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公公的眉眼擠到了一起,被拓跋威恭維的比較舒坦,再看向這位的眼神就比較溫柔了。
拓跋威打鐵趁熱的說道:「李公公,有件事情還得請您幫個忙。」
李靖心情大好之下自然大包大攬:「這話說的,只要不是殺人放火,有什麼事情儘管說。」
拓跋威的笑容更加燦爛:「公公,您看昂,咱們近衛軍咋說也是大漢精銳,現在人家趙立牛二兩位哥哥都在外邊打得不亦樂乎,您看能不能跟陛下提一提,讓俺跟羅家小子也找個機會出去見識見識,嘿嘿。」
李靖的好心情到底為止,看向拓跋威的眼神恢復到正常水平:「你們倆小子可真沒安好心,這種事情是洒家能管的麼。上次你們大帥跟陛下提過這事,結果被陛下一通訓斥,你們倆讓洒家去建議,哎,我說你們是不是看我不順眼啊。」
「呃……絕無此事啊公公……」看著李大公公漸行漸遠的身影,拓跋威慌忙的解釋。
一陣冷風吹來,隱隱還帶著哨聲。拓跋威頹廢的坐在冰冷的凳子上,暢想著遠方讓人熱血沸騰的場景。
遙遠的秦嶺,趙立等人圍在地圖前,亢奮的神情從閃著亮光的眼睛裡得到了證明。
「啪」的一聲,牛二兩手一合說道:「猴子,你是不是什麼時候得罪士載先生了,就咱們這幾千號人,能把長安城給佔了?」
趙立惱恨的嘟囔道:「我跟士載先生一共就見了幾面,連話都沒好好的說過,想得罪他也得有機會啊。一說起這事兒,我倒是想問問牛哥你,當初你跟著陛下去見過,是不是你把士載先生給戳痛了啊。」
牛二白眼珠子一翻,瞬間陷入了思考:「nnd,當初俺陪著陛下是見過他,可是俺一句話也沒說啊。」
廖恩急忙勸解道:「兩位哥哥,將令就是這樣了,咱們必須好好的商量一下,光在這兒吵吵可沒用。」
倆貨戛然而止,目光重新回到地圖上,良久才苦笑了一下同聲共氣的問道:「小廖子,你怎麼看?」
廖恩哭喪著臉雙手一攤道:「哥哥,你們是一師主將,我只是個打前站的,這個將令讓咱們一個月內攻佔長安,雖然不怎麼近人情,但我覺得吧,士載先生一定有他的打算。」
趙立一屁股坐在地上,抓緊一把不知名的東西一拋說道:「一個月打進長安,這不是癡人說夢麼,老鄧他是不是最近得什麼病了,這樣的將令可怎麼去完成呢?」
牛二一把將趙立拎了起來,急赤白臉的怒吼道:「猴子,咱們臨來前陛下咋說的你忘了啊,nnd,不就是打長安嗎,只要陛下一聲令下,打洛陽又如何。我看也都別琢磨了,抓緊收拾收拾出發,邊走邊想咋辦。」
廖恩急忙阻止道:「牛哥,你聽我說,咱們這次可不是打家劫舍,是要去攻打堅城,還是先想好在動身,不然非常危險。」
牛二大吼道:「這不是想不出來麼,反正將令是讓咱們去打,至於怎麼打一個字沒提,這就是說咱們想咋樣就咋樣,大不了咱們繼續當馬匪,先把長安外邊給整亂了。」
趙立突然嘿嘿的樂了,衝著牛二深施一禮道:「牛哥,還是你厲害,咱們就這麼辦,先到長安外邊去搗亂,小廖子你要盯緊長安城裡的動靜,只要他們敢派人來清剿,咱們就想辦法把他們全殲了,然後再……」
廖恩稍顯遲疑的說道:「將軍,長安城裡可是有近十萬大軍,就算是派出一萬人來清剿,咱們也不可能全殲,你這個計劃有點……」
牛二大巴掌一揮道:「你還有更好的麼,反正怎麼都不好打,那就打一點算一點,大不了最後去老鄧那請罪。」
廖恩說道:「陛下說了,保存自己殲滅敵人是善之善者也,總得想個完全之策……」
話沒說完,牛二便不耐煩的吼道:「別拽文了,你是不是害怕了啊,要不你留這兒,俺跟猴子去。」
廖恩臉色刷的變色,怒氣沖沖的嚎叫道:「誰怕了,啥也別說了,我這就集合特戰隊,前邊開路。」
說罷,廖恩急慌慌的走了,趙立牛二忽視了一眼,突然沉悶了下來。
「牛哥,這次玩的有點大,要是我萬一……」
牛二一巴掌拍在趙立的嘴巴上說道:「都是兩個肩膀扛著一張嘴,誰怕誰。陛下都說了,辦法總比困難多,說不定咱們到了長安,那地兒都空了。」
趙立揮去頹喪,哈哈大笑道:「牛哥說的不錯,nnd,誰怕誰啊。」
箕谷。
荀桀呵呵一笑道:「士載啊,現在牛二那小子估計在跳著腳的罵你呢。」
