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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三、打三戰爭 文 / 驚奇筆

    在《西遊記》的記載中,女兒國國王是一國女人中最聰明,最漂亮,最有才華的人,眼前的這個女兒國國王最漂亮也許說得過去,但最聰明和最有才華似乎還沾不上邊,因為她太小,乍一看上去才六、七歲的樣子。

    她長得是非常可愛,孫雲跑遍世界也算是閱人無數,從沒見過這麼可愛的小女孩,無法形容她的長相,反正看來看去,他和六耳腦中都只盤旋著「太可愛了」幾個字,幾乎湧起想上去抱一抱她的衝動。

    六耳低聲對孫雲道:「怎麼國王是個小孩子?」

    孫雲道:「大概她們的國王是世襲制,而她母親去得早,所以由她繼承王位。」

    然而,他話音剛落,那可愛的國王女孩忽然道:「猜錯了,我是競選上來的。」她一說話又讓兩人吃驚,她的聲音像孩子一樣,可是透著一股老成持重,有著與她年齡完全不符的成熟。

    「我不是你們看起來這麼小,我是因為練功走火入魔身體才長不大,實際上我已經快九十歲了。」

    孫雲和六耳對視了一眼,同時想到一個詞:「童姥?」

    孫雲注意到她胸前掛著一個金絲銀線製成的荷包,在她身體外形成一個淡淡的光暈,這在《西遊記》中出現過,是女兒國國王家族中世代相傳的國寶,有避邪驅魔的作用,當年蠍子精試圖刺殺國王但因為這個東西發出的法力無法靠近,是國王的身份標誌。

    「童姥是什麼?」國王露出思索的表情,她不管做出什麼樣子的表情感覺都很可愛,她徑直走上前來,伸手去摸孫雲的頭,孫雲本能地一縮,她微笑道:「我沒惡意。」

    孫雲任她摸上額頭,她面上出現古怪的神情,最後緩緩收回手,「天哪。原來外面變成了這個樣子。」

    孫雲吃驚,「你會讀心術?」

    她點頭,「我就是因為練這個才讓身體變成這樣。雖然我永遠不會長大,但也隨時可能老死。」她沉默了一會道:「你的願意很純潔,但恐怕要讓你們失望了,幾千年來。我們國家從來沒發現過《無字真經》。」

    她有讀心術,倒省了孫雲和她一番溝通,但孫雲也暗暗擔心,那小佩存在的事她也應該知道了。

    果然,只見她抿嘴一笑。「放心,知道了真相,我們就不需要那條法律了,我宣佈,從此以後,對外來女人格殺勿論的法律立即廢除。」

    「到底什麼原因有了這條法律?」

    「本來我自己也不太清楚,但結合你頭腦中的知識,我大概能明白了。不過你有些地方想錯了。這裡並不是道派神仙的宣淫之地。而是天宮宮女的選秀之地,歷代女兒國都會選出最出類拔萃的女性當國王,並得到一門道法進行修煉,到了一定層次,就會被神仙接往天庭成為天宮仙女,侍奉各位神仙。當然。你說他們在這宣淫也沒錯到哪兒去,一些地位很高的神仙都在這兒玩樂過。並有不少神仙在這裡玩得樂不思歸,每次來時都會給我們帶來很多禮物。我們那時並不知道是他們創造了我們,只知道每次有男人來時,我們這兒就能得到很多好處,再加上這裡長期陰盛陽衰,不,是陰盛陽竭,女人們渴望男人,所以當有男人來時,這裡都像節日一樣開心,我們喜歡而且崇拜男人。」

