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尊雖然恨不得立刻就撲上去把陳子松給撕成碎片,不過他也知道這不現實,木家堡中同門的競爭雖然十分激烈,不過除非是在一些特定的場合下,一般同門之間也是不允許私下爭鬥的。尤其是在藏書閣這種宗門重地,他要是真的敢在這裡對同門下手,那麼等待他的絕對將是一場可怕的噩夢。
不過吳尊當然也不會放過任何可以污辱陳子松的機會,他知道楚月兒為人性情高傲,對於那些沒什麼修練天賦的人一向不喜理會,於是便藉著一個稱呼的問題肆無忌憚的嘲笑起陳子松來。
楚月兒聞言眉頭微微皺了皺,果然不願意再去理會陳子松,自顧的翻看起手裡的一部典藉來。
吳尊見狀立刻得意洋洋地說:「某些人就是不自量力……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哼……」
陳子松搖了搖頭,懶得和這個吳尊做口舌之爭,順帶著看那楚月兒也有些不順眼起來,略微猶豫了一下後,便沒再這紫色區域多待,索性走回到黃色區域,準備隨便找一本武技秘本,拿回去慢慢研究,大不了若是練著感覺沒什麼威力的話,回頭再來重換一本學就是了!
這藏書閣一樓中的典藉不少,不過武藉秘本最多的顯然還是黃色區域,打眼一瞧,少說也得有個千八百本之多。當然,這些不可能全都是武藉秘本,其中很大一部分都屬於是一些木家堡前代弟子們的修練心得之類的東西,但就算是武藉秘本也絕對不少,足以讓陳子松把眼睛看花了!如果陳子松想要一本一本細看的話,估計他在這裡挑個十天八天的,都未必能選到一本合適的。
於是陳子松索性也沒細看,只是隨便看了看武技的名稱,只要感覺哪一本武技的名稱看著順眼,就選哪一個了!還別說,陳子松從上到下,粗略的看了幾眼後,就猛地看到一本名為《奔雷掌》的武技,頓時眼前一亮,當下二話不說,將這本武技取下……
奔雷掌……毫無疑問,只看這武技的名稱,就知道這應該也是一部與霹靂掌相類的武技功法,同樣比較適合修練風雷勁的武修來修練,是屬於基礎五行之外的雷屬性武技。所以,陳子松在看到這部武技秘本後,立刻就毫不猶豫的準備先拿回去照著練一下試試看。
假若讓陳子松知道,這部奔雷掌其實是一本在外門弟子中最常見、同時也是被外門弟子們譽為木家堡最垃圾的武技功法的話……那麼估計他一定會將這本破書有多遠丟多遠。
可惜,陳子松平時從不與師兄弟們交流,為了避免自己會不由自主的,在那些有資格學習武技的師兄弟們流露出艷羨的神色來,陳子松也從來不會詢問師兄弟們誰都練過哪種武技,所以……陳子松對於這本爛大街的奔雷掌,在木家堡外門流傳的惡名是毫無所知。
在藏書閣的門口有一張青色的大石台,石台後面一位身穿灰袍的老人倚著牆坐在那裡,雙手攏在袖中,眼睛半睜半閉著,看樣子像是在打瞌睡似的。
陳子松本來想問問他,自己要借書出去是否要登記,不過見老人好像睡著了,就沒敢打擾,琢磨著向門外的那兩位執事大人問一問也是一樣的,便攜了書抬腳就向門外走去。
「回來!」
一聲如同從地獄裡傳出的沉悶的喝聲在陳子松的耳邊炸響,直震得陳子松感覺三魂七魄似乎都快要被震散了似的!而更加讓陳子松驚恐的是……隨著那個聲音響起,一股無法抵禦的吸力猛然從身後而來,緊接著他的身體就如同被一根無形的繩索給拉住了似的,身不由己的向後一仰,隨後身體就開始不受控制的倒滑起來,轉眼間就倒退了七八米的距離,一直滑到那驟然睜開眼睛的老人面前這才突兀的停了下來。
「你好大的膽子!」灰袍老人冷哼了一聲,說:「擅自盜取藏書閣中典藉者,等同於叛門之罪!哼……看來老夫這幾年未曾出過手,現在的小毛孩兒們已經不知道老夫是誰了吧!」
在剛才被灰袍老人的掌力生生吸住的那一刻,陳子松再次的體會到了,那晚上影子分身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定在那裡,分毫動彈不得的恐怖感覺。他這才知道,眼前這位看起來好像很普通的老人竟然有著如此可怕的實力。
原本陳子松因為自己有了影子分身的幫助,可以毫不費力的突破一個又一個瓶頸,就已經開始不由自主的心高氣傲起來,甚至都不再把那些宗門裡的長老、以及堡主等人放在眼裡了!因為他聽外門的師兄說過,在整個兒木家堡中,如今實力最高的人,似乎也只是達到了武師的境界。
對於陳子松來說,只要有充足的丹藥輔助,那麼他的修練速度絕對會恐怖得讓人無法相信,武師級別對他來說只是時間問題而已。而陳子松也相信,他將來的成就也絕對不可能會止步在武師的級別!所以,在這種想法的影響下,他已經在不知不覺不怎麼把武師級的高手當成一回事了!
