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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八七章 拍賣亂局 文 / 溪山水紅

    聽到姜維的囑咐,張嶷心中的最後一絲疑慮盡消,急忙抱拳說道:「請伯約放心,我會立刻安排人手在沓中之外東西兩座山上,搭建大小可容納軍馬一千人的軍營兩座,虛設軍旗哨探,以作疑兵。同時,在沓中城裡再搭建角樓,架設床弩以備萬一,無當飛軍以射術精湛著稱,保證沓中完好沒有問題。」

    姜維大喜過望,張嶷將軍能夠聽取意見實在是大漢之福,兩人雙手緊握,此時已經不需要再多說什麼,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西羌的大兵還沒有蹤影,沓中的兵卒們便開始大興土木,構建嚴密的防禦堡壘。

    與沓中的緊張氣氛不同,成都的氣氛就顯得輕鬆多了。

    西鄉侯府的別院內熱火朝天,大漢第一次的拍賣會正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還比較的拘謹,很多人都抱著一種看熱鬧的心態參加。雖然先期繳納了一千銀幣的保證金,但張侯爺已經說了,如果最後沒有拍下一件物品,這個保證金還是要退還的。

    第一件物件就讓人熱血沸騰,一座純金打製的孔聖站像,據說此物為山東孔家的傳家之寶,不知為何會落到了大漢的手中。

    張紹簡單的介紹了下情況,便按照劉山規定的章程開始了拍賣。

    各個世家大族的代表紛紛放下偽裝,nnd,要是能把孔聖站像請回家,絕對的光宗耀祖,蓬蓽生輝。

    再說了,三百金幣的起拍價實在是不高,相比這個純金的站像一點都不虧。

    閻倫今天的工作就一個,如果哪個物件的價格達不到陛下預期,自己便不間斷的舉牌子,一定要把價格控制在陛下的預期之內。

    但是今天的工作有點清閒,前邊九件物品壓根兒不需要閻倫出手,各大家族之間已經打得水深火熱,要不是有禁軍的將士壓陣,說不定都能打起來。

    張紹站在台上,手中的木槌不停的晃動,大家知道,只要那木槌一砸,最後一個叫價的就是勝利者。

    此時,張紹對劉山的敬仰如滔滔的長江之水延綿不絕,陛下的腦袋瓜子真不是一般的腦袋瓜子,稍微晃一晃那錢都長著翅膀往他荷包裡邊飛,還前仆後繼的,我費心費力的操持了好幾大產業,還不如陛下這一兩個時辰賺的多。

    隨著張紹手中的木槌發出一聲脆響,第九件物品和田美玉材質的樂舞者便歸了廣漢李家所有。在眾人的讚歎聲中,李家的代表恭敬的上了前台,簽署了一份名曰合同的東西,便繳納了相應的經費。

    不過眾人對拍賣會的提成沒有一點的意見,畢竟物品成拍了,才收取半成的佣金,如果流拍便分文不取。

    在眾目睽睽之下,大家盼望已久的大戲上演了。

    張紹站在台上,興致勃勃的高呼:「各位,大漢第一屆皇家珍藏拍賣會的最後一件藏品馬上就要出現了,大家一定非常奇怪,為什麼前幾件物品都有一個簡單的介紹,最後一件卻沒有一點信息呢,呵呵,告訴大家一個內幕消息,這件物品可是我死乞白賴的央求陛下才得以如願的,可以說是放眼天下,獨一無二。」

    眾人的好奇心大起,最後一件拍賣品一直沒有定論,坊間傳言太過紛雜,誰也說不清到底是什麼,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就是這件真品跟陛下有著直接的關係。

    兩名侍女手捧著一個托盤,緩緩的走到了前台,眾人的目光紛紛的在托盤上定格,連兩大美人長成啥樣都沒有在意。

    隨著張紹輕輕的將蓋在托盤上的蜀錦揭開,一副卷軸便出現在大家的眼前。眾人紛紛猜測,這副卷軸會是怎樣的寶貝呢。

    張紹伸手制止了眾人的哄亂,高聲叫喊道:「本場拍賣會最後一件皇家珍藏,陛下手書——西風烈。大家都知道這首詩是陛下的最新之作,詩意大氣磅礡,尤其是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的詩句,讓人感受到一種雄視天下的高昂之氣。這副南隅紅木做軸蜀錦為卷的卷軸,就是陛下以自己發明的創新字體一揮而就,實在是天下獨一無二的珍品。不過,陛下有言在先,此件珍品只贈有緣,零元起拍。」

    台下轟然。

    按照眾人的想法,如果是蔡大家或者前朝李斯的卷軸,那珍藏的價值還是可以的,當今陛下嘛,原來也就是一個那個啥貨,也沒怎麼聽說過有什麼才情,只是最近一段時間才有幾篇詩作問世,還不知道是不是有人代筆,這份卷軸的收藏價值實在是有些——

