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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錐心之痛 文 / 櫻花@桃子

    從華瑾的口中知道了不少的情報,雖然不是有我參與的世界,不過看來以後的日子應該也不寂寞了吧。牽扯到兩個國家的事情,這人的身份還真複雜啊!又是蒼穹國的夢貴妃,還是玉靈國的國王的乾妹妹……

    牽扯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光是聽我就覺得吃不消了。看來我勢必要在這個深山度過一生了……我沮喪的看著華瑾,有點責怪的意味,幹嘛告訴我這麼多啊……不知道的話那該多好啊!

    在現代就躲黑社會,在古代還要躲!而且還是兩國的國王……完蛋了!!我的人生徹底的完蛋了,為嘛不讓我投胎轉世算了?為嘛要我接受這種現實啊??!

    心情急速下滑了一陣子,我又想起小胡的事情了,畢竟華瑾說的這些事情現在來說還是聽遙遠的,小胡的事情才是現時最重要的。於是我和華瑾約好,今晚入夜之後我們一起偷偷的去聽牆腳!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這麼做……」華瑾輕撫我的頭髮,語氣很溫柔,溫柔得讓我忍不住想要問:「你喜歡上我了?」誰知……他臉紅的速度還比不上他變臉的速度:「怎麼可能!笨女人!」

    ……原來不是啊……那你上次為什麼要吻我呢?唉……

    送完了晚飯後,我摘了些青草獨自去餵兔子,兔子們不再害怕我,沒有像剛開始的時候那樣,到處亂跳,不過也別奢望它們會像小狗那樣圍著你轉就是了,它們瞄了我一眼後,很悠然的各自玩耍著,而在我把青草放到地上離開後,才漸漸的圍著食物開餐。

    這些兔子讓我想起了華瑾,不知為什麼我心裡對他總有點怪怪的,他似乎隱藏得很深,也似乎背負著什麼,每當你踏進他的時間一步,他就立刻退縮,沒有任何猶豫的將你推開。

    不過……也有可能是我自作多情了,自從來到這裡之後,以前最自豪的第六感都不管用了。這裡的人我一個都猜不透!而連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這個世界的身份。

    離開的時候發現華瑾就在我的不遠處,在黑暗中,我稍微愣了下,下意識的對他笑了笑,也不知道他看不看得見。他並沒有走向我,而是在躊躇著,似乎有什麼為難著他。

    「你還要站在那裡站多久啊?」耐不住沉默,我還是率先開口道。

    月亮從黑空的雲中,探出了頭,微弱的光線柔和了這個小院子的輪廓,他的眼忽然熠熠生輝,看向我的眼神難得的溫柔,我想要忍住不去問他是不是喜歡上我了這樣的胡話,但被這樣好看的人用那種類似溫柔的目光看著,難免會有所誤會的:「你這樣看著我,就算我誤以為你喜歡上我了,也怪不得我吧!」

    我走上前,想要到他的身旁,因為用這種距離談話實在是怪異得很,我邊走,邊看著他搖頭,苦笑了一下,道:「說的對,雖然你誤會了,但的確是怪不得你。」

    聽到這裡我的心臟疼了一下,連帶我的動作也停頓了一秒,有種苦苦的味道從不知哪裡傳了出來,——你這樣說,我會當真的!

    很快整理好心情的我,聳了聳肩,將本來要走向他的腳步調開了,胡亂的說了句「你知道就好。」匆匆的與他擦肩而過。

    這不算是逃避,我沒有喜歡上他,只是一起相處了這麼久,難免會滋生出奇怪的情愫。而且上次他還偷吻我……不誠實的人是他才對!我是這樣對自己說的。

    到了夜晚,雖然暫時而言面對華瑾是蠻尷尬的,但是飛簷走壁之事,還是古人才做得來!而且我身上也沒有現代「作案」的工具……

    「為什麼他們三更才開燈呢?剛天黑的時候我就留意著了,確實有古怪。」我盯著舊木屋,對身邊的華瑾道出疑惑。

    華瑾道:「不僅是今晚,幾乎每一天都是這樣!」我吃了一驚,難以置信的看著華瑾,「你什麼時候發現的?為什麼不說?」

    華瑾語塞,沉默的不看我,過了不久才緩緩道:「你又沒有問過我。」

    這也對!我的確沒有問過他,而且就算是三更後才點燈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雖然等是點著的,可是久久都沒有任何聲響,我和華瑾決定爬上二樓去看看。因為二樓有光的原因,我們不能停留在窗邊,所以只好直接上屋頂。可能我和華瑾的職業性質有點相似,所以我們很有默契的沒有在窗邊停留,華瑾直接摟著我的腰幾個飛躍轉身就到了屋頂。

    輕手輕腳的掀起一片磚瓦,僅僅移開一點位置,我還不確定如蘭會不會就是傳說中的高手,再說,小胡身上也是有絕世內功的。小心為上的好!!