    「這同你們這條法律有什麼關係?」

    「如果我沒猜錯,我們是遭到了神仙原配夫人們的報復。」

    孫雲明白了,「我開始明白了。」

    六耳不解:「什麼意思?」

    孫雲道:「簡單地說吧,她們這兒遭到的外來女人攻擊其實就是神仙們的老婆在打小三兒,樂不思歸的神仙讓神仙的原配們很惱火,從前有神仙保護,她們還不能怎麼樣?但諸神之戰後,神仙們幾乎死光了,戰勝不了金蟬子的神仙原配夫人們,比如王母這些女人,就把一肚子火撒在女兒國身上,給她們帶來了不少災難,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連這些神的女人也被金蟬子殺光為止。」

    國王道:「不,現在還在持續,她們沒有親自動手,而是製造出另一群女人,有著強大的戰鬥力和法術,時常對我們發動攻擊,雖然她們本人已經死了,但被製造出來的報復者們使命一直在繼續,到現在都沒結束。」

    「看來打小三的舉動是源遠流長啊。」六耳笑得古怪。

    「女兒國災難的始作俑者很有可能是王母,可以預想,不管玉帝還是其他神仙,對這兒的女人要比對自己夫人好得多,神仙的心腸本來就不怎麼好,那些地位高的女神更是非常善妒的,有這種行為一點也不奇怪。」

    「可是這群被王母製造出來的女人在哪?我們為什麼一點沒在人間發現她們存在過的痕跡?」

    「並不一定是王母一個人所為。這些給女兒國製造災難的女人應該是女神們共同作用的結果,女神們當時一定把她們隱藏了起來,不管怎麼說,當時的天庭是男權社會,如果讓男神們知道她們打小三兒,只怕會怪責甚至更激起他們保護小三的想法,所以一切都是秘密進行的,我們沒有察覺也不奇怪。」

    國王接口道:「就是這樣,她們一直存在,不定期地會攻擊我們,而我們的祖先因為判斷錯誤,以為是外面女人個個都有這麼狠毒,所以有了這條法律,可以想像,她們來進攻時是用不同面目出現的,而且也可能不光是直接攻擊這麼簡單,有時還可能以和平者的身份滲透進來搞破壞。我就記得一個傳說記載,說是某次男人們來之前,有個外來女人以求救者的身份進入女兒國,結果她散播了一場大瘟疫,把所有女兒國的人都變得醜陋,嚇得男人們很長時間都沒再來過,後來還是有個男神發現直相才幫我們解除瘟疫。」

    六耳不禁笑道:「還真應了那句話,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不管男人還是男神,對小三就是比對原配要好。」

    孫雲轉向國王。「對了,還沒請教國王高姓大名。」

    「盼盼。」她微微一笑。

    「盼盼?」孫雲立即想到了華國某次亞運會中那只熊貓吉祥物。

    「是的,盼盼。就是期盼這兒再出現男人,能保護和愛護我們的男人。」她露齒一笑,忽然反而向孫雲拜倒,「很高興有生之年終於能實現這個願望。我謹代表我全國臣民,歡迎齊天大聖的到來。」

    「快快請起。」孫雲連忙把她扶起來。

    盼盼道:「當年你們西行之路,金蟬子被我們當時的國王看中,想強留為夫婿,但金蟬子意志堅定。其實這是一場道派給他安排的美人計,那也是唯一的一次我們女兒國從地底浮到外面的世界。」

