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李靖以下所有人都有一種撲街的感覺,「淫賊」這倆字雖然不敢說出來,但活動一下思想還是可以的。
展開書信,劉山嘿嘿的看了下去,還沒看完就覺得身軀亂顫,搖搖晃晃的就要倒地。
廖恩的動作最快,在劉山的身軀與大地形成了四十五度角的瞬間,已經將劉山抱住。
李靖大驚失色,急忙上前查探,沒成想咱們陛下已經陷入了沉沉的夢鄉。
七手八腳的,眾人將陛下捧進了攬月宮,在幾名美人驚訝的目光中,陛下劉山成功的在臥榻之上著陸。
沉沉的睡了一夜,清晨時分劉大陛下神清氣爽的醒了過來。
惠夫人的表現讓劉山有些摸不清頭腦,早早的起來弄好了早餐,就等著劉山享用了。
惠丫頭燦爛的笑容和慇勤的侍奉,劉山看在眼裡總是感覺有些異樣,難不成霸王級的人物一旦成婚,就可以立刻變幻了模樣??
用餐完畢,茶水奉上。惠丫頭終於找到了一個說話的機會,眉開眼笑的姿態使得劉山終於明白,自己現在絕對是處在了吃人家嘴短的境地。
「臣妾多謝陛下成全,巧兒他們要是知道了一定會高興的。」
惠丫頭的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讓劉山莫名其妙,不禁問了一句:「什麼事值得她們高興啊。」
惠丫頭一怔,稍顯憤慨的說道:「昨晚的那封信陛下不是看了麼,既然陛下坦然的進來了就說明答應了我們的條件,是吧。」
劉山連連擺手道:「慢點,慢點,這件事情朕怎麼不知道呢?」——
李靖這一夜失眠了,折騰到後半夜再也忍不住了,顛顛的跑到攬月宮外聽房,好在宮裡的動靜很正常,陛下沉沉的睡去再也沒有發生錯亂的事故。
轉眼到了清晨,眼見著陛下在諸位侍女的服侍下享用早膳,李靖心情非常的不錯,隨即瞌睡蟲便大駕光臨。
遠遠的看到廖恩帶著一隊侍衛過來,李靖微笑著迎了上去,準備交待兩句後美美的睡上一覺。
倆人還沒有搭上火,攬月宮的大門便洞開了。
咱們陛下火急火燎的衝了出來,看到李靖一聲喝問:「小李子,朕昨天看過一封信麼?」
李靖心中一涼感覺不妙,nnd,還看過信麼,你連送信的丫頭都給騷擾了。
兩步迎上前去匆匆的回答道:「啟稟陛下,昨夜在進入攬月宮前,陛下確實收到了一封娘娘送出來的信。」
劉山雙手一攤神情頹廢的說道:「完了,完了,喝酒誤事啊。」
李靖的睡意全消,不明所以的盯著陛下,廖恩等侍衛倒是有些義憤填膺,一個個摩拳擦掌的大有興風作浪之勢,只要陛下一聲令下,不管是誰統統緝拿。
一個小黃門急匆匆而來,李靖問完了緣由之後向劉山稟報道:「陛下,文偉和休昭兩位大人求見。」
劉山匆匆而去的背影盡收眼底,小珠子一蹦一跳的跑進宮門,見到惠丫頭憤憤不平的說道:「娘娘,皇上跑了。」
攬月宮裡,惠丫頭心情美美的暢想著,這一次陛下是不能再反悔了,本夫人既然答應了成全那四個丫頭,略施小計便完美收官。
荀桀這個傢伙果真厲害,連昨晚陛下一定喝醉這一點都能料到,這樣的人才一定得挖到近衛軍來,不然就太可惜了。
荀桀此時正陪著費禕和董允在陛下書房外候駕,猛地感到自己的後背有點發緊,莫名其妙的環視了下四周,遙遙的看到劉山腳步匆匆而來。
「馬忠此時在哪兒?」劉山聽完費禕的匯報後急切的問道。
費禕舉起長桿,一指地圖下端的一處說道:「陛下,馬忠率第十一軍十天前已經到了興古郡治所宛溫,不過圍困宛溫的賊眾似乎提前偵知的消息,已經向進乘縣退卻,現在馬忠一邊加固宛溫的防禦,一邊尋覓戰機爭取一舉平定苗家叛亂。」
董允接著說道:「陛下,據我部探得的消息,興古太守劉敏自到任後,一直嚴格的按照陛下制定的策略施政,不但開拓農田上千頃,還四處興修水利,包括苗民在內的興古郡民對劉敏的到任無不拍手叫好。」
劉山疑惑的問道:「那為何苗民還反了呢,難道是其手下的官員肆意妄為所致?」
董允說道:「劉大人律下極嚴,應該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這件事情有很多疑點,但現在還無法勾勒出事情的原委。不過種種跡象表明,苗民這次叛亂似乎受到了他人的唆使。」
劉山更加的糊塗,歷史上好像沒有記載蜀漢還有苗民作亂這件事啊,他怎麼說反就反了呢?