可是……當他剛剛經歷了那種陷入於一種強大到無法抗拒的力量中,而根本無力自拔的時候,他不禁心中有了一些的疑惑……那就是,他真的可以僅靠影子分身修練出來的那一點內勁,就一路破關的直接衝到武師級的境界嗎?就算武徒階段的瓶頸他可以完全無視,可是……若是從武徒升到武士時的瓶頸呢?而武士級以上的瓶頸呢?真的只要影子分身修練出的那一點點內勁疊加到他的本體上,就可以完全的突破了嗎?
陳子松微一失神,隨即觸碰到了灰袍老者那冰冷無情的目光,不由得心中一凜,連忙掏出了王管事的那枚腰牌,說:「前輩,弟子並沒有盜取典藉,是王管事大人讓弟子自行來藏書閣中取一本武技的!請前輩明鑒!」
「哦……是王老七那小子讓你來的?那他怎麼沒有一併把這裡的規矩教給你?哼……真是胡鬧!」
灰袍老者見了牌子,又看了看陳子鬆手裡那本典藉的名稱後,就收起了身上那股凜然的氣勢,重新變回一個無jing打彩的小老頭兒,依舊倚著牆坐下,然後伸手指了一下桌上那本攤開來的帳冊,對陳子松說:「拿了什麼典藉,自己登記上才可以拿出去,念你是初犯,這次就算了……不過下次你給我記住了,若再犯此忌,我可就沒這麼客氣了!」
「是……多謝前輩!」陳子松心中暗自嘀咕著,不知道王管事為何連這麼重要的事情都沒向自己交待過?莫非……他是故意想讓自己吃鱉?
陳子松一邊心中狐疑著,一邊按照灰袍老者的話將典藉名稱和自己的名字登記在了那本帳冊上,再次恭恭敬敬的向老者躬身施禮,然後拿了那本《奔雷掌》轉身走出了藏書閣。
剛一出門,就見楚月兒和吳尊也從隨即從裡面走了出來,他們沒有借閱典藉自然速度要比陳子鬆快一些。吳尊在門口看到陳子鬆手裡的那本武技秘本,神情為之一愕,緊跟著忍不住哈哈大笑說:「這就是你選擇的武技嗎?哈哈……外門弟子就是外門弟子!這眼光見識實在是讓人驚歎啊!好不容易得到機會進入一次藏書閣,卻選了這麼一本垃圾武技,唉……我說你小子的腦袋進水了吧?」
聽得吳尊這麼說,陳子松才意識到自己匆忙之間選擇的這本武技有可能不怎麼樣,不過就算這樣他也不可能立刻再拿回去換,不為別的,只為不能在這個討厭的傢伙面前輸這口氣,於是陳子松冷哼了一聲,說:「這武技很垃圾嗎?那你可要小心……不要有朝一ri被我用這門垃圾武技砸個狗啃屎啊!」
吳尊聞言立刻就想起了去年在入門考核中,被陳子松用一枚石牌生生的砸倒在地的事情,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猙獰起來,瞪著陳子松惡狠狠地說:「很好……你很有種!不過也很愚蠢……我忽然有些遺憾,遺憾你為什麼不是內門弟子呢!如果你是內門弟子……或者我很快就有機會,能在同門大比中見識到你的垃圾武技了!」
「是嗎?」陳子松淡淡的一笑,說:「那麼我想你應該不用遺憾了,也許我們真的可以在同門大比中見面也說不定呢!」
陳子松說罷就沒再去理會一臉目瞪口呆的吳尊,轉身快步向王管事的宅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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