    孫雲有點不好意思,「所以我不配得你行此大禮,我記得我當時是破壞了你們國王和金蟬子的好事的。」

    「不,錯的是我們。我們沒想到金蟬子是這樣的一個人,否則就算他再好我們也不會強留。大聖可以說無意中拯救了我們,不然他留下來不知要給我們帶來多少災難。」

    「對了,我聽說他後來還來過一次?」

    「是的。這是一段來自遠古的記載。一個陳姓的男神來到,帶走了當時的女王。」

    六耳大腿一拍:「我這回明白了,金蟬子當時雖然拒絕了,其實暗中對女王有了感情,所以諸神之戰後他回來又把她泡走了。」

    盼盼道:「很有這個可能。」

    孫雲道:「以金蟬子當時的能耐,讓她長生不老是很容易的。她是否還活著呢?如果活著,在這個事件當中她又扮演什麼角色呢?」

    六耳道:「不管扮演什麼。總之我們先把手上的事完成了再慢慢研究吧。」她轉向盼盼:「你們會幫我們對嗎?」

    盼盼道:「我們很樂意幫助大聖,但真的沒有發現過《無字真經》。也許蠍子精根本沒把它藏在我們國家。」

    「不!」孫雲肯定地道:「一定在這裡,沒有比這更好的地方了。」

    六耳歎道:「這可麻煩了,這麼大的地下世界,天知道她隨手塞在哪個角落?這不大海撈針嗎?」

    「但還是有一個線索。」盼盼忽然道:「剛才從大聖的腦子裡我知道了蠍子精曾有過一個兒子叫祖瑪對嗎?」

    「是的,那傢伙表面是個外星人,其實是蠍子精用倒馬鉤毒做出來的變異體,學了點小法術就裝模作樣到外星球當起了喪屍王,還給西方的超級英雄們製造了不少麻煩。」

    盼盼露出為難之色,「我本想給你們提供線索的,可是你們現在與金蟬子為敵,不管怎麼說,他與我們祖先中一位國王有了情侶關係,照理我們更應該偏向金蟬子的。」

    「你真這麼想嗎?」孫雲道:「你想想,金蟬子雖帶走國王,但對你們置之不理,事後你們被女神製造的打三者帶來過許多麻煩,他也沒幫過你們,僅僅就因為他從你們這兒帶走一個女王,而且還不能肯定他對這個女王好不好?你們就要幫一個邪惡的傢伙嗎?」

    盼盼道:「我本來也是這麼想,其實最大的原因是,你們能戰勝金蟬子嗎?萬一我們幫你們,但你們最後輸了,金蟬子到時報復我們怎麼辦?我們可沒能力抵擋他這樣的神。」

    「小蘿莉想得還挺遠。」六耳笑道:「不過這倒真是個問題。」

    盼盼對孫雲道:「不要和我說什麼正義感與公理,作為這裡的國王,我最大的責任是保護好我的臣民,我不能讓她們和你們一起冒險。」

    盼盼在給孫雲讀心後對他現在的思維有了大致的瞭解,當場就斷了他的後話,表明了立場,孫雲問:「你要怎麼樣才肯提供這條線索呢?」

    「除非你能保證給我們提供足夠的保護。」

    「我們就是在盡力避免世界受到金蟬子的侵害。」

    「可從目前來看,你一直是輸家。」盼盼直言不諱,「我甚至能看出,金蟬子一直對你手下留情,不然他早可以殺了你,現在給人的感覺是他像貓玩老鼠一樣在玩你,你還能怎麼保證你的勝利?」

    孫雲無言以對,只好道:「但你也應該看到金蟬子是什麼人,如果你不幫我,難保他會對世界做些什麼。他現在已經在對全世界不利,你以為你深藏在地底就不會受波及嗎?」

    盼盼也為難著,她當然知道金蟬子居心不良。但就算金蟬子要滅世,畢竟也不會馬上輪到女兒國,但如果與孫雲合作,那就難說了。

    六耳道:「說來說去。總之你就是對我們能不能保護你們信心不足,但你又不能相信金蟬子會對你們手下留情。是嗎?」

    盼盼左右為難著,最後道:「請稍等,我和大臣們商議一下。」

    盼盼召來一幫女大臣,文武百官前往偏廳開會。一開就是好幾個小時,孫雲和六耳在那無所事事地瞎聊。

    「你真的認為金蟬子帶走女王只是因為愛慕?」六耳問孫雲。

    「我不確定,照理說我也懷疑,你能指望那個變態的傢伙會懂愛情嗎?」

    「這話就錯了。別忘了,你才是只石猴,要說愛情觀,你還是在他調教下才產生的,就衝你的表現。我覺得金蟬子不但懂。而且沒準是個大情聖。」

    一言驚醒夢中人,孫雲道:「你說金蟬子這一系列古怪舉動會不會同女人有關?」

    「何以見得?」

    「反正我們始終看不出他的動機,他如果要滅世,早可動手,要征服,也早就成功了。可他偏偏給我們製造各種機會,又製造各種麻煩。好像有意把事情變得複雜起來。這真人不可理解。」

