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賊先擒王,孫雲雖被成千上萬的惡魔包圍,但金眼火睛一眼看出這裡面基本上是低等惡魔,連a級都不過幾隻,所需要單心的只有扎克一個,他全身沒有半點魔力可以感覺,深不可測的樣子,越是如此就越顯得危險。打算一鼓作氣先敗了他再說。
小惡魔們當然擋不住孫雲,天空中可以飛行的惡魔被孫雲當成跳板,踩著他們的身體縱跳而過,閃電般掠向扎克,眼看刀尖離扎克只有一寸。
沙的一聲,扎克身體突然退出幾十米,孫雲吃了一驚,因為他身體沒有任何動作,就算是他有像伊蕾亞娜一樣瞬移本領,至少也有個作法前的起手動作,可他還是沒有半點魔力被感覺到,如果他有任何動作也逃不過孫雲的火眼金睛,可他就這樣離奇地退後一大截。
孫雲意識到,他的確沒有動,也沒有作法,而是地面在移動拉開了他和扎克間的距離,這怎麼可能呢?就算他有東方神話中「縮地成寸」的法術,至少也該有個作法的動作啊?
來不及多想,孫雲一邊避開攻來的惡魔,一邊如影隨形向扎克再次刺過去,同樣的事又發生了,在離對方一寸時,他又退出幾十米,這回孫雲真真切切地看清了,的確是地面在移動,連兩邊的樹木岩石都因他腳下地面移動而改變了位置。
「搞什麼鬼?」孫雲拔地而起。在高高的天空鳥瞰下去。見到自己其實處在一座海島上,地勢平坦,海拔不高,雖然長著泰坦星球特有的植物,但也看不出什麼特別,難道s級惡魔真的到了「法隨心動」的地步,都不用任何手勢或咒語就可以催動魔力?可就算到了這個地步,也該感應到他魔力在使用的波動才對啊?
不解之餘,扎克露出得意的笑容,孫雲還在追擊。不管怎麼努力,他總能在千鈞一髮之際逃開,孫雲幾乎可以肯定他的確使用的是縮地成寸的法術,但看不出絲毫跡象。累得自己氣喘吁吁就是追不到他。
「嘿嘿,偉大的齊天大聖有點狼狽哦。」扎克得意洋洋。
孫雲怒了,索性一扭頭屠殺起惡魔雜兵,如今他連a級惡魔都可以輕易收拾,這些小雜兵自然不在話下,如猛虎入羊群,殺得惡魔們殘肢斷臂雨點般往下掉。
可儘管殺得容易,但只是徒費體力罷了,不管殺了多少從海中又湧出來更多惡魔補充損失的數量,孫雲感覺到海面有一層奇特的魔力似乎在吸收被殺死的惡魔。然後又產生新的惡魔。
「這樣不行啊。」觀戰的佈雷澤憂心忡忡,現在不要說抓住紮克,累也要把孫雲累死了。可他對泰坦的s級惡魔一點也不瞭解,也看不出扎克到底搞了什麼鬼,只能乾著急。
終於,孫雲露出疲態,一個疏忽被一隻a級惡魔擊中後背,一頭扎進海中,一落水就被一隻怪異的魔獸伸出觸腳把孫雲向水底拖。孫雲揮刀斬斷觸腳,見水下無數惡魔觸腳伸過來。急忙要向水外逃。見情形危急的佈雷澤也催道:「快出來。」
可突然間孫雲停止逃亡,眼中光芒一閃,盯著海中某個地方露出詫異的神情,「疑,難道……」他發現了什麼。這才從水下衝出來。
一到外面千萬惡魔又圍過來,孫雲揮刀掄出一個大圈。刀鋒把靠近的惡魔斬碎,一下墜在沙灘邊的礁石上,大口喘氣。
扎克沒有指揮惡魔繼續進攻,笑道:「孫悟空閣下,傳聞你多麼強大而聰明,看來你有點名不符實啊。」
「讓你多活幾分鐘,別那麼囂張。」孫雲冷笑一聲:「我也以為s級惡魔有多強大,原來不過靠的旁邊左道。」
