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山急忙扶住蔣琬,定定的說道:「愛卿何罪之有。朕與相父以國事托于先生,自然是相信先生的人品與才能足以勝任,以後可千萬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
蔣琬滿懷深情的望向劉山,深深的鞠了一躬,匆匆而去,只留下劉山頂著一腦門的雞皮疙瘩佇立在原地。nnd,這眼神給人家的感覺實在是那個啥,這位首相大人難不成還有龍陽之好?
晃了晃腦袋,讓自己的思維清晰一點,劉山悶聲悶氣的低吼道:「走,到張侯爺那兒去看看。」
張侯爺的形象有些不佳,眼珠子血紅嘴巴子起泡,不知道內情的絕對會認為這位剛剛穿越了撒哈拉沙漠。
但咱們侯爺的心情還是非常的美好的,看著廠房中工人們在幾位師傅的指導下辛勤的工作,經過了十幾道工序後,一件件的衣服褲子逐漸的成型,讓張紹還是不斷的呲牙咧嘴的笑口常開。
劉山到的時候,張紹剛剛灌下了一杯清茶,水嗝都沒來得及打,就被劉山給生生的壓了回去。
「嗝兒嗯」張紹喜怒交加的驚呼道:「皇帝大哥,你來了啊。」
劉山看著張紹的悲慘面容,不由得一驚道:「侯爺,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成了這副模樣。」
張紹苦笑了一下,心說我這是怎麼了,陛下你應該很清楚啊。你給了我一個月的時間,要我整那麼多的衣服褲子,我要是不加班加點的能完成麼?萬一沒完成,我那屁股可是就沒法子保全了。
劉山也明白了過來,嘿嘿一笑道:「要說關鍵的時候,還得看咱自己人,是吧。不過,朕也得說說你,一定要注意勞逸結合啊,你要是把自個整出個好歹,皇后和惠丫頭那兒朕可不好交代啊。」
不說這個也就罷了,張紹一聽惠丫頭仨字,立馬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陛下,千萬別提惠丫頭三個字,我這副模樣可全都是拜這位大姐所賜啊。」
問清楚了緣由,劉山也是哭笑不得。合著惠丫頭得知劉山交給了張紹製作成衣的任務後,全然不顧自家兄長的身心健康,督促著咱們侯爺夜以繼日的廢寢忘食,不然的話,就會有一道道冷冽的眼神加身。
悲催的張大侯爺,不但被劉山這個妹夫威壓,還被自己的妹妹揉捻,現在的這般模樣便是最好的證明。
參觀完大漢第一製衣廠後,劉山狠狠的拍了拍張紹的肩膀,一根大拇指直接翹到了他的眼前。張紹這廝頓時覺得自己這幾天所受的痛苦全部都是浮雲,一身的骨頭也瞬間輕了幾斤,急忙攙扶著劉山前往書房小憩嘮一嘮家常,順便飄向自己的跟班一個曖昧的眼神,那跟班心領神會的飛奔而去。
茶還沒喝進口,張紹就被陛下的這個新任務給整暈了。
「皇帝大哥,這個拍賣會是個什麼玩意兒,幹嘛用的。」張紹端著茶杯,一臉的不明白。
劉山笑了笑,輕咳了一聲便講解了起來。
張紹不聽則已,聽完了劉山的話立刻磕頭如搗蒜,涕淚縱橫的哭道:「皇帝大哥,你可饒了我吧,你就是再借給我一百個膽兒,我也不敢賣皇宮裡的東西啊,那可是要砍頭的。」
「呃」劉山知道這事大條了。這一點自己可沒有想到,在現在這個時代,還真沒有人敢賣皇帝的東西,就算是有人敢賣那也得是偷偷摸摸的,誰敢明目張膽的亂來啊。
拍賣這件事是一定要做的,有困難要做,沒有困難更要做。眼前的這個困難有點讓人煩,總不能強制別人買東西吧。
來回踱了兩步,劉山終於露出了笑臉。
劉山咂巴咂巴嘴,沒好氣的說道:「行啦行啦,快站起來。不就是賣點東西麼,至於這樣要死要活的嗎?朕已經下旨,在今年春節要與民同樂共度佳節,這個拍賣會就算是其中的一項,讓萬民也看看這些奇珍異寶,開一開眼界。呵呵。」
張紹爬了起來,聽到劉山的話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這個拍賣會陛下是一定要搞了,而處在風口浪尖的弄潮兒就是自己無疑。
想明白了這件事,張紹反而不怎麼擔心了。這幾個月陛下變得太不像話,壓根兒就沒有了原來的那種好吃懶做的做派,像現在這樣挖空心思想法子玩兒,才是咱認識的皇帝哥哥的本來面目,nnd,豁出去性命節操也要陪著大哥好好的玩一場。
臉上堆著諂笑,嘴巴裡堆著恭維,一個笑容一句軟語,終於將劉山肚子裡的想法一一搞定。
