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爺你這是賣什麼吃食。」小圖圖和虎娃放開謝梓君的手,越過莫冬雨和小狸狸,跑到老大爺的夜攤前。小狸狸見自己兩個哥哥跑前面去了,也放開莫冬雨的手追了上去。和老大爺一起的還有一位兩鬢斑白的婦人和一年紀四十來歲的中年婦女。
「呵呵……是你們呀!」老人家抬起頭來看到是之前和自己買木雕的一家人,小娃娃一臉好奇的看著自己家的鍋子,小兩口一臉興趣的看著那三個小娃娃。
「老人家,你們這是賣什麼?」莫冬雨看著那熱騰騰的鍋子,裡面應該是煮著湯吧!那旁邊的簸箕裡面放著應該是麵食,白白的胖嘟嘟的一個個的整整齊齊的擺放著,
「是混沌,家裡自己做的。」那中年婦女呵呵地笑著招呼著莫冬雨幾人,「幾位坐下來嘗嘗。」
「那就謝謝大嬸子了。」謝梓君扶著莫冬雨坐下,夜食攤的邊上放著三張桌子,幾條長春凳。桌子抹的乾乾淨淨,凳子也是一塵不染。小圖圖和小狸狸手牽著手,乖乖的坐到春凳上面,虎娃那小子上串下跳,一會去看看這裡一會又去看看那裡。
「虎娃過來。」莫冬雨看不下去了,這小子真是太皮了。
沒一會那中年婦女就把兩碗大三個小碗混沌端了上來,莫冬雨瞧著那濃濃的肉湯,白白的混沌,上面漂著黃黃的蘿蔔條,金燦燦的花生米,看著就讓人口水直流。
「我要吃了。」虎娃從那邊衝過來。抓著筷子就去夾混沌。那虎樣,看著那中年婦女笑了起來。「小少爺別急,我去給你們拿湯勺。」
「謝謝你,大嬸子。」莫冬雨覺得這家人真是貼心。給三個小娃娃的是大碗,還特意去拿湯勺。
「阿娘,這好吃。」小圖圖從混沌中抬起頭來。眼睛咕嚕嚕的看著莫冬雨,自己碗裡的吃完了。
「來!阿娘的分你。」莫冬雨還沒有動筷子,沒有想到小圖圖那麼快就吃完了,那著小圖圖的眼神,就知道這小子還想吃。
「來,小少爺給你,慢慢急不要急。如果不夠我還去幫你煮點。」那中年婦女給虎娃和小狸狸一人一個湯勺,莫冬雨感謝的朝中年婦女笑笑。那婦人笑笑的朝莫冬雨擺擺手,然後又去忙別的事情去了。
莫冬雨看著著這家人好奇怪,怎麼就兩個老人家和一婦女在忙呢?當家的男人呢?那老人家白天孩子街上買木雕,一般老人家不是在家裡安享天年嗎?
莫冬雨推了推謝梓君。「相公,這老人家的子女呢?難道就讓老人家那麼操勞嗎?」
謝梓君搖搖頭,自己也不清楚怎麼回事,自己一家子帶著小孩,還是少管閒事好了。
莫冬雨看著虎娃像土匪一樣,吃得呼嚕呼嚕的想,連湯都喝光了。小狸狸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著,還時不時的用湯勺舀點湯。小圖圖把莫冬雨分給自己的也吃完了,雖然吃得快但是吃像很漂亮。一看就知道是大家出來的小少爺。謝梓君把碗裡的混沌吃了個精光,心滿意足的放下筷子。
莫冬雨也把混沌吃完,看著眼前的相公和三個小包子,怎麼看都覺的很幸福。雖然簡單但是很溫馨。
「吳老太,今天的保護費該給了吧!五十文,一文都不能少。」莫冬雨一家正打算喊老人家來結賬。就看到五六個凶神惡煞的漢子朝這邊走來,對著正在煮混沌的老頭家喊著。
「牛大爺,小老頭還沒有賣出多少,錢不夠,三十文可以嗎?」老人家對著那為首的漢子鞠躬彎腰的,又從身上的布兜裡面拿出三十文錢給對方。
「三十文,你當打發乞丐呀!」那為首的漢子搶過錢,伸手就朝老人家推去。莫冬雨嚇的不敢看,那老人家可是站到那攤子前面,那攤子可煮著滾燙的開水呀!謝梓君看到那漢子推那老人家,沒有等莫冬雨反應過來,就奔上去扶住老人家。
「老人家,你沒事吧!」莫冬雨見謝梓君扶住了老人家鬆了口氣,帶著三個小的上前去。
「大爺,夫人你們快點走吧!牛大是你們惹不起的。」老婦人上前來拉著莫冬雨,要他們帶著小孩趕緊離開。莫冬雨看著這老婦人,自己家遇到這樣的事情,竟然還擔心他們一家的安全。
「婆婆,你放心好了,我阿爹的功夫很厲害的。」虎娃上前拉著老婦人的手,一臉興奮的看著前面的謝梓君。他想著自己阿爹把那些人打的滿地找牙鼻青臉腫的樣子,想著自己也上去揍上兩拳那該多好。
莫冬雨看著自己的二兒子,那樣子還真的個混小子。
「哪裡不想活的,連你牛爺的閒事也敢管。」牛大看見有人管閒事,心裡的氣就不大一處來。「兄弟們,給我把那小子抓起來,牛爺我今天要大開殺戒。」