他突然一刀向地面扎去,怒吼一聲:「崩!」
獵魔刀刺進地面,佈雷澤正在奇怪他為什麼做這種無用功,只見孫雲大吼一聲,刀鋒暴漲,刺入地下數十米,拉動刀柄飛奔起來,刀身在地面劃出一道深達二十米多米長達百多米的裂縫。
「啊——」明明是劃在地上,扎克卻發出一聲慘叫,只見他面孔上出現一道長長的傷痕,同時轟的一聲,地面出現強力反彈把孫雲彈到空中,連惡魔們也被彈飛,一股強大的魔力從地面噴湧而出。
「捕捉到了!」孫雲在空中閉著眼睛,感應到扎克洶湧出現的魔力,看著扎克捂著面孔痛苦不堪的樣子,暴然睜開,「原來所謂s級只會耍花樣?」
「呀——」扎克怪叫一聲,身體上升,佈雷澤吃驚地看到他身體離地時斗篷飛開,露出半截身體居然紮在泥土中枯籐般的物體。同時整個島都震動起來,強大的魔力四處沖she,許多低級小惡魔都從空中掉下來,連處在另一個空間的佈雷澤似乎都能感覺強大的氣息撲面而來。
扎克發出一聲尖厲的吼嘯,身體延長,像標槍一樣抖得筆直,高達十丈,但始終與島身相連,同時海島也在上浮。
「這海島才是他的真身,原來成千上萬的惡魔只是為了掩蓋他的魔力氣息。」孫雲騰空而起,看到海島下方伸出幾隻巨大的爪子,每一隻都像起重機的巨型臂膀,呈半生物半機械狀態,島面上的樹木岩石紛紛剝落,露出腥紅的外皮,扎克露出他的原形,一隻海島般大小的巨蟹。
「是只螃蟹。」孫雲啞然失笑,他那個紳士般的人類身體只是一根額前觸角所變。孫雲剛才那一刀正好劃傷巨蟹的面部,也反映到他變化的人類身體上。
「這麼快發現了,我還想多玩一會呢。」扎克巨蟹身體上的嘴巴開口說話,說話時連海水都翻騰起來。「孫悟空。你以為發現真相是好事嗎?只會加速你的死亡。」
「小小螃蟹,看你橫行到幾時?」孫雲身體下墜,一刀向他頭部的眼睛斬去,因為他身體巨大,巨蟹的眼睛本來只是觸腳上一個圓珠形物體,現在看起來比探照燈還大幾圈。
一聲怪嘯,從巨蟹背上彈射出無數尖利的觸角,不分敵我,不光射向孫雲,不少飛在天空的惡魔都被尖角捅穿。小惡魔們紛紛閃避,孫雲躲過一根觸腳,獵魔刀與另一根硬扛,發出金屬相擊的聲音。它的觸角居然硬如鑽石。
但在他彈出無數觸腳的同時,孫雲發現扎克把雙眼收入頭部一個肉瘤保護起來,想必這一部份比較脆弱,反正他這種大範圍的群攻用不著眼睛。
孫雲想閃避進攻,但觸角太多了,只好後退,可它們越變越細,整個蟹身都成了一個刺球,佈滿了海底天空,孫雲終於被一根尖刺刺中。好生厲害,一下捅穿他的肩膀。雖說孫雲沒有金剛真身,但現在他身體還是非常堅硬,又在高速的後退中,離巨蟹少說有兩百多米,還能一下捅穿他的身體,力道和準頭都非同小可。
不過,扎克放了這一記大招後似乎挺累,尖刺縮回時呼哧呼哧地喘氣,如果他能連續發射的話。第二波發射肯定能對剛受傷的孫雲產生重創。
可孫雲也不輕鬆,他雖然能自療,但畢竟沒有金剛狼或死侍一樣超強的恢復能力,一時手臂抬不起來,落在一塊水面的礁石上。一邊療傷一邊等待機會進攻。
扎克不止有剛才的大招,他的巨爪更是致命的武器。不等孫雲調息完畢,從海上一撲而來,孫雲閃避時把他腳下礁石砸得粉碎,巨石被他鉗子一夾像豆腐一樣碎裂,孫雲從那力道上看出如果真被他一爪鉗實了,非粉身碎骨不可。
