篷裡鑽出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然而司機老王卻在帳篷外面只蓋了點衣服睡著了,懷裡還摟著那桿獵槍。大衛心想,虧那狼沒來,要是真來了,還不得都被狼刁了去?

    「老王,到裡面睡會兒吧。」

    老王白天得開車,不睡覺哪能行?他可關係著幾個人的性命哪。

    「睡醒了,不睡了,以前常在車上瞇一會兒就好,這幾天太累,竟睡著了。」

    王師傅顯然對自己的失職感到不好意思,因為這裡不同別的地方,經常會有狼群出沒。

    不過大家沒人怪他,反覺得自己睡懶覺讓王師傅值班不是那麼回事。

    「今天就讓我開一段吧老王,我也學過,只是不精。不過我看這裡沒有問題,反正是平原,又沒有懸崖,翻了車也沒有事的。」

    見老王並沒有休息好,大衛自告奮勇當回司機。

    「你就不能說句吉利的話?翻車翻車的,真是個喪門星!」

    姜月有些迷信,總怕不吉利的話會招來災禍。

    「那你先在這塊平地上開開我看看!」

    作為老司機,王師傅有些信不過他,尤其是他自稱就是生手。

    轟,大衛的油門掌握不穩,剛一發動汽車就沒命地叫,更糟糕的是剛一掛上檔,汽車就竄了出去,將前面烤狼肉的架子撞翻了,嚇得車下的幾個人四散逃竄,那車子在平地上忽左忽右的打著轉兒,把幾個姑娘嚇得嗷嗷叫。

    老王坐在副駕駛座上並不慌張,他知道不論大衛怎麼開,反正是翻不了車,這地方挺平展,真是個上等的生手練車場。

    大衛很快就能平穩駕駛了,十幾分鐘的時間他竟像一個老司機一樣的熟練,畢竟他拿張輝的車練過幾回,而且他心靈手巧,什麼東西接觸過幾回就能會。

    「看你現在的技術,真不相信你是個生手!」

    老王由衷地佩服。他當過駕教,但卻從來就沒遇到過這麼聰明的學員。

    「要是所有的路都是這樣,那我也能開。」申瑩瑩不服氣地說。

    她可真的有證,但不常開,技術絕對沒有現在的大衛這樣熟練。

    都知道幹什麼都是新手有癮,現在不光大衛是這樣,站在一邊的申瑩瑩手也正癢著,這麼多天來都是王師傅開車,沒個機會表現一把,這可讓在學校裡什麼都想表現的瑩瑩憋壞了。

    「下來讓我試試!」

    這輛車對王師傅來說可相當重要,應該說這是為了這次任務,市府專門為他配了這輛新車,就像是剛到手的新娘,不捨得別人去碰。瑩瑩是在市府機關大院裡長大的,瞭解王師傅的脾氣,雖然是市長千金,也不敢輕易出口。

    「行,你上來也過過癮。」

    王師傅很給面子,自己從副駕駛上下來,讓大衛坐在那兒。

    申瑩瑩上車後,很小心地在原地轉了幾個圈子,比大衛一開始時竟穩當得多。

    「王師傅,我上回路可以嗎?」

    瑩瑩越來越有信心,但覺得這是在平展的草場上,顯不出自己的駕技來。

    王師傅向路上看了看,轉頭道:「沒問題!」

    瑩瑩打著方向盤圍著大夥兒轉了個大圈子,一踩油門,上了路。

    這裡的路竟然不比起草場平整,沒有了草皮的保護,到處是坑坑窪窪,瑩瑩的油門便不穩,那輛吉普像是得了神經病似的,一竄一竄的,弄得她跟大衛兩個人在車裡前後左右地搖擺。大衛只好用力抓著上面的把手,生怕自己被甩出來,當場犧牲。

    這裡上路來,單獨與瑩瑩在一起的第一次。

    瑩瑩全神貫注地盯著前方,那雙白晰的手在方向盤上不住地抹來轉去,大衛倒真希望她出一回錯,讓他那雙手有機會在她那可愛無比的嫩手上感覺一下什麼叫金枝玉葉。

    吉普車駛出了半里路,仍然是狹窄的小道,根本沒地方掉轉。

    「向前再走走,也許還有更寬敞的地方。」

    大衛知道自己的倒車技術並不過關,只好鼓勵瑩瑩繼續向前。

    藉著跟瑩瑩說話的當空,大衛側目在瑩瑩的臉上掃了一眼。大衛有了新的發現,當這個人人敬畏的冷美人全副精力開車的時候,臉上竟不見半點冷漠的表情,更沒有半點虛假的掩飾,完全是一個青春少女真性的自然流露。她的緊張與驚恐,都讓大衛感到了她的可愛,這與平時的她判若兩人。