    「他不是說了嘛,他還有一個目標是對付遊戲製造者。我說他的目的也許是在拖時間,不讓這個遊戲結束,他不是說,如果我們的遊戲結束,遊戲製造者就要開始下一個遊戲嗎?」

    「話雖如此,但並沒說明遊戲結束了會對他怎麼樣?既然是個遊戲,難道遊戲製造者會對最終勝利的玩家不利?照理應該獎勵才對,難道還會毀滅他嗎?」

    「這就說不准了,一切皆有可能。」六耳思索了一會,「我們還是想想盼盼說的那條線索可能會是什麼?」

    「她提到祖瑪,說明這線索同祖瑪有關。你不是同祖瑪打了那麼久的交道嗎?你有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頭的地方?」

    六耳搖頭,「我當時可一點沒想到祖瑪能和女兒國扯上關係……」

    正在瞎聊之際,聽到嚶嚀一聲,卻是小佩醒來了,孫雲連忙把她抱出來,小心地安撫她,「小佩,別亂來啊,我們正在和女兒國國王談判,她已經明白了對外來女人格殺勿論的法律是一場誤會,你先別發火?」

    小佩怒道:「看在你份上我暫且忍著,這到底怎麼回事?」

    六耳和孫雲你一言我一語把事情始末說給她聽,小佩道:「原來一切都源自一幫打小三的傢伙,這幫傢伙在哪?照理我該找她們算帳。」

    「這我們哪知道,不過她們既然還存在,沒準很快會出現的。」

    突然間外面一聲大震,在女兒國邊境的警哨位傳來強烈的號角報警聲,盼盼和一幫文武大臣匆忙出來,臉色發白,「天哪!她們來了!」

    「誰來了?」

    「不用說了,肯定是那些打三的傢伙。」六耳對盼盼道:「需要我們幫忙嗎?」

    「正要相求,兩位都神通廣大,希望這次能消彌這場災禍。」

    「她們有多少人?」

    「人數不多,但根據三十年前她們來進攻那次的情況,她們帶著一支軍隊。」

    「什麼樣的軍隊?」

    「蟲獸。」

    「這是什麼東西?」

    向陽花代為解釋,「是我們地下世界特產的一種妖獸,非常兇猛,像蝗蟲一樣,我們曾試圖馴服它們,但它們無法馴服,蟲獸是我們這兒一種災禍,就算沒有她們的報復,蟲獸也是我們這兒最大的禍患,一旦它們被人控制,就會成為一支可怕的軍隊。」

    「蟲獸很強嗎?」

    「單獨的蟲獸倒不算強,但壞在它們太多了。」

    「有多少?」

    「有幾百萬,每次來的時候像一群巨大的蝗蟲掠過。」

    孫雲起身道:「看來我們要來一場現實版的星際爭霸了。」

    這時外面的哨位警報越來越強,女兒國的城池內一片忙碌,大量的妖獸湧向邊境,所有的女戰士火速裝備,指揮官們調遣軍隊在城頭位置排名佈陣,巨大的炮管昂起對著天空,指揮官在催促著,所有人嚴陣以待,看得出女兒國的軍隊在多年的災難中已經訓練有素,絲毫不亞於外界的人類男性軍隊。

    孫雲和六耳來到城頭,剛到就聽到一陣嗡嗡聲,遠遠可見遠處的天空有一層黑色的雲。

    「那不是雲!是一大群蟲子。」孫雲極目遠眺,「天哪!居然有這麼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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