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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三十、癌變之源 文 / 驚奇筆

    三十、癌變之源

    拉肯與隊友感情深厚,見狀奮不顧身地衝上來,想用身體撞開硝化人。

    「終於來了!」硝化人得意一笑,身體轟然爆炸,拉肯慘叫一聲被毒氣打倒。

    「為你們的光榮使命殉職!」硝化人飛身而起,打算來一次華麗的自爆殺死所有人。

    就在這一瞬,一道光芒閃過,硝化人右臂一疼,發出一聲慘叫。孫雲用刀光把他右臂斬斷,右臂正是硝化人的弱點,這是他能量核心所在,所以他在作戰中總是把右手籠在衣袖護臂中,其實是暗中保護,原著中他就是被金剛狼看破而斬下右臂從而失去能力。

    「誰?」硝化人大叫,撲上去想抓住自己的斷臂,只要用手術裝回去他還是可以恢復能力的。但他左手剛伸出就被一條腿踏住了,他抬頭看到一個高大的東方男子,用不屑的眼神看著他,正是孫雲。

    「知道你問題所在嗎?你太依賴這種能力了。」孫雲一腳把他的斷臂踢飛,凌空打出幾道刀光,把斷臂切得片甲不留,一聲小小的爆炸,裡面的核心能量毀滅了。

    「不要啊!」硝化人發出一聲慘叫,怒視孫云:「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不配知道。」孫雲手起刀落,斬中他的頸部,轟隆巨響,硝化人炸成碎片,但沒有核心能量,他再也無法重組,永遠化為了塵埃。

    孫雲蹲下來,幸虧他消滅扎克後神力有所提升,用神力幫他們逼出毒氣,化成黑霧從口腔中噴出,一縷縷飄到立方體還在噴發的能量上進入宇宙,沒有永恆能量的支持,這些毒氣會自行湮滅,癌變宇宙的歷史不會再重演了。

    驚奇上尉和星爵等人恢復了體力,站了起來,星爵向孫雲道謝:「我們所有人都欠你個大人情。」

    驚奇上尉問星爵:「這位是……」

    「我來自地球。」孫雲自我介紹,「姓名孫雲,驚奇上尉,久仰大名了。」

    驚奇上尉道:「我同這傢伙斗了很多日子,你一出手就解決了,你怎麼知道他的弱點所在?」

    「歪打正著。」孫雲不想過多解釋。

    「你的力量非常特別,能逼出這麼強的毒氣。」驚奇上尉好奇地打量他:「我沒見過你這樣的人。」

    「小伎倆罷了。」孫雲謙虛一句,問:「我想打聽一下,聽說上尉縱橫宇宙,有沒有見過一個和我長得很像的人?」

    「沒有。」驚奇上尉道:「但我在泰坦的黑暗面見過幾個自稱來自地球的人。其中倒是有個和星爵長得很像的人,不過看起來年齡大了許多。」

    孫雲眼前一亮,急問:「是不是三男一女?」

    「你怎麼知道?」

    孫雲鬆了口氣,這肯定是驚奇女士、綠巨人、哨兵和剛穿越的星爵了。如果他們已經抵達了,那六耳離他們應該不遠。

    「請詳細說說,我就是來找他們的。」

    「我在暗面看到他們幾個,我正從天空飛越,那名女士看到我大聲叫:『上尉,我們是地球人,需要幫助。』但當時我急著追趕硝化人,只瞟了一眼就飛開了。」

    「他們看起來怎麼樣?」

    「很虛弱,衣衫破爛,有兩個人好像還受了傷。」

    「你確認只有他們四個?」

    「不會錯的,那兒是一片平原,沒有障礙物。」

    孫雲沒有急著馬上動身去找他們,從驚奇上尉的話來看,這的確是綠巨人他們,不然不可能認識驚奇上尉。他們肯定也像自己一樣因受到靈域魔力的壓制能力大減,變得極為虛弱。如此說來,驚奇上尉和現在的銀河守衛者還保持著原有能力是因為石墨解除了魔力對他們能力的壓制,可六耳為什麼沒同他們在一起呢?