    如果說先前大衛對她的態度是挑戰,而現在則是一種愛戀。他有意識地回了回頭,看看離開營地到底有多遠。

    這純粹是多餘,因為這裡人煙稀少出乎一般人的想像力,用荒無人煙來形容可能有一頂點兒過分,但你開著車走上半天也沒能看到一個人影絕不奇怪!

    汽車一起一伏地前行著,大衛突然將手疊在了瑩瑩的一隻握著方向盤的手上。

    瑩瑩一緊,車身在不太寬闊的路了扭了幾扭,大衛趕緊將手拿開。

    「你幹什麼?」

    瑩瑩嬌喝一聲,臉也紅了一陣。

    「我讓你開得慢點兒。」

    瑩瑩知道大衛這一把是醉翁之意,但看看這荒山野嶺的,要是把他惹惱了,真要對她動起粗來她一個弱女子又能怎麼樣,還不得由著他來?

    「你沒看見這兒多危險,別打擾我。」

    瑩瑩覺得這一招最好使,誰不把性命當回事?

    現在瑩瑩的心理很矛盾,要是停下來,說不定大衛就會趁著無人欺負她,要是一直往前走,那可離開營地越來越遠!當車離開營地二里多路的時候,前面突然出現了一座禿嶺,等瑩瑩將車開到那座禿嶺的時候,卻又發現那禿嶺邊的道路右側是一條深溝,

    正當她猶豫不決的時候,左邊禿嶺上突然竄下來兩個怪物,定睛一看,原來是兩頭健壯的耗牛!

    一看那兩頭耗牛朝著吉普車奔來,兩人都慌了神,一塊兒急著去打方向,而瑩瑩一急之下,那一隻腳卻用力地踩在了油門上,吉普車左右擺了幾次龍尾之後,轟地一聲向懸崖馳去。

    兩個人頓時覺得天旋地轉,那車子貼著山坡滾了下去,情急之下,瑩瑩放棄了方向盤兩手死死地抱住了坐在身邊的大衛,現在再也顧不得讓人家佔了便宜,大衛這時也顯出了男子漢的氣概,一手撐著頂棚,一手摟住了瑩瑩的頭部,只聽車體與山崖碰撞發生了沉悶的聲響。

    死神的手緊緊地抓住了兩個人的心。

    剛才瑩瑩還擔心大衛欺負了她,讓她一個黃花姑娘,而現在她卻因此而有了一種巨大的遺憾,因為長這麼大還沒有真正體會過男女之愛是怎麼回事,雖然心裡也曾渴望,可她那市長千金的冷傲面孔往往把那些癡心公子嚇得退避三舍。就連大衛這樣的放浪人物也不敢輕易造次。

    如果時光能夠倒流,她願意主動送貨上門,一享男女之歡。

    大衛也在心想,這下子可完了,自己還沒有結婚,那箱子裡還有幾百萬的現金還沒來得及花呢,這就要去了,更何況,屋裡還有兩個mm,他可還沒有像樣地吻過她們那動人的小嘴呢,他更後悔剛才沒有果斷地把那剎車給踩住了,在這曠無人煙的地方嘗一嘗絕世美人的味道。

    現在什麼都晚了,只能祈求老天保佑。

    大衛一邊後悔著,一邊心裡默默地祈禱著,希望老天有眼,讓這兩個正值青春年華的少男少女逃過此劫!

