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樓上後,姜大民坐在沙發上,看了朱曉曉一眼後,姜大民主動解釋起來:「曉曉,今天你去店裡是不是遇到了一個你認識的人?」
朱曉曉略有些詫異地看著姜大民,點了點頭:「有什麼問題嗎?」
「你別誤會,事情是這樣的……」姜大民於是將事情的始末解釋了一番。朱曉曉聽完了事情的原委後,苦笑起來。
是啊,陳青雲就是這樣一個人,一旦讓他知道了可能能成功的捷徑,他就會想方設法不擇手段地去走捷徑,今天這樣的手段也是他的作風。
「我跟這個人不熟,也對他沒什麼好感。謝謝姜叔叔的關心,我也是因為不想跟他多說什麼,才會跟秋秋姐姐急忙下來了的。」朱曉曉略微解釋了兩句,因為怕姜大民心裡有疙瘩,朱曉曉還特意解釋了自己和秋秋早下來的原因。
「那就行。」姜大民點點頭放下心來。
安玉萍畢竟還是擔心女兒遇到壞人,又細細地問了原因,朱曉曉將先前在秋秋面前編的那些話又說了一番,安玉萍這才放下心來,嘴裡猶自叮囑:「你以後出門可是要注意安全,不要被這種人纏上了。」
「知道了,媽媽,我先下去吃飯去了。你們也快點下來吃飯吧。」朱曉曉說著,沖姜大民又笑了笑這才下樓吃飯。
要說這兩口子結婚後,感情倒是很不錯的,安玉萍和姜大民將姜大民的家當做新房,卻沒幾天就搬回了原來的家跟朱曉曉一起住。現在的狀況就是,安玉萍每天下班以後跟姜大民一起回家吃飯,朱曉曉回家跟胡阿姨吃飯,安玉萍晚上十點鐘左右會回來陪自己。
朱曉曉也知道。其實剛剛結婚的兩口子正是感情好的時候,當然是想要同床共枕渡良宵的,老媽每天晚上堅持回來陪自己睡覺。是擔心自己一個人住在這麼大的房子裡會害怕吧?或許還有擔心自己一個人住不安全的問題,朱曉曉私心想著,老媽也許還擔心自己會因為她不回家住就對她有意見。
其實有樂樂和萌萌陪著,朱曉曉還真的不擔心什麼,只是老媽堅持要這樣,朱曉曉也就沒辦法反駁了。
晚上席蕭陪著朱曉曉一起吃晚飯,飯後兩個人在客廳裡面聊天喝自己煮的水果茶。朱曉曉將從秋秋處聽來的消息說給了席蕭聽:「那個王昭麟,根本就是個流氓,這樣的人是怎麼混進那個隊伍中去的我都不知道!」
「如果事情過去了就算了,畢竟民不與官鬥。」席蕭的想法比朱曉曉要長遠些許,如果那個王昭麟就此作罷。事情過去了也就算了,別往心裡去了,畢竟也沒出什麼事情。
朱曉曉點點頭,是啊,民不與官鬥。
「你媽媽每晚十點左右回來?」席蕭看了看窗外,窗外小院子裡的綠色植物鬱鬱蔥蔥,瞧著就十分喜人的樣子。
「嗯。」朱曉曉將自己的猜測說了一番後,歎息著道,「其實我很想告訴她。我現在不需要她再這樣照顧我了,她每天就在那邊就挺好的,我有樂樂和萌萌,雖然樂樂不是什麼藏獒之類的猛犬,可它對敵人的兇猛一點兒都不比那些藏獒弱,哪裡會有什麼危險呢?」
席蕭當然理解朱曉曉的心態。嘿嘿一笑後道:「你媽沒有催你趕快嫁人?」
「倒是問過我兩次,不過你都還沒有求婚,我怎麼會那麼快嫁人?」朱曉曉心中苦惱著呢,一不留神就把實話說出口了,說完了以後立刻反應過來,忙看著席蕭,席蕭眼中的情意並不掩飾,認真地問:「親愛的你喜歡怎麼樣的求婚?鑽戒鮮花還是什麼的?」
說句老實話,朱曉曉並不在乎以什麼樣的形勢求婚,可這畢竟是求婚呢,自己總不能主動去問席蕭什麼時候結婚吧?
