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往北走,過渝州又出越州,比莫冬雨來富貴村時花了不只一倍的時間。一路車馬勞累,大人還能勉強撐過,三個小包子一路喊著要回家,尤其是嬌氣的小狸狸,一路上都要謝梓君抱著。莫冬雨看著心疼的不得了,看著也陪自己坐在馬車裡面的謝梓君想說些什麼,又忍了下來。
「老爺子,前面是到哪了,能不能找家客棧歇息。」謝梓君看著一臉蒼白的莫冬雨,也心疼的不得了。
「快到洛陽了,你家那幾個小的怎麼樣。」衛老爺子年紀是大了點,可是騎在馬上矯健的身軀一點也不比年青人差。
衛老將軍拿出腰牌進來洛陽城,莫冬雨抱著虎娃,看著外面越來越熱鬧的街道,知道已經進城了。
小虎娃透過簾子,一著外面熙熙攘攘的街道又來精神了。「阿娘你看!你看!那裡有糖葫蘆,我要……」
「就知道吃。」小狸狸還是懶懶的奈在謝梓君的懷裡,見虎娃說要糖葫蘆,白了自己剛剛一眼,又趴在謝梓君懷裡瞇著。小圖圖聽了虎娃的話,爬到過來也從簾子看著外面的街道。兩人又是嘰嘰喳喳的聊著,莫冬雨也不吭聲,看著他們鬧。
梅香接過謝梓君手中的小狸狸,謝梓君下去安排住宿。謝梓君和在《悅來居》包了一座院子,一家人住了進去。
第二天衛老將軍說要去拜訪老友,莫冬雨看著小圖圖和虎娃兩個嘟著嘴巴坐在凳子上面,一臉的不開心。莫冬雨推了推謝梓君。就知道這兩個小子早上就鬧著要出去耍。
謝梓君想了想,反正要在洛陽呆幾天,還不如帶著三個小包子出去瞧瞧熱鬧。「誰要出去呀!」謝梓君抱著小狸狸往外走,兩個小子才一聽謝梓君的話。兩雙眼睛就咕嚕嚕的瞧著謝梓君。
「我要,我要。」虎娃從凳子上一蹦而下,看得莫冬雨心驚膽顫的。「小心點。摔倒了怎麼辦。」
「阿娘!沒事滴,二弟的馬步穩當著勒。」小圖圖聽說去玩也高興的很,走到莫冬雨前面拉著莫冬雨的手。
「真的嗎?」莫冬雨不敢相信,兩歲的虎娃的馬步穩當。
「是呀!那小子馬步扎的很好。」謝梓君看著在前面一蹦一跳的虎娃,還真的不想誇他,怕他太驕傲。
五人步行出了《悅來居》,知書和梅香四人六在客棧收拾。
出來《悅來居》就是南大街。小狸狸要下了走,虎娃和小圖圖就一左一右的牽著她的手。一路上如來人往,都回過來看看這三個粉雕玉琢的孩子。
「你看,你看!那三個孩子多好看。」一買菜的大媽提著菜籃子,拉住邊的一起來的婦女說。
「就是呀!比東大街的趙家的小少爺小姐姐還好看。」一個賣線卡的貨郎也和那大媽說話。
「魯貨郎你知道什麼。那趙家的小少爺小小姐能和那三孩子比嗎?你沒有看那後面跟著的兩口子嗎?那才真正的大家出生。」邊上那魚的大叔,說起了八卦經,把昨天看到謝家住進《悅來居》的事情和大家大吹特吹了通。
「你知道嗎?那劉家的大少奶奶又小產了。……」那些三姑六婆開始八卦了,莫冬雨聽著搖搖頭。
一路上三個小娃娃東看看西看看,莫冬雨和謝梓君就跟在後面,也不怎麼去管他們,就隨他們三人去折騰。
「阿娘!阿娘!我要那個……」小狸狸平常很少喊要東西,今天指著一個老頭的地方喊著。
莫冬雨和謝梓君走去,看到一個老頭擺著個攤子。上面放著很多的木雕。雖然都是普通的木頭,都是老人家的手藝很好,雕刻的小動物活靈活現的,看著就讓人愛不釋手。