    不知道是不是大衛那默默而虔誠的祈禱真的起了作用,那車子在山坡上打了幾個滾兒後,竟然停了下來。

    兩個人終於沒有了天旋地轉的感覺,也不再聽見車體與山崖撞擊的聲響。好像突然闖進了真空世界,幾乎什麼也聽不到。

    瑩瑩的兩隻手依然死死地抓著大衛的胳膊,那手指甲都掐進了他的肉裡,頭趴在大衛的身上,滿頭秀髮幾乎蓋住了大衛一半的身子。

    大衛懷疑自己已經死了,坐在車裡的可能是自己的魂魄。

    他小心翼翼地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下,有疼感。

    他再次掐了一下,這次用力更大,他估計能夠掐出血來。的確很疼,他差點兒叫出聲來。

    「喂,醒醒,咱們沒死!」

    大衛輕輕地拍了拍瑩瑩的肩膀。

    瑩瑩慢慢地抬起了頭,滿眼的驚恐與懷疑。

    「真的,我們還活著,真他媽是個奇跡。」

    大衛無限感慨,他真沒想到出了這樣慘烈的車禍,居然還能活著!不能不說是個奇跡。

    可大衛有些糊塗,車明明是朝東開的,可現在卻是車頭朝西,這讓坐在副駕駛位上的大衛正好緊帖在崖壁上,車門子都打不開。

    「你能看看外面是什麼情形嗎?」

    大衛估計現在是在半山腰裡,並沒有落到底部。

    瑩瑩從大衛身上撤開,起身想去開車門,卻讓繫在身上的安全帶拽了回來。解開安全帶後,她用力地敞了幾次門都是徒勞,因為那車門被撞得變了形,她只得從碎了玻璃的窗子來查看。

    不看不要緊,這一看,竟讓瑩瑩嚇出了一身冷汗。

    因為外面還是三十多米深的一條溝!

    不用問,看她那表情大衛就猜得出來,那外面一定很可怕。

    「多深?」

    大衛冷靜地問。

    「至少還有三十米吧。」

    「上面呢?」

    「我沒看。」

    「再看看。」

    瑩瑩第二次從那個破窗子裡探出了頭。

    「也得三十米。」

    其實她根本就無法判斷,因為她無法從窗子的正上方來目測山崖的高度,她只能從車頭那邊來估計。

    「是什麼救了咱們?」

    「兩棵樹!」

    「真是神樹啊。如果我是皇上,我一定給它們兩封神位的。」

    大衛無限感慨地說。

    的確是兩棵樹,當翻滾的汽車掉在半路的時候,卻讓自然生長在這裡的兩棵不知名的彎樹托住了,前後兩排輪子被擔在兩端。

    聽說是兩棵樹,大衛通過車外面探出去的樹冠,判斷那兩棵樹的粗細足夠讓他放心,但他卻非常擔心那樹根被這麼重的汽車拔出來,更何況又加上這麼兩個大活人。

    「我們還能上去嗎?」

    「打了這麼多滾兒都沒撞死咱們,肯定也能活著上去。」

    「你能先上去嗎?」

    瑩瑩兩次伸出頭去觀察山崖的情況,她知道憑她的身體條件絕對不行,在訓練營裡學的都是些花架子,在這裡沒用!

    「快給蓓蓓她們打個電話吧,讓她們快來救咱啊。」

    「電話在營地裡,打個屁!」

    「那怎麼辦?」

    「等!」

    第五十六章懸崖之上

    「看來咱們是被撂在這裡了,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找到咱。」

    「也許他們正在吃著烤狼肉呢。」

    「全是些沒良心的傢伙!」瑩瑩說著,眼裡竟有晶瑩的淚珠兒。

    大衛也為自己的一時大意萬分沮喪,怎麼偏偏這個時候沒帶電話!

    「看看能不能我先上去。」

    「那我怎麼辦?」

    瑩瑩立即著急起來。

    「我去牽頭狼與你作伴兒。絕對不會寂寞。」

    「都這時候了,你還拿人開心?」

    說著那粉拳就往大衛肩頭上擂。由於她一動身體,那車身也跟著在兩棵搖搖欲墜的樹幹上晃蕩起來,嚇得瑩瑩立刻抱著大衛不敢動彈。

    在這種危難關頭,大衛並不想搶先逃命,那樣在一個美女面前很失男子漢風度。

    再無恥,也得像個爺們!