聞言朱曉曉羞惱得很:「你這人真是的,還有問客殺雞的道理?你問我喜歡什麼樣的,難道你都能做到不成?我想要在月球上穿著宇航服求婚,你能做到嗎?」
席蕭一本正經地回答:「做不到。」
沒等朱曉曉再次發火呢,席蕭又道:「你瞧啊,我媽媽下個月生日,我想著,下個月過去給她過個生日,還想把我爸爸也帶過去,你跟我一起過去好不好?」
這是主動岔開話題了,朱曉曉心中雖然明鏡似的,卻並不點破,只是有些疑惑地問:「你跟你爸爸一起過去,我去做什麼?要不我就不去了吧?」
「你去吧?我跟我媽和好,你有很大的功勞,你不去怎麼行?再說呢,你不去,我這心裡也不踏實啊!」席蕭再三慫恿著,朱曉曉猶豫片刻後,答應下來。
轉眼半個月過去,朱曉曉正在席蕭的公司為準備什麼禮物給席蕭的媽媽為難呢,安玉萍打了個電話給她,叫她趕快回診所。
「什麼事情?」朱曉曉聽著安玉萍的聲音有些急切,忙問是什麼事。
「你快點下來再說。」安玉萍語氣急促,朱曉曉聽著電話裡還有一些雜亂的聲音,似乎還有女人的呻吟。
忙忙地跑下樓,朱曉曉一進診所,就發現診所亂套了,診所中的沙發上躺著一個女人,這女人約莫五十歲上下,懷裡摟著一隻狗,這狗應該是哈巴狗跟別的什麼狗串種的,可如今這女人懷裡的哈巴狗嗷嗷亂叫,女人也在嗷嗷亂叫,幾個醫生圍著她,她卻神色很痛苦的樣子,整個兒亂了套了!
「這是怎麼了?」朱曉曉忙問。
「她帶著狗來洗澡,自己卻突然發病了!說是疼得厲害!我們想打電話到ど二零去,她卻死活不同意!只說聽介紹她來給狗看病的朋友說,你的針灸很厲害,想求你給她治療一下。」蔣芸眉頭緊皺,她覺得這事兒透著蹊蹺。
朱曉曉無奈了,當初給那些老顧客家患病的親屬們看病的時候,就已經說好了,自己是不收費的,以後也不再給這些人看病,如今倒是好,居然還有發病了不去醫院倒是想叫自己幫忙看病的!
這婦人的呻吟聲很大,一副痛苦萬分的模樣兒,安玉萍終究心軟,看著女兒道:「要不你給她看看到底是什麼狀況?」
朱曉曉一時間分辨不清楚這人到底是什麼病症,瞧著疼得這樣厲害,倒像是急病的樣子,無奈,也只好答應著去拿銀針去了。
眾目睽睽之下,朱曉曉的銀針一針一針地紮了下去,隨著治癒術的施放,那婦人的呻吟聲漸漸小了起來,痛苦之色慢慢消失,反倒是驚奇之色漸漸起來了。
朱曉曉並沒有要給人將病治好的打算,給梳理了一番身體後,見她沒那麼疼了,立刻就停了手,將手中的銀針抽了出來。
收拾好以後,朱曉曉叮囑在一旁看熱鬧的蔣芸:「你打電話叫一聲過來,還是要去醫院才安全的,我只能暫時緩解她的痛苦,可不能保證一定能夠治好她的病痛。」
「不必了不必了!我好多了,我自己可以走了,現在覺得身體舒服多了,一點問題都沒有,朱醫生,你這銀針扎到人身上,怎麼還暖暖地呢?像是整個人泡在了溫水中一樣,舒服得很,這哪裡是扎針呢?這是享受呢!」那中年婦女說著話,人也坐了起來,拉過了一旁的包包就往外掏錢。
朱曉曉嚇了一跳,忙制止:「我一般不給人看病的,今天雖然破了例,卻是因為你剛才的狀況太嚇人了,並不是我要賺你的錢,你別往心裡去,我也不要你的錢。」
「那怎麼能行?我可是聽說了,你一般不出手,如果要出手幫忙治療的話,這治療費用可是不低的!」中年婦女卻不依,從包裡拿出的錢一看就是沒有開過封的,整整地一萬塊錢!
「我跟你說過了我不要,你也別跟我較勁了,如果你真要這樣,以後你別登我們診所的門,我怕了你了!」朱曉曉堅決不要,疾言厲色地拒絕了。
那婦人在一群人的眾目睽睽之下,一沓錢竟然送不出去,不由得有些尷尬。推脫了好幾遍以後,那婦人無奈地將錢裝回了自己的包包裡,只說自己還要休息一會兒,坐在那裡就讓人幫她的狗洗澡。
這可憐的小狗剛才被婦人緊緊抱著,本來沒什麼問題的,倒是給擠出了一身汗來,如今倒是真的需要洗澡才行了。
等著婦人的狗洗了澡,她抱著狗離開,朱曉曉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卻又沒辦法去解開這個疑團,她覺得這人的消息來源準確得可怕,實際上自己跟自己的這些客戶們並沒有那麼大額的診金髮生,唯一一筆一萬塊錢的診金卻是那位臨桂的老太太。
這人的消息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朱曉曉下意識地就想到了王昭麟!
王昭麟是知道自己曾經收過一萬診金的情況的。
而且他跟自己有過節!如果不是臨桂那邊透露出來的消息,就很有可能是王昭麟了!如果是他,他這是要幹什麼?
朱曉曉心口一窒,彷彿看到了一張無形的網在往自己的頭上罩了過來。
就在這時,下面突然一陣呼喝之聲響起,朱曉曉忙下樓時,卻是幾個身著警服的人正在診所中呼喝:「都不要動,雙手抱頭,蹲下!」(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