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五豐「殺」紅了眼,舉起帶血的水管狂舞著,黑臉的隨從被他濺到一臉馬血,一時也近他不得。
「殺啊!」只見適才被人追殺的白馬男已經領軍殺了回來,黑臉隨從發一聲喊,作鳥獸散去也。
帶血白馬男輕跳下馬,走到張五豐前握著張五豐的手朗聲道:「今日若非少俠相助,公孫瓚已死無葬身之地,願聞少俠大名。」
張五豐心中惱怒悲憤交加,狠狠地甩開公孫瓚的手,心道:你們不賠我藥費,又想殺我滅口,我首善之區還有法制嗎!抬頭望著這個自稱「公孫瓚」的人,見他臉色和善,精悍的雙眼,黑漆漆的鬍鬚繞嘴唇一圈,不怒自威,張五豐心中一怯,脫口而出三國殺台詞:「吾乃常山趙子龍也,京城人氏。」
公孫瓚臉色一變:「冀城人氏?袁紹那裡的?」
張五豐在樹叢中擦著水管上殘留的馬血,回頭道:「袁紹和我同鄉。」
「公欲何為?欲殺瓚耶?」公孫瓚倨傲道。
「非也,非也,我和你無冤無仇,殺你作甚?」張五豐慢條斯理地道。
公孫瓚臉色頓時轉為和善,喜道:「如此公是來助我耶?」
「隨你怎麼說,你們那有飯吃嗎,我怎麼也算個跑龍套的,總得管餐盒飯吧!」張五豐戲謔道。
公孫瓚木然,見這人服飾怪異,說的三句話中,倒有兩句自己是聽不懂的。
「咦,你們的鏡頭呢?燈光呢?」張五豐四顧望去,暗自納悶。
「適才子龍大敗袁紹大將文丑,可見袁紹不過如此,卿等奮力向前,未必便敗了,何以懼文醜如同鬼魅?」公孫瓚語氣嚴峻,隨從皆惴惴不安,滾鞍落馬:「某等讓主公受驚,千死不足謝罪,伏望主公容我等將功折過。」
「罷了,今日我得子龍,勝文丑十倍,我又何懼袁紹,歸營,某要為子龍接風洗塵。」公孫瓚踩著隨從背脊坐上馬。
張五豐雖然半懂不懂他們所說的話,但最後一句「接風洗塵」倒是聽得清清楚楚,心中一喜,有飯開了,下一場是餐桌戲嗎?可別再打打殺殺了,不知父親吃飯沒,他怕是在等著我吃飯吧,但願剛才那炸彈沒炸到他老人家。
公孫瓚戟指一個隨從:「卿留下刺探軍情,馬給子龍。」
營寨裡,觥籌交錯。
「今日子龍立此大功,某敬你一杯。」公孫瓚舉杯邀酒。
張五豐滿嘴都是油,左手雞腿,右手羊腿,吃的不亦樂乎,也沒聽到公孫瓚說些什麼,只顧自己大吃起來,心中歡喜:這娛樂圈真好,連餐便飯都這麼豐盛,偷偷掏出塑料手套,裝了幾個雞腿。
公孫瓚舉著杯子呆在那兒,見他吃相難看,又絲毫不給自己顏面,心中一怒,擲杯於地:「公特來消遣某也!來人,將這狂徒拉出砍了!」
「主公息怒!」一謀士閃身而出:「今日若無子龍,主公已經萬劫不復矣,何以不賞反而欲殺功臣,豈不讓天下志士寒心?」
公孫瓚聳然動容,起座扶起謀士:「卿言甚是,來人,取我白甲,賞與子龍。」
張五豐見有制服,心中更喜:這樣就雞腿就有處可藏了。
那謀士起身回座:「吾有不解,子龍兵器似乎無鋒芒,敢問子龍如何傷敵?」
張五豐瞧著那根水管,不禁啞然失笑,怔了會正色道:「咳,那誰不是說什麼來著,兵器非祥物,什麼聖人不得已而用之,我以無鋒長槍,大巧不工,不戰而屈人之兵,咳咳。」
那謀士點頭稱是,舉手加額:「子龍深諳孫武兵法,又通宵老子道德經,著實了得,吾祝賀主公喜得一員文武雙全的大將!」
「哈哈哈哈。」公孫瓚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