    「我先出去,可是為了我們兩個人都能活著。即使申大小姐想在這裡安身立命,我黃大少爺還害怕落個貪生怕死,無情無義的惡名呢。」

    大衛費力地解開了繫在身上的安全帶。小心翼翼地向外爬,但當他剛一起身,靠近中央的時候,就感覺到整個車體在晃動。

    因為大衛往外走的時候,重量就偏到了外側,而那兩棵樹承受現狀已經不易,要是大衛再往外走一走,汽車就會將樹幹壓斷,汽車也就會跟著翻下懸崖去,要是那樣,不粉身碎骨也得是個植物人。

    大衛只好慢慢地退了回來,他必須另想辦法才行。

    「這邊必須有人稱著,否則車就會翻下去。」

    「也就是說,你不能先出去了?」

    大衛沉默了一會兒。

    「你到後面去看一看有沒有繩子之類的東西?小心點兒。」

    要是有人現在站在山崖頂上賣繩子,大衛肯定願意用車裡所有的錢去換。

    可現在***這鬼地方連個人影也沒有。

    真是叫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的時候。

    蹲在裡面的大衛現在連喊叫都不敢了,生怕一用力就會將車沉下去似的。

    他甚至聽到衛托著汽車的那兩根樹幹木質纖維斷裂的細微聲響。

    瑩瑩慢慢地挪到了後面,在那裡扒拉著,車裡的東西被弄得七零八落的,她蹲在那裡小心地將每一樣無用了的東西堆到靠近裡面的地方,這樣更安全些。

    瑩瑩一陣驚喜,她竟然真的找到了一根繩子。她丈量了一下,足有三米多長呢。

    真是天無絕人之路,瑩瑩捧著繩子,兩手合十放在胸前默默地說了些感激上蒼的話。

    大衛心想,上蒼有眼的話,也不會讓咱掉到這鬼地方來。

    只是不知道是否結實可靠。大衛將繩子捋開拿在手裡,用力的抻了抻,他希望,在他將生命全部托付給這根繩子的時候它最好不能斷!

    「你到我的地方來坐著。」

    大衛按他的計劃安排著瑩瑩。

    然而當瑩瑩靠近他身體的時候他也沒有離開。

    他想讓瑩瑩從他身上過去之後他再起身,這樣最安全。

    瑩瑩一條腿先伸了過去,這樣,她就算是騎在了大衛的兩腿之上,由於瑩瑩身體無法站直,還得前傾著,大衛的臉恰好貼在了申瑩瑩那豐滿的胸脯上。

    申瑩瑩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胸罩開了!

    她清楚這與大衛無關,因為從汽車竄出道路到現在,大衛並沒有去解她胸罩的機會,肯定是汽車打滾的時候,身體在車裡晃動劇烈,將那乳罩扯開了。

    幸好衣服沒破,要不肯定走光。

    面對著瑩瑩豐滿刺眼的,大衛有一種巨大的衝動。

    還不知道能不能出去,出去之後還不知道能不能上去,上去之後還不知道能不能將她救上去……未來的一切似乎都還是個謎!

    大衛的胸脯劇烈的起伏著,等在那裡的瑩瑩似乎明白了什麼。

    她漸漸地將身體向前移了移,兩手支在了靠背上,好長時間沒有動彈。

    是萬有引力,絕對是萬有引力,將失去了胸罩遮蓋的豐滿的酥胸與大衛那張快要變形了的臉慢慢地拉近!

    似乎兩個人誰也無法控制,當然他們誰也不想去控制這種碰撞的發生。

    他們好像都在期待著那動人的一刻!

    大衛的呼吸急促起來,但從那劇烈起伏的兩座玉峰來看,其主人也很激動。

    大衛將臉埋在那深深的乳溝裡,傾聽著來自瑩瑩胸腔內那顆青春的心臟猛烈的跳動的聲音。

    瑩瑩突然一把將大衛的頭摟在了她那柔軟的懷裡,大衛感到了從未有過的一種溫暖與舒適,當然更多的是一種激動。

    女孩子的體香從那兩座玉峰之間溢出來,在大衛的周圍蕩漾著,蠱惑著大衛本來就不太安分的心。

    隔著衣服,一顆飽滿的被大衛含在了嘴裡,貪婪地吮吸著。

    現在死了也值!

    兩個年輕人對自己經歷了如此嚇人的車禍還能活著感到萬分的幸運,此刻,他們想盡量地不讓這前途未卜的懸崖上的時光白白浪費掉,他們想給對方以最大的快樂,也給自己以最大的滿足。

