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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一七章 重大發現 文 / 溪山水紅

    劉山抿了一口茶水,打開鄧艾的書信又瀏覽了一遍說道:「陸戰水戰皆能,不可多得之帥才,呵呵,評價很高啊。文偉先生,士載可不是輕易發表意見的人,這個丁銳竟然得到他如此評價,看來是多方考察過了。」

    「陛下,臣還有一個疑慮。丁銳出身於江東丁奉家族,只是因為變故才滯留蜀地。丁家是江東大族,對丁銳有多大影響還未可知。朝廷將一郡重任交付與他,會不會風險太大。」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是朕的用人原則。朕能把數萬大軍交給士載,如何不能將半郡之地交予丁銳。眼前的難題是,丁銳正身陷擅殺大將泥潭,如何全身而退連朕都沒有萬全之策。」

    「陛下,」費禕眼神堅定的說道:「欲成大事,必先苦其心志,如果丁家小子有鴻鵠之志,區區磨難又有何懼。臣以為,與其將此案放在交州審理,不如召丁銳回赴成都,也可顯示大漢律法之威嚴。」

    劉山心中一動,費禕的提議看似冒險,但如果處理得當,則不失為一條迅速解決的路徑。

    「嗯。愛卿的想法朕以為可行,但其間的細節還需要愛卿仔細的斟酌,畢竟丁銳斬殺閻宇證據確鑿,處置起來比較的棘手。」

    費禕拱手道:「臣知曉怎麼做,定不讓陛下失望。」

    費禕前腳剛走,羅憲興沖沖的闖了進來,見到劉山便來了個五體投地,口無遮攔的欣喜道:「恭喜陛下,大帥生了。」

    劉山猛地站起身來,拉起羅憲疾馳而去。

    小珠子正氣凜然的把持著攬月宮的大門,雙手掐腰怒目圓睜,硬生生的把劉山一行堵在了門外。

    劉山心中大怒,nnd,你個丫頭片子不在太后那兒啃椰果,跑這兒來站崗作甚。

    再說了,大帥生的孩子可是朕的骨血,天下哪有不然親爹看孩子的道理。

    小珠子一席話讓劉山等人啞火,接生的婆婆說了,皇子雖然出生但不足月,大帥又剛剛生產,現在都不能受風,不然後果不敢想。

    劉山怒極而樂,人家俄羅斯的女的生完孩子就吃冰激凌,咱們這倒好,連風都不能見,這差距也太大了吧。

    好言好語的,劉山奉上少有的諂笑道:「小豬,你這樣,讓接生婆把小孩抱來朕瞅瞅,就看一眼。」

    小珠子口鼻沖天,愛理不理的說道:「不行,現在都晚上了這麼涼,更不行了。」

    劉山大怒,手指著小珠子的鼻子喝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朕不給你下個旨看來是真不行了,告訴朕這孩子是男的還是女的啊。」

    小珠子一呆,猛地想起一件事情,奉送給咱們陛下一個碩大的白眼後,踩著風火輪進了寢宮,遙遙的,劉山模模糊糊的聽見小珠子的聲音:「接生婆婆,大帥生了個什麼娃啊。」

    羅憲目不暇接的看了一場大劇,嘴巴努了努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悲催的陛下。陛下和大帥都是強人,哪一個都不是自己能夠得罪的起的。為今之計,還是三緘其口才是硬道理。

    一個接生婆的到來,讓咱們陛下終於瞭解了自家後代的性別,還聽到了一陣嘹亮的哭聲。

    羅憲湊到跟前恭喜道:「陛下,小皇子剛剛出生就音域寬廣,也算是奇才啊。」

    劉山嘿嘿的笑著,一把勾住羅憲的肩膀說道:「聽聽,這聲音,跟朕唱歌有一拼。」

    羅憲撇了撇嘴沒敢接話,陛下啊,皇子雖小但嗓音帶著些許磁性,哪像陛下你的歌喉震懾神經,讓人欲生欲死。

    興奮間,劉山似乎想起了什麼。咱大小也是個皇上,皇上有了喜事不是可以大赦天下的麼,嗯,丁銳這小子好福氣,就算是判了刑咱也有搭救的方法。

    回轉自己的大床,劉山美美的琢磨了一番,不知不覺沉沉睡去。

    跟咱們陛下截然相反的是另外兩位皇帝,孫權和曹叡此時還都大睜著眼珠子想心事。

    孫權內心的憋屈沒有辦法提,憋屈之餘把劉禪和曹叡的族譜盡心盡力的過濾了一遍,言語之惡毒古今少有,其中以劉備和曹操各級配偶獲益最多。

    曹叡卻在大罵毋丘儉,司馬懿自然屬於第二梯隊。毋丘儉這個不爭氣的東西把好好的一個局面弄成了這樣,害的朕這大半年的心血付諸了東流;司馬懿這老奸巨猾的傢伙,為啥到現在還不閉眼,等等……