費禕說道:「據馬忠的戰報來說,這次苗民作亂沒有一絲徵兆,而且手段還十分的殘忍。亂匪自黑水起兵,一路攻下了西隨和進乘兩縣,不但擊殺官軍,還虐殺漢人。進乘縣,一千虎衛奮起狙擊,最後因為兵少城薄被攻下,縣令以下所有的官員以及一千虎衛全部殉國。」
劉山猛地站起身來,眼睛通紅的疾呼道:「全部殉國?全部殉國?可以想像戰況是多麼的慘烈,他們的殉國是大漢的損失,是朕的過錯。」
費禕董允急忙拜伏在地,不停的請罪。
劉山瞬間下定了決心,瞪著紅紅的眼睛虛扶起兩人吩咐道:「休昭先生,請向公琰先生查明,這次殉國的都是哪些官員和士卒,朕要為他們舉行國葬,以祭奠他們忠貞與國的在天之靈。」
董允急忙拱手應諾,心下大是感動。
隨即,劉山又徵詢道:「文偉先生,如今之計應該如何應對。」
費禕說道:「陛下,臣昨日得到戰報後,立刻召集人手商討對策。馬忠麾下一萬龍驤,守備宛溫綽綽有餘,但要想收復進乘兩縣,力量還略顯不足。因此,臣已經安排鄧艾的第二軍做好出征準備。」
看到荀桀兩次欲言又止,劉山問道:「奉倩先生有什麼建議,不妨說來聽聽。」
荀桀拱手道:「陛下,臣有些事情還沒想清楚,現在說出來只怕不夠完善。」
劉山一揮手道:「無妨,先說來聽聽。」
眾目睽睽之下,荀桀將自己的設想和盤托出,一個大膽的計策橫空出現在劉山的面前。
荀桀的計劃簡單的說就是順水推舟,藉著平定興古苗亂,尋機攻取交州,以實現陛下的偉大戰略目的。
這個計劃存在著一些難題,其中最大的就是交州的歸屬問題。當前交州雖然處於三不管的境地,但名義上還是歸屬於東吳,哪怕東吳交州刺史的官邸設在了千里之外的廣州。大漢如果興兵討伐,首先在名義上便存在缺憾。
劉山聽到這兒,心中微微一動。荀桀的建議具有很大的誘惑,但劉山深知這條計策要想實現,難度還是很大的。
交州的歸屬問題撇開不談,嶺南多山的地形地貌就預示著在這樣的區域展開攻伐,後勤保障就是個極大的難題。
還有就是交州的情況不明,大軍的展開就無法做到有的放矢。本來準備利用一年左右的時間摸清交州的情況,然後才針對具體情況展開攻伐。現在看來,如果實施荀桀的建議,有效的情報支持是做不到了。
吩咐李靖將蔣琬、向寵和鄧艾找來,這樣的大事需要好好的研討一番。
吳使館驛。
陸遜掩飾不住內心的驚訝:「蜀漢又發生動亂了?這次知不知道是哪個地區是誰牽頭?」
諸葛恪搖著頭但稍顯興奮的說道:「這個還不清楚,只是據探子來報,鄧艾從費禕處出來之後,直接就去了軍營整肅人馬。因此,我推斷這次動亂來勢不小。」
陸遜悠悠的說道:「很多事情還不清楚,因此不好判斷。但能夠不通過劉禪自行調動軍馬,可見費禕的權利不小,同時顯示劉禪對他是極度的信任。」
諸葛恪聽出大將軍言辭中對費禕的羨慕,不禁說道:「大將軍,這一切會不會是西蜀故意讓我們看到的,我總覺得咱們這次西蜀之行,看到的總有些自相矛盾。」
陸遜微微一笑道:「如此做派不過是西蜀欲蓋彌彰罷了。西蜀展現其實力的強大,無非是要震懾我們。可惜其實力畢竟不足,在很多的地方露出了破綻。其實,西蜀最大的難題是民眾的缺少,這個才是制約西蜀最大的問題。」
諸葛恪轉念一想,心中釋然。就是的,西蜀的實力自夷陵之戰後,雖然經過了諸葛叔父的苦心經營,但要是想恢復到建國之初的雄厚應該是非常的困難的。現在叔父魂歸地府,只怕西蜀再也沒有人能夠挑起復興的重擔。
陸遜定了定神說道:「元遜,這件事情還要仔細的查探,盡快找出詳細的情況。另外,這兩天找個時間到相府去看看你的長輩,如有可能替我引薦一下,諸葛夫人的才智不在孔明先生之下,這次大帝的安排有可能需要夫人的協助。」
諸葛恪欣然領命,看看再無他事拱手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