「老人家,這木雕怎麼賣呀!」莫冬雨看著三個小包子圍著老人家嘰嘰喳喳的說得正起勁。
「大哥哥,你說這個好看。」小狸狸拿著一隻小兔子問小圖圖。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著小圖圖滿眼的期待。
「好看!」看著小狸狸的眼睛,圖圖那小子呆呆的,說不出不好看這詞。莫冬雨和謝梓君看著這兩孩子,都說不出什麼話了。
「老爺爺,我要這個。」虎娃那小子才不管那麼多,抓著攤子上面的一把木雕的弓,就跑到老人家前面的問。一臉的獻媚,看得莫冬雨好想說我不認識這傢伙。
「嘿嘿!十五文。」老人家抬起頭來,看著眼前這三個小娃娃,大的看起來有五歲,小的大概是三歲。都是那樣的粉粉嫩嫩,後面跟著一對小夫妻,問自己話的應該是那小女子。
「老爺爺,我喜歡這個,要多少錢呢?」小狸狸拿著小兔子給老人家看,她真的很喜歡那小兔子。
老人家看著眼前的小女孩,粉嫩嫩的臉蛋,瑪瑙似的眼睛,揚著笑臉看著自己,老人家呵呵的笑著。「老爺爺送給你了,小丫頭叫什麼名字呢?」
「老爺爺,我叫小狸狸,舅舅老是叫我小狐狸。」小狸狸聽人家把小兔子送給自己了,臉上的笑容比春天的陽光還要燦爛。
莫冬雨摀住臉不敢見人了,這丫頭……這丫頭又騙人家的東西了。謝梓君好笑的看著小狸狸,這孩子只要是她想要的東西,她對著別人就是又哄又撒嬌的。
「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莫冬雨看了看謝梓君,見他沒有出手的意思,只好自己硬著頭皮上去和老人家解釋。看著老人家的穿著,不像是有錢人家,出來擺個小攤子也是為了餬口,怎麼能讓老人家送呢?
「沒事,小娃娃喜歡,就送給她好了。」老人家笑著擺擺手,這樣可愛的小娃娃,誰見了都喜歡。
「這……不行!」
「讓小狸狸拿著吧!老人家的一片心意,小孩子喜歡就好了。」莫冬雨還沒有說什麼,謝梓君就攔著她接下來的話。
「謝謝老爺爺。」小圖圖拉著弟弟妹妹對著老人家道謝,小圖圖拿了一個木雕的小狐狸。謝梓君給了兩個的銀子三十文,帶著三個小包子離開。
莫冬雨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玩的正起勁的四人。「相公,我們去吃點什麼吧!都到掌燈時分了。」
「好!吃了東西我們去逛夜市。」謝梓君想著莫冬雨和三個孩子難得出來一回,就乾脆人他們玩夠隱。
「好勒!好勒!我們去逛夜市。」虎娃一聽爹娘的話,高興的就拉著小狸狸轉圈圈,小圖圖也一臉的期待。
「丫頭!我帶你去吃好吃的。」謝梓君想起以前逛夜市的時候,那街邊攤永遠都是城鎮的風味小吃。
「好吃的!阿爹!什麼好吃的。」虎娃一聽到吃的,馬上就來精神了。
等謝梓君五人問那裡有夜市的時候,夜市已經開始了。洛陽也是一個城鎮,夜市在八角樓附近。
「阿爹,那裡……那裡……那個老爺爺。」小狸狸一眼望去就看到之前買木雕的老爺爺在一家夜攤前面忙活著。
「真是老人家,我們去那裡。」莫冬雨牽著小狸狸就朝老人家那麼走去。謝梓君一手牽著小圖圖,一手牽著虎娃跟在莫冬雨的後面。(未完待續)