    「麻煩帶我去發現他們的地方。」孫雲請求上尉。

    「跟我來。」驚奇上尉飛上天空,孫雲緊跟其後,佈雷澤暗中相隨,上尉道:「現在離看到他們的時間已經超過六個小時,我想他們可能不在了。」

    飛過城市,天色慢慢暗下來,他們進入泰坦行星陰暗的一面,這裡一片荒蕪,只見到荒涼的戈壁灘,上面長著少數夜光植物,感覺有些陰森。

    在一片沼澤地帶上尉停下來,「就是這。」

    孫雲落下來,看到沼澤地上有許多雜亂的腳印,他跳到空中查看,沒發現周圍還有其他腳印,看來這裡應該就是班納他們穿越的地點,可他們是怎麼離開的呢?如果是走路離開,周圍應該有腳印才對。孫雲細心地查看,看到一塊碎裂的大石。

    「是蹬裂的。」孫雲可以肯定這是六耳留下的痕跡,他已經把《無字真經》修到第八層,是幾人中間最強的,但他也因為虛弱無法駕雲,可是還能蹬地借力來遠跳,孫雲按六耳的力量減去九成計算了一下,果然,在百丈之外又發現兩個腳印,但再往前就出了沼澤進入沙漠,腳印已被風沙掩蓋,不知六耳往哪邊去了。

    「難道六耳獨自離開他們了?班納他們變弱後應該與普通人無異了,他們又怎麼離開的呢?又是誰傷了他們?」孫雲心焦如焚,佈雷澤用心靈對話安慰他:「也許他們被人救走了。也有可能是六耳用某種方法恢復部份力量把他們帶走了。」

    「但願如此。」孫雲感覺左眼皮直跳,不祥的預感越來越濃,他知道六耳是被石墨說服自願進入靈域的,肯定是開出的條件極度誘惑才會讓六耳動心。

    「六耳,大節關頭你也得把握住了。」孫雲四面看看,這樣漫無目的找法也不是辦法,再次對星爵道:「我想到宇宙真理教堂,他們會在那兒出現的。」

    星爵答應了孫雲,一來感念他的救命之恩,二為真理教堂也不是什麼秘密,相傳上創造泰坦生物天神族留下來的,現在是泰坦星人的朝聖之地,一般人都知道,就算不告訴他,孫雲自己遲早也會找到的。

    真理教堂坐落於該星球最高的「永恆之山」的山腰上,教堂在泰坦官方的保護下,一般民眾是進不去的,朝聖者一般都在山腳下膜拜,教堂中只有少量工作人員。孫雲有點懷疑,難道石墨真的事無鉅細都考慮到了,還塑造了這樁古跡和一段傳說中的文明。

    等到了山腳下,星爵指著半山腰一個巨大的圖騰說那是天神族的面孔時,孫雲差點沒笑出聲來,這分明就是耶利爾在天空顯現的那張臉。如此說來泰坦燦爛的古文明真正的諦造者實際上是這群高級惡魔,因為他們才是這片領域的主人,所以在這齣戲裡也當仁不讓地充當了造物主的角色。不過這倒省了石墨不少功夫。

    佈雷澤不禁也笑道:「耶利爾那傢伙有夠愛顯擺的。」

    銀衛有泰坦官方的特別許可證,通過了山下守衛,他們帶孫雲進入教堂,驚奇上尉表示自己要把宇宙立方送到安全地點,就不相陪了,並再次對孫雲的救命之恩表示感謝。

    步入真理教堂,這是孫雲見過最宏大的建築,教堂把整整一座山都鏤空了,每根石柱都相當於一幢摩天大樓,最高一根有四百多米高,地面有數千張石椅,內部寬大簡單,兩側有巨大的壁畫,整個教堂懸掛著兩萬盞長明燈,每一盞都有兩層樓那麼高。

    看到這些壁畫孫雲更肯定了惡魔在創當造物主的念頭,因為其中一張壁畫的相貌駭然就是被自己殺死不久的扎克,他以人類的形象接受泰坦族的敬仰,哪個泰坦星人敢相信自己膜拜千年的神原來只是只螃解般惡魔?