其他的五個人,一聽到牛大的話,裡面就散開,都朝謝梓君衝去。小圖圖見那麼多人欺負自己阿爹一個,就跑過去幫忙去了。虎娃見自己哥哥去了也想跟著去,給莫冬雨一把抓住了。這小子也去天亂,真的找打。
「阿娘!阿娘我要去幫阿爹。」虎娃蹬著小腿,急的不得了,阿娘抓著自己幹什麼。
「虎娃,你要留下來保護阿娘和妹妹,你看拉老婆婆和老嬸子都在這裡,如果壞人來了怎麼辦。」莫冬雨不能直接說虎娃是過去添亂的,只能給他面子說自己要他保護,不然這小子鐵定范倔。
「好!我留下來保護阿娘和妹妹,婆婆我也保護你們。」虎娃一臉認真的和老婦人和中年婦女說,兩人見煞有其事的虎娃和一臉雲淡風輕的莫冬雨,也就沒有那麼害怕了。想著這家人肯定有什麼本事或者有靠山,不把牛大那幾人放在眼裡,自己一家真的遇到貴人了。
莫冬雨站在那裡手拉著小狸狸,小圖圖站在自己前面,看著那群人把夜食攤子的桌椅板凳砸的稀巴爛。「阿娘!他們是壞人,那是我們吃混沌的桌子,給他們砸壞了。」小狸狸指著前面已經不成型的桌子說。
老婦人看著眼前的小娃娃,這家人的心眼真好,連小女娃都知道心疼那桌椅板凳,可是那群眼都不眨一下,全部砸爛,那是自己已經餬口的傢伙。兒子還生病躺在床上,也等著那錢來治病的,小孫子和小孫女還等著那錢買糧食。
「啊!你們這些挨千刀的。」中年婦女見一個漢子,打不過謝梓君,把放在牆角的混沌的簸箕推翻,瘋了一樣的衝上去。那可是一家子所有的家當,怎麼可以給那些人推翻呢?
「你個瘋婦。」兩個漢子見中年婦人不要命的衝上來,抓起地上的春凳就朝婦人丟去。
莫冬雨看著眼前一幕嚇了一跳,那春凳如果打到那婦人的身上,不死也半條命。嚇的大喊:「相公。」
謝梓君聽到莫冬雨的聲音,還以為莫冬雨出什麼事情了,一腳把纏著自己的兩人踢飛,見莫冬雨沒有什麼危險,也就放心了。
再看到那婦人那邊的情況,順手把手邊的鍋鏟丟過去,和那春凳撞個正著,春凳受力朝那兩人飛去,兩人不知道是給春凳撞的,還是給眼前的情況嚇的,直直的暈倒在地上。兩人躺著的地方一攤水,那差點給春凳打個正著的婦人,站在那裡呆了呆,給一股著騷臭味熏的一顫。看著兩人褲襠裡面濕噠噠的,這兩個蠢貨給嚇得尿褲子了。
旁邊看熱鬧的人,見到剛剛拿一幕直呼那男子好身手。靠的近的人看著兩人尿褲子,一篇哄笑。
「哈哈!朱四和朱五兩人給嚇得尿了一褲子。」
莫冬雨看著邊上笑地東倒西歪的人群,心裡也覺的很有趣,又想著剛剛拿驚險的情況,偷偷的捏了一吧喊,還好相公的身手好。
接下來謝梓君三下五除二的把牛大幾人打的求爹爹告奶奶,虎娃見自己沒有再拉著自己了,一衝就衝過去,在牛二的身上有踢了幾叫。「我讓你嚇著我阿娘和妹妹的,看我不多踢你幾叫。」
虎娃的腳提的牛大哇哇的叫,「小爺爺,小的以後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牛大也不敢反抗,一個勁的和虎娃求饒。
「哼!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來嚇我阿娘和妹妹。」莫冬雨聽著虎娃神氣十足的話,感情這小子不是打抱不平,只是因為那群人嚇著自己和小狸狸而已。
「天啦!」牛大聽著虎娃的話,也鬱悶到不行,感情自己是倒大霉了,碰到這種人,不是因為自己做壞事挨打,而是嚇著眼前這煞星的阿娘和妹妹才挨的打呀。
「滾!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們,看到你們一次就揍你們一次。」謝梓君無語的看著自己那活寶兒子,踢了牛大一腳打發他們走人。
「等一下。」小狸狸清澈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周圍打算走的人群都轉過來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小女娃有這麼好聽的聲音。而牛大六人像聽到催命魔音一樣,哭喪著臉轉過身來。
「小姑娘娘,您有什麼吩咐。」牛大猜著女娃娃就是那男娃娃口中的妹妹,恭恭敬敬的等著小狸狸問話。
「把剛剛老爺爺給你的三十文拿來。」小狸狸嘟著小嘴,哼!老爺爺的錢怎麼可以給那些壞人。
「是是是!」牛二哪裡敢不給,麻利的從衣兜裡面拿出三十文錢給小狸狸。(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