    兩位憋屈萬分的帝王同時翻了個身,不約而同的長歎了一口氣。

    孫權哀歎的是,好好的半個交州就這麼歸了西蜀,這幾個月自己的腦細胞和無數大吳的將士算是白白的犧牲了。

    曹叡的哀歎更加委屈,大事臨頭之時,自己身邊除了司馬懿竟然找不到一個能夠支撐大局的人物,好好的大魏朝廷為何都是豬一樣的大臣呢。

    御籐齋。

    閻倫笑著將董允和荀桀讓進了包房,口中不停說道:「兩位大人大駕光臨,小生十分榮幸啊。」

    董允一邊拱手一邊說道:「大公子客氣了。允正好還有一事相詢,還望大公子知無不言。」

    閻倫端起一杯美酒說道:「大人放心,閻倫雖然不成材,但還是知道輕重緩急的。來,咱們乾一杯。」

    董允看了看荀桀,呵呵一笑道:「其實不說大公子也知道是何事,令弟被殺一案,閻家的態度是如何呢。」

    閻倫正色道:「大人,閻家前日已經做出了決定,鑒於閻宇臨陣脫逃品行惡劣,給咱們大漢差點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損失。因此,閻家已經將閻宇除名,並不得進入閻家的祖林。」

    荀桀瞄了董允一眼,董允心靈神會,端子一杯酒說道:「聽公子這麼一說,允便放心了。閻家是益州大族,處置手段果然剛正不阿,來為了大漢咱們再乾一杯。」

    觥籌交錯,包房裡三個人把酒言歡。

    荀桀似乎察覺到董允有一絲寂寥,不禁開口問道:「休昭先生,看你的神情似乎有些煩心事,這屋裡又沒有外人,不妨說來聽聽。」

    董允取出懷中的畫像,輕輕的展開在了眾人的面前說道:「畫像中人便是重傷李公公的賊人,陛下將此畫像交給我限我擇日偵破,可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

    荀桀仔細的看了一眼,不知不覺的把頭湊的更近一些,默默的說道:「我說此人怎麼看的這麼面熟,原來是那晚在譙府外鬧事的領頭人之一啊。」

    董允一愣,急忙也湊了過來,稍有疑問的說道:「奉倩,你看的真切麼。」

    「應該沒錯,哎,這些人不是從御籐齋前往譙府的麼,把小二叫來問一問便清楚了。」

    小二是跑著過來的,看到畫像後便大睜眼眼珠子說道:「兩位大人,這個肯定是那天領頭的大漢,還有一個書生模樣的跟他一起。」

    董允輕輕的搖著頭說道:「可惜,這兩天找遍了全城都沒發現一點蹤跡,難道此人已經出城遠遁了麼?」

    小二突然說道:「兩位大人,我想了半天才敢說,這個人我似乎在漢正街那兒見過。」

    董允驚喜的看著小二,急匆匆的問道:「好好的想一想,這人真的很重要。」

    「是了,那天晚上跟著羅憲將軍去找步楓,結果到後半夜人都沒找到,後來聽說李公公受傷,羅將軍便去處理這事,我只好回來。走到漢正街口,這個人正好走過來,因為深更半夜的,所以就多看了兩眼,正好認出來是領頭鬧事的那個大漢。本來我還想寒暄兩句,他往陰暗處一閃便沒了蹤影。」

    董允驚喜的站起身來說道:「你碰到他的那個地方帶我去看看。」

    眾人酒也不喝了,急匆匆的跟著小二來到了漢正街。

    小二指指點點的訴說了事情經過,閻倫不安的問道:「小二,你是說他在那處牆角沒了蹤影?」

    小二肯定的點頭道:「絕對沒錯,這條街酒坊茶樓不少,晚上燈火徹夜不息,只有這個地方比較陰暗,要是他從這兒走過,我一定能看到,不會發生人找不到的事情。」

    董允查看了一下所處的地形,對小二的說辭深信不疑。

    這個地方是成都的一處繁華之所,街面上到處都是影影綽綽的燈火,只有這個地方是一座院落的圍牆,隱沒在一排鬱鬱蔥蔥的樹木之內。

    悄悄的走到近處,在小二的指點下,董允看到了一個顯眼的物證,霜白的牆體之上,一隻黑黑的腳印格外扎眼。

    閻倫苦悶的說道:「兩位大人,這座牆後便是我二叔府的後院。那天晚上我曾經到過二叔的府邸,隱約聽到後院有絲竹之聲,前兩天見陛下時還說起此事,只是不曾想還有這番變故。」

    董允與荀桀輕聲商量了一番,荀桀便把閻倫拉倒一邊交談了起來。閻倫一聽聽著一邊點頭,還義憤填膺的狠狠的擂了一下拳頭。

    看了看眾人,董允說道:「希望各位這幾天都跟在我身邊,事關重大允不得不加倍小心,請各位原諒。」

    眾人神情冷厲,紛紛抱拳應諾。發現了重大的線索,極有可能是破案的關鍵時刻,休昭先生謹慎萬分,也是迫不得已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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