    「七、八、九。」孫雲默數了一下,這裡總共有九幅巨型壁畫,耶利爾的面孔就在正當中,如此說來,靈域一共有九個s級惡魔,現在只剩下八個了。想到自己殺死扎克的過程,孫雲暗暗好笑,這點能耐也敢自稱天神族的一員?

    星爵帶孫雲參觀了一下,這裡雖然宏大但也沒什麼好看的,據說是為了保持「信仰的純潔」一直保持著它簡單的原貌。

    「如果你真的認為你的朋友會來這,你可以在這裡等他們,如果有什麼情況請保持克制,也不要隨便動這裡的東西,這是個神聖的地方。」星爵道。

    孫雲知道星爵不可能陪他太久,銀衛們可是很忙的,但可以肯定他們隨時會回來,畢竟星爵從孫雲的能力看得出他不是等閒之輩,可能會引起一些事端。

    「謝謝。」孫雲表示獨自在這裡就行了,星爵與同伴們有點惴惴不安地離去。出了門拉肯還不放心地問:「就把他留在這行嗎?」。

    星爵道:「我覺得他不是壞人。」

    「可我擔心他會引來壞人。」

    「是的,所以……格魯特,你負責監視他身上的信號,有任何異常能量靠近馬上通知我。」

    原來孫雲身上的留的銀衛身份標識符還有征測能量的作用。孫雲其實也猜到了,但無所謂,他並不是來與銀衛們為敵的,而且事情也不知會向怎樣的方向發展,銀衛們肯插手沒準還有好處。

    銀衛以為孫雲是獨自一人,殊不知他身邊還緊跟著一個他們看不見的惡靈騎士,說起來佈雷澤也夠辛苦的,靈域中孫雲處在溫暖的教堂呢,而現實世界的泰坦行星是一片冰冷黑暗,沒經過類地行星的改造方式,連空氣都沒有,好在佈雷澤沒有痛覺,換成常人早就死了。

    佈雷澤問:「你覺得要等多久六耳才會出現?」

    「說不準,但他總要來的。還有安琪和泰勒,都要來的,從現在起,原來的故事對我們已經沒有任何參考價值,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孫雲沉默了一會,道:「只是讓班納他們介入進來倒是挺無辜的。」

    如果是處在同一個空間,佈雷澤很想撫孫雲的肩膀,他聲音低沉:「相信我,大家是心甘情願的,至少我是。」

    孫雲欣慰地笑了笑,佈雷澤想起了什麼,「我倒是在想,剛才硝化人已經被你殺了,沒有神經毒氣,泰勒還怎麼變成不死異魔呢?」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個編劇最擅長的就是在故事中編造巧合。」孫雲瞳孔收縮:「他總會有辦法的。」

    孫雲在等候六耳的同時,泰坦行星上方迎來一名來自異時空的不速之各,他就是被死侍設計陷害掉進時空陷阱的泰勒。眾所周知,宇宙立方能量發送時,會打開一扇傳送門,從另一時空進入靈域的泰勒不知是巧合還是人為地安排,偏偏就掉進了這裡。

    而此時傳送門內充斥著大量的神經毒氣,正是孫雲把驚奇上尉等人毒氣逼出來後用宇宙立方的能量傳到太空,原意是想它們在宇宙空間自行湮滅,卻沒想到正是他一手成就了不死異魔。

    處在時空傳送門中是一種離奇的體驗,這裡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或許一秒漫長如一世紀,又或者一世紀快如一秒,泰勒並不知道自己通過萬鏡妖台花了多少時間,只知道一出來就撞上一束離奇的光,同時一股黑氣籠罩住了他。

    照理他進入靈域,體能會大大衰弱,遇上神經毒氣會殺死他,也有可能經由傳送門飄到不知名的異空間……不用去想其中有多少巧合,石墨做了多少周密的安排,設計了多麼精心的劇情,總之戲劇化的情節就這樣出現了。