    燭光微黃的明亮映在我眼上,臉的一半埋在陰影裡。

    在屋頂小小的瓦片中,屋中人兒的動作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所以,我更加疑惑了,為什麼如蘭要將小胡綁起來?旁邊還這麼多針灸用的針……

    我和華瑾對視了一眼,都能從彼此的眼中看出深深的疑惑,同時將目光轉回到屋裡,也許能得到答案,可是我的心臟卻在亂跳一通,心悸得手都要抖起來了。

    「你真的準備好了麼?」如蘭對被綁著的小胡道。「這次又是用針啊?你確定能行?」小胡的語氣雲淡風輕的,似乎什麼都不關他的事,被綁著的人不是他似的。

    到底……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我越看越不懂……卻聽到如蘭如是說:「這些日子以來,你體內的毒發作得一次比一次厲害,下毒的人到底是和你有什麼怨恨啊?居然在下斷魂散之前還給你下了蠱,一旦解開了斷魂散的毒,便會立刻引發蠱毒!!這人實在是太陰險了~!!」

    我驚震得無以復加!!蠱毒啊!!在我以前生活的二十一世紀裡,曾經有個和我一同執行任務的人,倒霉的惹上了苗族的人,後來,沒有人知道他受過怎樣的痛苦,只知道他最後得到的是——被蠱毒折磨得自殺而死。

    後來,我也查到了一些關於蠱毒的資料,才漸漸瞭解到這種蠱術的厲害!!至今我都無法用任何一種形容詞來形容蠱蟲的可怕~!!

    「方式是陰險了,但也不失為殺人滅口最保險的方法。」小胡深深的黑眼圈,瘦削的臉頰,還有這種近乎無所謂的語調,我根本不知道因為做什麼……

    如蘭緊握著拳頭,像是宣誓般,咬牙切齒的道:「居然有這麼缺德的人!我藍如蘭就不信!這小小的蠱毒會毀了我醫仙之名!啊胡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讓你死掉的!」如蘭把一條棉布給小胡咬住,然後又道:「每天都這個時間發作,你應該也習慣了吧!」

    「還有……一會兒……」在咬住棉布前,小胡閉上眼,淡淡的道。

    我全身都在顫抖著,就好像要承受痛苦的人是我一樣,心劇烈的疼痛,苦澀的味道快讓我呼吸不了。什麼叫習慣了?才多久的時間,這是一個怎樣聽怎樣怪異的字眼。

    華瑾握住我顫抖的雙手,輕撫我緊繃的後背,我明白他的好意,但卻絲毫沒有舒緩到,反而跟隨著華瑾逐漸緊皺的眉頭而加劇。

    是開始了嗎?我的眼不敢放過他臉上任何一個表情,從緊皺著眉頭到扭曲的面容,他一定聲音都沒有發出,手腳因為劇痛而掙扎著,髮絲從頂端開始被汗水浸濕了。

    看著他不敢叫出口的模樣,看著他痛苦難受得將頭不斷向後磕的時候,看著如蘭謹慎的將針紮在不停扭動的小胡身上。

    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從心底裡湧了上來,我多想要代蘀小胡受苦,我想像不到他正承受的痛有多劇烈,但從他的身體,我知道,那是很痛苦……很痛苦的……!平時早上看他的時候,那種輕鬆樣子是裝出來的吧,現在忍著疼也不要發出聲音,是為了不讓我知道吧!

    為什麼呢?為什麼能為我做到這種地步?!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我得不出答案,心臟像被什麼堵住了一樣,又像被刀割一般,又疼痛,又慌悶!我真的不知道現在的我能做什麼,我真的好想做些什麼,有什麼能蘀他減輕痛苦的事?誰能告訴我?

    眼底積聚的淚花,終於還是控制不了,成了開閘的水龍頭一樣,不停不停的流,記憶中,我似乎不怎麼流過眼淚,軟弱的象徵不能出現在我的臉上。我以為,我早就忘記了什麼是眼淚,我形容不了這一刻的心情,小胡的身體扭動得越來越劇烈,那些繩子似乎要斷裂開來了,身體與床猛烈的碰撞著,因為有棉被的鋪墊,而發出悶悶的撞擊聲。

    我的心徹底的慌了,淚流滿臉的被華瑾抱在懷裡,眼睛卻一直注視著裡面的情景。這樣的痛苦,我會銘記於心,將來我一定要那個給小胡下毒的人加倍奉還!

    小胡會沒事的!我相信小胡,也相信如蘭。可是,能選擇的話,我真的願意蘀他承受這一切,這樣的感覺雖然陌生,卻帶著一點熟悉。我明白,我真的明白的!!如果我不愛小胡的話,現在我的心就不會像現在那麼痛!

    一顆眼淚代蘀我吻在小胡的臉上,它似乎能傳達到我的心意,小胡漸漸平復下來,如蘭在他手臂上劃了一道口子,然後用手放在上面,不知她做了什麼,那刀口漸漸流出濃稠的黑血。

    小胡累得昏睡了過去,同時如蘭也舒了一口氣,抬頭時,竟一眼就看著我和華瑾。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的工作都比較忙,因為要到年底了,所以更新得比較慢,不過倫家會盡力的!

    真是不想虐親兒啊~~可是不經一番寒徹骨,哪得梅花撲鼻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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