    瑩瑩主動地弓下了腰,將從大衛的嘴裡拔了出來,大衛像個貪吃的孩子一樣有些戀戀不捨。申瑩瑩沒有冷淡他,而是用自己的櫻桃小嘴噙住了大衛的雙唇。

    說實話,大衛還沒有品嚐過如此刺激的熱吻這可是在懸崖之上,生死關頭。

    瑩瑩的雙唇在大衛的唇上慢慢的舔著,好像是在感受大衛嘴唇上的每一根神經。

    可是任什麼人也有瘋狂的時候,大衛的舌頭慢慢地伸了出來,如一條小蛇穿過她紅紅的雙唇,從她那潔白的兩排米牙間鑽進了她那噴著香氣的小嘴裡。

    瑩瑩的一隻手自然地滑到了下邊,輕輕的拉開了大衛褲子上的拉鏈,伸進去了兩個纖細的手指,費了好大勁才掏出來。

    大衛的手也沒閒著,他還不至於想讓這個平時在他面前相當矜持的女孩太失面子,總不能讓人自己動手,所以主動幫她將那精緻的白色內褲退了下來。

    都是窮途末路的人了,所有飄在他們頭頂的光環都已經失去了原有的光彩,現在他們唯一想做的,就是當一回裸的人,有著正常的男女。

    瑩瑩那光滑的玉體在大衛的兩隻大手裡慢慢地扭動著,兩個人全都忘了他們是在這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懸崖之上。而且那支撐著吉普車的兩棵樹隨時都會被連根拔起。

    他們自以為兩個人都靠到了貼著山崖的一邊,不會有什麼危險,動作越來越激烈,汽車晃動得越來越厲害,然而此時,兩個有著旺盛精力的年輕人哪裡顧得了這些,完全像是一個小時之後,他們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似地,愈加瘋狂起來。

    瑩瑩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竟大聲地叫著,快速地上下運動著自己的身體,因為大衛是坐著無法動作,隨著她的快速運動,解除了胸罩束縛的兩個有節奏地上下顫動。

    「卡嚓!」

    劇烈的斷裂之聲讓兩個忘情了的年輕人戛然而止。

    透過車窗,兩個人都看見其中一個樹冠在慢慢地倒下,汽車也在向外滑去。

    第五十七章懸崖脫險

    畢竟生命是最重要的,哪位大師說過,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現在要是把小命給丟了,那可什麼都沒有了。

    這點道理大衛還能懂,賬也算得很清。

    就那剛才突然的卡嚓一聲,也早已把瑩瑩嚇得花容失色。

    汽車沿著向下倒去的樹幹滑了一小段兒之後竟然慢慢地停了下來。

    大衛緊緊抓著方向盤生怕身體跟著傾了過去,他可是擔負著兩個人的力量,因為瑩瑩正緊緊地貼在了他的身上,兩手環著他的脖子,大有不能同年同月同日同時生,一定同年同月同日同時死的決心。

    大衛不敢相信那棵樹都已經這樣了,這車居然沒有掉下去!

    必須立即離開這裡,因為偷歡,差點兒把小命搭上。雖說值,但不必,他們完全可以活下來,那樣他們可以多有幾次這樣的歡樂。

    「我得想法上去,我們不能在這裡傻等,那些傢伙不一定能找到這地方來。」

    大衛說得很有道理,老王師傅與兩個姑娘正吃得起勁,姜月突然問道:「王師傅,我們是不是去找找看看?可是出去好長時間了。」

    王師傅一臉的詭秘,自以為是地道:「找啥?說不定在那個旮旯裡樂著呢,我還不瞭解你們年輕人?」

    姜月與大衛有了一夜之情,竟覺得那大衛成了她一個人的了,即使是她最好的朋友申瑩瑩單獨與他在一起也讓她吃醋。她只所以要去找,正是怕大衛也被申小姐吃上一口。

    由於時差的關係,雖然上午十點了,那太陽也沒有在臨江的高。姜月不再提去找的話。免得賺些嫌疑。

    但王師傅卻坐不住了,因為兩人出去了快三個小時,到現在還不回來,一定是出了事。

    他倒不擔心這裡的野獸,但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老王師傅帶頭沿著車轍順路找來。

    大衛將那根繩子掖在腰裡,小心翼翼地從那個破窗口裡好不容易爬了出來,正當他準備去踩住那棵還算結實的樹幹的時候,腳下一滑,突然掉了下去,身體在懸崖半空中做自由落體。眼看就要葬身深谷,大衛迅速伸手,一把抓住了橫著的樹幹。

    可大衛這一猛力的下落,讓那本來岌岌可危的樹幹承受不住,卡嚓一聲,本來粗壯的樹幹上面露出了幾縷黃白的纖維。

    樹冠在一點一點地降落,眼看汽車也跟著滑落下來,要是那樣的話,就連車子裡的瑩瑩也保不住了。

    大衛朝下看了看,差點兒暈過去,崖壁與地面幾乎是垂直的!