    感染了神經毒氣的泰勒沒有死亡,反而身體開始發生劇變,力量不降反升,魔力的反制對他沒起任何作用,當他跌出傳送門時全身都在膨脹,意識變得模糊,身上制服飛快腐爛,皮膚一塊塊開裂,露出裡層的血管和神經……

    「我怎麼了?」泰勒在嚎叫,巨大的痛快侵蝕他的身體,同時也感到不知名的力量在急劇膨脹,異變的過程有點類似於綠巨人,但因為立方體能量在其中一攪和,暴漲得比綠巨人厲害了數百倍。

    一聲巨響,像一塊巨大的隕石在泰坦行星的陰暗面砸出巨大的沙坑,過了許久,一隻滿是利爪的手從沙坑中伸出來,手臂肌肉堅硬如鋼鐵,青色的血管像蚯蚓爬滿手臂,顯得猙獰無比。

    這是一層近乎無法摧毀的皮膚,相當於宇宙中最堅硬的金屬,不管是輻射、溫度、電力甚至是衰老和疾病都無法使它改變。泰勒的身體艱難地爬出來,如果沒有這身破爛制服,這時沒人還能認出他是從前的時空特警,他頭部變尖,長出兩個碩大的耳朵,額頭出現一層鋼圈樣的浮肉,正是這層浮肉給予他強大的精神力,使他可以免疫一切精神攻擊。他的身體變得極為特殊,可以不吃不喝地生存並且長生不老。

    是的,泰勒變成了不死異魔,唯一看到他變異過程的人只有死侍,他不禁為墨先生安排的種種巧合導致他的變異拍案叫絕。

    「完美,沒有一點破綻,根本想不到是人為地安排。」死侍由衷誇獎,這其中設計的劇情如果有一點偏差,哪怕是孫雲在半路上多看一眼風景都可能使得泰勒錯過遇到立方體能量的時間,但他偏偏就遇到了,死侍甚至懷疑墨先生是不是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泰勒變成無比強大的不死異魔並不是沒有代價,他失去了理智和記憶,毒氣讓他原本就強烈的**加倍膨脹,現在他不止想當一個星球的國王,他極度渴望征服,特別是感覺自己無比強大的力量,他認為自己可以挑戰全宇宙。

    「不管發生了什麼,我太喜歡這感覺了。」他撫摸著嶄新的身體,跳上平原向天空發出吶喊:「我要成為世界之王!」

    「這就對了。」屏幕前的死侍喃喃道:「泰勒,這就是你該呆的位置,你本來就不是個好東西,現在更是個絕對的反派,是我們成就了你。每一部電影中,你這樣的傢伙最後都會成為英雄的墊腳石,雖然我不知道結局,但這部也不會例外。」

    死侍緩緩合上了電腦,他在沉思著,不知想些什麼。如果肉眼可以看見電波的話,能看到一種任何儀器也無法測到的電波正從靈域隔空傳送到死侍的電腦上,來源是靈域中泰勒身邊一隻隱形的「魔眼」。

    魔眼就是墨先生的錄相工具,它不是種電子儀器,而是種生物,原本是靈域的一種小惡魔,身體像蛇,頭部長有碩大的眼睛,經過改造後,它可以隱形,並具備影像傳送功能,墨先生其實只有兩隻魔眼,一隻在靈域為他拍攝這部真實電影,另一隻在現實世界。別看每個世界只有一隻,它可以偵測到世界任何一個角落,製造數億個不同視角,滲透到任何傳輸媒體當中,正是因為有它,他才能知道所有人的一舉一動。

    只有一個地方例外,就是黑蝠王的新房間,此時黑蝠王在房中坐立不安,坐在他身側的法瑞也是緊張得手指絞緊。終於,滴的一聲,桌上的電腦鳴叫起來,兩人一蹦而起,屏幕上出現娜塔莎,「長官,一切就緒。」

    沙的一聲,伊蕾亞娜出現在房中,身體還多了一個人,是小佩,被她用心靈傳送帶到這兒,法瑞重重向小佩點點頭,同時握住她和黑蝠王的手:「時機已到,你們可以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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