鄧艾無所謂的說道:「他們獨自在外也經歷了不少了,給他們太多的框框反而不美,縱觀大漢所有的軍伍,能夠把長安周邊搞亂的,除了他們還真找不個更合適的。」
荀桀笑的更加開心,甚至有點手舞足蹈:「也不知道陛下是怎麼找到這三位的,秉性千差萬別卻能水**融,呵呵想著都感到好笑。」
鄧艾微微一笑隨即沉靜的說道:「奉倩啊,武關關係到此戰的勝敗,到時候宛城的曹宇一定會大舉反撲,而我只能給你一萬人馬,你肩上的重擔不輕啊。」
荀桀擺了擺手說道:「武關的副將是我的故交,只要你在長安這邊順利,我不費一兵一卒即可佔領它,一旦武關在手,他曹宇帶多少人來都無所謂。宛城的兵馬這些年都在研習水戰,攻城拔寨的功夫還欠缺了點。」
鄧艾稍顯擔憂的說道:「只帶一個胡濟可行麼,他實在是有些太過年輕了。」
荀桀肯定的說道:「無妨,胡濟雖然年輕,但卻很持重,再加上武關城堅牆厚,堅守兩個月甚至更多沒有問題。」
鄧艾依舊擔憂的說了一句:「我還是擔心漢中方向,僅有王平和吳班的不到三萬人馬實在是單薄了。現在司馬懿的動向還沒有得到最後確認,我總是不放心。」
荀桀只好勸解道:「士載的擔憂有道理,可是陛下的決心你也看到了,只要咱們這邊打得好,漢中受到的壓力就小,因此,主動權還在咱們手中。」
鄧艾點著頭說道:「奉倩說的不錯,機不可失,既然陛下決心已定,咱們便強力執行便是。」
荀桀一揖道:「伯約將軍已經揮軍北上,大戰的序幕已然拉開,倩還有幾百里的路程要趕,咱們就此別過。士載啊,此去長安要走子午谷,路途艱難還要多加小心。」
鄧艾握住荀桀的臂膀用力的一緊,一切均在不言之中。
成都。
劉禪在後花園裡已經溜躂了很長時間,心緒不寧。
按照計劃,大漢的兵馬現在已經開始展開動作了。姜維作為第一步的主要力量,現在應該已經前出沓中,向曹魏挺進。
怎麼打,劉禪沒有做出約束,但是結果卻非常明確的提出,除了要攻城略地之外,還必須把長安的郭淮吸引到西線來。
這個要求看著不難,但是劉禪知道,郭淮這個曹魏中後期的名將,能夠在三國歷史上留下濃重的墨彩,其能力絕非一般。
西部,大漢有龍驤四個軍,姜維之下還有張嶷、馬岱和羌人也合,再加上虎衛約有七萬人馬,除去留守的士卒外,這次能被姜維使用的不到五萬。
而曹魏單單郭淮手下的正規軍就接近十五萬,這還不算各州郡自身的州郡兵,要是再加上屯田兵,整個雍涼地區曹魏便有近三十萬人馬。
五萬對比三十萬,一比六的巨大懸殊,一旦郭淮傾力前來,姜維的壓力絕對不小。
李靖悄悄的來到陛下身邊輕聲說道:「陛下,首相和幾位大人求見。」
劉禪苦笑了一下,這些大人估計跟自己的心情差不多,在家裡也是如坐針氈:「嗯,知道了。備些酒菜,朕要與各位大人邊喝邊聊。」
果然不出劉禪所料,蔣琬等人此時也是坐臥不寧,紛紛想到陛下此時也是如此,乾脆大家一起前來串門。
「各位愛卿好雅致,這麼晚了還來找朕,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眾人看到一張圓桌上擺滿了酒菜,心知肚明的知道,大家睡不著的原因相同,誰也別笑話誰。
「陛下」蔣琬一拱手道:「明月美酒前,還必須要找相聚的原因麼。」
「呵呵,首相大人說的是,朕世俗了。其實大家都沒有想前線的事情,只是看到明月才燃起聚會的念頭,呵呵。」
眾人的心頭逐漸輕快,對陛下這種隨心所欲的做派有了新的認識。他的這種隨意的性格,在大戰膠著之計確實有著消減壓力的作用。
「陛下,臣曾聽諸葛瞻說起過,陛下的棋藝也很**,休昭可是咱們大漢有名的手談名士,今天咱們就開開眼,就由休昭跟陛下約戰一把。」
劉禪一聽,嗯,朕也有陣子沒下棋了,正好跟高手切磋切磋,順便緩解一下壓抑的心情。
董允對蔣琬意見很大,這件事可沒有跟我商量,首相大人此事處理的有些草率,跟陛下下棋輸贏都不好使,這不是給我出難題麼。
「啪」咱們陛下抓緊一顆白子重重的落下了天元的位置,心中微微一樂,nnd,三國的下法朕還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