    閻倫本來都有些灰心喪氣,看來這次為陛下捧場的工作是沒有機會完成了。但看到眼前的場面,大家議論紛紛的熱烈討論,就是沒有人舉牌出價,看來老子今天的工作有著落了。

    張紹在台上也有些尷尬,這些世家大族可真是實際,剛才那些真金白銀的東西一個個搶的頭破血流,現在陛下的手書卻毫不在意無人問津,這要是讓陛下知道了,只怕龍心不太悅。

    不由得暗自佩服自己有先見之明,跟閆家的大公子商討了一番有了應對之策,不然的話,如今這個場面還真讓人下不來台啊。

    張紹閻倫倆貨對望了一眼,nnd,為陛下分憂捨我其誰。

    「噌」,閻倫大大咧咧的舉起了手中的牌子,大聲吼道:「陛下不願意爭民利,那是陛下龍恩浩蕩,這副卷軸我出一千金幣。」

    張紹佯作大喜,高聲應道:「六號先生真有眼光,出價一千金幣也不算多,還有哪位願意競價的。」

    角落裡揚起一個二十一的號牌,同時傳來了一個渾厚的聲音:「一千五!」

    看到場面還不是很熱烈,閻倫惡狠狠的看了角落一眼大喝一聲道:「三千。」

    閻倫旁邊不遠的一個賊眉鼠眼的人物有點按捺不住,悄悄的問另外一個同類道:「這倆是不是失心瘋了,一幅卷軸能值三千金幣?」

    旁邊的這位也有些糊塗,仔細的踅摸了一番道:「這個六號是淑妃娘家人,那個二十一號則是羅家的公子羅憲,要說淑妃的家人出價是捧陛下的場,這羅家為啥跟的這麼起勁就不得而知了。」

    羅憲坐在角落裡非常的苦悶,妹妹不知道這次犯了什麼毛病,非要自己參加這個拍賣會,金子銀子都不要,就要這副陛下的卷軸,來之前妹妹可是已經發下了狠話,要是不能把這副卷軸拿回家,就立刻消失在自己的眼前,用她的話說就是絕不獨活於世。

    這句話的份量羅憲知道的非常的清楚,父親上任之前就告誡自己,如果家人有一點損傷,就對自己動用家法,而自己的妹妹羅憲也清楚,絕對稱得上是一位外柔內剛的主,說出的話就一定會做到。

    掂了掂自己的份量,翻箱倒櫃的湊了五千金幣,現在場上的價格已經是三千了,看來還得叫上去。

    計議停當,羅憲咬牙切齒的瞪了閻倫一眼,再次舉起了號牌叫道:「三千五。」

    剛叫完,旁邊出現了一位賊眉鼠眼的人物,露出諂媚的笑容問道:「這位公子,這副卷軸連五十金幣都不值,敢問您如此叫價是為了啥啊。」

    羅憲正有氣沒地兒撒,正好來了這麼一位,於是惡聲惡氣的說道:「其中機密,無可奉告。」

    那人傻傻的愣了一下,急急地轉回了原來的位置。

    「機密?」聽完那老鼠的匯報,這位的眼神有些混亂,趕緊的詢問身邊的幕僚,這中間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幕僚的眼珠子轉了許多圈,直至把自己轉暈也沒有想明白,但看到主人希冀的眼神,考慮到自己這個月豐富的月俸,這廝捋著尚存的幾根鼠鬚道:「公子,剛才張侯爺不是已經說了麼,陛下這卷軸只贈有緣,我想這其中的秘密就在這四個字上邊。」

    好幾個人聽到了這個分析,頓時恍然大悟。nnd,差點耽誤了大好的前程,這要是跟當今皇上有了牽扯,不管是做官還是做生意那還不得剛剛的,現在誰不知道,陛下指點的生意哪個不是賺的缽滿盆溢的,這台上的張侯爺就是明證。

    羅憲的心中正在發急,自己已經把僅有的五千金幣全盤押出,沒成想自己的牌子還沒有落下,就聽到一個尖細的聲音嘶鳴道:「陛下的大手筆,怎麼能用千說話,我出一萬金幣。」

    話音未落,不遠的一個胖子不高興了,大大咧咧的吼道:「一萬還好意思這麼大聲,陛下英明神武,這副卷軸至少兩萬,我出兩萬金幣。」

    此時,整個大廳裡的主角紛紛的打探出其中的原委,暗罵一些相熟的人物也不告知自己詳情,實在是太不夠意思。這個卷軸有這麼重大的意義,就算是掙破了頭也要收入囊中。

    大廳裡頓時亂成了一片,張紹的叫價聲都有點跟不上,閻倫羅憲這倆始作俑者面面相覷,如今的局面到底是好是壞,是真說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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