可這時扎克的脆弱部份也露出來,鉗子畢竟不是觸腳那種群攻大招,他得看見對手才能準確施放,趁此機會,孫雲一記刀風斬在他咀嚼的上方,把眼部的觸腳劃了一下,扎克痛叫一聲又退後,巨大的蟹身在海面彈跳起來,激起數千米高的浪花。
他面部一塊果然是他的弱點,一旦擊中就會劇痛,吃了這個虧扎克把兩隻大鉗子擋在面部,孫雲的刀風只在上面留下幾道白印子,無法打穿它堅硬的身體。
雙方都知道對方不好惹,都開始小心翼翼地試探,孫雲使出蜻蜓點水的輕功,圍著扎克飛快繞圈子,想找出他其他弱點,可惜,除了面部一小塊他每個地方都堅硬無比,被他鉗子護著,顯然他在蓄力,準備第二次發射出萬千觸腳。
孫雲無奈,只好停止奔跑,把精力用在恢復傷勢上,可在傷口還沒完全復原時,見扎克雙眼縮進肉瘤,轟然一聲,萬千觸腳又噴發出來。
孫雲早防著這招,離他很遠,可這次扎克蓄力良久,威力更大,射出的尖刺比槍彈還要迅猛,又多又密,避無可避。
「去死孫悟空!」扎克相信這一下孫雲死定了,他感覺到尖刺扎進孫雲的身體中,在尖刺還沒收回時,他就把眼睛探出來想看看自己的勝利成果。
不料一睜眼,發現四周都沒有孫雲的身影,怎麼會呢?剛才明明刺中了他。
「在這呢,小螃蟹。」
扎克巨大的眼睛後傳來孫雲的聲音,扎克眼睛一扭,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只見孫雲身體插著一根尖刺,向自己高舉獵魔刀。
原來,孫雲知道這下自己躲不過,居然迎頭向一根尖刺撞過來,讓它從舊傷口刺進去,非但不往後退,反而向前衝,身體就這樣串著尖刺滑進數百米,一直到扎克的身上,等待扎克眼睛露出的一刻。
刀光一閃,扎克慘叫出聲,兩隻觸腳上的眼睛同時被孫雲近距離斬斷,這麼近他連收回體內的時間都沒有,這下他徹底成了瞎子。
這一下重創連尖刺都軟了下來,孫雲一刀砍斷尖刺,不等他有絲毫反應時間,刀身從他咀嚼中扎進去,「教你一個打架的道理,永遠別閉上你的眼睛。」
嘩啦一聲,扎克面部破開一個大洞。鮮血狂噴。孫雲大吼一聲,刀身上提再下劃,在他面部劃出一個巨大的十字,再從交叉點衝進他的體內。
「嗚哇——」扎克劇烈地扭動起來,佈雷澤看到他掙扎的同時不斷從傷口噴出血液,還夾著破碎的內臟,想像得到孫雲正他體內大鬧天宮,鑽進體內搞破壞本是孫悟空最狠的大招,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砰!扎克背上的殼炸裂了,孫雲沖天而起。從扎克的兩隻巨鉗中躍過,回身一刀,又把兩隻巨鉗斬斷,扎克的巨蟹身體徹底炸碎了。只剩下背上那個觸角上的人身,被孫雲血淋淋地拔出來,甩在一個真正的小島上。
「啊啊啊……」扎克疼得抱著枯籐般血淋淋的雙腿滿地打滾,孫雲在他身邊落下,也在喘息不止,剛才被尖刺穿破那麼遠他也受傷不輕,但以重創換來擊潰s級惡魔的結果還是值得的。
佈雷澤歎為觀止,孫雲膽量和戰術讓他佩服得五體投地,誰能想像被尖刺扎中不退反衝?而且角度方位把握得分毫不差,正落在他眼睛附近。就在這一瞬間孫雲做了多少精細的判斷,戰術又是何等巧妙新奇。