    根據他的目測,到谷底至少還有四十米深。

    樹冠繼續在降落,到了一定的程度,汽車會突然傾下去,後果不不堪設想。

    大衛向上面的崖壁上迅速掃了一眼,他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在離他三米多遠的地方有一團荊棘。

    他不容分說,立即掏出腰裡的那根繩子向那團荊棘甩去。

    繩子的一端在那團荊棘的根部打了幾個旋兒,竟然牢牢地纏在了上面。

    大衛鬆開抓著樹幹的手,向崖壁蕩去。

    那荊棘果然根深蒂固,大衛的重量居然沒有動搖它。

    大衛拽著那根繩索,腳踩著懸崖上探出來的岩石,一步一步向上攀爬,他的心始終提著,因為稍有不慎,就可能落入深淵。終於他的手幾乎就能夠到那一簇荊棘了,至少到那裡他可以歇一歇。

    當他剛剛將一隻手抓住一棵荊棘的時候,卻發現了一團奇怪的東西。

    一條擀面杖粗細的花蛇盤踞在那團荊棘的根部!

    那蛇受了大衛的驚嚇之後,立即從荊棘之下伸出了一米多長的半截身子來,昂著頭來,吐著長長的舌信,發出「呲呲」的聲響,向大衛慢慢爬過來。

    大衛的身上頓時出了冷汗,要是讓那蛇咬上一口或是被它纏住了身子,那還有救?

    大衛手裡沒有任何可以防禦的器械,那怕是有一根小小的木棍也好。

    那條花蛇還在向前行進,待到它離大衛只有一尺的時候,它突然出擊,直奔大衛的胳膊!說時遲那時快,大衛果斷地扔了手裡的那根繩子,施出了夾中取物的本領來,叉開右手的弧口,準確無誤地掐住了花蛇的脖子。

    打蛇打七寸,可這抓蛇就不一樣了,是小蛇,你可以提住它的尾部,對這條迎面撲來的花蛇,你只能卡住它的脖子才算安全。

    此時花蛇的嘴被掐得大張開來,那情形絕對能吞得下成人一條胳膊去。蛇身也在崖壁上甩得啪啪作響。

    大衛將全身力量聚集到了右臂上,奮力地向外一拽,那條花蛇就被甩了出去,在空中劃出了一條美麗的弧線,如一條彩虹。

    大衛估計那條花蛇落下去也絕對沒有好結果,說不定正好摔在一塊石頭上,早已成了花蛇標本。

    大衛再次抓住了被他情急之下扔掉了的那根繩子,拽著手中的棘條,一個翻身飛了上去。

    還好,這裡是一個小小的平台,完全可以稍稍休息一下。

    大衛在休息的時候抬頭向上望了一下,那上面還有二、三十米,無處可攀,只有數簇荊棘,但大衛不敢確定那些荊棘能夠承得住他一百七十斤的身重。

    他忽然想起車上有一把小羊角錘子,正好可以用它鑿出踩窩來爬上去,雖然慢一點,但總算是有了希望。他將那根繩子的一端扔下去給申瑩瑩,讓她將那把錘子系結實了,劃上來。

    小羊角錘頭挺好用,很快就鑿出了兩個小踩窩。但現在還不能向上爬,他一口氣鑿出了七八個,求生的讓他不能停下來。瑩瑩還在那輛隨時都會掉下去的吉普車裡焦急地等待著。為了保證便於攀登,每隔三四十公分就鑿一個,對他來說,只要有幾個就能行,可後面還有瑩瑩,一個女孩本來就膽小,體力又不行,所以還要保證她的安全。

    大衛很聰明,他總是在自己的頭部以下鑿洞,那樣可以避免被鑿出來的石灰傷了眼睛,而且省力。

    終於,他的頭部離崖頂只有一米多遠,他總算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剛開始的時候,坐在車裡的瑩瑩時常詢問著他的進度,但又怕影響大衛的工作,便低了頭從後邊的玻璃向外望,弄得脖子生疼。

    現在他終於感覺到累了,那手都幾乎握不住錘子了。他抬起頭來準備擦一把額上的汗。朦朧中他感覺到頭頂上有三個黑乎乎的影子。定睛一看,剛剛擦掉的汗又從額頭上冒了出來崖頂上蹲著三隻成年的狼!