張紹虎軀一震,大聲的說道:「小弟我這次算是開眼界了,原來賣東西還能這麼賣。皇帝哥哥,你放寬心,一會兒我就去操持這件事情,等到大年初一的拍賣會上,一定讓您老看看小弟我操弄的這個現場版拍賣會,還有那啥「喂個屁」貴賓啥的。」
劉山也不計較「vip」怎麼就變成了「喂個屁」,這個不是原則性的問題,只要你給老子把拍賣整成了,這就得記大功一件。
詭計得逞,劉山和張紹倆貨正準備舉杯歡慶以示祝賀。就聽到牛二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姐姐,你來了啊。」
張紹聽到這話,動如脫兔般的拉開了房門面目含春的嚷嚷道:「小妹,快,我幫你抓到了,這回算是交差了吧。」
惠丫頭玲瓏的笑聲中,一個美人進來到了書房裡,也不搭理一旁堆滿笑容的大哥,靜靜的立在劉山的面前,輕聲說道:「你瘦了。」
房門口,牛二的大眼看著張紹,莫名的說道:「侯爺,我臉上有啥東西沒有,你老是盯著我看是個啥意思。」
張紹的心情無以言表,自己的小妹居然就能無視自己這個大哥的存在,nnd,他瘦了,你大哥我也沒有胖啊。伸手將牛二扯了出去,順帶還關上了房門,在牛二的不滿聲中,將劉山和惠丫頭與世隔絕。
司馬懿也將自己關了起來,他現在需要的是冷靜的思考一切的可能。案頭上,放著各處匯總來的戰報,種種訊息表明西蜀的佈置與自己的料想一致。
如果諸葛亮還在世的話,像這種兵分幾路的作戰方式自己是一定不會選的,現在就不一樣了,縱觀整個蜀地,蔣琬費禕之流雖是大才,但絕非國士,尤其是在軍事方面,還是有很大的欠缺的。
整個的計劃可以確定了,餓何燒戈這兩支小蟬就先讓姜維這個螳螂捕著,而上庸諸地的兵馬足以吸引住漢中之兵,我這是老黃雀就在祁山這地順勢而下,一舉而定益州。
走出大帳,司馬懿的心情就像天上的星月般明朗,眼神卻如當下的季節般凜烈。
斐景在大帳外已經守候多時,終於將大帥盼了出來,幾步迎上前去輕聲問道:「大都督,是否已經有了決定?」
司馬懿微微一笑,仰望星空道:「我們等待這個時機多年,事到臨頭沒有理由退縮,我實在是想不出來,在諸葛之後,益州還有誰能夠統帥大軍抵擋我大魏的攻擊。」
看著斐景恭敬的站在一旁沒有吭聲,司馬懿繼續說道:「伯凌啊,傳我的將令,明日大軍開拔,十日後在上邦駐紮。」
斐景知道司馬懿已經計議停當,漢魏這一戰的主戰場選擇在益州的西線,祁山。急忙躬身應諾,轉身而去。
臘月二十三,傍晚。
張翼的大軍進了武都城,這次的兵馬雖然只有兩千之眾,卻都是將軍本人的親兵,掄起戰力之猛,絕非胡濟的那一千人馬能比。
最關鍵的是,張翼這次帶來了足足有二十具床弩,比胡濟哪兒整整多了四倍,眾人紛紛的暢想著,二十五具床弩,一次性就可發出一百多隻像小樹般的弩箭,在正面戰場上,對曹軍的威嚇將會達到一種什麼樣的地步。
張翼剛剛在大營中坐定,胡濟便將幾天來的事情向他匯報了一遍,尤其是今天白天的情況,更是說的非常詳細。
張翼聽罷,冷靜的分析道:「符安的說辭有多大的可信度,曹軍的大營帥旗更換就是他們進攻的信號麼?」
胡濟說道:「符安那傢伙就是一個軟蛋,他現在的心思就一個,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在這個關頭,他的這個言辭的可信度還是很高的。」
張翼想了想,突然笑了起來:「早就聽廖化將軍說起過這個陳泰,我倒想好好的會會他,既然他想偷取我的將旗,那就要看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胡濟也咧了咧嘴說道:「從他們進攻武都的手段來看,這個陳泰也不過如此,今天攻擊雖然更加的猛烈,但有效的手段還是不多,要不是咱們的步卒剛剛與武都之兵整合,配合還不是很熟練,我都能殺出城去衝擊一下他的主營。」
張翼點著頭說道:「偉度,兵法雲強則示弱,千萬不要被曹軍的假象迷惑,如果不是誤打誤撞的將符安擒獲,如果這個符安不是個軟蛋,今夜曹軍的攻擊的計劃咱們也就不得而知,那麼武都城還真是不好守禦。由此可見,曹軍這幾天的攻擊全部都是在迷惑咱們,為的就是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