「別嚎了!」孫雲在扎克身上踢了一腳,扎克滾到地面由慘叫變成了呻吟,孫雲在他面前蹲下來,「六耳他們在哪?」
扎克怒道:「殺了我也不會說的。」
「嘴硬是?」孫雲舉刀,「殺了你我自己去找,還怕找不到?」
「你敢?他們在我手上,你能怎麼樣?」
孫雲垂下刀身,道:「好,你開條件。怎樣才肯放了他們?」
「你毀了我千年的魔軀。做什麼也補償不了我。」扎克惡狠狠地道。
孫雲目露凶光,捏住他的下巴,「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不說我就要下狠手了。」
「你不會殺我的。」扎克得意地道:「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心軟、重感情,控制你的朋友就等於控制你的一切。為了他們,你根本不會殺……」
突然嗤的一聲。孫雲的獵魔刀從他嘴裡刺進,一直穿到他後腦,扎克睜著不敢相信的眼睛望著孫雲,孫雲冷冷道:「那是從前,人是會變的。」他一抖手,扎克的屍體落進大海。
在孫雲殺死扎克後,他忽然感覺靈域的魔力對他神力反製作用大大降低,佈雷澤沒有說錯,果然在每消滅一隻s級惡魔後,因為魔力的減弱都會使自己一部份神力解鎖,雖然只回來一小部份,但這一部份可以讓自己使出刀槍不入的金剛真身。這下安全感強多了。
佈雷澤走上來,他也有點不敢相信,「你以前沒這麼殺伐果斷的?」
「對惡魔有什麼好客氣的。」孫雲語聲平靜,向前大步走去。
佈雷澤望著他的背影,深深地舒口氣:「他真的變了。」
孫雲騰空而起,試發觔斗雲,但現在神力還是只能提到兩成,不能駕觔斗雲,但可以快速飛行了,他像流星一般越過大海落在大陸的一座山峰上。
向下看去,他感歎道:「這就是石墨安排的電影佈景嗎?」
按照星爵的說法,靈域應該是按照三十一世紀的泰坦場景佈置的,孫雲飛過海域後,發現在大陸邊緣有一層魔力結界,把大陸和海洋隔開來,想必是為了分開惡魔與泰坦星的人類,惡魔與石墨達成的協議,只在人類世界隱蔽活動,所以銀河護衛隊一直沒察覺過自己其實處在靈域,如此說來,現在的泰坦星人也都是惡魔們假扮的。
展現在孫雲眼前是一座巨大的城市,基本上是銀灰色的建築,空中穿梭著科技含量極高的飛行器,路面跑的是懸浮式汽車,巨大的場能門連接著環形通道,人們在城市中川流不息,城市中央是一架巨大的泰坦雕像,有四個腦袋,放射出八道光芒映照全城。整個城市就如同科幻電影中虛擬場景。
「挺漂亮。」孫雲自言自語:「石墨,你建設它就是為了毀滅嗎?」
佈雷澤來到他身後,也對面前壯觀的城市景色歎為觀止:「原來星爵他們生活的城市這麼好。這都是石墨一手打造的嗎?」
「我想他和靈域的惡魔們也許很久前就開始合作了。」
「他一定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成就一個星球只是為了一部電影?代價是不是高了點?」
「所以我才弄不懂他,他到底想要什麼呢?」孫雲思索了一會,搖頭道:「不想了,先找到六耳他們再說。」
「你認為他們真的會落在扎克手中嗎?」
孫雲抬頭望向天空,「耶利爾說我打敗了扎克會告訴我答案的,這傢伙會守信嗎?」