    六隻仇恨的眼睛瞪著貼在崖壁上的大衛。

    昨晚還擔心著這事兒呢,怎麼這狼還真的如此記仇?多虧現在還沒上去,這三隻狼可是沒受過他任何一點槍傷。大衛不知道它們是什麼時候過來的,先前並沒有發現。說明也是剛剛過來,肯定是剛剛發現大衛遇到了危險,蹲在那裡幸災樂禍呢。

    大衛看了看與三隻狼之間的距離,一米多,不算遠,但這裡懸崖,那狼絕對不敢竄下來,那等於自尋死路。狼也不是傻子,能找到這裡來,說明它們還不算笨,甚至還有點兒頭腦。

    「黃大衛」

    「申瑩瑩」

    大衛忽然聽到了老王幾個人焦急的呼喊。

    他想答應卻又害怕他們過來後受到狼的傷害,畢竟他們是三個太普通的人,手裡也不一定拿槍。

    但轉念一想,必須叫他們知道,一旦找到了自己的下落,他們就不會分開,危險就會小一點。

    「我在這裡」

    「我在這裡」大衛的聲音在山谷裡迴盪著。可惜他們聽不見。

    大衛可急壞了。

    「黃大衛」

    「申瑩瑩」

    姜月她們的呼喊聲好像越來越近,連坐在車裡的瑩瑩也聽到了。她不顧危險從車裡伸出頭來,大聲地呼叫:「我們在這兒」

    山谷再次迴盪著瑩瑩焦急得近乎嘶啞的聲音。

    「他們在這兒,快來。」

    「別過來,這兒有狼。」

    大衛本來不想說出這話,因為三隻狼就在他的頭頂,萬一這狼聽懂了他的話,那豈不是等於告訴了它們自己害怕它們?

    又一想,雖然這狼比較聰明,肯定聽不懂人話。還是提醒他們一下為好。

    出乎大衛意料的是,那三隻狼竟突然轉身朝東西邊去了。

    莫非是它們看到了什麼?

    大衛很納悶,老王他們的聲音也越來越近,終於聽到了他們的腳步聲。

    當他們三個人出現在懸崖頂上的時候,大衛差點激動地掉下淚來。

    老王手裡果然拿著那桿獵槍!

    怪不得那三隻狼乖乖地放棄了他這頓近在咫尺的美餐呢。

    看來狼這東西挺有記性!

    「瑩瑩呢?」

    「還在車裡呢。快,快先把我弄上去!」

    崖頂上的三個人一個摟著一個,老王在最前面,與大衛一隻手緊握著,好容易將他拉了上去。

    「快救我上去呀!」

    車裡的瑩瑩著急地喊著,真怕他們扔下她不管。

    「放心吧,這就救你上來!不過你得給錢!給多少吧?開個價!」

    蓓蓓這時候還顧得開玩笑,把車裡的瑩瑩氣得直罵:「你等著,上去之後,看我不撕了你!」

    「別鬧了,抓緊想辦法。」老王真的著了急。雖說是大衛做保鏢,可他卻是直接的監護人,市長大人有吩咐,如果瑩瑩有個三長兩短,他是絕對交待不了的。

    「你們在這裡陪著她,我去營地找繩子!你們抓緊聯繫輛吊車,把車子弄上來。」說完大衛就跑。

    「快去快回呀。」

    蓓蓓好像比他還急。

    大衛飛快地朝向營地,而王師傅卻用電話忙乎著聯繫吊車,頗費了些周折之後,終於有一家建築公司答應願意前來。

    大衛算得上飛毛腿,不到半個小時就折了回來。

    為了確保瑩瑩的安全,大衛腰裡拴了繩索,再次下到那長著一團荊棘的小平台上,指揮著瑩瑩將繩子在身上拴好,如何從車裡爬出來。

    當瑩瑩被拉上去之後,她竟然癱了似的撲倒在了王師傅的懷裡。

    那輛救援車也終於趕來,還是大衛下去,將鋼絲繩子結結實實地繫在四個角上,連磕帶碰地將吉普車弄上去。

    他們現在最擔心的是,花錢把這車弄上來了,卻不能開。

    老王迫不急待地鑽進了車裡。

    最讓他擔心的事情終於沒有避免,連續發動了幾次,都沒有打著火!

    老王的額頭上立即竄出了汗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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