「當然會。」天空傳來雷鳴般的聲音,耶利爾的面孔又出現了,「孫悟空,我開始相信你的話了,讓你不斷地解鎖能力會不會有一天我都對付不了你?」
孫雲道:「那你現在還不對我出手?」
「我倒是想,只是有點可惜。」
「可惜什麼?」
「每隻s級惡魔的死亡魔力都會被其他s級惡魔分擔,你在消滅惡魔成長的同時也強大著我,我不忍心放棄這麼好吞噬其他魔力的機會。」
「貪心會讓你滅亡的。」孫雲冷哼一聲:「想必這也是未來人向你承諾的好處之一?」
「沒錯,好處還有很多呢。比如說……」
「我沒興趣知道,六耳在哪?」孫雲打斷她的話。
「他們原本被困在扎克的魔力結界中,現在扎克被你殺了,結界就毀了,我想他們已經離開了。」
孫雲心裡格登了一下,他發現六耳他們已經不知不覺開啟了石墨故事的劇情,參與這個場景的人會有種種奇遇,把他們引到石墨想要的角色上去。耶利爾這個傢伙八成也被利用了,正不知不覺按石墨的計劃走,可這個笨蛋還茫然不知。
孫雲也不打算提醒她,反正對這個傢伙也毫無好感,問道:「這麼說他們就在這個城市中?」
耶利爾道:「他們能力受限,應該走不遠。」她突然發出咭咭怪笑聲:「好戲就要開場了。」說完身體在天空消失。
佈雷澤見她離去,怒道:「這傢伙說了等於沒說,讓我們這麼找不是大海撈針嗎?」
孫雲略一思索,「按銀河守衛者的劇情,這個空間馬上會變成『癌變宇宙』,不死異魔就要登場了,接著是滅霸和死神。」
「可他未必按從前銀河護衛者的經歷來走。」佈雷澤擔憂地道:「原本這個空間變成癌變宇宙是因為不死異魔的出現,可天知道新劇本會怎麼走?你又確認他真的會由六耳來充當這個角色嗎?」
「的確,我無法確認石墨到底打算讓六耳充當滅霸還是充當不死異魔,可從現在這個情形看,泰坦星上的人類還沒有進化為永恆一族。」孫雲沉思了一會,「但是有個關鍵情節是不可避免的,在那裡我們能碰到所有相關的人。」
「你是說『宇宙真理教堂』?」
孫雲點點頭:「銀河守衛隊穿越到我們的世界會改變這兒的歷史進程,從城市的樣貌看,現在銀河守衛隊應該還沒有誕生,石墨是打算讓我們把這個故事從頭開始演繹。宇宙真理教堂就是死亡女神詛咒滅霸並使其產生巨大能力的地方,也是銀河守衛隊解救滅霸並邀請他一起對抗不死異魔的地方,這兩個情節是無法跳過的。」
「可我們怎麼知道宇宙真理教堂在哪呢?」
「我們不知道,有人知道。」孫雲道:「你忘了嗎?劇情開啟時正是銀河守衛隊剛剛誕生的時候,他們就是在宇宙真理教堂宣誓為保衛銀河盡忠職守。」
「也就是說我們得先找到處在這條時間線上的星爵他們。」
孫雲點頭:「這個空間此時有兩個星爵,一個就是現在剛誕生銀河守衛隊隊長,另一個就是已經穿越到我們世界如今又被石墨弄回來的那個,聽說班納他們已經把他復活了。」
「這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石墨要讓這個空間出現兩個星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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